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於顏值,陷於才華,忠於人品,癡於肉體,迷於聲音,醉於深情。——《喜歡一個人》
書林罵哭尹玉曉這件事,全公司都知道了,是書林自己承認罵哭尹玉曉。當天下午尹玉曉嚎啕大哭向吳思彤請了兩天假,請假理由:外婆家的大黃狗死了。
吳思彤知道她撒謊,追問她怎麼了,她只哭不說,反而書林坦誠的說罵了她幾句。沒人好奇具體罵了什麼,讓他們好奇是憨憨老大姐還有罵人的威力?!
因爲他們根本想不到書林會說髒話會說雞呀鴨的話。
尹玉曉回來上班半個月,她見書林就繞道走,過段時間又沒事一樣在書林面前張牙舞爪。
六月中旬,諸葛學長叫書林來咖啡書屋,問什麼事,過來就知道了。
“學長,找我啥事?”
“待會兒何書林過來,你跟他認識認識?”
“我最近沒心情認識新的朋友。”書林不想再提到相親兩個字,一提到就煩,一煩就想到陳誠,陰魂不散的陳誠,真是可怕。
“你最近又瘦了,書林,你看你臉型隱隱約約出來了。”
“哦。”平時說書林瘦,她會高興的屁顛屁顛去稱體重,現在無精打采的雷打不動的哦。
何書林走過來,書林想算了,人家沒得罪自己,還是少擺臭臉,秒變笑臉,諸葛侯毅見了稱奇,就走了。
何書林有著跟實際年齡不符的年輕,他身上那種成熟穩重、恬靜能看得出需要歲月積累纔能有的淡然。
“你好,李書林,上次靜吧見過一面。幸會幸會,我第一次遇到同名的人。”
“幸會,幸會。”
“你喜歡喝什麼?這邊有果汁、奶茶、咖啡。”
“有黑咖啡?”
“有的。服務員來一杯黑咖啡和一杯卡布奇瑞。”
“你喜歡看什麼電影?”
何書林想找話題打開眼前恬靜肉肉的書林的話匣子。
“文藝片。”書林淡淡回。
“王家衛忠實粉絲?”
“算是吧。”
“我也是。”
於是兩個人從王家衛經典電影的人物、經典臺詞聊到各自讀的大學,旅遊過的城市……
何書林比李書林大5歲,是學建築的,目前在一家建築公司做圖稿設計。他之前談兩段無疾而終的戀愛,一次是高中,一次是大學,之後就一直單身。家裡有一個姐姐,父母也是建築行業的,書林就知道這些。
其實書林沒什麼興趣瞭解太多,實話出於禮貌聊,不想讓學長爲難吧,也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很老大姐。書林對何書林起先的排斥到後面從對方談吐、見識挖掘到自己內心深處的幻想便起了興趣。雖然書林能覺察到何書林沒有諸葛侯毅說的冰清玉潔,反而很有可能是更高級別的玩家,但書林被他談吐氣質、才華吸引,於是她就不知不覺陷入。
“你手很漂亮。”書林望著何書林修長的手指誇讚道。
“是?”何書林把兩隻手攤開,給書林仔仔細細瞧:修長白皙的手,指根分明,沒有一絲皺紋。剛纔沒細看,這近看,書林發現他的手軟軟糯糯像女生一樣,纖纖玉手有點過於女性化。宸總的手也很好看,不過他的陽剛多了。奇怪,怎麼又想到宸總。
“你會彈鋼琴吧。”
“會啊。還有別的樂器,像小提琴、二胡、笛子,架子鼓等。”
“看來你家條件不像諸葛學長說的小康家庭吧。”
“算小康吧。”
“你不會隱形的富二代吧。”書林推推了黑色框眼睛。
“呃?”何書林在想這都能看得出來自己家裡情況嘛,確實是個隱形富二代。
“你有喜歡樂器?我可以送你一件。”
“謝謝你啊,我音癡,給我浪費了。”書林微笑著拒絕。
“那你有特別喜歡?”
