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梅!”
孫劍雲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但卻沒有選擇追擊火雲邪神,而是去照看宮二,她連續幫宮二封鎖了好幾個穴位做了應急處理。
尚芝蓉和其他人反應稍慢一拍,他們職責所在,便前去追擊火雲邪神了。
但……八成無果。
宮二這一掌火雲邪神傷得不輕,但他一心逃跑,卻也不是尚芝蓉他們可以抓到的,孫劍雲出手,倒有一半的機會。
但她更關心宮二的傷勢,自然不會追擊。
她將宮二扶住,一手把著宮二的脈勢,宮二咳了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輕聲道:“肺穿了,無毒。”
孫劍雲點點頭,便抱起宮二飛身入了院內。
她醫武雙絕,是杏林妙手,有她出手,比醫院更靠譜一些,宮二武功已經到了化境,這算不得致命傷,只是需要好生調養,如若落下病根,那就麻煩了。
局勢的驚變讓宮家的衆弟子驚愣之餘,更是滿腔怒火。
誰也不曾料想,武功練到這種地步,兩大絕世高手的對決,最後居然會有人使用暗器!
而且,這暗器還有效!
與那些弟子不同,老薑找到了那枚掉落在地上的金針,將金針撿起,老薑一張老臉都黑透了。
他眼中透著怒火,大吼道:“閉門!”
於是,數百名宮家弟子利索行動,將宮家大門重重關上,幾百人抽出了刀槍,嚴密封鎖各個轉角路口……
孫堯是留守在宮家的安全局成員,他看到這副場面,不由張了張嘴,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新中國,不該有這種排面的……
但,這是宮家。
別的不說,‘與國有功’四個字,宮家是絕對擔得上的,抗戰歲月不說,這二十年來武林風雲激盪,要不是宮家鎮著場面,怕是要亂太多了。
而且,宮家對於紅黨的支持,一直是不遺餘力的。
上萬宮家弟子進入軍隊效力,軍中武術教官,超過一半都是宮家的人……
宮家對於國家的影響力是不是……
孫堯有一些想法,但很快就打住了,這不是他該想的,需要考慮這個問題的人是上面,不是他。
……
“宮二先生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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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魚臺,李先生難得抽空聽下曲,一則消息的來臨,讓他關掉了唱片機,陷入了思索當中。
他問道:“火雲邪神捉到沒有?”
鍾紅星答道:“很抱歉,任務失敗,讓他逃走了。但,根據尚芝蓉的報告,宮二在與火雲邪神交戰之前,曾透露了一個信息。”
“林安,可能回來了。”
李先生剛拿起的茶杯失手落了回去,瓷器的碰撞發出叮鈴的聲音,他呆呆的擡頭,問道:“林安,回來了?”
“有可能,我們正在努力證實,已經讓香江那邊的人手儘快調查了。”
“日落之前,應該能有結果。”
李先生點了點頭,陷入沉思的同時,一抹喜意爬上了眉梢。
隨後,他說道:“雖然林安回來了,但宮家那邊,還是得多派些人手,越是緊要時刻,宮家越不能出事。”
“還有。”
“香江那邊集中兵力吧,是時候打一場殲滅戰了,我們關心林安的生死行蹤,有些國家比我們更關心吶!”
“說不定,那邊已經行動起來咯。”
聽到李先生的囑咐,鍾紅星做出了一個標準的敬禮,答覆道:“明白!”
李先生點點頭,想了一下,又說道:“對了,你把許醫生帶去奉天吧,這算是我送的一點慰問禮了。”
這下,鍾紅星沒有第一時間應答,他嘴脣動了一下,才說道:“首長,許醫生是您的私人醫生,他要照顧……”
李先生豎手攔住了鍾紅星接下來的話,說道:“就這麼定了。”
鍾紅星拗不過,只好應答。
……
奉天,宮家依舊處於戒嚴狀態。
來到宮家門外,鍾紅星對許醫生交代了一句,這才敲了門環,過了好一會,似乎確認了來人,大門才緩緩打開。
老薑腰間掛著一柄唐刀,站在路中,石板路上,是沒有洗刷乾淨的血跡……
左右是數十名弟子橫刀立槍,警惕冷視,殺氣外露。
無怪宮家這麼緊張,事實上,這一天時間,已經有數十人試圖強衝宮家。
宮家鎮壓江湖二十餘載,仇人那是如同雪片一般,茫茫都是。
宮二不出事還好,一出事,那些人便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般,瘋了般的衝來。
而且,不只是武林中人,留在奉天的各國間諜殺手,也紛紛行動。
恨不得一舉將宮家給剷除了纔好,僅僅一天時間,這條石板路就不知道被血染紅了幾回!
老薑一宿未睡,一雙老眼當中,是鷹隼般的鋒利。
他望著鍾紅星,抱了一拳,喊道:“姑爺。”
尚芝蓉是宮寶森的義女,鍾紅星也算是宮家的姑爺了。
鍾紅星對這副場面並不意外,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宮家內部都闖入了數十人,外部的鬥爭,只能更激烈了。
他們安全局守在外面的六個小隊和兩個警備營,在短短一天之內,就有三百多人陣亡。
可見這一天時間,奉天經歷了怎樣的血雨腥風。
無論如何,宮家是不能倒的。
起碼,在當局沒有能力頂替宮家倒塌之後的位置之前,宮家絕不能倒。
鍾紅星見到宮家大院內的情況之後,一瞬間想了很多東西,他朝老薑抱拳回禮,然後介紹身旁的許醫生道:“這是許醫生,李先生讓我帶來的。”
“對於姐姐的傷勢,應該有些幫助。”
老薑點了點頭,讓手說道:“請。”
鍾紅星他還是信得過的,就算有意外,宮二身邊還有孫劍雲呢,再說,宮二有傷,卻而已並非是完全沒有戰鬥力。
還不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沒必要那麼緊張。
……
宮二倒是不知道鍾紅星來了,經過一夜的修養,她的臉色好了許多,此刻正躺在牀上和孫劍雲說話。
她輕笑道:“這一刻,我倒是想他了。”
孫劍雲道:“既然想了,那就讓人去請他好了,他不管有什麼事,總該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