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一道劍氣秒掉長叔謀之後,獨孤鳳、婠婠也很快結束了戰鬥。
花翎子也是離奇地功力爆增,但這種不知是魔功還是禁藥的法子,讓她神智不太清醒,變得好像個狂戰士,攻勢雖然狂暴兇猛,勁力爆炸,掌控力卻是大降。
而獨孤鳳近來無論功力、劍術都是突飛猛進。
又有連心中滿是雜念時,都能清晰映照身周情景,乃至敵人勁力變化的碧落劍意,對上功力爆增,招式卻失卻精微變化的花翎子,自是毫不費力。
當花翎子雙刀狂暴劈落時。
獨孤鳳只出了三劍。
前兩劍,劍尖不斷高頻震顫著,庖丁解牛般剖開花翎子那焰光閃電般的刀芒,之後疾點在刀刃之上,真勁運轉的薄弱節點,還用上了“斗轉星移”的法門。
於是鐺鐺兩聲脆響過後,花翎子那本來勁力爆勁的雙刀,竟是被獨孤鳳看似輕描淡寫的兩劍,震得不由自主向著兩側盪開,前胸霎時空門大開。
獨孤鳳第三劍隨之刺出,劍光一閃,毫不留情沒入花翎子心口。
這位衣著火辣大膽的鐵勒美女渾身一顫,給劍氣震得向後拋跌出去,眼神之中滿是不甘。
隨後她身上那冷熱氣機也失控暴走,轟轟連爆,將她身軀炸得血霧飛濺,慘不忍睹。
獨孤鳳揮出一道劍風,吹開飛濺的血霧,緊緊皺起了眉頭。
她出手固然沒有留情,但這裡又不是戰場,不需要用血腥手段震懾敵軍,她並沒有想過糟踐花翎子的屍體,也不忍心把那般美麗的身體破壞得太過難看,可沒有想到……
獨孤鳳有點生氣。
另一邊。
婠婠見到長叔謀、花翎子死相,沒有出殺招擊殺庚哥呼兒,只兩招絞飛他的長劍,又點出幾道隔空指力,想要將他生擒下來,拷問情報。
然而庚哥呼兒穴竅被制住後,那冷熱氣機依然失控暴走,甚至爆得比長叔謀、花翎子還要慘烈,轟轟幾聲爆鳴過後,庚哥呼兒竟是爆得四分五裂。
看著長叔謀、花翎子、庚哥呼兒相繼爆體而亡,且死狀一個比一個慘烈,連婠婠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時後方街上傳來陣陣衣袂破風聲,一道極有氣勢的喝斥聲傳來:
“何人如此大膽,敢在大唐長安鬧事?”
“那是我兄長獨孤策。”
獨孤鳳撇撇嘴角:
“他已在大唐謀了個武職差事,目前負責巡查市井,維護治安。陸兄你和婠婠先走,我來應付他們。”
陸沉點點頭,與婠婠飄然離去。
回去途中。
陸沉見婠婠一副若有所思模樣,問道:
“可是看出了什麼?”
婠婠沉吟一陣,說道:
“長叔謀三人恐怕投靠了大明尊教。”
“大明尊教?”
“不錯。”
婠婠點點頭,語氣少有地認真:
“長叔謀三人一直想找你報仇,但自知遠非你的對手,數次懇求我陰癸派出手。但那些長老個個深諳保身之道,對你避之唯恐不及,自然沒有理會他們的請求。
“那他們見我陰癸派不願幫助他們,轉身投向大明尊教也不足爲奇。而長叔謀三人身上那一冷一熱,予人光暗對立之感的氣機,也確實很像大明尊教二宗三際論的力量。”
陸沉適時捧哏:
“二宗三際論?”
