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林坐在G醫(yī)休息室等候騂宸。書林翻閱騂宸近期面談資料，今天是第十期了，騂宸情緒再一點點改善，身體指標一切正常，聽說再過一個月給騂宸減少藥量。

騂宸快穿上3xl的節(jié)奏，從70公斤長到85公斤，騂宸正常體重是75公斤，所以胖了10公斤，長20斤的肉。目前書林還沒看出來騂宸胖，剛剛好的壯實。

“這一週，你過得怎樣?”陸醫(yī)生每期面談都以同樣開場白詢問騂宸。

“過得挺好的。已經(jīng)習慣被親臉蛋。”騂宸淡淡陳述。

“感覺如何?”

“很享受。”

“你嘗試回親?”

“沒有，我不想。”

“爲什麼?”

“會覺得噁心?”

“因爲什麼感到噁心?”

“排斥自己主動親近書林這種感覺。”

“會想到什麼?”

“會聞到爛鹹魚的臭味，會有喉嚨不適，呼吸窒息，讓人噁心絕望的感覺。”

“是你嘴脣碰到她臉就會想起?”

“嗯，還有不敢直視她嘴脣。”

“爲什麼不敢直視?”

“明明我很喜歡她的軟軟糯糯嘴脣，但……”騂宸努力回憶自己這種排斥、噁心的感覺。

“你會聯(lián)想到幼兒時期的遭遇，對?”陸醫(yī)生繼續(xù)引導(dǎo)問。

“是的，回想起她曾經(jīng)看到過我狼狽的模樣，想起她跟我說:‘弟弟，喝水漱漱口，就能吃飯飯。’明明她救了我，明明因爲我背上刑事案，我應(yīng)該是感激她的。可是很怕被她發(fā)現(xiàn)……”騂宸泣不成聲，後面話沒有接著說。

“是害怕她知道這件事嫌棄你，同時憎恨你讓她人生有污點?”

“嗯……”騂宸趴在桌子上痛苦哭泣。

“我從學長那得到資料，書林並沒有怨恨曾經(jīng)小男孩的你。她失憶，我和學長推測，也許是不想看到大人悲傷，所以想用失憶方式換父母開心。身爲小孩子的她，對殺人是沒有概念的。”陸醫(yī)生跟騂宸耐心解釋道。

“那她……我記憶裡她救我時候，喊一句:‘找死!’，所以她是不是知道死這個概念。比我還想殺了罪該萬死的男人……可是一個玻璃瓶便宜他，就讓他這樣死了!憑什麼!碎屍萬段!碎屍萬段……”

陸醫(yī)生等騂宸平復(fù)下來說道:“她是不知道死這個概念的。小孩常常模仿大人言行舉止，所以她說的找死，也許只是生氣說的口頭禪，就像靠、艸。所以她只是過失殺人，想幫助你，無意砸死人。”

騂宸低頭沉默著。

陸醫(yī)生繼續(xù)說道:“所以她對你沒有怨恨，沒有你所想的會嫌棄你。反而她很愛你。”

“是不是我告訴她我的經(jīng)歷，她不僅不會覺得我噁心，還會心疼我，更愛我?”

“對。”陸醫(yī)生肯定回答書林不會因爲騂宸被猥褻而嫌棄他。但心裡確實沒有底，不能保證書林因爲騂宸背了一條人命……

“時機合適，我會告訴她。”騂宸做很大決定想告訴書林，原本想隱瞞一輩子。

“過於傷痛的事，少一個人知道是一件好事。所以我並不建議你告訴她，因爲越親近的人越會跟著你感同身受、寢室難忘，也會產(chǎn)生心理陰影。”

“嗯。”

“騂宸，你對書林有強烈的性\欲。認知裡，你覺得自己骯髒，所以不願意接受。”

