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地下的密室之中,七尺見方的寒冰池水凝結(jié)著一層寒氣,但是這寒氣很快被輕狂的滾燙的體溫給烤得乾乾淨淨。
室內(nèi)原本氤氳的白色氣霧,也逐漸消融,徵弱的燭火之下,她的身體光滑細膩如玉石凝成。每一縷肌膚上都帶著淡紅色的光暈,看上去那麼美麗,那麼誘人。她的意識始終模糊不清,但是身體的感覺卻很清晰很真實,那具被她壓在水池下的身體,涼涼的散發(fā)著一種藥物的清香,這種涼意與馨香的味覺,讓她莫名的興奮著。
小手在那身體上胡亂的撫摸著,沒有重點,因爲她覺得那裡的觸感都是冰冰涼涼的叫她覺得身上的灼熱正在被散發(fā)出去。她用自己的身體緊緊纏繞著那具冰涼的軀體,讓身上的灼熱更快的更早點褪去,那樣她才能舒服一點。
那種灼熱的烈焰焚燒的痛感雖然減輕了許多,但是還有不少隨著她沸騰的血液,在血管中四處燙燒著她的臟器,讓她恨不得吞進一大塊冰凌,去熄滅身體內(nèi)那團因帝尊丹的霸道藥效而獵獵燃燒的火焰。
從而讓自己得到解脫,筋脈已經(jīng)很強韌,心臟也沒了以往那種只要動作一劇烈便會引發(fā)的窒息,相反,它砰砰砰的在她的胸膛中跳得那般強悍,那般激情四溢。
那個壓著的身體雖然失去了掙扎的力量,但是很明顯,他不願意被輕狂如此糾纏,他仍然想用最後的氣力,離開這個水池,離開這個叫他不堪的地方。
這個女子不僅是有夫之婦,她還是自己徒弟的妹妹,怎麼可以跟自己有肌膚之親?
若是如此,等他走出這間密室,如何面對碧玉和兩個徒弟。
可是他越是掙扎,輕狂越是熱情,她將自己的整個身軀都伏在他的身上,雙臂緊緊環(huán)抱著他的脖子,小嘴四處攝取著他身體上的涼涼的觸感,讓那個本來快要結(jié)冰的身體漸漸有了溫度。
“輕狂,清醒一點!放開我!不要鑄成大錯!”他知道越是激烈的反抗她,她就越是興奮口怎麼會有女子有這種強烈的征服欲?這讓他糾結(jié)又心驚膽戰(zhàn)。如果他的內(nèi)功不是被千雪寒毒給封住的話,他完全可以將她甩開,然後起來逃離這個密室,或是用凝心決封住自己的慾念,不讓自己的身體起反應。
可是現(xiàn)在貌似向來能夠隨心所欲掌控的這具身體,越來越和他的心思背道而馳,它越來越熱,越來越有一種舒適,愉悅,每次輕狂的吻落下來,它都要輕輕的顫動。
當端木如風發(fā)現(xiàn)這一點後,更加心中惶恐,他湊到輕狂耳邊,企圖以聲音喚醒她的意識,讓她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可是輕狂的神志之中一片火熱,她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看,什麼都不聽,她只要求那片冰涼。緊緊攫取著那片冰涼,以讓自己的體溫降下去,再降下去,能夠舒服點,再舒服點。
其實隱隱約約她可以意識到身下是一個男人,可是她卻沒有力量去想他是誰,現(xiàn)在她只求能讓自己解脫那種,體內(nèi)的臟器在滾油中被蒸煮一般的感覺。她的意志力雖然很強,但是能減輕痛苦的話,她纔不要傻乎乎的心甘情願受那種煎熬。
於是她奮力將兩條腿死死的盤在他的腰上,強力的鉗制住他,免得他再向水池外挪動。
同時用雙手鉗制住他的手,將他死死的控制在自己的身下。
聽到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一顆心跳得越來越劇烈。她卻絲毫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順著自己的意念,用身體去磨蹭他的身體,將自己灼熱的體溫,漸漸消融在他身體上。
身下那具身體越來越柔軟,越來越灼熱,而她則依然邊緊緊鉗制住他,便低頭在他嘴上,下頜上,鎖骨上,胸膛上,消融著自己體內(nèi)的熱量,然後感受著體內(nèi)的熱量再漸漸散去。
端木如風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起了反應,因此他一動不敢動,唯恐自己的動作,勾起輕狂哪方面的想法。
畢竟兩人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她給扯得粉碎,雖然還有幾縷碎布在腰間,但是那卻不能遮體,若是輕狂真的再亂動的話,那就全完了。
輕狂沒有亂動,只是腳下不小心碰到一個滑滑的小石子被絆了一下,於是她的雙腿一鬆,倏地向端木如風腰下滑去。
“啊!”下體傳來的一陣刺痛,讓她瞬間跌伏在他身上,喘息起來。媽呀,什麼東東?竟然把自己給弄痛了!
