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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守護

番外 守護

雷納第一次見到塔拉是他十歲的時候。

他跟在父親的身後。

父親拉著他的手,神情肅穆。

他被帶著走進部族最大的那間房子裡,然後他看到了一個襁褓中的嬰兒,被抱在一個強壯婦人的懷裡。

那個孩子有蜜糖一樣色澤的雙眼。

父親拉著他一直走到那個抱著孩子的婦人面前。

“跪下。”他的父親命令道。

雷納有些不明所以,他困惑地回頭望著父親。

巨大的壓力從肩膀傳來,他看到父親有力粗糙的大手把他按著跪倒在地。

“發(fā)誓,永遠效忠少主塔拉,絕不背叛。”父親低沉有力的聲音彷彿隆隆雷聲一般在雷納的上方響起。雷納有些茫然地按照父親的指示,以右手指天,立下誓言:“我雷納發(fā)誓,永遠效忠少主塔拉,不問理由,不論生死,絕不背叛。”隨後他被父親扶起來,父親臉上的神情稍緩,露出一絲慈祥的笑意。

“你要隨時記住,少主就是你的一切,這是我們家族的使命。”他撫摸著雷納捲曲的黑色短髮,平靜地說。

雷納似懂非懂地點頭,那嬰兒蜜糖一般清澈的雙眼看著他。雷納伸出一隻手指,那手指很快被小嬰兒抓在掌心,小嘴向兩邊咧開,發(fā)出歡快的音節(jié)。

從那一天起,雷納的命運走上了另一條道路。

他的生命他的未來不再屬於他自己。

湛藍無雲(yún)的天空,偶有飛鳥飛過。伴隨著一聲破空聲,一隻飛鳥被箭支貫穿,來不及掙扎就從天上跌落。

天空下,一個不過十三、四歲上下的少年手中握著一張半個多人大的弓。

儘管由於長時間的練習,他張弓的動作顯得非常費力,手臂因爲極度的用力而微微顫抖,但是小臉上異常堅決,蜜糖色的眼睛裡甚至有一些屬於成年人的決絕。

“少主,您還是休息一下吧。”雷納站在少年的身後,微微躬下上半身。他的這位年輕的小主子從小一直表現(xiàn)出比同齡孩子更加成熟的心智。族裡的長老常常點頭稱讚塔拉雖然年幼卻已經(jīng)如一頭幼獅一般表現(xiàn)出一位君王般的威儀,但是雷納總覺得這個比他年幼十歲的孩子心中壓抑著許多不爲人知的沉重。

普蘭民族一向是驕傲的,而他們創(chuàng)造的數(shù)千年璀璨文名也足以值得他們?nèi)绱蓑湴痢5沁@種驕傲在幾百年前被那羣白皮膚的外來者打破,並狠狠踐踏在地上,碾碎成泥。傲視這一片海域的統(tǒng)治者被像一隻狗一樣從王位上攆下,驅(qū)趕進偏遠貧瘠的島嶼。這是何等的恥辱,而這些恥辱被長老們和大祭司一點一點灌輸進這個幼小的身軀裡。

“雷納,我說過了,沒有人的時候叫我塔拉。”孩子回頭,漆黑如緞的及肩長髮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

“可是,這是不合禮儀的。”雷納低垂下頭,訥訥。

“禮儀是什麼呢?從古代流傳下來口耳相傳那些腐朽的規(guī)矩?”塔拉的臉上浮起譏諷的神情,弧度優(yōu)美的脣角微微向上挑著,蜜糖色的雙眼流露著不屑,“如果那些規(guī)矩有用,普蘭也不至於滅亡。”

“少主,請不要再說這些叛逆的話了……你知道長老們……”雷納輕聲提醒著。

“我說了別叫我少主。”塔拉慍怒道,獅子雖然幼小,可是確是不折不扣的王者,正如塔拉發(fā)怒的時候周身不由自主散發(fā)的威壓。雷納連忙單膝下跪在他的面前,低垂著頭,不敢吭聲。他看著雷納窘迫不安的神情,蜜糖色的眸子微微瞇起來,帶了一絲狡黠,然後口氣緩慢了下來:“如果下次再犯,我會懲罰你的哦。”說完脣角上挑,眸子明亮,露出一個典型孩子式的笑臉。

“是,少……塔……塔拉少主。”雷納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他不敢直視那蜜糖色的雙眼,不僅僅是因爲禮節(jié)上的敬畏,還有一些別的,更深層更讓他自己害怕且不齒的東西。

