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嗔清楚的看到一頭宛如小山般,長有七個腦袋的,渾身上下水汽纏繞,站立於湖面上的龍龜。在龍龜身上,吳嗔可以感知到很多感覺,亙古,陰暗,古老,狂暴,每一種感覺都深深的烙進吳嗔的心頭。
“竟然是七首龍龜!沒想到這種存在竟然還活著!”
看到天地間那道如山高,似磨盤的身影,吳嗔心底不免萌生幾分退意。七首龍龜?shù)膹姶螅^不是如今的吳嗔可以對抗,更不是眼前那羣逆天改命的強者所可以染指的。
上古年間,修士將兇獸分成六階,六階最次,一階最強。與此同時修士也將神獸分成九品,分別是一元,二相,三才,四極,五行,六合,七首,八荒,九天,相對於兇獸而言神獸具有成長性,不像兇獸成年體是幾階,終生就是幾階。
如此看來不免讓人理解爲,神獸的性質與妖獸相同,這句話說得對但也說的錯,實際上如今能修煉的妖族體內(nèi)多少都帶著神獸的血脈,蛇有上古天龍的血脈,烏龜有上古玄龜?shù)难},馬有上古駁的血脈,樹木有上古仙靈草的氣息,追溯本源每一隻妖族都會屬於自己的神獸先祖,不過隨著神獸血脈漸漸淡薄,如今的妖族也就不再沿用這種等級劃分。
九天相當於至尊,八荒相當於尊者,七首最差也等同於雷仙四重存在,加之同階之下妖獸無敵的屬性,更何況眼下這隻還不只是妖獸要麼簡單,而是一隻實打實的神獸,天時地利人和,綜合衡量這隻七首龍龜?shù)膶嵙Γ辽僖苍诶紫晌逯氐臉幼樱^非幾隻小蝦米可以調(diào)動。
寶物是好,但如果爲此丟了命,那可真不劃算,溜吧,再不溜就等著若干年後被後來人收屍了!當然能不能留下全屍另論。!
正如吳嗔所想的那樣,這羣各派的核心弟子,長老,散修方面的高人,在面對七首龍龜?shù)膹妱莸臍庀ⅲ粋€個如狂風下的小草隨風搖擺,別說做出有效的攻擊,能否在七首龍龜?shù)谝徊ü粝旅撋矶茧y!
“嗷……”一聲似狼非狼,似龍非龍的音波從七首龍龜,七個大腦袋下傳來。
砰……砰……砰……
連續(xù)三聲巨響,離七首龍龜最近,且實力較弱的三位逆天改命強者,三人一組被龍龜恐怖的低鳴震爆,最終化爲一股股精氣涌出七首龍龜?shù)谋乔恢小?
縱然離得很遠,兩者間更是有著石林相隔,吳嗔依舊被這聲怒吼震的血氣沸騰,眼前一片烏黑,耳朵旁轟轟作響,心神混亂無比,整個人的意識在這一聲怒吼中險些有被震散的可能!
喉嚨,嘴巴在這一刻彷彿都不是自己的一樣,一口口逆血從口中吐出,整個人直徑跪了下去,胸口,腦袋彷彿都被鐵錘敲了一下,別說跑路了,能否站起來都是一件問題。
轟隆隆!
一時間,虛空之間,雷雲(yún)密佈,電閃雷鳴,將身下的七首龍龜託顯的宛如混沌魔神一般,或許這個形容差了一點,但就是這麼一回事,很恐怖,很駭人。
“想活命的,都給我出絕招!”天宗二日六星袍的長老,雷仙四重,是這羣人中實力最強大的存在,境界上七首龍龜相等,但在力量上與七首龍龜卻有著嬰兒與成年般的差距。
在天宗二日六星袍長老的帶動下,但凡還有再戰(zhàn)之力的強者,盡數(shù)燃燒元壽使出自己的絕學。
“大蒼之拳!”
“風吹火漲,火源術!”
“天地無極,玄心正,法,落日蒼雷!”
“戰(zhàn)火風雲(yún),青素劍!”
“隕石天降!”
