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針石林,連雲(yún)山脈中一大奇景,在連雲(yún)山脈的西部有一處面積達萬畝的石林,石林內(nèi)草木不生,流水不侵,加之石林貼合先天大周天數(shù),使得千針石林中充滿了種種玄機,沒有絕高的修爲,進入千針石林就是找死。
不過這些限制對於吳嗔和蒲善來說卻算不得什麼,反倒是這千針實力可以爲兩人提供一個絕佳的伏擊之地,不談如今吳嗔對陣法的理解,就說蒲善在這塊地方鬼混的日子,這千針石林就好像是爲吳嗔和蒲善量身設置的一般。
“大哥,我看可以了,你覺得呢?”掏出羅盤,吳嗔一邊計算,一邊佈置的東西。
“只要你沒有找錯地的話,那就差不多了!”看到吳嗔認真的摸樣,想到自己兩兄弟馬上要做的事情,蒲善不由笑了起來。
陰掉一個比自己高兩個階位的武聖高階強者,想想都讓人心血澎湃。雖然前些日子雖依靠一張?zhí)夷纠坠夥瑤值袅艘粋€武聖高階存在,但當時與現(xiàn)在的情況卻有著極大的區(qū)別,以有心算有心,方纔是最好玩的。
“一切的陣法都蛻變與山川大勢,外加周天星數(shù),不管陣法怎麼變,怎麼化,這根本是改變不了的,除非此人能擺脫的天地的約束!”對於帝師九秘《望氣術(shù)》《占星術(shù)》吳嗔可是有著充足的底氣,如今要讓吳嗔擺個陣法破個大陣,以如今的造詣簡直是在開玩笑,但要讓吳嗔從一個廢陣中找到陣眼,卻是易如反掌。
“行了,我們找對了,此地對應的八卦四相中的玄武,理應有水氣,你看那!”
指了指不遠處坑坑窪窪的水塘,儘管如今水塘裡並沒有水,但此中的關(guān)鍵卻是不言而喻。
相傳這千針石林並非自然所成,而是拜上古時期兩位大能之手,當年兩位大能在修爲上不相伯仲,同時愛好圍棋,於是乎在這連雲(yún)山中擺下棋陣,以天地爲棋盤,以山巒爲棋子下了一盤大棋,從而形成了這千針石林,或許這僅僅是一個美麗的傳說,但千針石林中的變數(shù)卻是亙古常在。
“那就對了,按照之前佈置的去做!這次我要先出手,這段時間憋得難受!”吳嗔望了蒲善一眼,當即加快了手中的佈局,爲了能將一個一流高手陰掉,或者砍其半臂,長時間的憋屈得以釋放,吳嗔的心神早就已經(jīng)進入亢奮狀態(tài)。
……
夜幕降臨,千針石林中的溫度越來越低,離奇的是在這沒有任何流水的地方,竟升起了一道道白霧,白霧籠罩之下,石林的石壁上,石筍上盡是結(jié)出一層薄冰。
月上天穹,千針石林中的溫度已經(jīng)達到一個極點,滴水成冰四個字放到這裡一點都不含糊,如果不是吳嗔和蒲扇兩人,都已經(jīng)修煉到了隔絕天冷地熱的程度,如果不是料定鼠王會跟上來,吳嗔和蒲善還真不想待在這裡,畢竟這個地方不是人願意待得。
月是靜的,夜也是靜,連到整個山脈都是靜,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影從一團荊棘叢中竄了出來,轉(zhuǎn)瞬間便進了“千針石林”。
對於追蹤的最終結(jié)果,鼠王沒有懷疑,畢竟依靠這一手秘術(shù),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少人物殞命在他手中。
雖然鼠王這個人看起來非常自大,但實際上並不是怎麼一回事,因爲一個自大的人是不可能成爲一個殺手,而且還是一個高明的殺手,殺手要的是什麼,冷靜!冷靜!絕對的冷靜!不管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都可以保持的冷靜!當一切跡象全部指向千針石林,鼠王便已經(jīng)猜到吳嗔他想要做什麼。對於千針石林的存在,鼠王並不陌生,對於這有著悠久歷史傳承的區(qū)域,鼠王心中多少抱著幾分忌憚,但爲了完成任務,爲了獲得豐厚的獎勵,鼠王最終還是選擇了進入。
月,夜,星辰,山,林,連雲(yún)山脈內(nèi)一切都沒有發(fā)現(xiàn)鼠王的蹤跡,彷彿在這一刻鼠王便是連雲(yún)山脈中一元,黑影閃現(xiàn)間鼠王就像一個幽靈,又想是在另外一個空間的存在,給人一種難以捉摸的感覺。
錯位術(shù),一個很樸素的名字,但也是一個令人心生寒意的名詞。作爲大禪寺三大空間秘術(shù)之一,錯誤術(shù)能武者掩藏於虛空之中,借虛空之力殺敵,修行條件:武聖!鼠王之所以有如今的成功,完全是依靠了錯位術(shù)的強大能力,不過以鼠王如今的造詣來看,這錯位術(shù)儼然沒有練到絕頂?shù)牡夭剑还茉觞N說用其掩藏自身卻是是夠了。
一段長距離的移動後,鼠王的身影在一片石筍林前停了下來,在這千篇一律充滿玄機的石林中,想要找到一處有所不同的地方很難,但鼠王還是找了的,這裡面靠的不是秘術(shù),而是經(jīng)驗,秘術(shù)再強也不過是推演過去,想要洞悉現(xiàn)在,看破未來那根本就沒有門。
“此地有所詭異!”望著從石筍林深處透出的陣陣火光,以及一股股誘人的芳香,鼠王的心非但沒有放下來,反而提的更緊,不爲什麼僅僅是因爲眼前的一切與自己的預想一樣,太想了,想到令鼠王感到不安的程度!
在這裡鼠王已經(jīng)不再使用錯位術(shù)了,畢竟這等秘法見不得人,一旦見了人讓人有所防範那就虧大了。雖然鼠王不認爲一個先天初階,一個雷仙一重,兩個小傢伙可以逃過自己的手掌,但小心還是要的。
身爲一個叛徒,一個宗門敗類,鼠王本身實力是很強,但在大禪寺中比這強者還有很多,之所鼠王可以活到現(xiàn)在,而且還活的怎麼好,根源便是小心!
鼠王的身形不斷向著石筍林中摸進,隨著距離的縮短,對於石筍林深處那個火堆,那兩個人影也看的越發(fā)清楚,加之過人的耳目鼠王多少可以聽到兩人的談話,也唯有聽到了兩人的談話,鼠王的心方纔算是定了下來,那麼接下來就是擊殺!
三十丈!
二十三丈!
十六丈!
不能再近了,因爲前面已經(jīng)沒有障礙物!
殺手?什麼纔算是殺手,那就是不管對方實力如何,你都必須保持一個平常心,對於這一點鼠王做的很好,他並沒有因爲自身高過吳嗔和蒲善的修爲,但選擇正面擊殺。
“不對,是傀儡!”隨著視眼的變亮,鼠王終於發(fā)現(xiàn)哪裡不對了,因爲坐在火堆旁的那兩個所謂的人,並不是人,而是傀儡!
縱然不知爲什麼這兩個傀儡可以發(fā)出聲音,可以做出動作,但哪怕這兩個傀儡做的再逼真與人還是有差別,因爲在鄙人的傀儡也無法模仿人眼中的那份神韻。
“晚了!”一聲冷哼從鼠王的背後傳來,蒼月帶著一抹妖豔的藍光向著鼠王的脖頸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