端木如風在那一刻已經(jīng)變成了真正的男人,他不知道事情爲什麼會這麼詭異的發(fā)生了。
而且他在那一刻受到的阻力發(fā)現(xiàn),她身邊雖然帶著碧玉,還想著一大堆的男人,可是在遇到自己之前,她竟然沒有碰過任何男人。
那一瞬間,他的心理防線瞬間全面崩潰。
他渾身顫抖的抱著輕狂,慢慢將手臂從她緊緊摁著的手中滑出來,輕輕揉著她的腰和背,徒勞的想爲她減輕那種痛苦。
其實在剛剛經(jīng)歷了一種跌入地獄般的煉經(jīng)洗髓後的痛苦後,這種痛已經(jīng)不算什麼了。
感覺到他的慰藉時,她伏在他身上喘息了一會兒,逐漸恢復了意識: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正撲倒在端木如風的身上,兩條腿還死死盤在人家的雙腿上,而身下的火燒一樣的刺痛,告訴她,她已經(jīng)把他給撲倒了。
這個神仙大叔那種生澀之極,羞澀之極的反應,告訴她,雖然據(jù)說是四十多歲了,可他還是個童子身。
天啊!自己太無良,太沒心肝了吧!一個神仙她硬是從清心寡慾的清修中,把人家硬拉入了紅塵之中。
造孽啊!竟然在自己失去意識時,就這樣迷迷糊糊地就把人家神仙大叔給吃了,以後他的修煉之路估計要徹底終結(jié)了。
不過反正再糾結(jié)也已經(jīng)發(fā)生了,既然如此,那索性就吃乾抹淨算了。反正他也是自己喜歡的男人,這種事遲早也會發(fā)生。
想到這裡,她不但不放開他,反而抱的更緊,並用舌頭在他的脣上輕輕舔著。讓他的身體更加火熱,更加抑制不住的激情迸發(fā)。
於是他滑下了水池,與她在水中一陣激情的翻滾。
只是最終一點力氣都沒有的時候,他仍然被她死死鉗制在身下。她就是這麼強悍,就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她也要主導一切。
終於一切都平息下來,輕狂覺得自己渾身痠痛,但是心裡卻很開心,因爲自己再也不用受心疾的折磨了,從此之後,她前世的所有武功和技能都能應用自如。
從今天起,她莫輕狂纔算是真真正正的重生了。她倦怠的斜倚在池邊休息,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伸手在池底摸起來。悲催的,那是從鐵血公主身上弄到的一個小玉盒,剛纔她扯碎衣服的時候,弄掉了。
剛纔還被它滑了一跤,若不是踩到了它,事情也不至於成了現(xiàn)在這樣子,不過她不是喜歡後悔的脾氣。
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哪怕是做錯了,她也絕不去追悔,因爲那一點‘意義都沒有。
端木如風從水底下擡起胳膊,將那枚小小的玉盒,舉到她面前。她急忙抓在手中,扁了扁嘴巴,苦笑著說道:“神仙大叔。是我強迫你的,不過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你別擔心!”她邊說邊揚手從柱子邊綁著的垂幕上的繩索彈去一枚小石子,垂幕頓時垂落下來。在那一瞬間,她縱身飛出水面,將身體凌空在垂下的簾幕中迅速一卷。
立時便齊著白皙的胸口,在身軀之外裹上了一層白色的簾幕,之垂到腳下。她再縱身伸手一彈,另一片簾幕也落了下來,她輕輕滑步瞬間移到那落下的簾幕下,頓時身上有多了一層白色的披肩。
兩片白色的垂幕,瞬間便成了一件窈窕多姿的衣裙,她甩了甩頭上溼漉漉的頭髮,毫無聲息的走了出去。一句話輕輕地從外面?zhèn)魉瓦^來,飄到了端木如風的耳邊:“如果需要我負責的話!請親口告訴我,我莫輕狂沒別的本事,但是起碼不會賴賬!”
