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沈子牧正在拜師,剛跪下就被沈達輕揮衣袖扶了起來。
“別整俗人那一套,你現(xiàn)在只是掛名弟子,能否受得住考驗,且看你的造化。”
“切,現(xiàn)在就開始裝樣子了。”
“嗯?你說什麼?”
"徒弟說必不負師父所望。"
“看你是初入真武境,和梨花對戰(zhàn)的時候卻是半隻腳踏入真神境,莫不成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沈達是什麼人豈會看不出來,只是試一試沈子牧。
“不瞞師父,弟子得一把劍靈的寶劍。”
“哎呀呀,你也是真大膽,竟敢讓劍靈奪舍神魄,也不害怕形神俱滅。”
“白先生,別說的那麼嚇人。”
“就是這麼嚇人,不過看你神識受損,本體無事,想來是極善良忠貞的。”
“既奉我爲主,我自然不會有所懷疑。”
“有魄力,不愧是沈達看上的。”
沈達若有所思,用手指敲擊著桌面,心想“一把在普通的劍只要擁有劍靈,最起碼要真仙境高階才能駕馭,這小子才真武境低階就可以完全掌握,看來我是撿到寶了,可不能讓他跑了,趕緊領回英里。”
“好了,你受損的神識爲師自會幫你恢復,你且先隨我回去。”
沈子牧總感覺身邊少了點什麼,看到白居士正廳上的白玉雕的白虎,這才猛然醒悟。
他把元宵給忘了,媽呀,這小傢伙不會餓死了吧。
“師父,不是徒兒不跟你回去,只是我落了一個朋友,待徒兒尋他後,一起上路。”
“限你半天時間,今天日落後啓程。”
“謹遵師命,時間緊迫,徒兒這就去尋。”沈子牧腳底抹油似的往外跑。前腳剛邁出去,就被沈達叫住了。
“慢著,你小子不會要跑吧。”聽到這話沈子牧想被踩住尾巴的老鼠,轉(zhuǎn)回頭來,笑著說“哪裡,師父如此神通廣大,徒弟怎麼能逃出你的五指山。”
“我覺得你有這個膽量。”說完沈達飛身到沈子牧跟前,掰開沈子牧的嘴,塞了一枚丹藥。
“剛剛給你服下的是潰腐丹,是一種真仙境也頂不住的毒藥,三日後復發(fā),你這小身板頂多一天半,自己掂量著點。”
沈子牧聽到這話倒是很淡定,既沒有反抗也沒有說什麼。
作揖後,徑直退了出去。待沈子牧退出大廳後白居士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我笑你的伎倆被那小子看穿了,這回你可真是撿到寶了,以後要好好教導,前途不可限量啊。"
沈達揹著手出了大廳,看著低處梨花園盛開的梨花,說道“能得到白居士的肯定,此子定不會是俗物,若是能多培養(yǎng)一個有實力的自己人,咱們的大事就越快實現(xiàn)。”
白居士此時也瞬身到了廳外,把玩著摺扇說道“不知道這次又會死傷多少無辜。”
“怎麼,打退堂鼓了?”
“哪裡哪裡,此事避無可避,由我們開始或許是最好的。”
“咱們的功過自有後世評說,凡事無悔於心而已。”
“是啊。”兩位當世大能,負手而立,當是絕世雙璧,談笑間便可指點江山。
且說沈子牧離開梨園,一路西行,穿過鬧市直奔酒家而去。找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小二,溫酒。”
“來啦,這位客觀,來點小菜也好下酒?”
“先不急,我問你東邊梨花園,有一對父女買酒,可知住處?”
"客官,哪裡話,小人別的本事沒有,這些做小生意的小人門清,只是不知客官找他們做甚?"
“哦,也沒什麼事情,前幾日賞花,落下一些東西在攤上,去尋來而已。”
“喲,客官真不趕巧,小人勸你還是別去了,這父女倆攤上事了。”
“來,坐下說話。
“謝這位客官。”小二給沈子牧填上了酒,給自己也填上了一杯。
“老實巴交的買賣人,怎麼會無辜惹上事?”
“說來也可憐,買酒的蘇家一家三口,相依爲命,母親生完小姑娘就莫名得了場大病,一直不見好,爲了治病把酒樓也變買了,去梨花園擺攤,這不前兩天,小姑娘抱著一隻貓在梨花園不知道做什麼,晚上他父親回家她也不跟著回去。”小二停了下來喝了口酒,馬上就跟上接著說。
“小姑娘不回去,這就來事了,被當街的痞子蔡霸看到了,是百般調(diào)戲,小姑娘僥倖逃脫,但是這個混蛋不依不撓,追上家門竟然要提親,真不是個東西。”
“且告訴我住處。”
“客官,那混蛋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東西,而且實力雄厚,你可不能冒險。”
沈子牧沒有說話從口袋裡掏出大塊晶石,放在桌子上。
“客官,小人不是這個意思,實在是爲你著想,如果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就不要了吧。”
“你只管告訴我,別的事無需你操心。”
“該說的小人都說了,請客官小心爲好,買酒蘇家住在南街峰子巷,門上掛著酒牌很好找。”
“這你拿著,付了酒錢,其餘的你收好。”說完不等小二說話就起身離去。
簡直無法無天,沈子牧腳底生風,往目的地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