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阿弦忙出手阻止去了,將羽夜的手掌拉回來對著她的掌心,以同樣的掌法化解去掉先前那掌的力道。
她看著羽夜,無奈搖頭,覺得他現在做事也真是任性得很,愈發的孩子脾氣,因爲她無心的一句話,也不管對與錯?他便就沒來由的出手以強橫的手段要讓他們閉口消失。
雖然她知道羽夜是爲了她,心裡倒也是滿足他會爲她此般,但犯不著用九霄琉璃掌對付那些人!
於是她便從羽夜身上起來了,拽過他的手,盈盈笑語:“夜哥哥那樣會傷著他們的,不如我們前去看一看吧,究竟爲何?”
羽夜順從的點了點頭:“我聽阿弦的?!?
起身,兩人相擁越過一片櫻花落滿的花塢下,來到人羣中間。
阿弦拂開羽夜的手,讓他待在這外圍人稀少一點的地方不要動,她纔不要那些粗鄙的人沾到她夜哥哥一絲一毫呢!
而後她獨自一人從人羣后方入了那衆人包圍之地。
“剛剛姑娘說誰要非禮你呢?”她漸漸走近,笑著開口。
阿蘿聽見了,轉頭一回眸,一雙烏溜溜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你是誰啊?”她打量著突然至此的宮弦月。
宮弦月擡袖掩脣輕笑:“路過的人?!彼迫换氐?。
“這裡沒你的事!別再這瞎礙眼!”少女沒好氣的斥她走。
一旁的遲暮寒拍了一下那少女的頭,呵責道:“師父怎麼教你的?說話禮貌點?!?
少女不以爲然,朝遲暮寒吐了吐舌頭:“呀!纔不要你管!你個……”
罵人的話沒說完,便就被遲暮寒捂脣堵了去,而後他擡眸看向宮弦月,準備替他師妹向那人道歉,四目相對,一剎那間無言。
宮弦月看著那人恍惚,怎麼感覺像是在哪裡見過呢?
之後便就聽見遲暮寒先開了口,嗓音平穩低沉:“是你?”
“公子識得我?”宮弦月挑了挑眉梢,納罕疑問。
遲暮寒平淡的回答:“想是姑娘忘了,前些時日在西寧古村後山,姑娘迷了路,在下碰巧路過遇見?!?
“哦~”宮弦月點點頭,經他這麼一提醒,倒是有些印象了,再聯想著之前她在花塢下聽到的那些話,那個很是能說會道,胡謅的小師妹說的什麼難得出一次谷,又大師哥大師哥的喊著,再加上上次在西寧古村後山與他的巧遇……宮弦月在心裡便有七八分的把握料定眼前這人就是天音谷的大弟子遲暮寒無疑了。
她莞爾一笑:“竟是巧的很,我們又遇見了。”
遲暮寒客氣的點了點頭示意,轉眼便又要撈著他手上那兩個人繼續往前走。
誰知那黃衫少女卻是不依不撓的還在喊:“非禮啦非禮啦非禮啦……都快過來看看?。 彼锴鴤€嘴,哭天喊地的:“都沒有哪個好心人伸出援助之手的嗎?”
一旁圍觀的人聽著看著紛紛都在指向遲暮寒說這說那的,有好幾人都已捲了袖子摩拳擦掌上前堵去了遲暮寒前行的道路。
宮弦月起先在原地未有什麼動作,但經過一番思量後便趕在那些人之前飛快的將少女的嘴給堵上了。
她壞笑著,拍了拍手:“曖,小姑娘,話可不能亂說呀?!?
“這明明就是你大師哥,之前你好像是闖了什麼禍,他當是來給你收拾爛攤子的,你怎麼不知好歹,還說他要非禮你呢?”
闖禍倒是不假,先前那阿蘿和阿彥貪玩,領了遲暮寒的命,出來給南宮老採辦賀禮,可兩人卻隨著人流看熱鬧就來到了這幻夢花林中游玩,人多之地,魚龍混雜的。
小毛賊倒是出入的不少,竟選人多的地方下手,不過這次他們下手偷東西好像沒選對人,以爲那小師妹看去弱不禁風的,實際卻是小巧玲瓏得很。
那扒手纔剛摸到她身上的錢兜,阿蘿便就一個激靈發現了,她這人向來脾氣是不好,在天音谷中從小就被寵著慣著長大,一出谷就遇上了毛賊,二話不說逮到那人就一頓狠揍,想著要懲惡揚善的來著,結果手勁一個沒控制住,將人家打的半殘不死的。
就算那毛賊偷了錢,也不至於將人家置於死地,好好遊說一番之後,也是有可能會重新做人!況且事出有因,小毛賊也是出於無奈纔想著來偷錢,結果就遭到了此等狠手。
恰好官府的人巡視至此,本來幻夢花林這幾日遊人衆多,汾陽城的父母官便就多派了些人手在這裡,意保一城民衆平安,經過此處正看到阿蘿行此狠手,瞭解了情況之後,對其勸阻說會把毛賊帶回去好好審問給她一個交代,可阿蘿非但不聽,還出手將官府的人也給打傷了,小師弟在一旁看著,意識到情況不太對頭啊,要是再任師姐那樣下去,會越玩越大的,那都可是條條人命?。?
於是,便就趕緊放了□□把他們的大師兄叫了來。
遲暮寒趕到時,阿蘿對戰了官府的人幾個回合,奈何一人終是敵不過人多,而小師弟向來是膽小怕事,怎麼喊他都不動手來幫忙!結果最終阿蘿就被官府的人給抓了。
經遲暮寒好一番遊說賠禮道歉,又對其造成的損失悉數賠償,還又隱隱約約搬出了南宮家族這個名頭,官府的人才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其去了,放了阿蘿。
畢竟,那南宮府可是不能輕易得罪。
阿蘿聽了宮弦月那番話,哼了一聲,不以爲意,對著宮弦月趾高氣昂的:“我大師哥?我哪裡來的什麼大師哥!你有什麼證據嗎?誰知道你或是也在胡亂說了一通呢?”
“呵呵……證據?”宮弦月對著那少女勾了勾脣,邪邪一笑:“我自然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