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點,沈子牧出門去九米叢林找小狐貍玩了。路上碰見幾只不長眼的妖獸,沈子牧順手就打發(fā)了,看見他們沈子牧就想起了那隻白毛猿還有折損的千化劍,真是肉痛啊。這一鬆筋骨,沈子牧就感覺不對,最近修行沒有絲毫精進的感覺,可能是因爲(wèi)剛進階所以纔會有這種感覺吧。
走到小木屋,看見小狐貍正趴在池水邊洗東西,小尾巴搖來搖去,看來心情不錯。
沈子牧嘴角上仰,偷偷的走了過去,趁其不備直接把小狐貍手裡的野果搶了過來,當(dāng)即就開始吃了起來。
“好甜,小狐貍你真好,知道我要來,還給我洗果子吃,真乖~”
反觀小狐貍,咬牙切齒,雙手攥著拳頭,雙眼冒火,跑上去跳起來一口咬在沈子牧的胳膊上。
一會後,小狐貍手裡捧著果子坐在巨石上吃的開心,沈子牧一臉嫌棄帶著點委屈的樣子蹲在一旁。
“小氣,不就是吃你兩個果子嗎,你也至於下這麼狠的口?”
“活該!”
“生氣,走了。”
“回來,大壞蛋。”
“好嘞。”
“木屋裡,有給你的東西。”
進了屋,發(fā)現(xiàn)桌子上各式各樣的果子擺滿,沈子牧笑著搖了搖頭,在桌子上留下一樣?xùn)|西,會青絲城去了。
這晚上還要請墨山和不茍兄吃飯,先打算去來日客棧找小二哥訂上一桌好菜才行,這麼想著,一隻腳已經(jīng)進城了,最近腿腳快,從叢林到青絲城只要不到一個時辰就行。
“沈大人,沈大人,可找到你了,快,快,門主找你,有要緊事,你快去吧。”
“不茍兄,你這還兼代跑腿?”
“什麼啊,門主排無韻管家去咱小院找的你。”
“哦,那不著急,你先回吧,我去訂上飯菜,再說。”
說完自顧自的往前走,不給錢不茍說話的機會。
“大人不會是犯了什麼事,要畏罪潛逃吧。”此話一說完,沈子牧尷尬的定在了原地,沈子牧是擔(dān)心媚娘那丫頭不會是去找他爹胡說去了吧,不然爲(wèi)什麼無緣無故找自己,還排無韻來找自己,所以爲(wèi)了保險起見,還是先躲一陣子看看再說。
“怎麼會,我能犯什麼事,走走,我和你一起走。”
“那就好,那就好。”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走著,不茍兄在前面是不是笑瞇瞇的回頭看看沈子牧,而沈子牧則是在心中上演一場場戲,推理一下一會見面的情形,各種血腥的場面都想了,最後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
結(jié)論出來了,他倆也到了大院中堂。
“不茍兄,我想勞煩你件事。”
“大人儘管開口就是,我一定盡心盡力。”
“替我料理後事,謝謝。”說完,沈子牧就走了進去。
“哎,大人太突然了,我還什麼都沒準(zhǔn)備呢,要不你先把棺材錢付一下???”錢不茍在後頭伸著脖子喊著。
這中堂就是武家門主武癡的住所,區(qū)別於接客一類的大堂,是單純的住所。
一看在這裡找他,沈子牧就知道完了,一看就是私事啊。你想啊,沈子牧能跟武癡有什麼私事,不就是媚娘那丫頭嗎。
“女人啊,女人,你的名字叫災(zāi)禍。”
一個父親聽說女兒要自己說媒,那種自己的小棉襖被別人穿走了的心情,沈子牧不敢想。
只是已經(jīng)到了這裡,沒有不進去的道理,希望武家門主能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嚥了咽口水,沈子牧就壯膽進去了,只見媚娘站在一旁,武門主在一旁哭,一點也不像一個叱吒風(fēng)雲(yún)的門主該有的樣子,沈子牧心想這次涼透了。
“武門主,你聽我....”說還沒說完,武癡一個閃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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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閃身就抱住了沈子牧,用力的拍打他的後背,淚水就這麼一會都快打溼他的衣服。
沈子牧瞪著銅鈴般大的眼睛,渾身緊繃,不知所以然,這是鬧得哪一齣?
“子牧小兄弟,感謝上天將你帶到媚孃的身邊,了結(jié)了老夫的一個心願,一個最大的心願,謝謝你。”
!!!!!
沈子牧腦中幻想過無數(shù)場景,甚至爲(wèi)自己這條小命操了無數(shù)的心,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種局面。
“武門主,我快喘不過氣來了。”聽到這話武癡放開了沈子牧,用雙手把臉上的鼻涕眼淚抹乾淨(jìng),深吸一口氣,情緒總算是稍稍穩(wěn)定了下來。
“子牧小兄弟,老夫情緒一時間難以控制,實在是內(nèi)心雀躍難當(dāng),我,我,我女兒終於迎來了他的真龍?zhí)熳印!?
“!!!”
“武門主,你要保重身體啊,不要聽武姑娘亂語,我和她沒有絲毫關(guān)係,你清醒一點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用說了。”
“你,你不知道啊!!!”
“媚娘,你來,你過來。”武癡向媚娘招了招手,媚娘很聽話的過來。
沈子牧急得渾身出汗,不知所言,在一旁撒癔癥,武癡不聞不問。
等到媚娘過來,只見武癡左手運功形成一圈保護層,這才一手抓住媚孃的手,放在沈子牧的手上,將兩人的手貼在一起,而他臉色煞白。
“以後,我女兒就託付給你了,你要好好待她。”
沈子牧的世界觀崩塌了,他無法理解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不容置疑的將手抽出來,退到一邊。
“瘋了,瘋了,恕在下不知兩位意欲爲(wèi)何,就此告退,切莫挽留,告辭!”
沈子牧頭也不回的就打算走,誰知剛走出去兩步,就直接被吸了回去,被武癡鎖住了喉嚨。
“在未與我女兒成親之前,你那裡都不能去,三日後你與我女兒完婚。”
“放屁,你有何資格決定我的親事,我寧死不屈。”
“混賬!”
“住手!”突如其來的一聲嬌喝止住了兩人。
“爹爹,你讓阿溪哥哥走吧,他不喜歡我。”
“女兒...”武癡將沈子牧扔了出去,沈子牧後背撐地滾了一圈,單膝跪在地上。
沈子牧擡頭看著媚娘,眼睛紅紅的,一直強忍著淚水,在眼睛裡打轉(zhuǎn)。
他起身皺著眉頭拂袖而去。
“女兒,你..”
“爹爹,沒事的,您女兒已經(jīng)長大了,也懂事了,我會自己解決自己的事情。”
“爹爹知道,一直都知道,我女兒懂事,這些年,爲(wèi)父對不起你。”
“爹爹是天底下最好的爹爹,是女兒對不起你。”
看著自己苦命的女兒,作爲(wèi)父親的武癡甚至連抱一抱她的資格都沒有,這十幾個春秋的痠痛苦楚誰能明白,可憐天下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