“我?喜歡攝影,繪畫這一塊吧。”
“哦,我學了一點攝影,繪畫的皮毛……”
書林起先抱著打發無聊的心情靜靜聽他講攝影、繪畫這一塊,不知不覺越聽越陶醉,覺得很美,很奇妙,像海市蜃樓裡壯大景象,裡面有虛虛實實的寶藏,也許什麼也沒有,但書林奇妙的覺得擁有過就很幸福了。眼前男人像天空裡的雲團,它是可以任由書林操控的,變成書林喜歡的任何形狀。這種感覺讓書林有點陷進去的心動,細想自己沒有什麼不好的損失,反而會得到很多不錯的體驗,何樂不爲?
書林想何書林這種男人也只有三分鐘熱度。他現在看我就像我看寶藏般有趣,因爲好奇所以想探究,等探究完了,得到就索然無味,喜新厭舊速度很快。如今現在跟自己源源不斷分享欲,也只是短暫美好的假象。
書林太清楚不過,看起來太過美好的東西實則都有毒。和何書林約會這段時間,書林保持觀望,但在別人眼裡書林已經到了不可自拔傷心的地步,著實讓書林無語,也不想解釋太多。
只是有一點點心動但沒到失戀的地步。失戀?也許是陳年舊事的傷痛引發失戀情緒吧。
“下次看攝影展或者畫展如何?”何書林邀請書林下一次見面。何書林很享受被不同女人崇拜感覺,喜歡看不同女人神采奕奕、陶醉於自己的眼神,包括看李書林這種普通又自尊心極強的女人。幻想一下她從冷冷冰冰到拜倒在我牛仔褲下求歡那副貪模樣,太有成就感,想想都讓我熱血沸騰,好東西要慢慢玩才過癮。
“好啊!”
書林爽快的答應了。
“一起吃個晚餐?”
“好啊。”
“我送你回家吧?”
“好啊。”
“你住這裡?”
“嗯。看起來是不是很老舊。”
書林不卑不亢甜甜的笑。
“沒,還好。”何書林看著書林笑成月牙眼睛,兩顆虎牙讓人看心癢。
“很晚了,你注意安全。”書林甜甜跟何書林囑咐。
書林招招手,看何書林離去,她的笑容逐漸消失。爲什麼讓何書林知道她住處,因爲他壓根不屑,也不是那種糾纏女人的男人,一看就是很受女人歡迎的男人,有毒的集郵男。
書林也佩服自己“閱人無數”能力,沒談,但就是能知道對方是怎樣的人。書林還是挺享受何書林帶給自己年輕的感覺,那種學生時代青澀,對白馬王子所有幻想的憧憬,何樂不爲了。成年人時間都有限,有人願意陪你談天說地,不好?
書林放起落日飛車唱的《我是一隻魚》
可不可以不想你,我需要振作一下,
七八九月的天氣,像我和你需要一場雨。
……沒有你,像離開水的魚,
快要活不下去,不能在一起,游來游去。
我是一隻站在岸上的魚
書林一邊轉呼啦圈一邊哼跟著歌。音樂很輕快、輕盈,歌詞內容單相思?熱戀?書林唱得陶醉,內心心如止水。書林想這次誰是獵物誰是獵人不一定?
