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う"お"ぉぉぉぉぉい!”大吼一聲,斯誇羅從沙發上站起,一腳踏上休息室正中央的金屬茶幾,“我們已經遵守約定跟著你們一起來了!順便還看著你們做完了那些無聊的事!!”
“嗯,是這樣沒錯。”茶幾的對面,里包恩好整以暇的品了兩口咖啡纔開口對身旁的鈴奈道:“鈴奈——”
聞聲,獄寺等人均是一凜。
“是。”握著冰柳橙汁的杯子,鈴奈清楚地知道里包恩接下來要說的話是什麼。
(毫無疑問的,就是那個吧。)鈴奈想著。(一開始的時候完全不明白其意義,冠上後又完全沒有實感的那個稱呼;現在終於是卸下的時候了。)
作爲彭格列代理BOSS的日子到今天爲止,在卸下“代理BOSS”這個稱呼之前,鈴奈的心中有一點小小的失落。
“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彭格列的代理BOSS。”
(……比想象中還——)輕輕吸了口氣,鈴奈點頭,“是的。”
“代理BOSS”的名號卸下的比想象中的容易,可遠比想象中的要更劇烈的無情抽離感鈴奈有種錯覺——自己是被輕易捨棄的棋子。
(棋子?不……其實我連成爲有用棋子的資格都沒有吧。)成績不拔尖,體育不優秀,家務不萬能;第一次被人用槍指著頭就唯唯諾諾的答應了對方亂來的要求,第一次面對敵人連調查都不知道,第一次戰鬥就把指環弄壞……從根本上來說,這樣缺點多到讓人懶得去細數的普通十六歲女生一開始就不應該做什麼黑手黨的“代理BOSS”。
(在做“代理BOSS”的時候百般不願,現在又覺得自己被拋棄了什麼的……我還真是膚淺的可笑啊。)心中暗罵自己的不知足和被虐狂潛質,鈴奈盡力維持著臉上平靜的表情。(最後一道防線都沒有了的話,那就真的太難看了。)
“里包恩先生……”獄寺僅僅是喊了里包恩的名字便不再說話——獄寺自始至終都是反對鈴奈成爲彭格列代理BOSS的,就算是現在也沒有任何的改變。
山本淺笑了一下,“真是遺憾。”
看出了鈴奈的心不在焉,里包恩忽然挑起了嘴角,“不過,”
“不過?”沒想到里包恩的話還有後續,鈴奈愣了一愣。
“鈴奈將作爲新家族的BOSS,帶領新家族的成員們擊敗白蘭和真?六弔花。”無視聞言臉色黑了一半鈴奈,里包恩笑道:“我之前的想法似乎太侷限了,鈴奈只是彭格列的代理BOSS的話會有很多麻煩和障礙。”黑色的大眼似笑非笑掃過斯誇羅、弗蘭和魯斯里亞等人,里包恩的視線移到了鈴奈身旁的迪諾身上,“而且恐怕有很多力量是無法使用的。”
“比起現有的彭格列來,建立一個新的家族會更好嗎……?”碧色的眼眨了一下,弗蘭晃了晃巨大的青蛙腦袋,“原來如此。”
“‘輸給鈴奈的人都要加入鈴奈的家族’,我記得我當時是這樣說的。”里包恩笑看著獄寺、山本等人。
“那就是說從最初開始,輸了的人加入的就是這女人的家族,不管這女人所屬的家族是不是彭格列……”獄寺說著,忍不住咬牙切齒的沉下了臉——被騙不是什麼值得人高興的事,哪怕下套的人是自己尊敬的人。
“啊哈哈~是那樣沒錯。”山本的笑容再度變得燦爛,“看來我們所有人都中了小鬼的圈套呢!”
