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輕狂還在上朝沒有回來,若是再繼續(xù)裝暈,也不是辦法。
因爲(wèi)聽說那個夏如雪醫(yī)術(shù)不凡,在她面前裝暈怕是瞞不過去的。
若是她自己來,他便不理她就走了,但是卻是太后和太妃一起帶她來的,不理她怕是不成的。
這讓他糾結(jié)之極,躲是不成的,可是正在此時,小張子和小鄧子匆匆跑來,在他面前一邊給他更衣,一邊附耳在他耳邊說著幾句什麼。
剛開始軒轅夜還白著一張臉,急的直皺眉,但是聽了那幾句話之後,臉上則滿臉黑線了,不過頃刻間他便用力點了點頭。
雖然小張子和小鄧子從金殿上的輕狂哪裡剛帶來的方法,讓他尷尬至極,但是心裡一狠想到,先把這個夏如雪嚇退再說。
他早就知道這個夏如雪是個工於心計,內(nèi)心藏了很多事情的女子,他喜歡率性隨意的生活,可不想跟她這樣滿心都是城府的女子糾纏。
雖然他是個君王,但是他的心裡除了輕狂再也裝不下別人了。
何況是這樣一個讓他心生忌憚的女子。
當(dāng)他坐在桌子邊沉思時,外面的侍衛(wèi)便喊起來:“太后娘娘駕到,太妃娘娘駕到!”
他揚(yáng)聲向外面喊道:“快請兩位娘娘進(jìn)來!”
太后和太妃進(jìn)門時本來還一臉憂色,但是一進(jìn)門便看到軒轅夜好端端的坐在龍椅上,精神不錯,臉色也紅潤。
兩人頓時將一臉緊張換爲(wèi)了滿臉笑容,既然兒子好了,他就沒有理由推拒自己的提議了。
尤其太后,剛纔還爲(wèi)兒子昨夜的發(fā)燒著急,現(xiàn)在一看他沒事,立時放下心來,夏如雪特意跟在太后後面,提著一個小小的藥箱,低著頭進(jìn)來,眼睛始終盯著自己的足尖,現(xiàn)出一副恭敬順從的模樣。
“母后,母妃,你們怎麼來了?”軒轅夜急忙換上一副笑臉,起身相迎。
“昨夜見皇兒龍體抱恙,哀家不放心,這不就帶著雪兒來看看你,她就是幾年前曾經(jīng)進(jìn)宮拜壽的夏如雪,自幼學(xué)了一身醫(yī)術(shù),連玲瓏的傷她都給醫(yī)好了!所以便帶她來看看皇上怎麼樣了!”太后也笑著說道。
夏如雪隨著她的介紹,急忙向前幾步十分恭敬又優(yōu)雅的跪拜下去,口中甜甜的呼道:“民女夏如雪參見皇上陛下,願陛下龍體康泰,萬壽無疆!”
這些話讓任何人聽到都會覺得心裡舒服,但是軒轅夜卻不覺得舒服,他不喜歡爲(wèi)了達(dá)到目的挖空心思的女子。
還是輕狂的行爲(wèi)瀟灑,喜歡的就直言不諱,或者主動進(jìn)攻。
而不是這樣利用別人,千方百計滿足自己的私慾。
何況她還用心良苦的找到了太后這個最合適利用的人。
心裡再不舒服,處於禮貌他也得應(yīng)付兩句,否則直接給夏如雪下不來臺,也會讓自己全心全意推薦她的母后和母妃爲(wèi)難的。
何況不管她打得什麼如意算盤,起碼能治好自己的妹妹,也算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他便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做了個手勢淡淡的說道:“夏姑娘,有勞你治好公主的病,實在是大功一件,朕心裡很感激!”
“能治好公主,是民女應(yīng)該做的,哪敢居功,只希望公主能早日康復(fù),就滿足了!”她低眉順眼的柔聲答道。
“呵呵,夏姑娘真是個性格恬淡的人!”軒轅夜一邊悠然一嘆,一邊將母后和母妃讓到上手的位置上坐下來。
轉(zhuǎn)而便將注意力從夏如雪身上轉(zhuǎn)到母后身上了。
低聲問道:“母后,不知道玲瓏的病?”
