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覺只好吞下到口的話，臉色卻是半點也輕鬆不下來。

“爹，您來吃兩塊這栗子糕吧！”

程如瑾拉著程覺坐下來，給他拿了兩塊栗子糕。

他們一邊吃著一邊拉著家常。

程覺雖然也與他們說笑，但明顯心不在焉，笑容十分勉強。

想必他也是爲了南宮白的事？

聊了一陣，陸承淵一抖衣袖道，“時辰也不早了，大家就都散了吧！程將軍，你難得來宮裡一趟，就多陪陪瑾兒吧！”

佟書瑤正在那兒吃得高興呢，突聽要走，她吃著手裡的，一雙貪婪的眼睛看著桌上的，嘴裡包著半塊糕點含糊不清地說。

“那個，我可不可以打包幾塊帶走？”

“當然可以啦，喜歡都拿去吧！”程如瑾笑道。

得了主人允許，於是佟書瑤非常不客氣的把剩下的糕點都打包了起來。

湘王陸承褀也在此時起身告辭。

程如瑾和程覺一路將他們送到鳳陽宮外。

回太醫院的路與他們順道，於是三人同行。後面尤大寶以及湘王的貼身太監小魯兒打著燈籠跟在後面。

此時的皇宮已經進入睡眠狀態，路上沒那麼宮女太監穿來穿去，只偶有巡邏的守衛整齊地經過，見到他們，默默行禮，然後繼續巡邏。

“佟姑娘，看來你很喜歡吃這些點心？”

陸承褀一邊閒庭信步地走一邊笑問。

佟書瑤這邊還沒有來得及解釋，就聽得那位爺不冷不熱地道。

“貪心！”

“你說我貪心？”

佟書瑤不同意了，她掂了掂手裡的一包點心，不服地瞪過去。

“你以爲我是帶回去自己吃的嗎？我又不是那個大耳朵卷尾巴的生物。”

一說起大耳朵卷尾巴，陸承褀大概又回憶起了她那生動形象的表演，哈哈大笑起來。

“我那是拿回去給常瑞吃的。”佟書瑤補道。

“常瑞是誰？”

陸承褀已瞧見陸承淵瞬間沉下來的臉色，好奇地追問道。

“太醫院的朋友，他平時經常給我打下手，所以我就想著以此借花獻佛，犒勞犒勞他唄！”

佟書瑤一本正經地解釋著，理由合情合理。

“皇上，皇上，這天兒黑著呢，您慢著點。”

瞧見自家主子突然加快了腳步，尤大寶連忙趕跑著提著燈籠跟了上去。

瞧著那個背脊僵直，腳步生風，明顯不想再與他們同行的背影，佟書瑤納著悶。

“這暴脾氣，誰又惹他了？”

陸承褀卻瞧著陸承淵沒入夜色的背影，笑起來。

“皇兄終於有了剋星了！”

佟書瑤瞅著陸承褀，“您是說我嗎？湘王殿下真會開玩笑，我哪能那麼榮幸呢？”

陸承褀被她不著調的語氣又逗樂了，好不容易收住笑，才道。

“其實皇兄並不像你想的那般！”

“我怎麼想他了？您沒瞧見嗎？他就是個暴脾氣。”佟書瑤再次強調。

陸承褀含笑看著她，不得不說，這姑娘時而聰明，時而卻遲鈍得好可愛。

二人緩步走在宮道上，陸承褀道，“其實皇兄是個特別重情義的人。”

重情義？這個也許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