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謝長亭拖家帶口的來了。
他們直奔客棧。
在客棧門口等候的花辭遠遠看到騎馬而來的三人,揮著胳膊開口,“大師姐!這裡這裡!”
“五師弟!”沈星織單手勒住繮繩翻身下馬。
他這一嗓子吸引了客棧內的其他人。
姜止和明霽雪從裡面出來時,謝長亭兄弟倆剛好從馬背上下來。
沈星織走上來看著師妹和師弟,確認他們沒受傷後,擔心了好久的心情放鬆起來,“三師弟在在水城,你們仨沒事就行。”
見到沈星織又得到季浮川無事的消息,三人懸著的心落地。
等他們走進客棧,坐在桌前喝水的沈有清看去,有些詫異說著,“你們倆也跟著來了?”
沈星織點了一下頭,“在水城用不上我們,但你們可能需要我們。”
不論是她還是謝長亭兄弟,他們仨可都是劍修,能打!
沈有清點了一下頭。
沈卻鄰站起身說,“來的正好,再晚點我們就要去吃飯了。”
“那走吧。”謝長亭和煦說。
酒樓。
一張大桌子勉強夠坐下十三人。
“大師姐、二師兄和三師兄都在在水城,那五師弟呢?”殷鍾玉端著手裡的茶杯喝了一口熱茶,眼裡目光擔憂,“五師弟應該不會在清夢城吧?”
慕非白憂愁的開口,“三師妹也沒個消息。”
五宗親傳裡,也就只有顧星鸞和葉枕舟沒消息。
“沒消息反而是最好的消息。”謝長亭不緊不慢開口說道。
兩位師兄想了想,最後覺得是這個理兒。
姜止簡單說了一下秘境是在凡塵界的事情。
“這次的秘境真是……”沈星織無力吐槽。
望著沈星織無語至極的樣子,姜止有些好奇。
“你沒說?”沈星織問一邊的沈有清。
沈有清想了想,“沒細說。”
那時候忙著逃亡,這種事根本沒時間說。
“那我來。”沈星織扭頭就去找師妹和師弟大吐苦水了。
姜止一行七人聽得一愣一愣。
合著衛凝光和江沉影成夫妻都保守了?
等他們吃完飯,沈星織的吐槽尚未結束,他們一邊說一邊往回走。
等到客棧,一羣人塞在一間屋子裡。
池故淵看著沈有清和沈卻鄰,目光很是複雜,“你們真拜堂了?”
沈卻鄰無奈的糾正,“沒拜。”
他可不想被天打五雷轟!
“月少主和月小姐,你們兄妹倆,還有二師兄和涵影師妹……”殷鍾玉豎起大拇指,“妙啊!”
可恨他一進秘境就去大牢了,沒有親眼見過!
“你先別妙。”沈有清擺了擺手,“你們以後誰要舉辦喜宴記得找我參謀,我在這方面特別有經驗!”
?
反應過來的沈卻鄰已經笑得不行了。
“二十出頭,三穿喜服。”沈有清豎起三根手指,“除了我還有誰?”
除了不茍言笑的三位青玉宗親傳,其他人都樂不可支。
可就算再如何不茍言笑,在這種歡樂的氣氛裡,他們臉上還是露出淺淺的笑容。
“只有你。”沈星織是又好笑又心疼。
他們這些人別說是穿喜服了,有的甚至都沒見過。
唯有沈有清,喜服穿了一次又一次!
江涵影在一邊補刀,“得虧有清師姐跑得快,再跑慢點得四穿。”
沈有清擡頭看著房樑。
沈卻鄰用被拐了一下沈有清,“君宿又要和你成親?”
“明知故問。”沈有清擡起胳膊就是一個肘擊。
沈卻鄰迅速一躲。
旁邊的殷映淮伸手扶了一把,避免沈卻鄰從凳子上摔了。
沈卻鄰朝殷映淮道了聲謝後繼續說,“你最好能跑,不然真得來四次。”
搞不好可能還有第五次。
“我說夠了。”沈有清扭頭盯著沈卻鄰。
沈卻鄰往桌子上放了一包果脯,“不過在梓州城那次的喜服是真好看,秋子村秘境的那次喜服如何?”
“……”沈有清拿起一塊果脯塞到沈卻鄰嘴裡。
沈卻鄰不說話了,嚼嚼嚼。
“那次是君家娶妻沖喜,應該也不會太差。”池故淵不緊不慢開口。
江涵影惋惜開口,“我是一次沒見過。”
江家這次她沒有來喜堂,是以成功錯過了。
有清師姐這麼漂亮,穿喜服的時候也不知道會美成什麼樣子。
沈有清望著江涵影惋惜不已的樣子,很無奈。
“梓州城那次的喜服確實好看。”謝長亭附和了一句,“那一身喜服和頭冠應該是準備了很久。”
“繁瑣得很,特別影響身手。”沈有清十分嫌棄。
謝長亭聽得搖頭。
“不過君宿對和你成親是有什麼執念嗎?”姜止說完之後嚼了嚼果脯,然後又接著說,“秋子村秘境一次,梓州城一次,如今還要來一次。”
“鬼知道。”沈有清拿過一塊果脯,“不說這個了,蕭少主,你們是買了票還是包了船?”
簫宥齊冷漠開口,“買了艘船。”
沈有清凝噎了一下。
不愧是世家少主!
“明天再去買點果脯。”沈星織開口,“好吃。”
沈有清點了點頭。
閒聊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一羣人就散了。
次日。
一羣人吃過早飯買了果脯、乾糧就登船了。
一艘中型客船除了船伕只有他們。
如今正好是夏季,一路北上的風景極佳,只是夏季雨水多,河面上沒有那麼安全,一般人不會選擇乘船。
但沈有清他們是一般人嗎?不是!
客船駛去碼頭,朝不知城駛去。
倚在欄桿上的沈有清望著船頭甲板上的謝長亭兄弟,嘴角瘋狂上揚。
誰能想到,謝家的兩位天驕居然暈船!
沈星織從客房走出來,看著恨不得跳船的兩兄弟,略帶同情的開口,“他們這是暈船了?”
詢問話音未落,殷映淮和殷鍾玉從房間裡跑出來跳到甲板上。
緊跟著,明霽雪和花辭也下去了。
“……”沈有清倒抽了一口氣。
沈星織有點傻眼,“這是都暈船了?”
他們需要三天才能到不知城,這幾人……還能活著下船嗎?
沈卻鄰倚著欄桿看著甲板上的三人,語氣疑惑,“按理說不應該啊,他們又不暈雲舟。”
“那能一樣嗎?”慕非白走過來雙手搭在欄桿上往下看,“如今還沒起浪,這要是起浪了那還得了?”
江涵影和姜止一道走了過來,看著下面甲板上的六人,面色略微複雜。
“暈船了?”姜止問完之後只覺得離譜,“他們這修爲還能暈船?”
“凡塵界對修士的壓制很大。”沈星織拍了拍姜止的肩膀,“我們現在只比普通人強那麼一丟丟,而且暈船和修爲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