這次書林又自以爲是得以爲自己是主導者,又像16歲那年一樣聰明反被聰明誤。
每天何書林跟書林發早晚安,像男朋友要跟女朋友報備。跟書林分享他今天做什麼,吃了什麼,看到好看的樹啊花啊好吃的都拍照給書林看,照片都很講究構圖原則。
書林靜靜聽他說,看他發來的文字,配合著發相應的內容,書林其實挺享受這有陪伴自己曖昧的過程。一個人孤獨的日子太久,久到已經很久沒和他人說廢話的機會,甚是書林有一種錯覺,錯覺好像自己在談戀愛了,實則書林很清楚這只是曖昧階段。
何書林堅持給書林發半個月消息,開場白都是稱呼她書林,然後巴拉巴拉今天天氣怎樣。
6月30那天晚上,何書林喝醉酒跟書林打視頻聊天。他紅通通臉蛋,迷離的雙眼看著書林,聊了今天跟哪家公司談項目,談得如何,還聊了七月初可以帶書林看畫展,最後跟平常道晚安。
他給書林發消息:晚安,我的寶貝。
第二天他發消息跟書林道歉:昨晚醉酒失態了。他出乎意外,萬萬沒想到書林這麼快上鉤,她說沒關係,那聲寶貝很暖心。
“你喜歡?”
“還可。”
“那以後我都這樣稱呼你可以?寶貝。”
“好啊。”
“你真乖,什麼都說好。不怕壞叔叔?”
“壞叔叔長你這麼秀氣,能給我十個?”
“哈哈哈哈寶貝,麼。”
書林捧著手機,看何書林給自己發來最後的信息,她嘴角不停使喚地上揚,她體驗到了曖昧初期的甜蜜。
“書林,你最近戀愛?”文晴晴笑瞇瞇問書林。對面的尹玉曉、林海燕嗅到八卦望著書林這邊。
“就不告訴你。嘿嘿。”
“李書林,來總經辦一趟。”宸總叫道。
“好的。”書林想呼叫機對宸總來說是擺設?
雖然沒走幾步,但每次過來喊人,不難走嘛。其實這樣喊自己,書林都有一種人心惶惶的感覺。
諸葛侯毅也在總經辦,怎麼不讓他叫自己啊,奇怪。
“上次諸葛問你婚禮,你有想法?”宸總看著書林問。現在她面若桃花,氣色很好,看來是從不愉快相親體驗已經翻篇了。
“我覺得重點是切中婚禮的形式。”
“哦?”宸總和毅總異口同聲。
“西式婚禮普通的爛大街。90年代,還受歡迎。現在21世紀,自然要給人一種哇塞感覺。”
“怎樣哇塞?”諸葛侯毅憋笑學著書林語氣說道。
騂宸摸摸下巴思考的問:“你意思是古風?”
“對!”書林打了個響指!同時在想他怎麼猜到了,難道看到我已經準備好的方案?
“漢族婚禮,要繡球接親、八擡大轎、十里紅妝、鳳冠霞帔,就是這種明媒正娶效果。山頂公園種上多肉,到冬天,多肉海又是不錯網紅打卡點。”
“學妹,你腦瓜子到底裝了什麼?實在妙極了。”諸葛侯毅大大豎著拇指。
書林打開手中的筆記電腦,準備給兩人看。這二十來天,書林讓文晴晴繪畫出自己想要的場景和服飾,還讓錢佳豪做了動畫的視頻。
“很好!”宸總拖著下巴說道。
“學妹,你執行力可以啊。上次跟你提一嘴,沒想到半個月成品都構出來了。”
“哈哈哈,也不是我一個人功勞。文晴晴和錢佳豪,他們辦事效率也很快。”
“場地佈置起來。找信的過準備這些服飾。對,接下來這些服飾也會成爲爆點……”
“要不把婚禮提前怎樣?”宸總提議道。
“恐怕時間不夠。就八月5號婚禮吧。”
“學妹,你跟何書林交接一下,讓他來佈置場地。”
“好勒。”
“在?”書林給何書林發消息。
“寶貝,才一會會就想我了。”
“工作上的事。”
“哦?”
“我剛纔給你發的,你看到?”
“按照那樣設計,然後你看看怎麼優化。”
“好,你等一下,我看看。”
過二十來分鐘。
“書林寶貝,那個策劃書是你做?”