“哈?哈??究、究竟極限的怎麼一回事啊!?”轉頭看向周圍的衆人,只有了平一個人還不明狀況。
“意思就是你要做的事和之前沒什麼區別こら。”可樂尼洛替衆人回答了了平。
“不再是彭格列……”顧不得用“只是稱呼變了,要做的事還是一樣,不要介意”的話來安慰因瞭解到現狀而青白了一張臉的鈴奈,希望自己想到事是正確的迪諾急於得到里包恩的回答。“如果是那樣的話,里包恩——”
“嗯,就算不是彭格列的人也可以加入鈴奈的家族。”里包恩的笑容裡包含了成人式的狡黠,“自願加入家族的話要與鈴奈進行抗爭,並證明自己的實力,”視線再度落在了巴利安的三人身上,里包恩從衣服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遙控器,“或者接受鈴奈的挑戰被鈴奈打敗後強制加入新家族。”
按下遙控器上的紅色按鈕,里包恩和衆人一起看著休息室牆上的超大顯示屏上映出了坐在座椅上,似乎心情處於極度惡劣狀態的XANXUS。
“吶,XANXUS,你要接受鈴奈的挑戰嗎?”里包恩笑道。
“啥!?”“う"お"ぉぉぉぉぉい!誰要和你們這些人做這種無聊的——”當鈴奈慶幸自己沒有喝下柳橙汁否則此時一定會上演“鯨魚噴水”場面的時候,吼叫中的斯誇羅同樣沒有想到接下來的一幕。
“……你們這羣大垃圾!!”憤怒之炎在XANXUS的手上凝聚,XANXUS起身一腳踢飛自己所坐的椅子,“現在就把你們殲滅!!!”
“抗爭的時間是這週五晚上,在老地方——並盛中學。”里包恩不緊不慢的笑道。
慘叫連聲,是列威受到了牽連。緊接著傳出的是貝爾幸災樂禍的笑聲;顯示屏上最後映出的是XANXUS的憤怒之炎轟上了負責傳播畫面到顯示屏上的什麼東西;巨大的噪音過後,顯示屏上已是一片茫茫的雪花。
“……”休息室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而就在此時,里包恩手上的遙控器上亮起了一個藍色的小燈。
衆人迥異的表情中,里包恩悠哉遊哉的按下了遙控器上的白色按鈕,緊接著顯示屏上顯示出了庫洛姆的纖細身影。在庫洛姆身後不遠的地方還站著哼哼唧唧表示自己不是自願的犬和無言的推著鼻樑上眼鏡的千種。
“里包恩先生……”抱著三叉戟庫洛姆輕聲說著,“您說被可疑人士奪走的彭格列的機密文件,我和犬還有千種拿回來了,請問現在要怎麼處理呢?”鏡頭轉換,從庫洛姆的身上移到了一箱箱印有“危險!勿近!”的箱子上面。
魯斯里亞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那、那是~~~”“給那混蛋BOSS的肉啊啊啊——!!!”緊接著慘嚎的是斯誇羅。
“……哈?”鈴奈、獄寺、山本、了平與迪諾同時沉默了。
“啊啊,BOSS因爲肉全部被盜走而暴走了呢。”弗蘭慢悠悠的吐出一句。
“鈴奈,要打敗十年後的XANXUS所帶領的巴利安哦。”引發戰爭的罪魁禍首,四十公分高的小嬰兒對著鈴奈笑了。
——鈴奈認爲那笑容百分之百的是惡魔給墜入地獄前的人類最後的笑容。
“里包恩先生,那、那些不是彭格列的機密文書嗎?”庫洛姆的眉心緊擰,,“您……騙了我嗎?”
“抱歉,庫洛姆。和巴利安的抗爭是必須的。作爲道歉,你帶上那些肉到澤田家來吧,今天晚上在澤田家舉行燒肉派對。”里包恩一點罪惡感都沒有的笑著。
“……”屏幕的對面,庫洛姆抿脣沉默了。
“里包恩……你究竟做了什麼?”鈴奈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有什麼。只是以你的名義留了封信給XANXUS說他的肉是你派人拿走的。”里包恩笑道。
“……”聞言,休息室裡再一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以手捂臉,鈴奈的心情已經不是欲哭無淚那麼簡單了。
不去管鈴奈的反應,里包恩對著又想再度大吼的斯誇羅笑問:“啊,對了。斯誇羅、魯斯里亞還有弗蘭,你們要不要一起來今天晚上的烤肉派對?”
