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世無星在房間裡睡得深沉,在夢的潛意識裡他突然問到一股茶香,沁人心肺?;杌璩脸恋男褋?,覺得頭痛難忍,喉嚨發乾,十分的難受。他當然可以用玄力清除這些負面影響,只是世無星覺得這樣做一點意思都沒有,沒有任何的生活體驗。
推開門,抻了抻懶腰,陽光讓人感覺歲月靜好。揉著額頭,循著茶香走去,正是後院涼亭中傳來的。進入後院只見素妹靜靜的沏茶,世無星走到小橋上撒了一把小米,挑逗著小溪裡的魚兒。
“掌櫃的,喝茶,剛沏的第一泡?!?
“來啦,得虧你昨天沒有多吃酒,不然啊,我也喝不到這解酒茶。”
“自作自受,受不得女孩勸酒?!?
“哎呀呀,連素妹都這樣刻薄了,我突然對這個世界失去興趣了?!?
“我不信?!闭f完就給世無星斟了一杯茶,茶色清淡,無殘渣。他放在鼻下輕嗅,腦袋頓時清醒了不少,一飲而盡,五臟六腑洗盡鉛華。
“太香了,什麼茶?”
“好茶?!?
“又故作玄虛,真小氣?!?
“不給你喝了。”素妹說完就伸手去搶他手裡的茶杯,世無星急忙認慫這才保住手裡的茶水不被她奪去。
在後院是很清淨的,可是前院卻是鬧騰的很,那羣小姑娘們正在裝飾琴坊,嬉笑的聲音傳到後院裡來。這笑聲好像能喚來風來,吹動著柳枝搖擺。
他偷瞄著她,看她的一舉一動,腦袋中總是閃現他倆牽手的畫面。
“掌櫃的有話要問?”
“咳咳,能問嗎?”
“不能?!?
“額....”
世無星打算採取懷柔政策,可憐巴巴的看著她,似乎要博得她的同情。
“不許問我的身世,不許問我的過往及愛好。”
“額....不問了?!?
“爲什麼?”
“腎疼。”
“喝酒喝的?!?
“可能是?!?
一壺茶很快就喝完了,素妹站起身來帶著茶壺到小屋裡另沏一壺,進去沒多會,託著茶盤出來了。回到座位上,茶盤上有花糕,有一本書。
花糕是今早剛做的,書是上次他丟下的。
看到這本書,世無星就想到了那天的事情,急忙拿書遮住臉,擋住不知顏色的臉龐。
兩人對坐無言,像日夜相伴的夫妻,即使坐上一天也不會感到尷尬。
花糕與前幾日略有不同,前些日的花糕是花甜可口,今天略帶有一絲甘苦,但是由於昨夜飲酒過多,導致舌苔痠麻,今日吃這花糕相當可口。
一塊花糕,一口茶,相得益彰。
世無星在看書的時候,素妹總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想的樣子。
期間兩個小姑娘誤入後院,遠遠看到兩人坐在涼亭,招呼也不敢打就跑了出去。
兩人也當作沒看見,世無星嘴角上揚心裡想自己還是有點掌櫃的威懾的。
另一邊,從城門中進來一批人,騎著白毛狼,體型碩大,行人們見之唯恐躲避不及。一個個兇神惡煞,一看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人。
“掌櫃的,來幫忙啊,你自己不幹也別拖著素妹姐姐啊?!?
素妹站起來,向前院走去。素妹剛走,世無星放下書,長舒了一口氣。
最近他的心很亂,區別於那種煩悶,是那種躁動。說實在的他不相信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出生至今從未想過。
青天白日,彩雲飄飄繫著心兒,慢慢的,輕輕的不知飛向哪裡。
他啊,曾以一曲鳳求凰響徹九洲,這個別人眼中的完美男神,居然沒有談過愛情,說出去也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這花糕跟茶到底是怎麼做的?”
剛剛進城的那批人到了一家酒樓歇腳,店裡正在吃飯的人,見狀跑了出去,老闆小心侍候著。
“老大,咱們這麼招搖的進來,真的沒有什麼關係嗎?”
“格老子的,咱這些就是炮灰,你見過縮在角落裡的炮灰嗎?”
“哎,不就是抓個小妞嘛,至於這麼興師動衆,真是越想越不舒服?!?
“閉嘴吧,上面交待的事就是去死,也要完成,不然咱們都沒好果子吃。”
“是?!?
“那老大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等消息,不過端午節眼看就到了,估計就是在那天動手,都機靈點?!?
琴坊讓這羣小姑娘倒飾的像一個發光的魔法屋,對她們自己的作品很是驕傲,拖著世無星出來看。
他一伸出頭來,險些閃瞎眼,還以爲是白天呢。
“劉姐,劉姐,你也不管管,這也太嚇人了吧?!?
“要不你來重新能?”
“我很忙的。”
“幹正事從來沒有看見過你,整天就會說閒話。”
“我錯了,行不行,素妹呢?”
“剛剛還在這裡呢,出去了吧,素妹兒你還不放心,瞎操心?!?
“這都黑天了,能出去幹什麼?”
“指不定是找哪個男人吶,畢竟素妹姐姐人那麼好,那麼招人喜歡?!币粋€小姑娘說道。
“小屁妞懂什麼叫男人嗎,再亂說小心打你屁股?!?
“哼~我當然知道,反正不是你這樣的。”
世無星真無語了,沒想到自己竟然不算個男人,重點是這要他怎麼拿出有力證據來證明他是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