“性\欲?”騂宸恢復(fù)平靜發(fā)呆問道。

陸醫(yī)生冷靜給騂宸分析：“是的，我不知道你是否能自知，沒關(guān)係我們可以慢慢來。發(fā)生的事，我們都改變不了，但你們能改變認知，訓練自己產(chǎn)生新的認知。每次你感到噁心，恐懼來襲，你可以試著在心裡暗示。”

“心理暗示？”

他接著面無表情，內(nèi)心毫無波瀾以騂宸爲第一人稱說這段話:“這並非是我的錯，我同樣可以擁有性福，我可以擁有快樂。性\愉悅，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可以享受。它並不可恥，並不噁心。我可以擁抱書林，可以入書林而眠。我享受書林的吻，我們彼此渴望，它並不可恥，並不噁心，我可以給書林帶來的快樂，我相信我可以。”

“陸醫(yī)生，我的佔有慾，不允許對書林yy。”騂宸不悅瞪著陸醫(yī)生，嚇得陸醫(yī)生身子抖了一抖。

“下不爲例。請你按照我剛纔說的說一遍，按照電腦屏幕讀。”

“你發(fā)一份給我，立馬給我刪掉。電腦裡也不許你意淫我的書林半分。”

騂宸該死的霸道佔有慾。

“OKOK，你按照我寫的，念一遍。”

陸醫(yī)生笑了笑。

“這並非是我的錯，我同樣可以擁有性福……我可以擁有快樂。性……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可以享受。它並不可恥，並不噁心。我可以擁抱書林，可以入書林而眠。我享受書林的吻，我們彼此渴望……它並不可恥，並不噁心，我可以給書林……我相信我可以。”騂宸吞吞吐吐，又重頭念好幾遍，才能完整唸完。

“沒事，能唸到這，說明你坦然承認你有性\欲的，以後慢慢來，都需要一個適應(yīng)時間，不必著急。”陸醫(yī)生鼓勵道。

騂宸不死心繼續(xù)念，繼續(xù)卡殼。

“騂宸，我們今天談話到這，下週一見。”

“騂宸，今天怎樣。”書林上前迎接騂宸。

“很好。”騂宸開心地摸書林的頭。

“那我們?nèi)コ院贸园伞！?

書林笑瞇瞇露著一排白牙。

“好啊。”

李書豪的產(chǎn)品很受歡迎，一個月時間進入熱銷排行榜的名單。

“姐，很多大大小小的企業(yè)找我合作。哈哈哈還有我的產(chǎn)品居然進入年貨備選。你知道這意味什麼?逢年過節(jié)、送禮都會想到我產(chǎn)品哈哈哈哈。家家戶戶走親戚，拿著我產(chǎn)品，那種感覺太棒了。”李書豪告訴在電話那頭喊。

這時李麗梅喊:“書林，在雲(yún)南過得怎樣。”

“書林，我讓媽跟你聊。”

“媽，還不錯哦。”

“聽書豪說你找男朋友。”

“姐，我只說你有對象，不該說的，我有分寸。”李書豪搶過手機喊道。

“跟我說你姐有對象不是好事?”

“書林，嫁到雲(yún)南去，我是不會出一點嫁妝。”李海洋在電話那頭嘀咕道。書林聽到了。

“勞煩您了，我不需要您的破嫁妝。”書林直接把電話掛掉。

“你到底想鬧到什麼時候?你兒子事業(yè)起來，不是書林給的三十萬，能起，不是書林公司……”李麗梅大聲吼李海洋。

“我鬧什麼時候?我說她幾句不行。養(yǎng)不熟白眼狼，誰對她真好都不知道。哼。”李海洋哼道。

“爸，你夠了!之前想你封建重男輕女就算了。你要做事情那麼絕，以後你養(yǎng)老一個人待養(yǎng)老院去。”李書豪大聲吼。養(yǎng)老院養(yǎng)老舒服多了，可村裡人繪聲繪色養(yǎng)老院有多恐怖，凡事聽說誰家送養(yǎng)老院，就破口大罵不孝。

