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纔有跳蚤呢,你全家都有跳蚤,我多麼愛乾淨的一個狐貍,怎麼可能有跳蚤。”某溼漉漉的狐貍衝著天空高喊:“你讓我洗,嘿,我偏不洗,我告訴你,今兒這個澡,我還就不洗了。”
今天紫薇次次犯她逆鱗,所有的憤怒都積攢在一起,某狐貍也是個暴脾氣。說著就繼續往岸邊遊。
可是明明看著岸邊離自己那麼近,不論她怎麼遊就好像那岸邊和她的距離一點也沒有減少,就和那海市蜃樓似的,雖然就在眼前,可是不論怎麼努力的往過走,就是無法抵達。
嘿,她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可實際證明,時間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也是檢驗事實的唯一標準。不論她怎麼撲騰,就和那飄起來似的感覺一樣,呆在原地紋絲不動,除了那一波又一波不懈的朝岸邊一圈圈擴散的水波。
“不要浪費力氣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我已在寒池周圍設下陣法,你若不待夠一個時辰,是出不去的,白姬,好好修煉吧。”聲音漸行漸遠,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那悠哉的語調就好像是在說,白姬,白煮雞很好吃吧……
某狐貍撇撇嘴,氣呼呼的說:“白姬,白姬,我是狐貍,幹嘛要叫我食物的名字!”
冰涼刺骨的感覺席捲全身,體內的熱量一點點被寒冰池的池水吸走。如果說在玄冰牀上她可以用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和身體的絨毛取暖的話,那麼現在,成了落湯雞的她,只能幹忍著這種深入靈魂的冰冷。
別說一個時辰,沒一會白姬就有些受不了,每個骨節都像有骨刺似的,疼痛難忍。帝尊分明就是在懲罰她,在折磨她。
懲罰她剛剛想用他的長袍磨爪子,猛地一個寒顫,某狐貍憤憤地向天大喊,將自己所有的冤屈一吐爲快:“都怪你給我起的破名字,白姬,白姬,現在好了,成落湯雞了。”
“噗嗤”一聲,很不給面子的嘲笑在她耳邊響起,某落湯雞哆哆嗦嗦的向四周看去:“誰?是誰在那裡?”原地轉了三百六十度,卻沒有看到一個影子。某狐貍提高警惕,耳朵不停轉動著方向,密切注意周圍的動靜。
“幸好這是寒冰池,如果換了那熔巖池的話,你就成了白煮雞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聲音再度響起,白姬猛地轉身,一個整張臉被猙獰的疤痕分割成兩半的臉出現在她面前,強壯的身軀,露在衣袍外的雙手孔武有力。
魂魄兄略帶興趣的盯著寒冰池裡被凍得發抖的白姬,不,是現在的落湯雞。
微微蹲下身,彷彿能洞穿人心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看,不茍言笑,光是強大的氣場,就讓人無法直視:“你是塗山狐族?”
“不是,我是雪山白狐。”
魂魄兄冷哼一聲:“雪山還有白狐,頭一次聽說。”話一說完,他眉頭緊鎖,張開手掌衝著白姬。一股淺金色的光進入白姬的身體,可是魂魄兄好像被什麼力量反彈一般,摔到在地,臉色比剛剛還慘白,是那種死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