“對啊。”
“你真是我的繆斯女神,太棒了。”
“謝謝你的誇獎。”
“到時候佈置好,讓你來應收?”
“是毅總。”
“好,我明白了。你忙吧,我也去忙了,要買這些材料去了。”
“去吧。”
“要不我們明天去廟會玩好?畫展七月底纔有,唉。”
“好啊。”
“寶貝,真可愛。說什麼,都是好啊好啊。”
“嘿嘿。”
“宸總,好,有什麼事?”書林愣住,宸總突然出現辦公室,站在自己面前。
“好男人和壞男人,你分的清楚吧。”宸總用只有書林和他能聽到的音量。
“額?”
“他比徐暢要威脅,我想你知道。”
“謝謝宸總。我個人私事,我有分寸。”書林臉上笑嘻嘻,內心mpp,關你鳥事。
“好自爲之。”
書林用表情“嗯”,連嘴都不想張難得回答的表情迴應。
何書林一大早就來了騂宸地業,和諸葛侯毅確認一些場地佈置的細節,八擡大轎等等事項。瞧見李書林,他用那雙溺死人的眼睛看著她,書林傻白甜甜甜的回望。
書林知道此刻這個男人對自己興趣濃厚著,她也很有興趣,很享受這種被當作唯一感覺。
“書林,你們公司午飯福利不錯嘛。
”何書林吃得滿足。
“是啊。”
“你啊只會好啊,是啊,還會啥。”何書林寵愛摸書林腦袋。
“哈哈哈。”
“你還會傻笑哈哈哈哈。”
書林在想這個隱形富二代可貴地方,對任何人都平易近人,很真誠,除了花心,三分鐘熱度沒有什麼不好吧。
“哎喲,書林在啊。”諸葛侯毅端菜坐在何書林旁邊。
“是呢,學長。”
“侯毅,你學妹真很可愛,萌萌的,每天傻乎乎的是啊,好啊,對啊,可愛死了。你以前咋不給我介紹啊。”何書林笑瞇瞇看著書林跟諸葛侯毅說。
“我就說你倆很配呢,當時候記得給我包紅包啊。”
“好呢。學長。”書林內心是靠,你這馬上結婚要給你包紅包,我還要給你包紅包,哼,沒門。要是真和何書林成了,還可以考慮。
“真可愛。”
“你們聊什麼這麼高興。”宸總也端菜盤子過來坐下。
“哈哈哈我給書林和何書林搭線,你知道?他倆好事將近。”諸葛侯毅自豪跟宸總說道。
“哦,是?”宸總淡淡回答。
“看來我還有做媒婆潛質。”
“書林,你們這邊有男生休息室?”
何書林飯吃完了,打算午睡一會兒。
“有啊。”書林熱情回話,把飯盤放衛生區,帶著何書林去男生休息室。
“騂宸,怎麼感覺不高興啊。”諸葛侯毅望著走遠書林兩人,看看騂宸確實有點不悅。
“有?”
“有,我還是看得出來的。不會你小子對書林有意思吧,之前想撮合你,還瞪我,這下你沒戲了。”
“是?”
“是什麼?”諸葛侯毅驚訝看著沒吃幾口就走的騂宸,這小子是吃錯藥?
下班,何書林按照約定,帶順書林去逛廟會:穿小數民族的服飾,跳篝火舞,喝甜酒,祈福。
書林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牽男生的手。15歲之前,和陳誠常常手拉手,沒有心跳,因爲年紀尚小?那爲何耿耿於懷這麼久了?因爲嫉妒?像徐暢那種“綠我”的情況?對徐暢沒多少喜歡,只是享受他巴結自己的感覺,所以我覺得他們都是自己東西?我有權利要不要,而不是他們想退出就退出?不想被他人分享,是我就算不喜歡也要佔有?
