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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抱著手機(jī)在牀上滾了幾個大圈,身上的痠痛都減了大半,從牀頭滾到牀尾,手機(jī)又震動起來,下面的人顯然等的已經(jīng)不耐煩,之間兩個大字,“速度。”
莫昕菱笑瞇瞇的看著屏幕上的字,想著要不要給他回一句狠心的,可是鼓搗半天,發(fā)現(xiàn)手機(jī)上很多鍵都不能用,頓時無語了。
“叩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她從牀上坐起來,“誰啊?”
吳靖站在門口哈欠連天,見裡面的人不來開門,便又敲了兩下,“是我,你在裡面幹嘛呢?在外面多遠(yuǎn)就聽見你在嚎了?!?
“你才嚎呢!”她氣得大力將門打開,劈頭蓋臉就怒吼他。
門口的人哪裡料到她開門的動作這麼快,搭在門上的手都來不及收回來,差點(diǎn)身體就倒下去了,好在自己底盤穩(wěn),可是看她披頭散髮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善類。
他輕咳了一聲往後面退了退,摸摸鼻子,問她,“那個,我的意思是問你在裡面幹嘛呢,我還以爲(wèi)你出什麼事事情了,我這不是關(guān)心你嗎?”
莫昕菱翻了個白眼,戚了一聲,“你要是關(guān)心就去關(guān)心你妹妹,關(guān)心我?guī)致锇?,再說了,我能出什麼事情啊,我就是太累了,在牀上滾兩圈都不可以了???”
吳靖抿著嘴巴笑出聲來,“可以可以,你想怎麼著都可以。不過你和戴安娜早上那麼早就出門了,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啊?”
“大哥,我們走的時候太陽都要曬屁股了,你這麼大的人,不要告訴我時差還沒有倒過來啊,再說了,你又沒有事情叫你起牀幹嘛???”
嘿!
他指著莫昕菱的鼻子,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特別沒良心?!?
“我沒良心的時候多了去了,你現(xiàn)在才知道,太遲了?!睋]開他的手徑直就往外面走。
背後的人大叫一聲,“你去哪裡???”
她頭也不回的繼續(xù)走,“下去散步?!?
吳靖看著禁閉的門,鼓搗一聲,“披頭散髮的穿著睡衣,下去也不怕把人給嚇著。”
莫昕菱下樓的時候真的沒有想過要照鏡子,相反的是她已經(jīng)思君心切,哪裡還惦記著自己的著裝和髮型問題啊,所以到樓下看見秦逸的時候,他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她很是不理解。
“你怎麼來了?”
她拉開車門徑自坐進(jìn)去。
她一上車,他便發(fā)動車子往前面開,開了一會兒,到了沒人的地方,他才靠邊將車子停了下來,打開窗戶讓風(fēng)吹進(jìn)來。
月色清涼,風(fēng)帶著樹上的葉子輕輕的搖動,發(fā)出細(xì)微窸窣的響聲,莫昕菱單手撐著下顎,臉沐浴在風(fēng)中帶著絲微的涼意。
她累了,卻還是不忘自己來的目的,“你叫我出來幹嘛?”
秦逸打開車裡面的等,從手面拿出一個袋子,遞給她。
莫昕菱扭頭看他,接過來,“是什麼?。俊蹦贸龊凶硬虐l(fā)現(xiàn)是手機(jī),她笑了下,打開盒子從裡面拿出手機(jī),粉嫩的顏色,拿在手裡面手感不錯,只是,“這和你用的是同款吧?”
身邊的這個男人沒有別的優(yōu)點(diǎn),就是比較喜歡念舊,所以他的東西如果不到時候自然也是不會丟的,只是她這款手機(jī)和他的不會是情侶款吧?
“你想多了?!鼻匾莺芷届o,“給你買個手機(jī)而已,不要猜
忌那麼多。”
他的語氣不同往日的清涼而冷漠,像最冷的冬夜裡,暴露在沈涵月色下的尖利刀刃,莫昕菱忡楞半晌,皺著眉淡淡的笑了,她側(cè)過臉盯著他深刻的輪廓仔細(xì)的打量,過了好一會兒又湊過去,在他身上嗅了嗅,被他嫌惡的往後面一推也沒有不開心,反而是更加得意。
她這樣不說話只是笑,倒是讓他有些不習(xí)慣,“怎麼了?”
她搖頭,嘴角噙著笑意,眼睛裡面都是他的影子,過了一會兒她也不鬧,將盒子還給他,從口袋掏出自己的破手機(jī)將手機(jī)卡拿下來放在新手機(jī)裡面,試了試,唔,還不錯。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手機(jī)號碼的?”到這會兒了,她纔想起來要問這個事情,這個男人未免也太神通廣大了,這樣都能知道她的號碼,簡直就是讓人不容小覷啊。
月光薄涼,車內(nèi)好一陣安靜,沒有人說話,她也不去再說,乖乖的靠在車門邊等著他回答,對於她來說這樣靜靜看著秦逸比說很多話都比較管用。
他沉默了一會兒,扭頭和她說,“要去看念念嗎?”
時間過得真快,一天就這麼過去了,而她卻一點(diǎn)時間都沒有抽出來,她看了眼時間,這個點(diǎn)過去的話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見念念一眼,再說了,萬一碰上老爺子,到時候她要怎麼說呢,她和秦逸之間的事情都還沒有解決好呢。
“下次吧。”她的目光慢慢暗淡下來,說到最後還是沒有勇氣。
秦逸的目光落在她緊握成拳的手上,想了想,還是覆手上去,溫聲問她,“怎麼了?”
