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想這麼多幹嘛,貌似我也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深深吸了口氣之後,手握劍柄,手臂一沉,可也沉不過沈子牧此時此刻的決意。
劍出,脫手,四處飛舞,所到之處,劍痕滿壁。沈子牧一招手,長劍很配合的落到手上。接下來,他做了一件令人目瞪舌膛的事情,很果斷的將長劍狠狠地刺入了自己的心臟,頓時血濺三尺。長劍正吮吸著心尖血。他的面龐一度慘白。但他並沒有將其拔出的意思,而是更深的刺入,劍身並沒有穿透身體,只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沒入他的身體。
劍入,整個是同大幅度的晃動起來,已漸成崩塌之勢,弱水從破裂的縫隙中極速的滲透進來,朝沈子牧奔騰而來,其形似網,但不近身。
九霄山,弱水涯上空。弱水瀰漫,煙波浩渺。天空一片昏暗,黑雲茫茫,綿延數百里。引天雷爲聲,電閃雷鳴,一條龐大的巨龍虛影,盤踞上空,一陣清風徐來,崖下之水,已成虎狼之勢。黑龍下方千尺,青色之火燎原,斷裂空中。兩者中心,一人持劍,長髮飄飄,衣衫搖曳,氣概非凡。
一揮巨龍入劍,二揮風火相隨,三揮萬物如常。
異象來的突然,去的也快。不用說遠在他方的當世大能來不及前來觀望,就連九霄山上的長老們都未能一睹真容。造其聲勢,一夜之間傳遍五洲各方勢力,各個角落,流傳的版本何其之多。許多就不出世的老怪物也都傾巢而出,轟動整個現有格局。
當天夜裡,八峰峰主再次齊聚。八人懸於半空之中,神色各異,表情相同,都是搖了搖頭。連“一日莫言萬句,口若千蟻叮咬”的錢長老,此時也破天荒的閉了嘴。
淬劍峰峰主——王劍,摸了摸鬍鬚,呼吸略顯急促。戮劍鋒大長老撇了撇他的神情,似有些猶豫,最後還是耐不住所想之事。
“老王頭,那青色之火可是…?”那摸著鬍鬚的手停在了半空,然後在大長老的目光下輕嘆了一聲,負手而立。那髒亂的臉上,不難看出歲月在上面留下的痕跡。那雙黑色的眼睛,紅了血絲。
“是啊,呵~正是他那傲視羣雄的冥青聖火……”王劍幾乎一度哽咽,試想身爲五洲之內萬宗之首一清劍宗的八峰峰主之一的他,身份地位自然不用多說,此時還是因物思情,當是性情中人。
冥青聖火四字一出,衆人身軀明顯一震,齊刷刷的望向他。卻並無言語,只是目光帶有安慰之意。對此他報之一笑,擺一擺手,表己無礙。
“那陰風是古音?”雲素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這到底是何方神聖…”
方悅洲,田思城,城外有山,名曰馭勝。山體自下而上,呈錐形,山頂只能容一足站立。
一人負手立其上,衣衫襤褸肩上一隻雪白的小貓趴在上面。一輪明日升起,頓時霞光萬道,稀薄的雲海,披上了錦衣。
“一步入真武嗎?”那人喃喃自語,不是別人正是沈子牧。此時的他正感覺體內有一股力量在遊走。整個人欲罷不能。
“不過,敏兒有必要把我能到這麼個地方嗎?這讓我如何是好。”
“這遣送儀本就是不受人質控,傳到何處,敏兒決定不了。”
“罷了,此處風景甚好,只是我不想呆了。”
“那您可以爬下去啊。”聽到此言,沈子牧的嘴角抽了抽。
“你想摔死我啊,你不是說我現在修爲太低發揮不出無鞘劍的實力嗎?”
“對啊,您現在的修爲,確實喚不醒劍體。現在只是很堅硬的普通長劍。”
“那你還讓我爬下去。”
“您現在已是真武境,雖說底子不厚,但爬山倒是沒什麼大礙啊。”
一段時間後,馭勝山底,沈子牧氣喘吁吁,看著在趴在自己懷裡呼呼大睡的元宵,他的心情有點不開心。便揪著那兩隻毛茸茸的耳朵提了起來,元宵頓時驚醒,瞪著沈子牧,欲要撕咬。
“咋倆到底是老大啊,我累死累活的,你到好睡得跟頭死豬似得,這是鬧哪樣。”在一陣蹂躪之後,沈子牧的氣也消了大半,坐在地上,入定運氣。
少頃,便紅光滿面,精神充沛。
“敏兒,你說我下一步要做什麼?”
“您現在雖說是真武境三階,可是沒有絲毫根基,現在最主要的的是鞏固修身。”
“那就沒有什麼變態一點的神通或者功法?”
“這敏兒倒是沒有,可是您也不需要這些啊,您晉升的途徑本就與他人有所不同,至於功法之類的更是沒有必要刻意的去學,如不是什麼無上之學,是不用浪費時間的。”
“哦?難道又是和百鍊之心有關?”
“對的,您每修行一煉,您的識海中就出給予您最適合,也是最應該修煉的一系列法門,當然,這些只是皮毛。百鍊之心的能力還需要您自己體驗的好。”
“好吧好吧,既然已經是此道中人,我亦應該闖他一番天地。”
“從此刻,此地,此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