“嗯。”面無表情的弗蘭一邊回答一邊捂住耳朵,無視旁邊因焦慮而扭來扭去的魯斯里亞還有大叫著“う"お"ぉぉぉぉぉい!你想背叛BOSS嗎!?”的斯誇羅走向了里包恩等人。
“吶……”等到斯誇羅吼完了弗蘭才慢悠悠的道:“長毛隊長,ME覺得比起現在回去面對暴走的BOSS,還是留下吃烤肉比較好。”
“雖然人家很喜歡BOSS啦~~但是人家會很害怕生氣的BOSS嘛~~所以,對不起哦~”說完,魯斯里亞翹著蘭花指扭著腰小跑到了弗蘭身邊。
聽到魯斯里亞的話,斯誇羅的腦內小劇場開始播放一組混蛋BOSS平時虐待屬下、當然主要是虐待斯誇羅的畫面。天平的兩邊一邊是混蛋BOSS,另一邊是烤肉,斯誇羅的內心開始搖擺不定。
“那個……”鈴奈有些猶豫的聲音從斯誇羅身邊傳來,“對不起,您的頭髮上似乎……有蟲。”
“啊啊!?”斯誇羅表情兇惡的轉頭,接著順著鈴奈所指的方向、在自己的側腰附近看到了無辜的青綠色毛毛蟲正在被斯誇羅頭髮纏住的小樹枝上蠕動著。
一把將可笑的小樹枝連同毛毛蟲一起揮飛,斯誇羅憤怒的看向弗蘭和魯斯里亞——這兩個人一直跟在斯誇羅的身邊,他們不可能沒有察覺到斯誇羅頭髮上有蟲的事。
“順便一提,那個是在BOSS把你踢飛出去的時候落到你頭髮上的。”弗蘭事不關己的說著,也不管斯誇羅的視線如何銳利。
“碰”的一聲,斯誇羅心中的天平“烤肉”那一邊以絕對的重量傾下,甚至還把周圍砸出了龜裂的凹陷。
“う"お"ぉぉぉい!今天晚上的晚飯是烤肉!!”瀟灑的一甩長髮,斯誇羅右手握成拳狀,甚至連額角都浮現出隱隱的青筋。
“鈴奈,幹得好。”看著斯誇羅的背影,里包恩走到鈴奈身邊輕聲說。
“啊?”
不理鈴奈的反應,里包恩繼續道:“還有,在二十四小時內決定新家族的名字吧。”
“……是。”對於里包恩的話,反抗不了的鈴奈只能無條件服從。
晚上鈴奈和京子、小春幫著奈奈做好了烤肉派對的準備。在正式開始烤肉前鈴奈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去找那個看起來很兇惡,嗓門異常大的斯誇羅。
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到了站在院子裡的讓一頭長髮迎風飄舞的斯誇羅,鈴奈右手握緊校服口袋裡的東西,走到了院子裡。
鈴奈不敢靠的太近,就在離斯誇羅還有幾步的地方停下了腳步,“那個、斯誇羅先生……?”
“啊啊?”斯誇羅回頭,看到了伸手向自己遞來發圈的鈴奈。
“不介意的話,請用。”
鈴奈知道烤肉的時候長頭髮的人有諸多不便,例如頭髮會被薰成烤肉味啊,會粘到醬汁、調料啦,會不小心甩到周圍的人臉上啊,再不小心一點的話還有可能被爐子燎到頭髮。看過斯誇羅因爲頭髮的事而生氣,鈴奈知道斯誇羅一定很愛惜自己的頭髮,所以纔想在在烤肉派對之前把一直放在書包裡備用的髮圈拿給斯誇羅,自己則用髮卡把頭髮盤起在腦後。
“嗚咻咻~藍波大人要做第一個!!”“不行,藍波!”“啊啊!好燙!嗚嗚……要、要?忍?耐……”
藍波的哭泣聲和東西的碎裂聲讓鈴奈猛地一震,顧不得斯誇羅會作出什麼樣的反應,鈴奈將髮圈遞到斯誇羅手上便轉身朝室內奔去,“藍波、一平……!!”