水池中留下愕然呆怔的端木如風,他突然間有種錯覺,怎麼感覺,像是他被她強暴了一般。她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子啊?
蜀山的宗主大廳中,一個高挑的錦衣女子正站在倚坐在宗主寶座上的紫衫女子面前,那紫衫女子體型窈窕,容顏美豔,光彩照人。一頭烏黑的長髮,在背後挽成一個仙人髻,以紫色的玉釵固定住。
看上去既美豔逼人又顯出七分的威儀。
只是在原本白皙如玉的眼角眉梢有了那麼一絲絲不易察覺的細紋,暗暗透露出她的真實年齡。
扶搖已經(jīng)四十歲了,一個女人生命中最寶貴的花季年華,她都留給了癡心錯付的恨意中。
在這種極想得到,卻又偏偏不能得到的怨恨中,她過了整整二十年。一個女子生命中有幾個二十年?她想到這裡不禁心中更恨。她和端木如風是青梅竹馬的師兄妹,她對他的感情從十三歲開始,一直到了二十歲。
當她坐上蜀山的宗主之後,第一件事就走向他求婚。
可是他竟然一走了之,從此去了青城潛心修煉,再也沒有回來過。她在思念與痛恨中煎熬著,無數(shù)次想去青城找他問清楚。
可是又怕會得到更加讓她絕望的答案。她一隻消瘦的手臂,慢慢支起自己下頜,眼睛沒有焦點的注視著眼前放在桌子上的那對寶劍。
這是一對情侶劍,歷代蜀山掌門都是用這對神奇的寶劍來尋找自己的有緣人。她扶搖的有緣人早已經(jīng)在二十年前就確定了,但是那人卻拒絕接受這個命運。
“男人都是無情無義的東西!宗主,你何必這樣折磨自己!聽說閒若雪給他下了千雪寒毒,他的功力都被封住,已經(jīng)等於廢人一個。而且青城已經(jīng)被鐵血公主帶人攻破!他帶著幾個弟子向蜀山來了,宗主要從仇恨中解脫出來,就要親自殺了那個讓您蒙受屈辱的人!”
那個叫做澤光的錦衣女子,在一邊低聲建議道。
扶搖輕輕看了她一眼,手指一狠狠用力的蜷縮起來。一雙仍然光彩動人的眼睛中,透露出一絲冰寒的光。
“好,我會殺了他!”她一字一頓的說道。
然後擡起眸子冷冷地問道:”那個閒若雪呢?帶她上來!”
“她是剛剛被五色修羅從山下捉上來的,據(jù)說並沒有反抗!這個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既然背叛了端木如風,如今他已經(jīng)自身難保,她怎麼還要跟著他一起來蜀山送死?”澤光有些奇怪的說道。
“澤光,你還是不明白女人的心!”扶搖眼底一片冰寒的感嘆道。
“那宗主,怎麼處置她?”澤光問道。
“扔進冰淵裡!賞她一個全屍!”扶搖說完,豁然起身離開了。
留下澤光一個人看著她的背影發(fā)呆。
心裡慘笑著:端木如風辜負了你,可你不也辜負了我和徐亞子?