“病已經(jīng)好了大半,剩下的時間就是修養(yǎng)了,據(jù)雪兒姑娘說,最多不過半個月一定能康復(fù)如常!”靜安太后感激的看著一邊低頭侍立的夏如雪別有用心的說道。她的眼神一個勁兒的將軒轅夜的注意力往夏如雪身上引。
可是軒轅夜故作沒有發(fā)現(xiàn),而是貌似心裡正在想著什麼心事,對她的話沒有全部放在心上。
靜安太后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總是繞過夏如雪向別處看。
便急忙乾咳了一聲向夏如雪道:“如雪啊,皇上昨夜裡發(fā)了一場高燒,現(xiàn)在不知道如何了,你上來給皇上診下脈吧!”邊說邊向夏如雪暗暗施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她抓住機(jī)會,上前讓軒轅夜看清楚,用她清秀的外貌先給兒子留下好印象。她們今天帶夏如雪過來,就是安的這門心思。
夏如雪如何不知道太后這句話的意思,立即走上前,笑盈盈的緩步來到軒轅夜面前,又是輕輕一福身,優(yōu)雅而羞怯地輕輕伸出手去道“陛下請您伸出手,讓民女診脈!”
軒轅夜見她伸出手來,下意識的將手向後面一縮,擡眼正對上她那複雜之極的眼神。
眼前這個夏如雪雖然不算是絕色美女,但是容顏也算上乘的。
尤其那一身淺淡的裝束,和她那身帶著些清冷的優(yōu)雅氣質(zhì),確實也算個惹人注目的女子,但是她爲(wèi)什麼非要擠進(jìn)這宮中來呢?
若是她貪慕這宮中的後位,那她可就要絕望了。
因爲(wèi)這宮中的實際角色已經(jīng)反位了,輕狂佔據(jù)的位置算是君位,而自己若是說實話,連皇后的位置都沒有,估計在輕狂心目中,自己也就是一個妃子而已。
向自己這個實質(zhì)上只是妃子身份的人求後位,這個夏如雪就算機(jī)關(guān)算盡也不能如願啊!
想到這裡他不禁苦澀的一笑,淡淡的說道:“朕已經(jīng)完全好了,不用勞煩姑娘了!”
雖然被他拒絕了,但是夏如雪隔了幾年之後,再次看到了他的模樣。一國之君,竟然長成如此妖邪美豔,估計七國十三朝也只有他軒轅夜一個人。
他有一張過於柔美的面頰,晶瑩如玉的膚色,側(cè)面看上去猶如古希臘雕像一樣的誘人輪廓。挺直的鼻翼,單薄的紅脣,狹長而靈動的鳳眸,眸光激灩中滿是一種靈氣迸發(fā)的神采。
他絕對是那樣一眼看上去,便會讓人終身難忘的人,有這種美麗到妖邪的容顏,不管他是不是皇帝,都會讓女人瘋狂。
看著夏如雪呆呆的盯著軒轅夜,太妃知道她失神了,便急忙打破剛纔的尷尬道:“其實雪兒的本事大著呢,不一定要用診脈的方法,她只需要看一看皇上的臉色,便能知道皇上是不是不舒服?”
聽了太妃的話,太后也立即笑道:“不錯,不錯,如雪姑娘這本是可是哀家親眼見到,親身見證過的,一點都不摻假的!雪兒姑娘只是開了一劑藥,哀家只喝了兩頓,就渾身舒服了許多!”
聽到母后和太妃一起誇讚夏如雪,軒轅夜只是徵笑著表示讚許地點著頭,可是並不主動問什麼,現(xiàn)出一種只是敷衍而並不在意的神色。
他這種態(tài)度,讓太后和太妃很是爲(wèi)難,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怎麼把立妃的事情提出來。
太妃見太后沒有把話挑破,心想:到底這如雪只是自己的侄女,依靠太后去全心全力促成這件事,還是隔了一層的。
“咳咳,聽說陛下這段時間龍體一直有徵恙,經(jīng)常親自駕臨太醫(yī)院。聽說皇后總是忙碌,顧不上陛下,不如讓雪兒姑娘留在宮中,也可是時時照顧皇上的龍體,豈不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情?”知道這件事,必然會引起軒轅夜的巨大反應(yīng),可是能不更順利趕走莫輕狂,成敗在此一舉,太妃索性直接提了出來。
聽了太妃的話,軒轅夜沉默了。
太后也適時地在一邊提醒道:“皇帝的身體關(guān)係到國家命運(yùn),怎可當(dāng)成小事,依哀家所見,太妃的提議很好,就讓雪兒姑娘留在你身體,你可以先和她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然後再給她名分!皇兒,你看……?”說道這裡便眼神灼灼的看著軒轅夜,恨不得他馬上點頭纔好。
見太妃和太后直接將這件事情提出來,夏如雪一邊心裡興奮的砰砰直跳,一邊低頭佯裝羞怯不已的搓著自己手中的一個帕子。
軒轅夜知道這件事早晚會來,但是沒有料到她們?nèi)绱诵募薄?
