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沈子牧被痛暈後,再次醒來。一切都像一場夢一樣。斷掉的手臂重又接上,如果不是桌上的血跡,他會以爲(wèi)自己被下了藥,產(chǎn)生了幻覺。
他記得敏兒叫他趕快依言而行,之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在倒下的一瞬間只見一道聖光。
“敏兒,怎麼回事?”沈子牧拖著疲憊的身體勉強到了凳子上問敏兒。
“真是個瘋女人!”
“嗯?敏兒這好像是你第一次這麼夸人。”
“主人,你知道昨天那丹藥和藥粉的珍貴性嗎?”
“總不會是什麼極難得的仙藥吧。”
“丹藥的確不是,但是那藥粉卻是二品仙藥。”
“什麼????!”
自古各種靈丹妙藥就是修煉者們競相搶奪的佳品。爲(wèi)了更好的區(qū)分其價值,將其分成丹藥,靈藥及仙藥。
療養(yǎng)傷勢,強身健骨謂之丹藥。回覆氣血,養(yǎng)精固神,助長修爲(wèi),去之百病謂之靈藥。提升境界,錘鍊四肢百骸,讓將死之人起死回生,讓無法修煉之人得以步入修煉之道謂之仙藥。
“是的主人,您應(yīng)該清楚,您真神境的境界四肢百骸只是比平常人堅硬十幾倍而已,所以想要修復(fù)您的斷手,除非輪迴境大能不能爲(wèi)。”
“這個瘋女人,鬧得哪一齣?”
“主人,沒事就好。”
“我能沒事嗎,這可是二品仙藥,現(xiàn)在會煉的估計也就那麼七八個人,還不一定精通。”
“額,主人難道你連手都不要了嗎?”
“咳咳,心痛啊。”就在沈子牧與敏兒談話之際,店小二開了嗓子。
“公子,快到午膳了,需要給您準(zhǔn)備吃食嗎?”
沈子牧現(xiàn)在一身冷汗現(xiàn)在衣服上,哪有心情吃飯。
“去準(zhǔn)備熱水,不吃飯了,我一會沐浴。”
“嗯?大中午的洗什麼澡。”店小二腦子裡開始歪歪起來。
沈子牧洗掉一身晦氣,正下樓打算出去走走,可腳剛一落下臺階,就被店掌櫃攔了下來。看到店掌櫃一臉猥瑣帶有殷勤的看著自己,沈子牧感覺渾身不自在。
“你丫的有話快說,別盯著小爺,小爺不賣藝不賣身。”
“瞧公子哥說的哪裡話,是武家那邊今早外家管事來送請柬來了,我看公子沒睡醒,就替您接了。”
店掌櫃從懷裡掏出一份包裝大氣的請柬,沈子牧接了過來,看了兩眼。
“出了昨天的事,還敢請我,這武家家主看來很有思想啊。”
沈子牧在思考,他並沒有真的打算去當(dāng)什麼武家門客,昨天也只是想發(fā)泄一下情緒而已,現(xiàn)在請柬已經(jīng)來了,去與不去似乎都不太好。
店掌櫃看沈子牧猶豫不決,上前說道:“公子哥,不是我多嘴,這武家可是這魚龍混雜之地能叫出響亮名號的,誰不是擠破了頭皮想進去施展拳腳,你怎麼還猶豫不覺呢。”
“施展什麼拳腳,小爺我的手腳就已經(jīng)差點沒了,我可想留著小命多活幾年呢。”
“????”
“公子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我勸你還是多考慮考慮,看你也是個閒人,何苦坐吃山空呢,再者說武家門客可以在其門下任何一家產(chǎn)業(yè)白吃白喝。”
“你說什麼?”
“白吃,白喝。”
“好,我去。”
“額~”店掌櫃情不自禁的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大汗滴。
“那他們家有多大產(chǎn)業(yè)呢?”
“換算一下,差不多九個大城,三個小城,還有兩個錢莊,一座工房。”
“唉,公子,公子你還回不回來啦。”
“不回來了!”
“哎,可是你的住宿費還沒給呢!!!”這一轉(zhuǎn)眼沈子牧就不見蹤影了,只留下空氣中瀰漫著的灰塵。
沈子牧是一路小跑帶閃電,麻溜的就到了武家大院門口。
城牆一般高的大門,巡邏的武家弟子清一色的青色服裝,人人手裡一把好劍,高高的髮髻,展現(xiàn)出別樣的風(fēng)采。
“這是巡邏的,這麼奢華?”
那巡邏的領(lǐng)頭看見沈子牧,上前詢問。
“小哥,來此所謂何事?”