看了眼保姆魂爆發、一陣風跑走的鈴奈的背影,斯誇羅又看了看手上的米色髮圈。
“……”
鹽、醬油、醬汁和原本在桌子上的各種調味品灑潑了一地,盤子、碟子的碎片一起散落在地上,之前沒有打開的電磁爐被調到了最大的功率,煎鍋裡的油脂完全融化,然後裡面不知道爲什麼被丟進了半個吃剩的蛋卷冰激凌。冰激凌的部分早已融化,導致油鍋裡滾燙的油珠迸濺而出;而剩下的蛋卷還在可憐兮兮的遭受著熱油的煎熬。
桌子上不僅煎鍋變得很髒,連煎鍋周圍的東西也慘遭殃及池魚,被濺出的油弄得髒乎乎的。
“哈咿!?”“這是……”看著飯廳裡一片像是被龍捲風襲擊過後的狼藉,和鈴奈差不多同時趕來的小春和京子同時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藍波,壞孩子!”一平輕叱一聲,正要一個餃子拳打上哭個不停的藍波就被少年風太給攔住了。
“看來是藍波擅自把電磁爐給打開,然後把蛋卷冰激凌丟到鍋了去了。”青年風太抱著藍波,一邊爲藍波擦著鼻涕眼淚,一邊柔聲安撫著藍波。
“啊啊——!!這蠢牛!!現在就讓我把他給炸飛——!!居然把十代目的家弄成這個樣子!!”和山本一起到來的獄寺吼著,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堆炸藥,“兩倍炸彈——!!”
“……獄寺君,如果你在這裡炸飛藍波,我保證這裡會更亂上十倍。”看到藍波似乎沒有被燙傷,直接把電磁爐電源切斷的鈴奈鬆了一口氣後道。
“啊哈哈~獄寺,我覺得鈴奈前輩說的對哦!”山本爽朗而笑。
“嘖!”哼了一聲,獄寺一臉不情願的收起了炸彈。
“這可糟了呢。”看著眼前的“慘劇”,里包恩一手擡著自己的下巴,略瞇眼睛。
當藍波心虛的偷瞄到里包恩可怕的殺人視線,藍波狠狠抽了兩下鼻子後再度嚎啕大哭了起來。
“啊啦啊啦……”奈奈困擾的以手託著下巴,“看來要再去買一次調味品了……”
“喔喔喔——!!極限的讓人生氣啊!!居然把京子好不容易做好的準備弄成一團亂!!”“哥哥,別再責備藍波君了……再說準備也不是我一個做的……”“嗚嗚!小春heart break!”“う"お"ぉぉぉい!”“還好肉沒事~~”“所以我都說了不應該來的Byon!”“……”擠在飯廳裡的衆人一陣騷動。
對衆人的反應不感到意外,輕鬆躍上依然乾淨的桌子一角,里包恩輕壓帽檐道:“沒有辦法,雖然早了一點,獄寺、山本、了平你們的修行開始了。”
“啊——!?”里包恩的話讓還餓著肚子的衆人少見的發出了同樣的聲音。
“鈴奈,”不理會衆人,里包恩只是喚了聲鈴奈的名字。
上前一步,鈴奈的眼裡沒有一點迷茫,似是已經知曉里包恩的下一個命令,“是的。”
“做示範吧。”
“是。”
想著“果然如此”,繫著圍裙的鈴奈拿來了掃帚,三、兩下把盤子、碟子的碎片處理完;接著從廚房裡拿出了一塊大抹布,雙手按住抹布作運動員的起跑姿勢。
從左擦到右,又從右擦到左,鈴奈動作標準的媲美有數年工作經驗的女僕。很快,在桌子左邊寬約半米、長約三米,被潑了醬油、醬汁的地板在鈴奈快速的擦拭中重新恢復到亮晶晶的狀態。
“三十秒內,像鈴奈那樣把其餘髒了的地板恢復到使用過前的狀態,這就是你們今天修行的內容こら!”可樂尼洛雙手抱胸朝衆人道。
“……里包恩先生,您是在開玩笑嗎?”獄寺皺眉。對於洗個盤子會都可以因爲用力過度而使盤子從手裡擠飛出去的獄寺來說,做家務等同於把速食麪和外賣的盒子打包丟出去和看著鐘點工拖地板擦窗戶,當然還有大姐碧洋琦偶爾心血來潮或者是單純爲了打發無聊而來幫忙——如果碧洋琦來的時候獄寺不幸正好在家,代價就是獄寺腹痛如絞口吐白沫,最終暈倒臥牀。
“擦地板……”看著對比鮮明的地板,了平很是猶豫。
“做家事可以算是修行嗎~?那我每天都有在修行耶!”雙手抱在腦後,山本笑得一片燦爛。
“等你們做到了再來和我們討價還價吧。”輕哼一聲,里包恩不屑的挑起了嘴角。
“快點開始吧!再這麼下去永遠也沒辦法繼續烤肉派對了こら!”可樂尼洛不知從哪裡拿出了狙擊□□,對準了獄寺等人,“再拖下去就射爆你們的頭哦!こら!”
