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此乃五行。”
以拳練武,以拳練氣,以拳練神,此乃武道大意,也正是吳嗔如今所追求的。
水曰潤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從革,土曰稼穡。潤下作鹹,炎上作苦,曲直作酸,從革作辛,稼穡作甘。一拳一掌間隱隱傳出龍吟虎嘯之聲,五行之意在吳嗔手中宛如天成,五行相生,生氣沖天,有一種再開造化的感覺;五行相剋,毀滅之氣,透著一切迴歸混沌的韻味。
“給我起!”
平白的一拳從吳嗔身上衝出,拳經(jīng)遙遙向著院中一塊頑石衝出。
頑石重三千斤,離吳嗔三丈之遠,在吳嗔意念刻意的控制下,並沒有從中爆發(fā)而是漸漸升至半空,就此懸空在那裡。
修士四大階段,低階養(yǎng)身,中階保命,高階感悟,絕頂洞天,三系修士都逃不過這樣的分化。
重生八境,煉皮,煉器,化髓,固本,培元,先天,武聖,人仙。練皮,練器,化髓爲低階武者,元氣養(yǎng)身,重在積累,積累足夠便可一飛沖天。固本,培元兩境爲中階,如果凝練真氣是打通固本境的鑰匙,那麼狼煙之象便是踏足先天的關(guān)鍵,在這個階段元氣佔了六成,四成爲天資。先天,武聖爲高階,在武道之中又稱天道境,此階段的武者開始觸及天地法則,元氣四成,天資四成,兩成爲悟性,湊足十成外加一些小小的機緣,便可凝練拳意晉級人仙。
人仙作爲重生之道最後一大境界,劃分或許沒有雷仙九重那般誇張,但也有四大境界,分別是三花聚頂,五心向天,九九朝陽,破碎真空,唯有達到這個層次的武者才能算的上強者。
隔空傳力與陸離飛行都是天道武者的象徵,不過很少人會修煉隔空傳力,因爲此法不但不能運用到戰(zhàn)鬥中,而且極端的消耗武者的心神,完全屬於雞肋技能。不過就是怎麼一個雞肋,對於如今吳嗔來說卻是一個磨練修爲的關(guān)鍵,針對龍鱗石髓提升的修爲,目前已經(jīng)無法單單以心境來鞏固,唯有通過不斷的實戰(zhàn),以戰(zhàn)養(yǎng)身方可將其中的虛浮磨掉,戰(zhàn)鬥會有但絕不可能成爲吳嗔的試煉石,要是吳嗔那樣去做,那不是磨練修爲而是找死,這麼一來隔空傳力就成爲了眼下最好的錘鍊之法。
體內(nèi)的真氣緩緩流出,重達三千斤的頑石在吳嗔的感知中越來越重,半柱香的時間便將吳嗔一身內(nèi)息盡數(shù)消耗完。
打坐練氣,隔空傳力,一個時辰爲一個循環(huán),一夜的苦修不可以說沒有長進,但這點進步遠遠不能觸及蒲濟所言的言隨法出,按蒲濟的意思吳嗔唯有達到這個層次,才能將修爲與境界百分百的吻合,也唯有做到這些吳嗔才擁有衝擊人仙的可能。
直到第二日東方泛白,吳嗔方纔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進步還算不錯,離言隨法出的程度雖然還有一定距離,不過既然已經(jīng)摸到門檻,倒也不急於一時,中樞院倒算是一不錯的地方,可以停留數(shù)日,好生磨練一番,待傷勢完全養(yǎng)好再行出發(fā)!”內(nèi)息的消耗建立在肉體,心神的消耗建立於靈魂,一夜的消耗吳嗔已經(jīng)步入心神疲憊的邊緣,強行下去只會事倍功半傷及根本,對於往後修煉留下種種禍根外再無好處。
望著東方泛白的天空,吳嗔回到房間,趁著白日來臨前最後一個時辰,好生休息上一番方纔是正途,這是吳嗔這三天來第一次閉眼,躺在牀上撇開心中的思緒,壓下體內(nèi)蠢蠢欲動地元氣,身體安詳,呼吸平緩,吳嗔漸漸陷入熟睡之中。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jīng)放亮,窗外隱隱傳來路邊走卒的吆喝聲,春日的朝陽散發(fā)著陣陣生的活力,穿過重重空間撒進屋內(nèi),照在人身上令人感到異常溫暖。
嘩啦!嘩啦!
一陣陣水聲從屋外傳來,開來是有人在打井水洗衣服,而能在吳嗔的院子裡幹這件事的人,唯有寧採兒一人。
“這丫頭,又趁著我熟睡的時候,將我衣服拿出去洗,這怎麼行呢!好好地一個大小姐竟然幹侍女做的事,要是讓寧曾知道還不宰了我。看來等穩(wěn)定下來,要馬上找?guī)讉€出身青白,靠得住的侍女,讓採兒當真的大小姐。”望著原先掛在屋內(nèi)的衣服,已經(jīng)被採兒換成一身嶄新的袍子,吳嗔不由喃喃自語道。
換上採兒給自己準備的衣袍,吳嗔走出了房門,望著正從水中打水清清洗血衣的採兒,吳嗔無奈的搖了搖頭,喊道:“採兒,那件衣服不要洗了,哥哥帶你去吃早點,中樞院的豆花油餅可是此地一絕,錯過了可就不好了!”
“哥哥,你現(xiàn)在是親王不錯,但該省的還是要省,這袍子只是沾一點血跡,很快就洗好了,對了善哥哥呢?”聽到吳嗔的喊話,採兒並沒有回頭,專注的將衣袍從水中撿起來,兩隻如嫩藕般的小手緊緊抓住衣袍兩頭,想將衣袍上的水系盡數(shù)擰了出來。
“你這丫頭,還是我來吧!”雖然看不到採兒的神情,但對於採兒的話吳嗔還真不知道用什麼去反駁,大步走到水井旁,將衣袍從採兒手中抓過,一邊將衣服裡的水跡擰乾,一邊將蒲善的事說過採兒聽。
“善哥哥回去了,也好。對了!嗔哥能答應(yīng)採兒一件事嗎?”用小手摸了摸額頭上的水珠,採兒輕輕說道。
“說吧,想要什麼?哥哥都答應(yīng)你!”吳嗔深知採兒的性格,不是那種喜歡向別人提要求的人,如果真的有要求必定都是重要的事情,其實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吳嗔都會答應(yīng)她。
“哥哥,我想學武,我不想再被人保護,採兒要用自己的力量去保護採兒心中最重要的東西。”握緊小拳頭,瞪大雙眼,採兒非常激動的說道。
“沒問題,不過練武很苦的,到時候可不要叫苦啊!”還以爲是什麼事情,原來是練武一事,就算採兒不提,等安定後吳嗔也會教採兒,不爲別的就希望採兒在未來的日子有自保的能力,如今採兒自己提出來自然最好。
“不會的,我以前也跟著哥哥練過,不過那個時因血食不足,所以纔沒有練下去!”採兒瞪著大眼睛緊緊地盯著吳嗔,彷彿吳嗔要說個不字,採兒就會用眼神將吳嗔殺死。
“這就好,走!練武可不能餓著肚子,吃完早飯哥哥就教你!”採兒的基礎(chǔ)不錯,以採兒的蓄積,稍加點撥晉級練器期不是問題,颳了下采兒翹起的小鼻子,吳嗔轉(zhuǎn)身向著院外走去。
“哥哥真壞!”嗔笑一聲,也顧不上一旁的衣袍,採兒撒開小腳跟在吳嗔身後出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