“你!反了。看我沒揍你皮癢了。”李海洋說著操傢伙要打李書豪，被李書豪一手奪了過來。人老了怎麼抵得過年輕兒子。

“你要把這個家鬧到雞飛狗跳，就滿意?我六歲記事起，你爲這個家做過什麼，成天吹牛皮，喝悶酒，什麼也不幹，都是媽媽和姐姐靠摘茶葉……請你以後好自爲之!自己作的，別怪我不孝!”李書豪放下這話，頭也不回走了。

林麗梅站在一旁抹眼淚，李海洋沒地方撒氣想罵林麗梅。沒想到平時默許自己，任由慣自己的妻子，今天不僅回罵自己，還拿東西揍自己，打的李海洋哇哇叫:“都反了，反了，反了，無法無天了。”

“李海洋，我們離婚，我受夠了。受夠了!”林麗梅用木棍打了李海洋幾下，甩下這個話就去收拾行李。

“你想怎麼樣。”李海洋胳膊腿兒被抽的青紫，啊呀疼問道。

“不過了，離婚。”

“離婚，你去哪。”

“我愛去哪去哪。”

“別我不知道，你是想去李書林那個白眼狼。”

“怎麼不行。她是我女兒。苦了她了。我不是個好媽媽。嗚嗚嗚。”

“去去隨便你去，你看她搭理你?”

“我先離婚。我就去找她。”

“想都別想。”

“我找陳丹，她之前相好，陳誠問過了，申請離婚，你不同意，到時間也準許離婚。”

“你，你來真的!”

“真的!和你結(jié)婚這32年，我非常不快樂。債務(wù)這幾年都還清了，我對你沒有愧。以後別人也可以不用說我因爲你破產(chǎn)了，跑路。我被這句話折磨二十來年，我也受夠了。”

“當初嫁給我是你心甘情願。當初我媽還說你圖我錢，我不信，後來我是破產(chǎn)了，你一樣沒走。現(xiàn)在好日子來，你要走。你孃的。你哪裡都去不了。”

李海洋一瘸一拐把林麗梅關(guān)屋子裡。

“你爸把我關(guān)起來?”李麗梅給李書豪發(fā)語音。

“他又要怎樣。”李書豪生氣道。

“我要離婚，不想跟你爸過了。你和你姐都大了。我想自駕旅行旅行，到處看看。”

“離婚?我支持，雙手支持。旅行?媽，你都不會開車。”

“那我考駕駛證就去。真累了，這三十多年。”

“媽，你怎麼突然想自駕旅行。”

“前不久刷視頻，跟我同樣年紀的阿姨，她拋夫棄子，一個人自駕旅行故事……爲了老公和兒子，三十多年沒有吃過一口自己喜歡吃的辣椒……所以我想離婚，想過自己生活。”

“媽，你離婚，我支持。旅行我也支持。我等會兒過來接你，先去縣城我那住著。”

“好，兒子。”

“天殺的，你們就把我一個人丟在這。我以後怎麼活。”

李海洋大喊。

“爸，你好好反省，一個女人寧願離婚，淨身出戶，不帶走你一點東西，都不想跟你過，你就好好想想自己爛德行。”李書豪冷冰冰說。

“你是我兒子，都不幫我說話。我們留著同樣李家血，你怎麼能幫外人姓林的說話。”

“爸，你好像沒有搞明白，我是林麗梅女士，生的，她是我媽，不是外人，我留著是你兩人血。不，應(yīng)該說，爸，你就它鳥都出一個精子，算什麼東西!”李書豪看著車，頭也不回走了，在車裡的林麗梅哭成淚人。

和這個男人三十多年，始終自己是個外人，是個東西，孩子還不都是自己的。

“媽，你伺候他三十多年，也該他自己試試洗衣做飯!你放心他生活費，我每個月都會給他打的。我說那些氣話，畢竟是我老子，該贍養(yǎng)，我都會做的。”

林麗梅擦乾眼淚說:“等學會開車，我想去看看你姐，之後跟我網(wǎng)上認識大姐一起自駕旅行。”

“大姐?”

