第40章 意外收穫
完成保密條例的學習之後，時間剛剛到中午12點，吃過了午飯，陳念按照計劃來到教室上課。
他的課表已經被重新調整規劃過，大部分沒必要的課程都被取消——當然，是考覈上的取消。
在其他同學看來，他也只是翹課比較多而已。
兩節高數、兩節大物給他提供了一些相對基礎的知識，刷出來了0.01個源點，相對F119發動機所需要的源點數算是杯水車薪，但也聊勝於無。
陳念倒沒有太過急躁，因爲他很清楚，自己現在最欠缺的反倒就是基礎知識、基礎理論的訓練，等這一部分做好了，後面再去學其他專門的學科來刷源點，同樣也會簡單許多。
上完課之後，他跟李想一起到食堂吃飯，正好遇上了喬麥、喬禾兩兄妹，於是四人便坐在了一起。
放下餐盤後，李想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
“哎，陳念，怎麼樣，你去那邊順利嗎？有沒有啥意外收穫？”
他說的是陳念去往奉天601所“出差”的事情，從他的視角看，那是一次有點特殊、但也在情理之中的優秀學生代表參觀活動。
“呃還好吧，這能有啥順不順利的，反正就是被帶著到處看了看，然後在奉天玩了小半天。”
“害，公費旅遊不都這樣，沒啥特別的。”
陳念假裝好奇地問道。
但沒想到，喬麥的回答卻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看著她一副索然無味的表情，陳念心裡暗暗感慨：
雖然這事兒確實沒什麼太大意思，不過對西工大的普通學生來說，其實已經是一份很大的榮耀了。
也就是自己面前這倆學霸，能那麼不當回事。
聽到這裡，陳念眼睛一亮。
“你們去參觀北研所都看了些啥？”
“也是哦我還以爲能接觸點我們平時接觸不到的東西呢。”
“目前的方向是球面鉸接結結構、並聯動樑超低速液壓系統，但這兩個方向的難度都很大，我研究生的課題就打算搞並聯動樑了，希望到時候能有成績吧”
“別說我了，北研所那些師兄師姐忙了小五年了，其實也沒太大的進展。”
想到這裡，他順口問道：
“仿製出來的東西太差，主要是高壓、液壓模塊的問題，導致成品率上不去.”
“具體是啥問題啊？”
喬麥點點頭，回答道：
“是的，我跟我哥一起去的，沒太大意思。”
聽到她的回答，陳念迅速在系統內查詢了這兩項技術的解析成果。
陳念心裡暗道。
他迫不及待地繼續問道：
“精度，超塑成形機的液壓運動速度要低到0.01毫米這個級別，但我們普通的液壓機速度一般在幾毫米到幾十毫米之間，再低的話，就會導致爬行抖動。”
他滿意地關閉了系統界面，隨後繼續問道：
其實他自己根本沒指望從這兩兄妹那裡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後續真的要對超塑成形機進行解析，最好的辦法也是通過陳果去諮詢相關領域的專家。
陳念微微點頭，實際上，這個問題哪怕在十年後也沒有解決，大部分超大功率電容，我們還是要依靠進口。
——
不過，現在也許不用了。
“其實也沒什麼，各種都看了，重點看了看那臺GLEEBLE1500——就是超塑成形機。”
這樣做安全性最高，獲得的信息也最準確。
陳念回答得滴水不漏，這也是早就設計好的口徑。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的方向就沒錯了。
“這也不是我們短時間內能解決的問題.”
如果把解析的目標放到電容器上呢？
陳念悄悄調出系統面板，修改瞭解析目標，這一次，解析所需的源點數果然有了大幅下降！
“機密的東西哪輪得到我來看啊”
“實際上，GLEEBLE1500的性能已經遠遠落後於現在國際上的平均水平了，但沒辦法，我們只能用它。”
“沒看到啥新東西？”
“超塑成形設備是沒有加熱模塊的，靠的是對材料本身通電來加溫。這個過程裡，要求材料能迅速升溫到10000攝氏度以上，同時又要能通過計算機系統精確控制溫度。”
“這一點很重要，速度不夠慢，成形的金屬就會產生很大的內部應力、甚至有可能發生形變反彈。”
對面的喬麥嘆了口氣，回答道：
“好用什麼啊，落後兩三代的產品。”
“只能說，勉強能用。”
“所以，高壓模塊的性能就極爲重要了，我們的主要難點還是在大功率電容上，這方面我們太弱了。”
陳念沒有反應，李想則是點了點頭，順著喬麥的話頭問道：
“知道啊，很多飛機用到的高強度材料都是超塑成形的，像什麼發動機葉片之類的。”
“哎，你們造飛機的，應該聽過超塑成形吧？”
你不能解決，我可以啊！
李想略微有些失望。
果然跟自己上一世瞭解到的信息一樣，超塑成形機的核心性能約束點就在這兩個模塊。
“那哪兒有那麼簡單啊，上次我跟小麥也去了北機電所，跟陳念一樣的，都是隨便轉了一圈，第二天安排我們去看了次升旗，基本上就跟旅遊差不多。”
“那怎麼可以把速度降下來？”
不過聽喬禾提起北機電所，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北研所那邊，不是有一臺超塑成形機嗎？
也不知道他們見到沒。
“之前我還琢磨著要做逆向呢，結果後來發現，這根本不是我能做的事情。”
“你們也是學生代表參觀嗎？”
陳念配合地嘆了口氣，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在去奉天、包括在奉天的那段時間，實際上他的保密序列都還沒有提上去，除了在二十二號項目，其實601所的絕大部分區域他別說看了，連靠近都是不能靠近的。
一旁的喬禾插話道。
“除了這個呢？液壓模塊的問題主要是什麼呀？”
只需要0.1個源點！
這不就又省了0.1嗎？
舒服！
“不過機器確實沒見過，我們學的也沒那麼細——那機器咋樣？好用嗎？”
結果讓他無比欣慰。
加起來纔要0.06源點。
好傢伙。
這麼一算，這一頓飯直接給他省了0.24個源點！
四捨五入一下，都趕上一架F-22了！
他在心裡暗暗想道：
喬學姐，你還真是個幸運符啊。
不過，你的研究生課題，大概率是要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