婠婠繼續一臉認真地講解:
“二宗即是光明與黑暗。大明尊教認爲,宇宙存在光明與黑暗兩種互相對峙的終極力量,他們的修持之法,正是以特殊心法,修持這兩種對峙的力量。
“長叔謀三人武功原本只能算是一流,但功力忽因那冷熱氣機離奇爆增,死後氣機失控,冷熱碰撞爆發的力量,又令他們屍身變得慘不忍睹……恐怕正是被大明尊教做了手腳。”
陸沉頷首道:
“有道理。光與暗,亦可釋爲陽與陰。陰陽二氣互相碰撞,也能釋放出極爆烈的力量。就是不知他們是練了大明尊教的霸道魔功,還是用了什麼猛烈禁藥。”
“功法的話,即使是自殘式的霸道魔功,短時間也很難練成,所以大概率是禁藥。”
婠婠知道她的師尊有一招專爲邪王準備的“玉石俱焚”。
而即使以她師尊的天賦,那“玉石俱焚”也是練了很長時間才練成。
所以她並不認爲以長叔謀三人的天賦,能在短時間內,練成那種可將氣機轉化爲光暗對立,通過光暗對立碰撞,釋放出爆烈力量的霸道魔功。
“師尊曾與我詳論過大明尊教,說是大明尊教的‘善母’莎芳,精修鎮教秘典《娑布羅幹》中的‘藥王經’與‘光明經’,不僅武功可能不在師尊之下,還精擅用毒。長叔謀三人若是用的禁藥,便可能是出自善母莎芳之手。觀其後果,跟毒藥也沒什麼區別了。”
婠婠當然看得出來,長叔謀三人即使不被殺,也會在極短時間內,因那冷熱氣機不斷碰撞爆發,氣血枯竭而亡,死相說不定還會變得像是風化多年的乾屍一樣。
並且這個過程還無法停止、不可逆轉,完全是把人當一次性的消耗品在用。
若是某種藥劑的效果,可不就是與奇毒無異的禁藥?
“我與大明尊教並無衝突,他們爲什麼要借長叔謀三人之手對付我?”
陸沉有些奇怪。
也覺長叔謀師兄妹三人可悲,之前與從來不知道“義氣”爲何物的陰癸派合作,如今更是所託非人,白白給大明尊教做了消耗品。
“大明尊教行事詭秘,比我聖門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很早就想傳教到中原,擴大大明尊教的影響。對付你,可能是覺著你將來會影響他們的事業?又或者只是拿長叔謀三人,測試他們的禁藥效果?”
“無論如何,大明尊教這麼搞事,都太沒有禮貌了。”
陸沉搖搖頭,說道:
“幫我查一查大明尊教的消息。嗯,你們陰癸派那個上官龍,應該就是大明尊教安插進陰癸派的臥底,可以拿他當突破口。”
婠婠有些詫異:
“你如何知道上官龍是大明尊教安插的臥底?”
“我猜的。應該八九不離十。”
“猜的?”婠婠一陣無語:“這可沒有說服力。”
“你去問你師父。她應該早就知道上官龍的身份了,只是沒有揭破。畢竟,已經發現的臥底,還是很有用的。”
“好吧,便信你一回。話說你這麼會猜,不如猜一猜,大明尊教‘大尊’的明面身份唄!”
這個陸沉還真知道。
他雖然不記得那位“大尊”明面身份是做什麼的,但名字他是真記得,當下淡淡說道:“我猜大尊名叫‘許開山’。你照著這個名字查,應該能有所收穫。”
“……”婠婠一臉無語:“你認真的?”
陸沉頷首:
“我做事,向來很認真。”
婠婠嘟了嘟脣,手掌輕輕摩挲一下小腹,忽地一笑:
“好吧,便信你到底!查到大明尊教的消息後,你打算怎麼做?”
陸沉眼神微冷:
“自然是禮尚往來了。”
婠婠笑道:
“師尊說過,大明尊教的《御盡萬法根源智經》頗爲玄妙,練至高深境界,可以化虛爲實,連空氣、水流都能化爲銅牆鐵壁用於攻擊或是防禦,乃是一門不遜我聖門功法的神功寶典。若是能解決大明尊教,可得把這經書奪來。”
陸沉點頭:
“那是自然。到時候可以一起參詳,大明尊教那光暗對峙的理念,對我們也是有用的。”
婠婠也沒拖延,未回陸宅便與陸沉分開,前往陰癸派秘密據點找人查探消息。
陸沉獨自回家,盤坐主宅三樓小廳坐榻上,煉化今日新得的劫氣。
今日他雖只親手殺了長叔謀,但可能因爲花翎子、庚哥呼兒的仇恨目標在他身上,並且也是因他而死,因而他今天便得到了三道劫氣。
只花了小半個時辰,便將這三道新鮮劫氣煉化,功力、體魄、心靈脩爲又提升了不少。
“功力越高,代表的‘天命’份量越重,劫氣提升修爲的功效便越強,積累的‘殺劫氣機’也越多。
“長叔謀三人在這方天地,天命份量不值一提,但功力還算可以,因而劫氣效果也不錯……嘖,打怪殺敵得‘經驗丹’也就罷了,還鼓勵我殺大人物……”
陸沉心中感慨。
劫氣當然並不僅限於殺戮所得。
還可以感應各種天災,捕捉天災劫氣修煉。
但天災劫氣飄渺玄虛,別說捕捉,感應都難,論起簡單易得,還是要屬殺戮劫氣。
殺一個功夫不錯的敵人,哪怕沒啥“天命”份量,也相當於得到了一枚可以全面提升修爲的靈丹,但凡心性稍差一點,便難以抗拒這種誘惑。
更何況,殺戮劫氣的獲取途徑,還並不僅限於親自動手獲取。
從今日收穫看來,若是死者的殺身因果源自陸沉,那麼即便是死於他人之手,陸沉依然可以獲得部分劫氣。
如此一來,若他主動挑起並一手推動戰爭,掀起大規模殺戮,那麼雙方戰死者的劫氣,也會有一部分匯聚到他身上。
哪怕這種間接的殺戮劫氣,比親手殺戮所得要少,便勝在量大。
一場戰爭,死者成千上萬,乃至數以萬計,劫氣匯聚起來,豈不如山如海?