“對，人家可厲害，會開摩托車、拖拉機，連卡車都會。”

“離婚?”

“沒有，她跟他老公各過各的。”

“還有這樣。”

“上次來過我們家玩，你見過的。是啊，外面世界真神奇，什麼都有。”林麗梅沒跟李書豪說實話，她跟大姐談了快一年的精神戀愛，人也在雲(yún)南。李海洋無語兩個女人有什麼話題每天說不完，在他眼裡兩個女人能談什麼嘰嘰歪歪的戀愛，沒小雞就綠不到他。

大姐和她老公名義上是夫妻，實際上沒有婚姻之實，近期跟林麗梅說過幾天就能拿到離婚證

，讓麗梅去找她。

“你是說那個打扮很洋氣的阿姨啊。”

“對啊。活得很瀟灑對不對。”

“她有子女?”

“有一個兒子，在國外生活。”

“哦。兩個人沉默很久，李書豪幫母親拿行李遲疑問:“媽，你是說真的，你真的不跟老爸過?離婚以後就是兩家人了，你永遠還是我的媽媽。”

“這婚肯定離定了。當初要不是你外婆說你爸家有錢苦不到我，我也沒多想就嫁了。我跟你爸過一點都不開心。脾氣又差，又懶，唉。你姐五歲之前，我洗衣做飯還過意去。後來賺錢養(yǎng)家，還債務(wù)都是我在做，債務(wù)還完了，我終於輕鬆了，想離婚，怕被人說閒話，怕苦了你們，最怕書林不好嫁人，所以這樣過算了。後來你爸要跟你姐斷絕關(guān)係，那段時間我又想離婚，離婚以後去哪了，孃家回不去了，又算了。最近越來越想離婚，如果不是認識那大姐，我根本不知道人生還有別的活法。我也累了。不想當一輩子牛。”

林麗梅上次見到大姐，心早就跟著人家跑了，時不時跟李書豪說，人家要是是個男人就好了。李書豪回:“媽，你是想給老爸戴綠帽子?哈哈哈哈我支持哈哈哈。”嚇得林麗梅不敢在書豪面前再提前大姐，就怕被發(fā)現(xiàn)什麼。

“好，我支持你。”

“這件事對書林保密好?”

“嗯，好。”

林麗梅打算三個月考到駕駛證就去雲(yún)南找大姐，也還好半路殺出了李海洋，讓李麗梅提前一個月半去了雲(yún)南，提前自駕旅行。

李海洋其實也不是不會做飯，因爲有老婆，想當然認爲家務(wù)都是女人幹。一頓三餐堅持一個月，才發(fā)現(xiàn)林麗梅是鐵了心不跟自己過，於是就跑去縣城找林麗梅，嘴上道歉，行動上犟狠，想既然來兒子這，過段時間，林麗梅消消氣就好。

第一天林麗梅只做自己和兒子那一份，唯獨沒有自己。李海洋也不氣，反而堅持半個月給老婆和兒子做飯，今晚不樂意了，飯桌上大罵:“給你做半個月飯菜，得了。別給臉不要臉。老子娶你回來不是當祖宗供!你明天不給老子做飯，看我不揍你，別以爲兒子幫你，尾巴翹天上去。如何我兒子跟我姓李，明白?”

李書豪一聽李海洋要揍林麗梅，立馬站起來等著李海洋。

“感覺，你把離婚協(xié)議簽了，我分文不要，只要自由身。”李麗梅冷淡說道。

“什麼?離婚，門都沒有。”

“不籤是吧。那就半年分居，照樣離婚，然後財產(chǎn)平分。”李麗梅生氣用一張“誰給臉不要臉”的表情。

“你!”

