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時機差不多了,我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路徑陳陽他們身邊的時候,我故意做出驚訝:“哎呀,陳隊長你們這是怎麼了?身上生跳騷啦?”
陳陽的臉已經(jīng)被自己撓出幾道血痕,脖子上更是已經(jīng)被抓破。見到我,陳陽彷彿一切的疑惑與怒火都找到了出口。
“是你!是你做的手腳對不對!”陳陽一邊撓著胳膊,一邊朝我咆哮。
我驚詫的道:“你說什麼呢?我們妖怪高中中午吃飯的時候被人暗算而中毒,現(xiàn)在不能參加比賽了。我正準備去體育館,和評委說一下我們要認輸呢?!?
“你……林果,你少在那揣著明白裝糊塗!你對我們做了什麼手腳?趕緊給我解藥?!?
我一聳肩:“哎陳隊長,空口無憑可不能冤枉人啊。我看你身後的這幾位不也是參賽選手嗎?他們也被你傳染長了跳騷了?”
陳陽兩隻手覺得已經(jīng)不夠用了,他上躥下跳,最後乾脆躺在地上蹭後背。
陳陽嚎叫道:“媽的,啊啊啊癢死老子了……我認輸,林果,我他媽認輸了。我給你解藥,你趕緊讓這該死的癢停下來!”
有路過的超能高中的人圍了上來,看到陳陽的樣子頓時大驚。再一聽陳陽的話,這羣護短而又不分是非的二貨就一呼而上,將我圍上了。
爲了避免被羣毆,我急忙大叫:“陳陽,叫他們停下來?!?
“都給老子住手。”陳陽在地上“S”曲線的遊走著,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凌亂不堪。
我氣也發(fā)的差不多了,就走到他身邊,蹲下去說道:“陳陽,咱們兩個高中平日也井水不犯河水的。犯不著因爲一些小事,一場比賽,就鬧出性命,你說是吧?”
“別,別他媽廢話,我給你解藥,我給你……”陳陽虛弱地叫道,然後另一個同樣在地上打滾的人顫抖著扔出來一包紙。
我笑著接住,看了他一眼:“好,我會回去試試藥效。你要是敢耍花招,我就讓你嚐嚐抽筋刮骨,癢入骨髓的滋味?!?
“林果!啊啊啊……先給我解藥……”陳陽痛苦的抓住我的腿:“你別走,癢死我了,你先給我緩解一下也行……”
我將他一腳踢開,身旁頓時一陣躁動,一羣人罵罵咧咧的不滿我的舉動,一副蓄勢待發(fā)的樣子。
我四圈看了一眼,也不怕他們。
不就是羣毆嗎?我讓葫蘆祖宗變出個孫悟空,分分鐘一羣猴子猴孫就滅了你們。
我說道:“我總得驗驗貨吧?不然你拿假的解藥耍我怎麼辦?等我的人沒事了自然就會給你們送來解藥的?!?
“你……”
“哦,對了!”我突然出聲打斷一個要攔住我的人,友情提醒道:“爲了避免你們陳隊長英俊帥氣的臉被自己撓花毀容,我還是建議你們能將他手腳捆綁起來。這樣雖然暫時不好受,但是過後他肯定是要謝你們的?!?
我笑著和他們擺擺手,全身而退。那羣人儘管有所不甘,但是也不敢把我怎麼樣,只能眼睜睜的任我離去。
一出了超能高中,我就感覺身後有人跟著,回頭一看,正是超能高中的人。
我沒偷頓時一週:“你們是陰魂不散?。俊?
那人哼了一聲:“我是來跟你取解藥的?!?
我瞪了他一眼,歸心似箭,也就懶得理他。我回到飯店,一進屋聽到的就是虛弱的哼唧聲,鯉魚她們相互攙扶著坐在椅子裡,一人面前擺了一個桶,供嘔吐使用……
以防有人逃跑,陳竹子把窗戶門都封了。我首一開門進來,差點被那股酸臭的污穢氣味尋思。我捏著鼻子朝陳竹子吼道:“把窗戶都開口,通通風?!?
“林果,有人跑了咋辦,我們這幾個人根本看不過來?!标愔褡诱f道。
“不必看了,我已經(jīng)拿到解藥了?!闭f著隨手拎起個妖怪,正是那日在孤兒院抓到的貓妖王小貓,今天也跟著出來觀賽助威,結果不幸中招了。
我讓餐廳的服務員拿了個杯子,融化了一些藥粉在其中給王小貓灌了進去。
他喝完了解藥忐忑不安的看著我:“林果,你的眼神讓我很不安,你這真是解藥嗎?你不會是在拿我試藥吧?”
“哪來那麼多廢話?你有什麼感覺嗎?”我瞪他一眼,不答反問。
王小貓感覺了一會,突然眉頭一擰,臉色驟然變的痛苦而絕望。他癲癇似得跌倒在地開始抽風,嘴裡啊啊啊的亂叫著。
“王小貓!”我大驚失色,一把抓住他:“王小貓,王小貓你振作點!你怎麼了!”