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當看到那雙蜜糖色的眼眸,總有一種沒有來由的眩暈,甜蜜和酸澀混合的,心底一陣一陣地驚悸著。他微微擡眼,看到那泛著水果一樣光澤的脣微微向上勾著,他很想接近,觸碰,乃至親吻。

這是怎樣一種不應該存在的念頭,願普蘭祖先的神靈懲罰他吧,雷納心底吶喊著,他手指扎入泥土,他怎麼可以對他的少主存有這樣褻瀆的念頭。

他緊緊閉上眼,然後緩緩睜開,平靜了心神,努力讓自己的神色顯得自然。

塔拉只當雷納臉上的風雲(yún)變幻是源自對自己的敬畏,並不以爲意。雷納這個傢伙太死板了,就好像路邊的一塊石頭,塔拉的視線落到腳邊的一塊石子上,皺了皺眉頭。雷納這種畏畏縮縮的姿態(tài)僅僅只是面對他一個人,事實上,在其他族人眼中,雷納是一個熱情並且穩(wěn)重的有爲青年。他曾經(jīng)看到雷納和他表妹艾琳站在村KJ談熱絡(luò),神采飛揚,可是一見到他又變成那副恭敬而謙卑的模樣。

真是,讓人厭惡的神情,想到這裡塔拉的心中忽然升起一道無名之火。他猛地轉(zhuǎn)身,手裡依然握著弓箭,微微揚起下巴,帶著驕傲的神色:“我要回去了,不跟上的話,你就一個人跪到明天早上吧。”

塔拉走了幾步,微微側(cè)過臉,眼角的餘光看到身後的雷納有些遲疑地站起來,遠遠地跟在身後。他猛然止住腳步,雷納似乎是吃了一驚也跟著停下。

一副弓箭向雷納的方向丟過來,雷納迅速接住,隨後是塔拉有些不耐的聲音:“我想一個人呆著,別跟著我!”

雷納不知道塔拉的怒氣因何而來,塔拉擁有遠超年齡的心智,可是伴隨而來的是他的喜怒不定。明明上一秒笑著,下一秒又烏雲(yún)密佈,讓人捉摸不透。

塔拉邁著急急的步子走在海灘邊上,他不知道爲什麼最近經(jīng)常莫名煩躁,尤其是有雷納跟著的時候。老實說,雷納是一名相當合格的侍從,忠誠而盡職。他很清楚,儘管族人依然尊敬他,但是普蘭王國輝煌時代早已過去,現(xiàn)在的他什麼都不是。就好像普蘭傳說裡供奉的那位翼神一樣,每年夏天他們都會爲這名傳說中普蘭民族的守護神舉行祭典。而他塔拉對於他的族人來說,其實和那虛無縹緲的神靈無二,僅僅只是一個象徵,就好像一個——吉祥物?塔拉冷笑,他仰頭看天空,時近傍晚,天空被血色的晚霞佔據(jù),雲(yún)層間綻放著金紅色的光芒。

他收回眼神,然後就看到了那個人。彷彿憑空出現(xiàn)一般,一個白色的人影佇立在他前方不遠處的海灘上。穿著款式奇特的襯衫,在晚風中,柔軟的衣料獵獵動著。他緩緩轉(zhuǎn)過頭,比黑夜的天空更加深邃的雙眸,他的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富有磁xing的聲音彷彿遠古魔咒一樣充滿蠱惑:“你想復興普蘭古國嗎?”

雷納在遠處看著塔拉和那個神秘男人交談,他的直覺那個男人的周身散發(fā)著不祥的氣息。

他的心臟在加快地收縮著,良久,那個男人離開了海灘,塔拉猛然回頭,他無處躲藏。

“雷納。”他看見他的少主蜜糖色的雙眼中第一次流露出迷茫無助的神情。

“少主。”他快步向前,單膝跪地。

“你會一直追隨我嗎?”塔拉的聲音聽起來恍惚而漂浮。

“會。”雷納堅定的回答,追隨塔拉是他生命唯一的目的和信念。

“那,就算我要墮入黑暗,你也會一直追隨嗎?”空洞無力的聲音在雷納頭上輕輕響著。

“我會一直追隨您,一直。”雷納擡頭,溫和的咖啡色眸子裡閃爍著忠誠,還有被他深深僞裝在忠誠背後的眷戀。

一直地追隨,直到生命盡頭。

不,就算失去了xing命,我也將化爲靈魂,一直守護在你的身邊。

我的,塔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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