沈子牧看來人氣宇軒昂,很懷疑這真是個看門巡邏的?心裡面也不敢馬虎。
“這位大哥,我是受邀而來,這是請?zhí)!鄙蜃幽翆⑽浼业恼執(zhí)f了過去。那人看了一下,將沈子牧交給手底下一人領(lǐng)著進去了。
一進門,一塊大玉石,爲(wèi)什麼叫大玉石呢,因爲(wèi)其大小跟大門大小幾乎相等。通體青中帶白,行書武字雕刻的像一個人正在舞劍。
待人領(lǐng)到偏堂坐定,僕人上了茶水,在此恭候起來。
“這武家大院,真是不一般,連巡邏的和倒水的丫頭都不同凡響,看這樣子是來對了。”
“主人,您還別說,但是有那麼點道道。”
“哈哈,既然連敏兒都這麼說了,肯定沒跑。”
說話之際沈子牧對這房屋裡的傢俱擺設(shè)來了興趣,看見一個青花瓷的瓷罐,忍不住上前觀瞻。
“嘖嘖嘖,這手藝,值不少錢吧。”
“是值不少錢,有沒有興趣偷回家慢慢看。”
“這倒是個好主意,嗯???”
沈子牧回過頭,說話的那張臉離他臉龐只有一拳之隔。嚇得沈子牧往後一撤,啪嘰,好好的青花瓷罐頓時成了無數(shù)碎片。
“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這可是很值錢的。”
“明明是你嚇我,我纔打碎了的。”
“噗嗤,看把你嚇得,那裡像個男人,敢做不敢當(dāng),略略略~”
沈子牧這才發(fā)現(xiàn)嚇?biāo)氖且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
長著標(biāo)緻的瓜子臉,丹鳳眼,一雙大長腿根本就不應(yīng)該是這個年紀(jì)應(yīng)該有的。而且這姑娘有一種妖媚,說不上來,就是勾的人心裡癢癢的。特別是那雙赤色的眼睛,空靈裡帶著挑撥的意味。
“沒意思,不好玩,走了。”眼看小姑娘要走,那哪行,她要是走了這可就是沈子牧一個人被背鍋了。
這肯定是不行的,沈子牧三步併成兩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
小姑娘十分恐懼的想要縮回手,但感覺並不是害怕沈子牧?xí)鲂┦颤N,倒像是因爲(wèi)別的什麼。
“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早幹什麼去了,你可不能走。”
“你放開我,你會受傷的!”小姑娘用力的想甩開沈子牧,但奈何沈子牧手勁太大,那隻纖細(xì)的柔荑被緊緊鉗在手裡。
“你還敢威脅我,我就不放開。”
沈子牧這個臭流氓不但不放開,還把人家姑娘的另一隻手抓了起來。
小姑娘的表情木訥起來,似乎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一雙美目緊緊盯著相互牽著的手,眼睛裡的雲(yún)霧繚繞,慢慢的梨花帶雨起來。
嚇的沈子牧急忙抽回了手,看著這個身材高挑到自己下巴的小姑娘忽然毫無徵兆的哭了起來,沈子牧的嘴角抽了抽。
上前用手幫小姑娘擦乾眼淚,小姑娘那雙赤紅的眼睛緊緊盯著沈子牧,淚水折射的令這雙眼睛更加勾人心魄。
臉皮厚到如沈子牧,也不敢直視她。
突然,猝不及防的,小姑娘撲向沈子牧,雙臂摟著他脖頸,直接將他撲倒在地。
“嗚哇~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小姑娘趴在沈子牧的懷裡放肆的哭了起來。
這次換沈子牧懵逼了。
“女流氓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吧。”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半個時辰後,小姑娘哭聲漸漸暗淡,最後竟然在沈子牧的懷裡睡了起來。
他快被勒斷氣了,眼看就要從嘴裡飄出魂魄來了。
最重要的是地板很涼!
他很無奈啊,難不成他真的要在這裡當(dāng)?shù)靥海墒且撸@小祖宗剛睡著,他可不敢亂動。
唉~沈子牧只好用眼的餘光觀察著小姑娘。她現(xiàn)在年齡很小,還沒有張開,但是已經(jīng)是驚爲(wèi)天人,而且身材已經(jīng)不輸一些成熟女性。現(xiàn)在這樣的一個小姑娘,就躺在自己身上,沈子牧著實有點慌。
這要是被武家的人看到,我還活不活了,照剛纔打破瓷罐的場景來看,她可能還是武家大院某個掌事人的千金大小姐。
沈子牧是越想越害怕,自己還有昨日之鑑,今天要是再被看到這一幕,流氓加色狼的稱號可就落實了。
可看著胸前懷中的小姑娘甜美的睡著,他真的不忍心吵醒他。
“老子拼了,打死我也不動。”
“主人,主人,你快進來。”
“不行啊,我注意力集中不了,進不去啊。”
“主人,小鳳瘋了!”
“什麼小峰峰了?”
“哎呀,那隻大鳥瘋了!”
“!!!!!!!敏兒你穩(wěn)住它。”
“它不聽我話了。”
“那就來硬的的。”
“是,主人。”
真是磨人的小精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