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後,寧夏初試探著問道:“哥,我們就這樣離開?”
寧秋闌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她肯定不會在家,你急什麼?”
寧夏初一噎,不服氣地再問:“可你明知她不在家,幹嘛還要多此一舉來簡家自討沒趣?”
“誰說自討沒趣了?現在來簡家可以探出兩件事。(m首發)”寧秋闌以諄諄教導的口氣回答,“第一,可以看出簡氏夫妻完全站在簡綠竹一邊,而且他們並不是對法律一無所知的蠢人,以後在監控他們時更要小心。第二,簡綠竹已經徹底離開簡家了,所以他們才如此有恃無恐,專等我們上門。”他又看了一眼寧夏初,“電話監聽搞得怎麼樣了?”
寧夏初點了點頭:“在臨走前我已經跟市局打了招呼,他們應該已經開始監聽簡家電話了。24小時監視人員應該也會盡快到位。”
寧秋闌看了看手錶:“還有6個小時銀行就要開門了,一定要控制住簡家所有銀行帳號,我們或許還有機會抓住簡綠竹。”
在寧夏初發動車子時,寧秋闌又補充了一句:“在天亮前查明所有簡家的親朋好友,以及掛在簡家名下的房產,必須斷絕一切簡綠竹可以藏匿的地方。最好再辛苦你們一下,徹查市內大小賓館,尤其注意中小旅館,找出簡綠竹下落。”
寧夏初點頭:“放心吧,李局長已經派人將簡綠竹照片印刷多份,分發到港口、機場、公路收費站等各處。簡綠竹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肯定出不了漢城市。我們會找到她的。”
簡綠竹躺在牀上,靜靜地瞪著天花板,空氣中仍然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焦爛味。誰也想不到簡綠竹此時會在這裡銀霄大酒店24樓的客房2403中。
25樓的水晶閣發生爆炸後,警方封鎖了24-25樓以備調查所用。所以簡綠竹在尋找一夜藏身之所時,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這裡。她知道警方必定會搜索全市的大小賓館,而且由於大酒店住宿審查比較嚴格,正常人都會認爲簡綠竹會挑中小旅館入住,簡綠竹偏膽大包天,不但選了全市最高檔的酒店,而且還是案發現場之一,並且沒有付出一毛錢住宿費用。
她進了酒店後,電梯直達23樓。然後再轉走應急通道,越過警戒線。24樓由於屬於現場,所以酒店方將人全撤到了24樓以下,24樓成了空城,但房間裡設施仍然齊全,只是牀罩上和傢俱上都浮了一層灰塵,自是被爆炸震出來的。簡綠竹把牀罩上灰塵一掃就成了現成的住處。房間裡水電也沒停,用熱水器燒了些自來水,再泡上一包酒店袋裝綠茶,雖是落難生活,但也不差。
下一步打算怎麼辦?簡綠竹瞪大了眼睛,毫無睡意,腦中思緒雜亂無序。她翻身起來,把身上的貴重物品都翻了出來,沒有開燈,只是藉著月光重新審查了一遍。
一張父親給的金卡,可以提取50萬元現金。一張簡綠竹20歲生日時父親的商業夥伴送的金鳳卡,裡面存有簡綠竹的私房錢7萬元,沒有開戶人姓名,類似瑞士銀行,只需報帳號和密碼就可取出錢。家裡所有的現金4萬6千元,一個聯想筆記本電腦。一個諾基亞手機,一輛本田crv車的鑰匙(車停在地下停車場),還有一把手槍簡綠竹在離開分局時隨手帶走的。
她傷感地撫摸著手槍,從此後,她從可以名正言順擁有手槍的刑警淪落到了非法擁有槍支的在逃犯,天壤之別,不知何日纔是出頭時。
悲傷了一陣後,簡綠竹強打起精神,現在自怨自艾無濟於事,必須要洗清自己的冤屈。待天亮後,先去銀行取出錢來,再晚了警方怕會監控簡家的銀行帳號,沒有錢可就寸步難行了。簡綠竹咬了咬牙,前途叵測,未來兇險。還是先養足精神,取出錢後再做打算吧。
簡綠竹躺在牀上,沉沉睡去。渾不知此時警方正在大街小巷挨家旅館地搜索著她的蹤影。
清晨燦爛的陽光一掃黑夜的陰霾,暖洋洋地投在簡綠竹的身上,把她喚醒。
簡綠竹醒來一看錶,已是8點,急忙草草漱洗,抓起揹包就趕去商業銀行漢城總行。雖然昨天簡鐘山已經跟商業銀行打過招呼,但一筆提出50萬元不是小數目,只能去總行提取。
此時正是上班高峰,簡綠竹的車擠在車流中動彈不得,心中焦急,只怕去晚了,警方查到簡家的銀行帳號就麻煩了。
當簡綠竹匆忙趕到商業銀行門口時,大門剛開。簡綠竹鬆了一口氣,把車胡亂一停,就衝進了銀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