輕狂從密室中出來時月色正亮,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身處巨石陣中,對這種陣型她雖然研究很少,但是她只輕輕將身一縱便上了最高的一塊巨巖,那裡是這石陣的制高點,在哪裡藉著月光看著石陣的走勢,可是一目瞭然。
很快她發(fā)現(xiàn)了一條路,她便照著那條路向石陣外飛縱著,如一隻夜飛的白色天鵝。疾痊癒後,她以前的武功全部恢復,再也不用有所顧忌。
走到石陣的外圍,她便看到南方樹林處有三個人。
一身白色貂裘的碧玉,正斜倚在遠處的一堆石頭下,貌似抱著諦聽早已經(jīng)睡著了。
三天兩夜的熬下來,早已超越了他們的生理極限。
實在扛不住了,所以全部迷迷糊糊睡去了。
他不遠處的樹下則背對背坐著莫輕言和莫輕揚,他們也在呼呼大睡,看樣子困得也很厲害。她無聲的滑落在碧玉身邊,將他帶著的包袱打開,在樹後換上一身男裝,然後輕輕倚坐在他身邊。估計是他太困了,竟然對輕狂的行動一無所知,睡得仍然很香甜。
輕狂也不吵他,便伸出胳膊,抱著他的肩膀也呼呼的睡去了。
天色剛剛矇矇亮,輕言和輕揚打著哈欠伸伸懶腰,睜開眼,突然發(fā)現(xiàn)輕狂和碧玉正在一起依偎著熟睡,頓時兩人滿腔怒火了。
這個妹妹真的是見色忘兄啊,她昏迷了三天三夜,他們卻在師父端木如風帶她進蜀山秘境的密室冰池化解熱力時,在外面擔心了三天兩夜,昨天晚上是困得實在受不了才睡下了。
沒想到她恢復後,還是先找那個碧玉去了。
竟然跟他們這兩個哥哥,連聲招呼都不打,實在太過分了。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立時心有靈犀,於是躡手躡腳的走到輕狂面前,伸手便將她給扯了起來,一個人拉住她一個胳膊,一左一右在她耳邊咬牙切齒的低聲詛咒道:
“莫輕狂,你眼裡還有我們這兩個哥哥嗎?”
輕狂正困,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懶懶的說道:“別鬧了,我好睏,再讓我睡會!”
兩人卻不依不饒,繼續(xù)拉著她不放手。
看樣子非要問出答案不可。
輕狂頓時心裡生氣,這兩個傢伙還真是讓人糾結(jié),既然你們吵我睡早覺,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於是她的手便在他們兩人的腰間一捏,兩人頓時覺得一陣酥麻,於是並排著仰躺摔在地上,摔得兩個人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可是一個身體正好砸下來,摔在他們兩人身上,繼續(xù)呼呼大睡,拿他們兩個人當活體牀墊了。
兩人知道穴道被輕狂給封住了,想要自己運氣解穴,可是根本就沒法提氣。這才知道她用的是比較特殊的揉捏點穴手法,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解。
嗚嗚嗚,被妹妹給算計了,他們這兩個悲催的以後這件事要是被大哥他們四個知道,肯定會笑死的。
他們兩個以後在莫家還有地位嗎?
想到這裡,兩個人差點哭出來。
一個個在她耳邊求饒:”輕狂,乖!放開我們,以後我們再也不敢吵你睡覺了!”
“對啊,乖!放開哥哥吧!哥哥給你去捉螞蚱玩!”
輕狂聽著他們在耳邊洛裡羅嗦,頓時用臂肘在他們胸膛下的氣海穴一撞,兩人差點被撞的斷了氣。
頓時耳根清淨了。
輕狂在他們上面舒舒服服的躺著,嘀咕了一句:“再吵我,我點你們啞穴。”
以爲她還是幾歲的小女孩,給她捉螞蚱玩,虧他們想得出來。
當太陽升得老高時,碧玉醒來了,見到輕狂竟然把兩個哥哥當牀榻舒舒服服的呼呼大睡時,不禁哭笑不得。
他站起來,抱著諦聽來到輕狂面前,俯身看著正被壓的半死的莫輕言和莫輕揚,笑的差點透不過氣來。
兩人拼命衝他努嘴瞪眼,意思是拜託他把輕狂叫起來,讓自己喘口氣,兩人快被她壓的斷氣了。
碧玉這纔在輕狂耳邊叫道:”輕狂,醒醒,天亮了!”