修爲豈不是如同坐火箭般狂飆暴漲?
所以,修煉“劍五”,必須得如履薄冰,如臨深淵,時刻保持清醒與警惕。
否則一不留神,便將行差踏錯,被劫劍反過來掌控。
“不過……有些戰爭,我倒是可以摻上一手。”
陸沉想到了北邊草原,那對中原虎視眈眈,不止一次進犯中原的突厥。
還有射鵰世界,那屠戮億萬,毀城無數的血腥蠻族。
這樣的蠻族,並不會因爲你不惹他,他便與你相安無事。
你不惹他,他只要強盛,也必然會來侵犯你,劫掠你,屠戮你。
“雙龍世界的突厥有個武尊畢玄,得把‘煉筋骨’修至大成纔算保險。至於射鵰世界的蒙古……”
當初在射鵰世界,武功小成時,他就曾想過,等到哪天一劍能當百萬兵了,就給草原上的蠻族們一個驚喜。
如今雖然還沒到一劍能當百萬兵的地步,但單槍匹馬打崩射鵰世界的萬人隊,應該也是沒有問題了。
畢竟射鵰世界的軍隊裡,有內力的武功好手極爲稀有,不像雙龍世界的軍隊,多的是身負內力的好手。
正思忖時。
樓梯口響起熟悉的輕盈腳步聲,獨孤鳳回來了。
她上到三樓,一進小廳,正要與陸沉說話,忽地微微一怔,隨即眼神一凝,閃電般飛掠至坐榻前,雙膝跪上坐榻,飛快解開前襟,把抹胸往下一拉,現出那飽滿渾圓,晶瑩雪白的香軟堆雪,又一手摟住陸沉脖頸,把他臉龐按在了胸前。
“?”
陸沉擺了擺頭,舒舒服服洗了把臉,這才擡頭看著小鳳兒,笑問:
“鳳兒今天這麼急?這不還沒到修煉時間麼?”
獨孤鳳也是一怔:
“你沒事?”
陸沉反問:
“我能有什麼事?”
獨孤鳳霜冷俏臉泛起紅暈,眉心焰簇似的劍靈印記愈顯嫣紅,吃吃說道:
“那,那鳳兒方纔進來時,見你一臉殺氣騰騰,眼睛都在冒紅光,好像你說的‘殺意失控’,那,那我就……”
陸沉呵呵一笑,雙手抱著鳳兒纖腰,又將臉伏下去洗了洗,還親了親那小巧嬌嫩的玫珠,這才說道:
“沒失控,只是想到了打仗的事,稍微有點氣血翻騰,腦子還是清醒得很。再說我不是叮囑過麼?若發現我狀態不對,須得第一時間遠遠避開,切莫靠近,你怎反其道而行?”
“可你也說過,做點能放鬆身心的事,有益你掌控心靈呢。反正我覺著你方纔的狀態,有點不對呢。”
獨孤鳳輕聲說著,站起身來,後退兩步,衣袂摩擦音響起,衣衫漸漸脫落,很快整個玲瓏嬌柔,晶瑩如雪的嬌軀,便盡數展現在陸沉眼前。
她明眸之中波光閃爍,俏臉酡紅地看了陸沉一眼,轉過身去,匍匐在地,輕輕搖了搖那蜜桃般飽滿挺翹,滿月似渾圓雪白的臀兒,又回首看著陸沉,嬌羞道:
“不如,不如放鬆一下?”
看著越來越會的小鳳兒,陸沉微微一笑,起身離榻,大手輕輕拍落到她軟彈臀瓣上,肆意把玩起來。
很快,那渾圓皎潔的滿月,便垂下晶瑩剔透的淚滴。
今晚與小鳳兒的修煉,提前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