他正愕然間,太后又在一旁催促著問道:“皇兒,你有沒有聽到哀家的話?”
軒轅夜急忙點了點頭,神色間換上一種爲(wèi)難的表情。
“母后,不是兒臣拒絕您,而是兒臣的身體狀況,現(xiàn)在實在不適合納妃!”他故作爲(wèi)難的說道。
“什麼意思?什麼叫現(xiàn)在不適合納妃,難道你怕那個莫輕狂不許嗎?放心,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這是祖宗的規(guī)矩,她若敢反對,哀家就廢了她!”
太后驟然站起來憤然說道,滿臉都是嫌惡的表情了。
她和莫輕狂的矛盾,始終是針鋒相對的。
“皇帝,你可是皇上,如何能忌憚一個女人?你得趕緊振作起來重振夫綱,將那個囂張的女子降伏纔對!”太妃也在一邊說道。
“民女雖然自認(rèn)配不上陛下,但是卻知道恪守本分,一定盡心盡力侍奉陛下,即使沒有名分也沒關(guān)係,民女知道做一個女子要盡心服侍自己的夫君,將他作爲(wèi)自己的天!”
夏如雪以一種恭敬溫順的聲音說道,宛如在發(fā)誓一般表達(dá)著自己的心意。既羞澀又大方,既文雅又直白。
讓軒轅夜很是驚駭,她這些話得在心裡轉(zhuǎn)多少個圈兒才肯說出來,這個女人也太重心機(jī)了!
別說讓她做妃子,就是留在宮中常常見面,就夠自己受的了。
可是面對太后、太妃的極力推薦,他可該怎麼堅拒呢?
好在軒轅夜很快等來了救場的人。
夏如雪的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一聲通稟:“太醫(yī)院碧玉太醫(yī)求見陛下。”
軒轅夜一聽之下,如同等到救星一般,急忙向外喊道:“快請!”
然後站起來,向外迎去,竟然將夏如雪給晾在了一邊。
這讓太妃和太后頓時皺起了眉,這個皇上也太奇怪了吧。
竟然將她們丟開,去迎接一個太醫(yī)院的普通太醫(yī)。
碧玉拿著一個瓷瓶進(jìn)來後,先給軒轅夜施禮,被攔了下來,他擡頭看到了太后太妃在座,急忙給她們施禮。
但是軒轅夜等他剛施完禮,便瞪大一雙眼睛,焦急的問道:“怎樣,藥配的如何了?”
碧玉暗暗點了點頭,將那個小瓷瓶遞到軒轅夜手中,盡力壓低聲音說道:“陛下,記住晚膳時服下,一次一粒不可多服。若是無效,就要加副一粒試試!最多隻能服兩粒,若是還不能見效,就請陛下明天在去一趟太醫(yī)院。”
說吧,便似乎有什麼急事一般,匆匆拜辭了。
軒轅夜見他走開,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打開瓶子,聞了一聞,臉上有些喜色了。
隨著他打開瓶子,一股奇怪的香味送入了太妃太后和夏如雪的鼻息中。
嗅到這種味道,夏如雪立即皺起了眉。
怎麼是合歡丹?
難道以前的傳說是真的,這個軒轅夜真的不能人道,看意思他和那個莫輕狂成親這麼久,還沒有做過夫妻之事呢。
怎麼會這樣,看他的氣色不像是那種天生不舉的男人。
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xiàn)在自己千萬別急於非要委身與軒轅夜。
萬一他真的是個不能人道的,自己豈不要守一輩子空房。
那後位雖然很誘人,但是若是爲(wèi)了後位,要她一輩子守活寡,那還是算了。
“皇兒,你這是什麼地方不舒服,要吃什麼藥?”太后又是著急又是擔(dān)心的問道。
“母后,這個實在不方便說!”軒轅夜嘆了口氣,口中喃喃道:“若是吃了藥再不好,叫朕以後怎麼面對她?”
