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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做不同的噩夢,可結(jié)局總是讓自己嚇得不敢睜開雙眼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門窗緊閉,窗簾從早到晚的都是呈現(xiàn)一個狀態(tài),戴安娜一個人瑟縮在牀上,吃了保姆送來的飯菜之後強(qiáng)行讓自己睡著,可每當(dāng)睡著的時候總會做惡夢,每每醒來都是大汗淋漓,嚇得臉色蒼白,再不敢入眠。
秦逸來的突然,她剛剛又做了一個惡夢醒來,一睜眼,對方正好開門進(jìn)來,嚇了她一跳。
“做惡夢了?”秦逸見她臉色蒼白,隨口問了句。
“沒事,你怎麼來了。”她坐好,靠在牀頭上,看著他一臉嚴(yán)肅,想必是有什麼事情,纔會來這裡,不然,這幾天除了保姆,哪有人會來看她?
“自然是爲(wèi)了你哥哥的事情。”
談到吳靖,她臉上閃過一絲異樣,明明知道她是自己的哥哥,卻還是抑制不住的想要恨他。
如此細(xì)微的表情仍舊被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捕捉到,他勾了勾脣,道,“你想要報仇嗎?”
她一愣,擡眸看他,不是很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我是說,你想要爲(wèi)你自己報仇嗎?你哥哥這麼對你,我想,你也應(yīng)該對他是深惡痛絕了吧。”見她聽不懂,秦逸大方的將這句話解釋的清楚一些,他起身來到她身邊,越是靠近,她臉上的緊張就看的越是清楚,秦逸知道自己的提議她也很贊同,只是一時間無法過自己的那一關(guān)罷了,可這些都不是問題,他現(xiàn)在要的不過就是她的一個答案。
戴安娜依舊沉默不語,與其說是沒想好,不如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而秦逸也看得出來,她有那個心思,爲(wèi)了讓她更加堅定,他決定拋出誘餌,“你不用害怕,這個事情是我和你哥哥的死人恩怨,所以我不會去強(qiáng)迫你做些什麼。”
她愣住,緊咬著下脣,眼中泛起淚光,久久,她低下頭,心中五味陳雜,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一直都是高冷,可如今他的這番話讓她不知該從何說起。
室內(nèi)一度安靜下來,沒人說話,呼吸都很輕,秦逸並沒有急切的想要知道她心中的答案,說完話之後便推開,獨(dú)自去欣賞風(fēng)景去了。
郊區(qū)環(huán)境優(yōu)雅,只是離哪
裡都很遠(yuǎn),從市區(qū)過來需要兩三個小時,這裡安靜,清幽,是個度假的好地方,可是他很少來,這處居所也就擱置了。
“我答應(yīng)和你合作。”
良久,她忽然開口,聲音很輕,秦逸卻還是聽的清清楚楚。
他回頭,看見她也在看自己。
她說,“我有一個條件。”
秦逸愣了下,對於女人,他從來不談條件,只有結(jié)果,可戴安娜眼中的那種充滿死灰的目光還是讓他改變了主意,“你說。”
“我的事情,不可以公開。”
說到這裡,戴安娜羞恥的低下頭,手無意識的緊攥著被單,很久都沒有再說話。
“我會安排。”這是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車上。
“你有什麼話直接問。”
在宋甯浩無數(shù)次撇過來的目光他終於受不了給了他話語權(quán),其實(shí)說實(shí)話,現(xiàn)在的局勢有些失控,一個吳靖已經(jīng)棘手,程新陽的突然歸來讓他頭都大了。
“老闆,戴安娜真的有用嗎?”
秦逸看了他一眼,輕聲道,“你能猜得出吳靖的動機(jī)嗎?”
他搖搖頭,說實(shí)話,能夠?qū)ψ约河H妹妹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他很難想象他的動機(jī)是什麼。
“所以我纔要她幫忙,就算勝算不大,戴安娜也算是他的一枚棋子,或者說比棋子重要一些的東西,他既然想要利用他妹妹來對我造成傷害,那我就以此還擊,他應(yīng)該想不到纔對。”
“可是,從他決定將戴安娜拱手相讓的那一刻,難道他就沒有想到這一切嗎?”宋甯浩提出質(zhì)疑。
“你話太多了。”
“……”
新年過去,天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早上下霜了,到處都冰冷的讓人恨不得躲在被窩裡面不動,可是莫昕菱卻沒有這樣的好生活,她一大早就起來做事,爲(wèi)的就是老爺子。
爺爺這兩天的精神又不如前幾天好,不知道是天氣原因還是藥物作用。
“能不能不吃。”
秦天佑看著她端進(jìn)來的瓶瓶罐罐,像個孩子般求饒,這輩子的藥這段時間都被他吃完了,這些藥物每次吃完了都很難受,頭暈
眩的根本起不來,完全提不起精神,醫(yī)生天天來幫他做檢查,頭上的傷早就好了,哪裡用得著天天做檢查,可是問他們,他們都說沒什麼事,只是年紀(jì)大了例行檢查罷了。
“爺爺,有句話聽說過沒有啊,良藥苦口,你吃了這個藥身體纔會好起來的。”莫昕菱只能哄著,別說老爺子了,她每天看爺爺吃一大把藥,心裡也難受得慌。
秦天佑看著她的臉,慢悠悠的說,“昕菱啊,你和爺爺說,我是不是身體出什麼問題了?”
她一愣,被他突然的質(zhì)問嚇得心裡一突,忙擺手,“哪有出什麼狀況。”
“那你說,我這頭上的傷口都好了,怎麼每天還要吃藥,你不要欺負(fù)爺爺老了,腦袋不靈光了,我告訴你,我心裡都明白的很,要真的有什麼事情你就說,爺爺也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不怕死。”
莫昕菱鼻頭一酸,忍不住要哭,她趕緊轉(zhuǎn)移目光到藥上面,她將要吃的藥倒好放在小盤子上,又試了試水溫,正合適,“爺爺,咱們先把藥吃了吧,不要瞎說話了。”
秦天佑見她嘴巴這麼嚴(yán)實(shí),也來氣了,怒道,“你今天不說,我就不吃了!”
“爺爺!你幹嘛呀。”莫昕菱記得一頭汗,她大早上起來就是爲(wèi)了伺候他吃藥,平時也沒見到他耍脾氣啊,今天是怎麼了啊?
“我不管,你不說清楚,我就不吃。”
“那咱們先吃藥,等你吃好了,我再和你說好不好?”
秦天佑冷哼一聲,不用看都能猜到她心裡面的小算盤,酸溜溜的斜視她一眼,“小丫頭片子,別在我面前耍花招,你今天不說清楚,我可就真的不吃了。”
莫昕菱真急了,這吃藥的時間哪由她來挑選的,“是這樣的,醫(yī)生說你腦袋裡面的血塊當(dāng)時做手術(shù)的時候沒有清除乾淨(jìng),但是那殘留的血塊靠近腦神經(jīng),他們只能乞求靠藥物的作用能讓血塊自動消除,所以爺爺纔會經(jīng)常有頭暈?zāi)垦#癫粷?jì)的情況。”
“真的?”
“真的!”她被鬧的煩了,直接將杯子塞到他手中,“不管你信不信,你現(xiàn)在都要吃藥了,快點(diǎn),待會兒還要吃飯呢,你別磨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