可我分明想過和陳誠理所當然結婚生子是因爲時間太久遠,所以我也記不清是友誼還是愛情?害,李書林不是說要好好生活?爲什麼還要跟舊人作對啊,請從舊人陰影走出來吧。
何書林的手冰冰涼涼的讓心很寧靜。他手的柔軟真比女生要女生……
何書林說:“冬天牽你的手,一定會暖和。”
書林小聲說:“你的手涼得像山間的清泉,沁人心脾。”
“書林你真是有趣哈哈哈。”何書林用手指輕輕刮書林的鼻樑骨。
“篝火晚會,我玩得很開心。”書林緊緊握著何書林開心打著節拍。
何書林一把將書林抱在懷裡,書林聽到他心臟跳動聲,很神奇,自己也跟著期待的跳動。這是書林第一次被成年男性抱在懷裡,這感覺挺不錯,書林想她是也算被男人擁入懷了。
不知道抱了多久,何書林低頭癡迷盯著書林臉,他想親我?書林有點緊張和期待,長這麼大她從來沒有嘗過接吻的滋味。就要碰到書林的脣,書林又聽到那句:書林,在啊。
無語……泡湯了,就差一點點就碰到了,兩人不好意思分開。
“學長,你,你怎麼在這。”
“聽說篝火晚火,所以來的。”
“嫂子呢?”
“她沒來。”
書林奇怪,學長來了,宸總怎麼沒來,這掃把星哪哪都有他。
兩個人約會變成三個人玩,還好,篝火晚會本來接近尾聲了。
“書林,注意安全。”換成何書林囑咐書林。
書林揮揮手:“麻煩你送學長回家了。”
“沒事。”何書林淡淡笑。
“甜酒會醉人?我怎麼沒感覺。”
“甜酒醉的慢,後頸大。”計程車司機說。
“是?拜拜,我上樓了。”
“好。”
躺在牀上,書林沒感覺喝醉,也沒感覺後勁大。腦海想起如果學長沒出現,自己是不是會享受何書林的吻,很多人說初吻跟初夜同樣重要,想著想著沉沉入睡。
七月底,婚禮現場佈置完畢,婚禮已籌備妥當。何書林答應帶書林看畫展,他爽約了,因爲臨時有事。廟會之後,書林感受到何書林對自己的熱度迅速遞減降到冰谷,沒想到被人熱棒時間這麼短啊,比煙花還要轉瞬即逝。
書林一個人去看畫展,一個人站在一副畫面前發好久的呆。夕陽下的富士山圖:橘黃色的天空,連山也偏紅黃豔麗的色彩。
書林在想絢爛東西是不是都很短暫?美麗東西都有毒?還是說這些東西不該屬於我?我不能有這種貪戀?
“看出什麼?”宸總聲音響起。
“絢爛的腐敗的美。”
“腐敗?不是生機?”
“因爲過於美的東西有毒,雖然有毒東西爛不掉,但它內心就是腐敗的。”
“哦,腐敗?我腐敗?”
“什麼?宸總,是你啊。”書林還以爲哪個路人甲。
“你沒回答我腐敗?”
“你這麼會腐敗,你正直的不得了。”書林說實話,宸總正直不得了。
“你也喜歡看畫展?”
宸總居高臨下看著書林問道。
“有個朋友說帶我來看,因爲沒時間,他剛好錢也花了,我就來了。”
“你朋友有可能現在在別人的溫柔鄉。”
“哦。”書林心裡很不悅,不悅地方,大概宸總喜歡叫醒他人做美夢。
“爲什麼哦?”
“哦就哦,還能什麼?”書林不耐煩回答,打算去看另一副畫。
兩個人就這樣默契無聲欣賞了一副又一副的畫。
“請你吃日料,吃?”