“爸，你就簽了吧。反正你又沒有什麼壞處。不籤，半年自然也是離婚。現(xiàn)在簽了老媽拿不到錢，她還能去哪，還不是照樣乖乖回來。”

李海洋在李書豪慫恿下，簽了離婚協(xié)議。

李麗梅把老公和兒子晾一邊，給大姐發(fā)語音說:“我離婚了，明天就可以拿結(jié)婚證。”

“恭喜李麗梅女士獲得單身!要我來接你?”大姐興奮道。

“不用。我先掛了。”

“離婚，是那個不男不女的女人慫恿的是?”李海洋不高興說道。

“請注意你言辭。現(xiàn)在去領(lǐng)結(jié)婚證也可以。時間來得及。書豪。”李麗梅遞一個眼神，就拉父母二人去民政局領(lǐng)結(jié)婚證。

“你少跟不三不四朋友一塊……”李海洋不依不饒說很多，林麗梅根本不想聽的廢話，就當蒼蠅嗡嗡，不愛一個人，都不想多一聽一個字，想快點離開。

兩位老人拿到離婚證，林麗梅滿臉幸福，李海洋不悅盯著林麗梅看，心想到時候別跪著求我，看你沒錢去哪。

李海洋哪裡知道李書豪早給林麗梅一筆國內(nèi)環(huán)遊的費用。

李海洋睡到上午十點，發(fā)現(xiàn)李麗梅行李都不見，發(fā)語音處於關(guān)機狀態(tài)，給兒子發(fā)語音:“你媽不見了，是不是去找書林。”

“沒吧！我都沒有跟書林說你們離婚了。肯定是去找書林，我要去雲(yún)南。”李海洋想去雲(yún)南，才發(fā)現(xiàn)自己智能手機不怎麼會用，買票都不會，哪裡也去不了的鬱悶回到了李書豪家。

李海洋一個人坐在黑燈瞎火的餐桌等李書豪回來。

“爸，你在啊。”李書豪打開燈問道。

“書豪，你給我點一張去雲(yún)南飛機票。我要去雲(yún)南找你媽。”

“我媽不在雲(yún)南。”

“那去哪？”

“去環(huán)遊旅行。”

“旅行不帶上我?”

“爸，你和老媽離婚了?以後是沒有關(guān)係的人。”

“我這是緩兵之策。不做數(shù)。”

“法律上作數(shù)就行。爸，我有時候在想，世界上怎麼有你這麼自私缺心眼的人呢。一邊霸佔財產(chǎn)，一邊理所當然認爲我媽是你的東西。不高興?上次我跟你說的話，聽進去?她做牛做馬給做了三十多年，就讓她自由吧做人就別貪心了，想想自己幹多少好事。以後好自爲之，最近我忙公司，所以也沒時間照顧你。要回老家，還是待鎮(zhèn)上，都隨你，鑰匙你都有。我累，先睡了。”李書豪根本不想跟這自私父親多說半個字。

“我娶她，給我做牛做馬理所當然。”李海洋狡辯道。

“她欠你?摸摸自己良心，這二十多年是誰在養(yǎng)誰。別讓我再說丟人的話。”李書豪大聲吼完，關(guān)上房門，只留李海洋孤零零坐在餐桌上，這下成了孤家老頭，當初跟書林說，自己死了，都不用她過來看。這下好了，以後死了，和林麗梅葬不到一起。

第二天，李海洋回了農(nóng)村，沒再來煩李書豪，依然不死心給林麗梅發(fā)語音，從關(guān)機到停機，最後打到書林那去。

十一月中旬，書林得知兩波人離婚消息，一波是她母親林麗梅淨身出戶跟李海洋離婚。另一波:陳誠淨身出戶跟朱樂樂離婚，還皈依佛門。是朱樂樂不知道從哪要來電話，哭著喊著求書林幫忙，讓書林勸勸陳誠不要剃度出家。

因此才得知陳誠今天夏天離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