“面對誰?你這到底是在說什麼啊?皇帝?”太妃也問道。
“當(dāng)然是面對我了!”一個還穿著朝服的小女子,懷抱一隻雪白的大肥貓,從門外匆匆走進(jìn)來,盯了夏如雪一眼,然後看了看太妃和太后。
她那絕色的小臉上,怎麼會有那麼冰寒的目光,嚇得太后和太妃心裡都一抖。
各個眼神瑟瑟的看著她,再不出聲。
一個個心裡咒罵外面的侍衛(wèi),怎麼她來了,他們也不通報一聲,就讓她這樣旁若無人的闖進(jìn)來。
“參見母后,參見太妃娘娘!”輕狂嘴裡說的恭敬,但是卻連最起碼的見面禮都沒有,只是撇著椅子上坐著的軒轅夜問道:“皇上,怎樣了,今晚你若是再讓本小姐夫望……,本小姐就把你休了!”
她的話一出口,一屋子人的下巴幾乎都要掉下來了。
她不但將那種事堂而皇之的掛在嘴邊,而且還揚(yáng)言要休皇上。
“莫輕狂,你瘋了不成?”太后氣得哆嗦了。
“太后娘娘息怒,看來我還是不要氣你的好!回去用膳了!”說罷她轉(zhuǎn)身便出了養(yǎng)心宮,揚(yáng)長而去。
軒轅夜在後面急忙跟去:“皇后,等等朕……,等等朕…朕要陪你一起用膳!”
“皇上!你…你這是成何體統(tǒng)!”太妃也忍無可忍。
“是朕虧欠了她,哎…”軒轅夜在宮門口回頭嘆了一句,然後急忙在後面追去了。
“這…這還有一點點規(guī)矩嗎?”太后現(xiàn)在口中也只能說這句話了。
“什麼皇上欠了她?這是什麼話?”太妃糾結(jié)的念念自語道。回頭問夏如雪道:“雪兒,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陛下可能有先天不足之癥吧?不能行周公之禮,所以皇后纔對他不滿意 …我想應(yīng)該是這個意思……”她的話,讓兩個女人一起石化了,怎麼可能,皇上一直都好好的,怎麼會有什麼不足之癥?
“那可怎麼是好,若是如此,我們皇室的血脈如此維續(xù),軒轅皇室莫非“?”太后僵住了,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嚴(yán)重了,連她這個太后都承擔(dān)不起如此大的壓力。
太妃也知道太后沒有說完的那句話,必然是軒轅皇室莫非要斷後了。
這可是關(guān)乎天香國皇室的頭等大事。
太妃也混亂起來,她雖然跟著太后討厭輕狂,也跟著她要積極的把輕狂趕走,好給自己的寶貝侄女騰出皇后的位置。
可是若是軒轅夜真的不能人道,那麼侄女要一個守活寡的後位有什麼用?
何況歷代國君很多都是因爲(wèi)無後繼者,導(dǎo)致朝臣生異心,最後大亂而覆國,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
莫非軒轅夜也要經(jīng)歷這一劫?
想到這裡她不禁目光瑟瑟的看著自己的侄女,低聲問她:“雪兒,你有沒有學(xué)過治男人不能那個的法子……。”
畢竟這種事情,很難說出口,太妃也只能閃爍其詞了。
“沒…沒有……。”夏如雪一下子臉紅到了脖子哪裡,她實在沒有這方面的醫(yī)術(shù),再則她畢竟是個沒出閨閣的女子。
這方面的事情,實在讓她難爲(wèi)情。
沉默了一會兒,她們幾個也沒有再說話,便情緒低落的回永壽宮去了。
來之前她們自認(rèn)爲(wèi)想到的事情很全面,包括如何迫使軒轅夜就範(fàn),只是沒有預(yù)料到會有如此一個變故。
軒轅夜一到鳳儀宮,輕狂便丟下他,將自己丟在鳳榻上,笑的恨不得打滾兒,差點壓住了諦聽。
“哈哈,太有才了!不能人道…那你豈不是一個公公了,軒轅公公,來伺候本宮更衣……”輕狂一邊笑,一邊拿軒轅夜打趣。
“是!皇后大人!”軒轅夜板著一張臉,咬牙切齒的跳上去,伸手便扯輕狂的衣服。
“丫的,你幹什麼?”輕狂按住了他的手。
“你不是說更衣嗎?朕不先把你上朝的衣服脫下來,怎麼幫你更衣啊!”軒轅夜別有用心的笑著,扯住她的衣服用力往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