突入起來的觸碰,讓她一愣,她扭頭,看著覆在自己手上的秦逸的手,嗓子哽咽的半天沒有說出話來,也不知道是因爲(wèi)什麼。
“在想什麼呢?”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秦逸也不忍心繼續(xù)冷漠下去,對待眼前的這個女人他總是打破自己的原則。
莫昕菱終於破功,眼淚無聲的落下來,鼻子一抽一抽的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
他皺眉,無奈的看著她,終是忍不住伸手將她給擁在懷中,面對她的軟弱,他終於不能坐視不管,“兩年不見,你怎麼還是這樣軟弱啊,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得,你這樣的性子要是見到老爺子,估計沒兩句話你就掉頭跑了?!?
她埋在他懷裡,一把鼻涕一把淚,還知道反駁,甕著鼻子,“我纔不會呢,我這個脾氣是遇強(qiáng)則強(qiáng)遇弱則弱的,再說了,就算是老爺子現(xiàn)在站在我面前我還是能夠臉不紅心不跳的將孩子給要回來,再怎麼說念念也是我的女兒,他沒事霸著幹什麼???”
秦逸哭笑不得,手撫著她的後腦手,帶著寵溺的口吻呵斥她,“你還好意思說念念是你的女兒,你兩年前怎麼就那麼狠心的離開了呢,孩子漸漸長大了也懂事了,你這麼做,就不怕她記恨你?”
聽到這裡她一下子從他懷裡跳出來,恍然大悟,“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萬一念念記恨我不要我這個媽咪了該怎麼辦???!”
“……”她一臉惶然的模樣,若不是他提到這件事情,也不知道她要用多久才能反應(yīng)過來,不過也不能怪她,她一直以來都是孩子氣,自然也不會帶孩子,現(xiàn)在出去歷練了幾年,也不知道有沒有變化些。
秦逸想,如果說變化,那她變化的最多的肯定就是和自己鬥嘴的功力了,對付孩子,也不知道她行不行。
“我和你商量個事?!鼻匾菡J(rèn)真的看著她。
他一認(rèn)真起來就準(zhǔn)沒有什麼好事,莫昕菱心中咯噔一聲,遠(yuǎn)離他的懷抱,抹了把臉,問他,“什麼事?”
他笑,“你幹嘛一副防著我的樣子。”
她撇撇嘴巴,“我本來就是要防著你,防止你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之前合約解除的時候她將自己所有的積蓄全部賠給他了,雖然說吧他可能也不在乎那幾個錢,莫昕菱也就是想自己良心上過得去,所以這兩年她在巴黎那邊生活也算是艱辛,若不是遇到了吳靖,估計這會兒自己經(jīng)濟(jì)還是沒有辦法回升。
秦逸受不了她這樣子,猝不及防的拉著她的手腕不放,皺著眉和她說,“你這次回來就不要妄想再逃跑了,之前是我大意讓你跑了,這次我不會再讓你有機(jī)會逃出我的掌心,我可告訴你莫昕菱,你不要以爲(wèi)你那點(diǎn)小心思就能瞞得住我。”
她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不照樣騙的過你。”
“你!”他氣的臉一陣紅,莫昕菱也懶得和他繼續(xù)鬥嘴,眼看著風(fēng)大了,再待下去估計就要下雨了,她只好委屈自己,“你說吧,是什麼事情?!?
“你要不要考慮和我結(jié)婚?!?
“不考慮?!?
秦逸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莫昕菱扯了扯嘴角,“怎麼?難道我連拒絕都不可以嗎?”
“……可以。”
“那還有別的事情嗎?”
“有?!彼c(diǎn)頭,捏著她的手力道加重了些,生怕她跑了,語氣冷凝,整個人都處在一個緊張的氛圍裡面,“我的建議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念念現(xiàn)在五歲了,她需要一個完整的家?!?
莫昕菱點(diǎn)頭,十分贊同他的說法,“你說得對,念念需要一個家?!?
“所以你和我結(jié)婚是對孩子最好的?!?
這算哪門子的說法啊,她笑起來,肩膀都在打顫,身邊的男子被她給笑的臉黑下來,卻也只能耐著脾氣不發(fā),等到她笑好了,上氣不接下氣的和他說,“是這樣的啊,我覺得呢,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說清楚啊,秦逸,你也知道,孩子的事情呢,我不想和你牽扯許多,這兩年我是讓丫丫幫我?guī)Ш⒆拥?,孩子後來?wèi)什麼到你那裡去了,我也就不和你追究了,現(xiàn)在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把孩子還給我?!?
“不可能?!?
“爲(wèi)什麼?!”她炸毛,那是她的女兒,這個男人憑什麼不給她!
秦逸想了想,“念念是我的女兒,而且她現(xiàn)在很粘著她祖爺爺,我不知道她現(xiàn)在還能不能接受你?!?
這句話可把莫昕菱給氣得,自己的親生女兒還不認(rèn)自己?怎麼可能!轉(zhuǎn)念一想,這一切都是這個臭男人造成的,一想到這裡就更是惱火。
“我不管,這件事情你要負(fù)責(zé)?!?
他笑起來,“我怎麼負(fù)責(zé)?”
“我管你怎麼負(fù)責(zé)啊,念念是你私自做主帶到秦家的,自然是你將孩子給我?guī)С鰜砹?,再說了,她不認(rèn)我這個媽咪也肯定是因爲(wèi)你在她耳邊沒說過我好話,所以一切都要你負(fù)責(zé)?!彼f的頭頭是道,把所有的錯過全部被都?xì)w到他身上,“你要讓念念接受我,並且是隻接受我。”
秦逸想了想,“這個我可以答應(yīng)你,那結(jié)婚的事情……”
“沒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