輕狂睜開眼睛,看了看頭頂上大大的太陽,這才從兩個哥哥身上跳下來,拍了拍手笑道:“睡得好舒服!走咱們?nèi)タ救獬裕 彼恍家活櫟淖吡耍p揚和輕言側(cè)著眼睛悲催的看著對方。突然不約而同的在地上喊道:“救命啊!”
輕狂氣得直接扔過來兩塊石頭,砸在兩人的腰間。
痛是痛得咬牙切齒,可是起碼能動了。
兩個人一邊揉揉胳膊跺跺腳,一邊氣呼呼的走過來,坐在火堆旁等吃的。聽說碧玉烤肉的手藝很厲害,他們跟輕狂生氣,但是卻不跟自己的肚子生氣。
他們正坐在火堆旁專心看碧玉烤肉,輕狂卻覺得有點不對勁。
怎麼神仙大叔還不從密室中出來,自己和他那樣子之後,他身上的寒毒應該解去了至少一半,恢復一半的功力不成問題。但是他好像仍然留在密室中。
於是她讓他們在這裡等一會兒,她縱身飛入石陣中,然後找到那個密室。旋開巨石旁的旋鈕,機關開啓,那個密室便露了出來。
可是她發(fā)現(xiàn)裡面毫無聲息,心裡驟然一驚。
走入那個水池的房間,發(fā)現(xiàn)裡面的池水已經(jīng)無影無蹤,露出光潔的池底,那些碎裂的衣衫還在,但是端木如風卻不見了蹤影。
仔細觀察了一下這間小小的石室,發(fā)現(xiàn)除了池底之外,別的地方根本就沒有動過。
於是她輕輕跳下池底,彎腰用手指沿著側(cè)邊的四壁,四下輕輕叩擊,一邊叩擊一邊側(cè)耳聽著聲音。
果然背面的那個石壁的聲音不是沉悶而是清脆的,這證明它後面有空洞。她頓時興奮起來,於是開始四下尋找機關,終於在石壁的一角被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石紐。她輕輕旋轉(zhuǎn)這個石紐,只聽到轟隆隆一陣輕響,那個石壁竟然自行向北面移開了一尺多。
下面露出一個黑洞洞的通道來。
顯然哪裡有古怪,她點燃一根火把,舉著火把,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沿著通道上的石階走了下去。
裡面不知道有多長,只知道那階梯是一路向下延伸的,貌似延伸到了山的腹部一般。
裡面輕悄悄的只偶爾傳入水滴滴落的聲音,在這空蕩無人的地方顯得更加讓人毛骨悚然。但是輕狂卻沒有一絲懼意,她知道此刻端木如風一定落在了扶搖的手上,自己若走過耽擱一會兒,說不定他就有性命之憂。
因爲他太清純,太固執(zhí),永遠不懂得虛與委蛇來暫時保護自己。輕言和輕揚等著碧玉把烤肉烤好,聞著那香味就覺得垂涎欲滴了。
可是碧玉卻偏偏不給他們吃,他只烤了一小塊鹿肉,還等著先給輕狂吃呢。但是輕狂一去就沒有聲息,這讓三人不由擔心起來。
突然諦聽用靈語傳音對碧玉說道”端木如風被扶搖帶到忘情崖去了,輕狂正在去那裡的路上,哪裡環(huán)境險惡,又都是蜀山弟子,你快帶輕狂的五哥六哥去看看!”
碧玉一聽,立即將手中的烤肉扔到了一邊。
這讓輕言和輕揚心痛至極。不給他們吃就是算了,幹嗎還扔掉啊!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兩人正要發(fā)作,碧玉卻告訴他們密室中有機關,估計哪裡出事了!
於是他們再也顧不得那美味的烤肉,而是在諦聽的帶領下,拉著碧玉,穿過石陣,向密室跑去。
打開了密室之後,他們便見到了那方小小的寒冰池,池中乾涸的底部那些撕爛的衣衫,讓他們一個個血流加速,心如鹿撞。難道剛剛這裡面發(fā)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