……
貫穿一切的拳意,聲勢浩海的道術,燦爛奪目的星辰之力,交織在一起向著七首龍龜龐大的身軀轟了過去。
一時間整個天地彷彿將因此而毀滅,石林裡的空間儼然是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
“轟……”
連續(xù)數(shù)十陣恐怖的能量的波動,一個勁的砸在七手龍龜身上,在這多力量的交織下,別說是一座山峰,就是一個小一點的山脈都可以給炸平,龍龜龐大的身體限制了移動,唯有任由這些力量砸上來,饒是以龍龜強悍的防禦力,也是在這等攻擊下脫了一層皮膚。
“嗷!”龍龜吃痛,憤怒的怒吼中帶著陣陣殺氣,四根宛如擎天柱般腳掌一番挪動,一道道九天重水形成的水箭,宛如散開的禮花向著衆(zhòng)強者席捲而起,所過之地空間扭曲,大地開裂。
“不……”
面對七首龍龜?shù)氖⑴碌墓簦瑳]人有敢試其鋒芒,一個個防禦不是很強的強者,瞬間被水箭洞穿身子,就算是那些已經(jīng)凝練虛空元神的強者,在元神準備遠遁的那刻,亦是被九重重水陰寒的屬性凍結,整個元神碎裂成幾分,徹底的消散於天地之間。
單次一下,石林中央,湖面旁的逆天改命強者就少了五成,原先五六十人的規(guī)模,一下次銳減到不足三十人,面對如此駭人的折損,所有人都想到了逃離,奈何這時一道金色的光幕從九重石林中撐起,將整個空年封鎖起來,別說是第九重石林中間的強者,就算是身在石林裡的吳嗔,一個人都走不掉。
也就在金色光幕升起的那刻,原先險些被震散靈魂的吳嗔,亦是從之前那擊打擊中醒了過來,雖然不知道湖面上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但當那道從石林內(nèi)升起的金色光幕來看,眼下的處境已經(jīng)到了一個危險的境地,粘稠的鮮血從吳嗔口角不斷滴落,顧不上身上的痛楚吳嗔直接從地上爬起,站起身的同時吳嗔正好看到諸位強者被七首龍龜虐殺的場面,面對龍龜?shù)膹妱蒺埵且詤青恋男闹牵X海中第一個字眼便是“逃”,但眼下整個石林已經(jīng)被金色光幕封鎖,吳嗔又能往哪走!
“清長老替我攔住這隻畜生片刻!”
陷入絕境,有人會崩潰,有人會積極尋找生路,能夠修煉到逆天改命,看破自身的修士儼然是第二種。同樣石林中的修士亦是如此,能夠在龍龜兩次攻擊中活下來的強者,要麼就是一身修爲高絕,要麼就是有絕頂寶物在身,如今陷入這等絕地一個個都將最後的潛力爆發(fā)出來。聽到月太寒還算冷靜的聲音,餘下來的二十多人,彷彿打了雞血一般,也顧不得什麼同門,聯(lián)盟,仇敵,冤家的了,一個個頂在月太寒身前,爲月太寒的出手拖延時間。
“天地灰濛,我意即是天意,我說我要重開日月,那麼舊日月就需亡,我說我要重開日月,那麼新日月便要誕生!”
月太寒的絕學,‘再開日月’是問天閣的絕頂絕學,以元壽燃燒爲引,引動周天七十二星數(shù)的力量源泉,修爲越高威力越大,短短三個呼吸的時間裡,月太寒的力量從早先的四相境界,突破到星雲(yún)期,再從星雲(yún)期衝至星雲(yún)初期,一股股璀璨的星辰之力不斷在月太寒身旁燃燒,將整個因烏雲(yún)籠罩而顯得暗淡無光的石林空間照的通亮。
“給我滅!”一聲暴喊,月太寒彷彿神魔一般,星辰加身,凝聚了七十二週天星數(shù)的一拳,毫無花俏的向著龍龜轟了過去。
“轟!”整個極金之地天搖地動,早已金屬化的石林紛紛破碎,還沒等吳嗔搞明白究竟什麼事情,月太寒的身子已經(jīng)如一道流星從湖面倒射過來,至於那些如同吳嗔一般還陷入迷惑狀態(tài)下的強者,除開少數(shù)幾人外一個個在這種對轟下化爲飛灰。
“好厲害的龍龜,好厲害的禁制!”穩(wěn)定身子,月太寒張口說了一句,立馬鮮血狂噴,也不顧極金之地中的九重重水,直徑向著島外飛去。
“龍龜已死,採集了一點東西,我們也離開吧!”清長老望了望對過宛如小山般倒下的龍龜,以及自己身旁只剩下二人,不由蠕動了兩下乾煸的嘴脣,從湖面上撈起兩道九重重水,立馬向著島外飛去。
“月太寒實在太強了!不過竟然還是受了傷!”
對於剛纔那萬分一秒的戰(zhàn)鬥,不管是吳嗔,清長老等人將心提到了嗓子眼裡,就連被擊飛的七首玄龜都沒想到月太寒擁有這麼恐怖的威能,能將自己一擊重傷。
“這個地方,不對頭,待我取了九重重水之後,我便立馬離開這裡!”面對這羣宛如鳥獸散的強者,吳嗔也知道這裡不是久留之地,九重重水雖爲水之力的變異體,但吳嗔卻沒法藉此凝練出水之種子,不過九重重水卻是日後突破不死之聲的關鍵,不得不說此次冒險冒得值。
等到最後一位強者取了九重重水離開後,吳嗔方纔走進石林內(nèi),攝取了一小桶九重重水,望了一眼倒地的龍龜,吳嗔也不打其他的注意,立馬向著島外趕去,或許是剛纔的大戰(zhàn),打碎了此地的禁空禁制,當吳嗔出去的時候已經(jīng)可以施展陸離飛行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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