“喂……不是真的吧?”獄寺還想說話就被了平勾住脖子,在耳邊一陣“喔喔喔——!!我們這就極限的開始和可樂尼洛師傅的修行吧——!!”的大吼。
“里包恩君,這是……?”奈奈迷惑的看向了拿槍的可樂尼洛。
里包恩擡頭,對奈奈露出了招牌的純潔笑容,“媽媽不用擔心,這只是督促男孩子們學會做家事的小道具而已。”
“啊啦~是嗎~?哎呀,現在的玩具做的還真是逼真呢~”奈奈略略側頭笑道,完全相信了里包恩的說辭。
(那個所謂的“道具”是真貨啊……澤田媽媽……)想起可樂尼洛愛槍的威力,鈴奈依然心有餘悸。
不出鈴奈的所料,在超S斯巴達教師里包恩和可樂尼洛的混合教育……或者該說是脅迫下,男子組的幾人迫不得已開始了家事修行。
“我們要參加嗎?”“做家事的話,小春是不會輸的!”京子問著,小春則是已鬥志滿滿的燃燒了起來。
庫洛姆雙手抓著自己的裙子,低著頭垂著眼,“那……我也……”
“今天女性陣營就不用了。”里包恩的話讓鈴奈一驚,鈴奈急忙指向自己,“我也不需要嗎?”
“你剛剛的示範合格了,所以不需要。比起在這裡呆站著,鈴奈還是快去幫媽媽買東西吧。”里包恩躍下了桌子,朝著巴利安的三人而去,“麻煩媽媽、小春和京子再做一次烤肉派對的準備了,至於客人們……和我一起喝喝咖啡好了。風太,有勞你泡咖啡了。”
“交給我吧。”抱著藍波的青年風太溫柔一笑。
“那我去幫媽媽~!”“一平也去!”少年風太和一平站到了奈奈和京子的身邊。
迪諾朝著鈴奈一笑,隨後對里包恩道:“那我和鈴奈去買東西吧。”
“現在的你去了也只會把買到的東西再摔壞一次。”里包恩輕哼一聲,“你還是在這裡喂喂狗、澆澆花吧。”
“喂狗、澆花?”迪諾不明所以,接著在里包恩手指的地方看到了碎碎念個不停的犬和沉默的推著鼻樑上眼鏡的千種。
“那、那我……”庫洛姆略略擡頭看向鈴奈,“我也一起去買東西……一個人拿東西很辛苦的。”
“啊,庫洛姆,麻煩你了。”里包恩點頭。
“謝謝。”和庫洛姆並肩走向澤田家的玄關,鈴奈對庫洛姆笑道。
“不用客氣……”低著頭,庫洛姆小聲的回答著:“而且這也是骸大人的意思……”
“嗯?”正在穿鞋的鈴奈沒有聽清庫洛姆的後一句話,於是回頭看向庫洛姆。
“沒什麼……”庫洛姆壓低腦袋搖了搖頭。
“?”沒有察覺庫洛姆煩惱的鈴奈和庫洛姆走出了澤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