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若白馬過隙,忽然而已,尤以快樂時光過得最快。轉眼間春的時間即將要走到了盡頭,迎來的是盛夏的歡鬧。向日葵挺拔的身姿,百合的潔白純潔,玫瑰的嬌媚妖嬈,在這裡可以賞遍萬花。許多喜愛賞花的人陸續早早的就到了這裡,這人一多,商品的價格上漲,生意也絲毫不見反而增多。
各位看官可不要多想,只是單純的賣藝,自然如果有情投意合的,兩情相悅者這無傷大雅。這裡是一切世俗的樂土,沒有那麼多的條條框框。
大多是品德高尚,有節操的人,所以絲毫也不淫亂。天氣一暖,這人們就耐不住自己內心的躁動,各種活動,節日,紛紛呈現,沒有一天不是翩翩起舞的,不然豈不是辜負生命?
世無星從後院跑到前堂,對著姑娘們喊道:“幺妹們,後天就要端午節了,今天下午咱們琴坊閉門,我領著你們出去逛街,好不好撒。”久久沒有回聲。
“這人誰啊,怎麼從來沒見過?”一名琴坊女郎對著同伴問道。
“我也沒見過啊,來這都快一個月了,還以爲人都認齊了呢。”
“咳咳。”世無星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空氣中瀰漫著尷尬的味道,古樸韻味十分的陳設安靜的處在一攤靜謐的陽光中,折射出年代的久遠。劉姐氣的把手中的賬簿撇在桌子上破口大罵道:“玩什麼玩,忙的都沒邊了,都以爲和你一樣閒嗎?”
“劉姐,那也不能都是工作狂吧,我知道您老人家爲了琴坊好,但也要勞逸結合不是,您看看您皮膚大不如從前了,可不得好好保養一下。”
說著說著就走到了櫃檯前,拄著腮看著劉姐。劉姐才四十出頭,風韻一點不減當年,長得可是美豔,身體更是因爲年齡達到女性所能達到的巔峰。
劉姐看著世無星向自己撒嬌般的央求,頓時喜笑顏開。
“那是被你氣的,你啊,要是多在琴坊上面多上點心,我就感天謝地了。”
“姑娘們,今天起琴坊歇業,掌櫃的掏錢,白去白不去。”
說話空擋,素妹從庫房撥開簾子出來,懷裡捧著好些書籍,有點不明所以。
“素妹姐姐,你這身衣服穿了也好久了吧,我前兩天在流仙店看到一件特別適合你的衣服,明天一起去看看看吧。”一名聲音脆亮的姑娘對素妹說道。素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一套便於工作的束身服,顏色褪的剛剛好。
“很合身,還能穿。”
“哎呀,哪有女人不喜歡新衣服的,再說是掌櫃的掏錢唄。”
素妹將視線轉向世無星,舉止自然。
“好久不見,掌櫃的。”
“咳咳,好,好久不見。”看著世無星略帶尷尬的臉,琴坊的姑娘們都掩嘴偷笑起來。
“好了,好了,抓緊收拾一下,一聽出去玩,一個個都像脫了繩獼猴,撒歡的沒個頭。”
“知道啦,劉姐就是一隻大老虎,猴子再能折騰也不敢在老虎面前胡鬧不是。”
劉姐聽到這話,佯裝嗔目,拿起賬簿就仍了過去,姑娘們一鬨而散。
“大老虎要吃人了,快跑。”
晌午時分,日頭正盛,後院卻因爲遮蔭樹的茂密,分外陰涼,有一種冬日陽光的感覺。
世無星在涼亭中沏了壺好茶,茶香四溢,正在洗茶呢,從屏風處走出個人來,手裡端著一盤吃食,稀少的陽光化作光柱打在上面,晶瑩剔透。世無星隔著老遠都依稀可見。
“素妹姑娘端來什麼好東西啊?”素妹正走在橋上,步子幾乎與風鈴的聲響相同。
“花糕。”素妹到亭子下沒有著急坐下,端著站在世無星面前,世無星拿起擺成塔形的糕頂的一塊,塞進嘴裡。
品之,一股雨後花香在舌腔中肆無忌憚亂竄直達脾胃。可花香不似咫尺之間,就像飄在空中的棉絮,伸手去抓它,卻永遠不會跑到你的手心裡。
“好吃,怎麼做的?”世無星接過花糕,示意素妹坐下。素妹坐下後很自然的完成世無星沒洗完的茶,其洗茶的手藝行雲流水。
“不告訴你。”
“小氣,我不問你,讓我猜一猜?”素妹給世無星斟了一杯茶,搖了搖頭。
“沒什麼好猜的。”
“那可不中,看這花糕,沒有半點花絲,想必未用花身吧,只是怎麼做到不用花身,卻做出如此美味的花糕呢?”
“不告訴你。”
“咳咳。”
兩人對坐無言,只品茶,吃花糕。亭子裡世無星捧著書,邊看邊吃年糕,書當著臉,看不見盤中的花糕已盡,好一通摸索。忽感手抓之物,十分骨幹,熱乎乎的。
世無星放下書籍與素妹的視線相對,餘光看見素妹的玉手被自己的大手抓住,頓時腦中一片空白。
樹蔭下的茶氣搖擺不定。直到橋下流水的鯉魚跳出水面落回水中的碰擊聲入耳,世無星纔回過神來。
世無星噌的就把手縮了回來,站起身來打哈哈。
“哎呀,怎麼忘了劉姐找我還有事,素妹姑娘你慢慢喝,我先走一步。”世無星逃也似地跑出後院。
素妹雙手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說道:“劉姐又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