這不是解藥?是毒藥?看著王小貓蹬了幾下腿,突然就不懂了,我心中頓時悲憤欲絕。正欲仰天長嘯,將陳陽那個王八蛋碎屍萬段的時候,王小貓突然一個鯉魚打挺,直愣愣的站在我面前。
“好啊你林果,你果然是在拿我試藥!老子就是在有九條命也不抗你這麼折騰啊。就因爲我是新入學的你就這麼對我啊?寒不寒心,你讓我寒不寒心?”
我愣愣的看著王小貓在那喋喋不休,忽然反應過來被這傢伙耍了。我氣得一個爆慄敲過去,跳腳罵道:“給我滾蛋,你嚇死老子了!”
王小貓被我的高分貝震的一縮脖子,灰溜溜的逃開了。
王小貓成功的案例讓我心中燃起希望,讓陳竹子找來個乾淨的盆,倒了半盆清水,將解藥融化在裡面。然後在一杯杯的餵給中毒的妖怪們。
我端著解毒的水走到鯉魚她們這邊,親自給他們餵了下去。看著大家臉上的神色逐漸好轉,我彷彿被剝了一層皮似的,跌坐在鯉魚的旁邊,一把將她摟在懷裡,什麼都不想說。
不過偏偏有那不開眼的。
超能高中跟來的那個人走到我面前,說道:“現(xiàn)在你們的毒已經(jīng)解了,也該給我們解藥了!”
我瞪他一眼,隨手入懷,將歐陽鋒留給我的解藥遞給他:“這是七日癢癢散的解藥,不可以一次服用,必須每隔五個小時吃一粒,直到?jīng)]有癢的感覺就可以了?!?
那人狐疑的看了我一會,拿著解藥轉身揚長而去。
我心底冷笑,原定一人一次五粒解藥。我讓他每隔五個小時吃一粒,最少還能在癢個兩三天。我承認我挺陰損的,不過這是陳陽自作自受。
有了這次教訓,下次他就知道收斂了。
鯉魚緩過一口氣來,靠在我的胸口低聲問道:“林果,你是怎麼找到解藥的?”
其他人聞聽也看了過來,語嫣道:“是啊,這剛半個小時你就拿到解藥了。林果,你行啊,沒讓我們失望。”
我就笑了,將和葫蘆祖宗商討出來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方法說給了他們聽。
待大家身體狀況基本穩(wěn)定的時候,我建議妖怪們先回學校。我則帶著還未參賽的陳竹子,豬九戒,王西瓜幾人回到了賽場。
其實我心裡清楚陳陽他們今天根本不會出現(xiàn),所以我纔要更準時的到達賽場。
不出預料,整整等了半個小時,未能等到陳陽他們的那一羣人。評委派出去詢問的人回來將情況一說,魔靈高中和鬼怪高中的評委都沉默了。
我順水推舟的建議:“既然東道主方的參賽選手因病不能出席,那就延後再比吧?!?
鬼怪高中的評委點了下頭,表示贊同。魔靈高中的評委則明顯對超能高中的失望,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疲憊的一天落幕,我們經(jīng)歷了生死,經(jīng)歷了患難。和超能高中的那羣陰險狡詐的傢伙鬥智鬥勇,鬥狠鬥毒,終於是險勝一籌。
沒什麼值得高興的,畢竟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暫停比賽這事也是我們樂意見到的,現(xiàn)在參賽選手的狀況並不穩(wěn)定。我也因爲出車禍後沒有休息,馬不停蹄的比賽又尋找毒藥。
所以再回去的路上我抵不住身體的疲憊,倒在鯉魚的懷裡睡熟了過去。
車子晃晃悠悠如嬰兒的搖籃一般,讓我在鯉魚柔軟而清香的懷中睡得很沉。在一睜眼,卻是已經(jīng)到了學校。
大家各自告別回了宿舍,我也沒興趣吃完飯,回到了房中脫掉破碎的西裝,有些心疼的搭在牀邊,看著它嘆了口氣。
鯉魚去洗澡,我則倒在牀上,不一會腦袋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我睡得昏天暗地的時候醒過來一次,看到鯉魚坐在燈光下,手裡捧著我那身西裝的正在出神。我睏覺的再次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昏昏沉沉間,感覺有人用冰冷的毛巾給我擦了臉,胸口,還有手心腳心。但是仍然壓不下我身上很心裡的火,我覺得我在被烈焰包圍著,被烤灼的如枯槁,要自焚了似得。
我意識到我可能是生病發(fā)燒,卻不知昏睡了多久。我曾聽到葫蘆祖宗對我說話,說什麼卻是不記得了。
晝夜顛倒,昏天暗地,這期間鯉魚一直照顧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