“好啊。”書林爽快答應了。
騂宸發現書林其實很喜歡吃貴的東西,喜歡陶冶情操的藝術展……跟她摳門,土土外表不太搭。
騂宸送書林回小區,然後說一句:“他不會回來了。”
“誰不回來。”
“沒什麼。”
他這句話,讓書林聯想起幾年前自己跟陳丹說的話,有點相似。
八月五日,諸葛學長的婚禮隆重舉行。
千萬粉絲直播觀看首家盛大的漢式婚禮,粉絲一天之間又猛增了幾百萬。山頂公園婚禮預約排到了後年的後年,很多新婚燕爾不惜把婚期延後也要來山頂公園舉辦。騂宸地業開好了第一波古風婚禮潮,其他企業以此借鑑,也跟一波古風婚禮熱度,推出別的風格,像小數民族的婚禮。
諸葛學長的婚禮以紅色爲基調,公園鵝卵石上鋪著紅色地毯,地毯外種滿了綠綠的、粉粉的、紅紅的各色多肉,多肉可愛俏皮更增婚禮的喜悅氣氛。諸葛學長紅衣大褂走在轎子前方,迎接敲鑼打鼓,好不熱鬧。八擡大轎,透過轎子簾幕,可瞧見新娘子紅衣,鳳冠加持,手拿傘遮面,惟妙惟肖,猶如現代人穿越古代的既視感。
“歡迎各位來賓,今日來到毅總的婚姻……手機上的粉絲們動動手指贊起來……”尹玉曉江浩二人一同主持婚禮。
幾十部手機同時進行直播,熱鬧非凡。
一個月多沒見,書林見到何書林,她以伴娘身份,他以伴郎身份,他像什麼事也沒發生,看書林眼神依然熱乎乎的,書林不解,當面熱乎乎,網上怎麼降到冰點。
何書林給書林溫泉票:“婚禮結束,一起跑溫泉。”
“好啊。”書林也跟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迴應。
何書林開心的抱抱書林,又快速放下,像看到了誰,面色凝重說:“有點事,待會兒見。”
“好啊。”
書林輕聲哼著歌,往多肉老樁海里走。
“諸葛學長還挺實貨的,這些多肉老樁起碼也有個十年左右的歷史。”
書林沒看清來人,一頭栽倒某人身上。這姿勢曖昧過於尷尬,書林此刻趴在宸總身上。書林想起身道歉,宸總做了個“噓”的手勢,書林疑惑蹲一旁看著宸總。
這時花圃裡面傳來一男一女的爭吵聲。
“你到底要躲我多久?”
“請你不要纏著我行?”
“我懷孕了。”女的小聲說道。
“跟我什麼關係。”
“是你的。”
“別開國際玩笑了。”
“有兩個月了。”
“拜託,我和你那啥三個月前,而且全程套子戴著的。”
“可是我姨媽沒有。”
“沒有來,去醫院檢查。”
“我一個人害怕。”
“我微x給你轉1萬夠不夠,大姑奶奶,真懷了,這個時間點也不是我的,就算是我的,去打掉。”
“你!我告你強\奸未成年。”
“拜託,你情我願的,我沒有強迫你好?小小年紀就好好讀書。錢給你轉了。”
“林哥,我不要錢,你回來好不好?那是我第一次,我第一次都給你,你怎麼能這樣。”
“我和你從來沒有在一起過,而且我從來沒有強迫你,都是你自己自願的。”
“你不和我在一起,我就告訴我媽,我被請來的鋼琴老師強\暴了。”
“隨便你!”女孩被推倒在地,嚎啕大哭。何書林頭疼,又回來把女孩扶起來,哄著女孩說:“這樣吧,你先回去,到時候我聯繫你。”
“你說真的?”
“千真萬確。”纔怪!何書林被女孩跟蹤怕了,不管去哪,她都能通過朋友的朋友找到自己,看來得躲一段時間。何書林帶著女孩離開婚禮現場。
書林表情淡淡的站了起來,什麼也沒說,就留宸總髮愣,這麼冷靜?她一開始就知道何書林是什麼人?所以是她自願跳入網裡的。唉,我還白爲這大姐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