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塵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這傢伙好深厚的功力。
這棋盤和棋子他都做了手腳。每拿起一顆棋子,落子,這期間都要用修爲來催動。可是一盤下來,他竟然沒有一絲疲色,而且似乎也並沒有覺得這棋子有何不妥。只有海量修爲之人,才能做到這般從心所欲,不將這些消耗的小小修爲放在眼裡。
這個人,定不一般。
不出片刻,塗山便出現在二人的視線中。方纔情急狂奔的玉響這下回過神來,一轉頭卻發現,自己不自覺的將周小史緊緊的攬在懷中,生怕他會掉下去,而那比仙人還要絕美的臉就近在尺咫。
他溫熱的呼吸噴薄在臉頰,脣瓣若有似無的觸碰,讓玉響失了心神,不小心,兩人齊齊朝地面栽去。
“哎呦喂,要死人了。”智者蒼老的聲音從他們二人身下傳來,周小史一個翻身,連忙拽了玉響起來,難怪他剛剛覺得下面軟乎乎的,原來是有人給他們當了墊背。
二人一左一右將老智者扶起來:“老智者對不起啊,我……”
扶著自己上了年紀就酥脆的腰,無力的招招手:“你回來啊比什麼都強,就是要了我這條老命我也願意。”
打小老智者就特別疼她,寵著她,所以玉響和老智者也特別的親。
吐吐舌頭,挽著老智者的胳膊,輕輕的晃著,嘴角咧笑,撒嬌道:“我這次在塗山多住幾日可好?”
“不行,讓你娘知道了,又該訓我了。你呀,沒事多回來幾趟,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提到自己的娘,玉響立刻嚴肅起來,有些焦急的問道:“我娘她怎麼樣了?”
老智者眨巴眨巴眼睛,爲何玉響會這樣問?
“族長還是老樣子,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修煉,沒出來過。”
周小史跟著玉響來到族長的房間,只見略顯大氣的屋子卻房門緊閉。
趴在門上,輕輕拍了拍,頓時玉響的聲音有些哽咽:“娘,娘,我是響兒啊,你開門好不好,娘……”
房間內久久沒有人迴應,安靜的就像這屋子荒廢了許久一般。
“爲何這房門會打不開?”
嘟著嘴,小聲咕噥道:“娘在房門上下了封印,這封印除了她自己,和老女人外,誰都打不開。”深深的看了一眼熟悉卻又陌生的屋子,像以前一樣,坐在屋檐下的臺階上,雙手環著膝蓋,她這般無助的模樣,讓周小史看了心疼。
反手看著自己的掌心,和屍王對抗時的記憶隱約的浮現在腦海。如果當時他真的有那非比尋常的力量可以驅逐屍王,是不是意味著,他現在也可以憑藉那股力量打開這緊閉的房門,讓玉響看一眼自己的孃親?
手輕輕扶在門上,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眸:如果我真的是所謂的仙胎,如果我體內還存有神力的記憶,這一刻,請保佑我,解開門上的封印,讓玉響可以見到她的孃親。
完全不得法術的法門,不懂如何調運修爲,甚至咒文什麼的,周小史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禱,祈禱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只因,這信念,爲了玉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