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宏駿聽完本莊繁的話,立即應了一聲,轉身就走出了房間。在機關總部叫上了一隊士兵,就趕到了奉天警察局長。他那個寶貝侄子,已經(jīng)被那些平民給打的遍體鱗傷,要不是那些武士殊死相護,最先死的準是他。當他看到山口宏駿以後,立即又猖狂起來,不想?yún)s被山口宏駿狠狠的抽了一記耳光後,由那些隨著山口宏駿而來的士兵擡出了奉天警察局。這些日本人走了以後,整個奉天警察局內傳來了一陣又一陣子的歡呼聲。雖然他們沒能親自動手去收拾這些日本人,但是當時那些平民暴打的時候,他們卻看的都是很清楚。任何一個民族,也許有他的卑劣性格,但所有的民族當被另外一個民族ling辱時間太長以後,都會爆發(fā)出一種極其有威力的民族氣節(jié)。雖然此時的中國還沒到了後來的那個全面抗戰(zhàn)的階段,但東北人卻是長期被日本人ling辱著的,這次終於又見到一次日本人被自己國人懲治,無論是誰都會大大的出一口惡氣的。
當天晚上,奉天城內又出現(xiàn)了萬民狂歡的局面。這一次,是徹夜在各處的鞭炮聲,一直響到了第二天的黎明時分才結束。百姓們口中不斷的歡呼聲,讓那些躲在奉天城裡的日本人,也再一次的見到了中國人的同仇敵愾。許多百姓,更是在自家偷偷爲劉銘九、張學良立起了長生牌位來。
中國人的狂歡,讓躺在日本關東軍奉天機關總部的本莊繁,整整一夜都難以入睡。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只有二十四歲的中國青年,是怎樣將那麼多的西方人都弄到了他的城市去開辦實業(yè)?又是用了什麼辦法,讓自己先後派去的幾十批、六十多個間諜都進入他的城市就彷彿人間蒸發(fā)了一樣的再也沒回來。又是從什麼渠道,學到了比西方國家還先進的軍政知識,把那麼個曾經(jīng)只是熱河東北部窮的出名的小縣城,在幾年的時間內就變成了整個東北最富的城市呢?
本莊繁輾轉反側的,不禁又想起該怎樣才能除掉這個日本佔領東北最大的絆腳石。用刺殺,似乎那個中國人就象一個神仙一樣,每次都可以知道他們的計劃,從而化險爲夷。而且他也不敢再去想靠刺殺了,六十七個精英都打不過他的三十人個衛(wèi)兵,再去多少遇見現(xiàn)在已經(jīng)帶著一個營進進出的那條惡龍,也是必死無疑。靠收買,他的衛(wèi)隊那些人,每個都是毅軍的後代,與日本的仇恨決定了他們不可能被收買。而且劉銘九也是個愛兵如子出名的好軍官,他的部下根本不會去出賣他這樣一個好的上司。用離間,張作霖今天在車上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表現(xiàn)的很明確了,張作霖已經(jīng)完全對這個年紀輕輕的惡龍有了充分的信賴,不是他想離間就離間的了的。讓這條惡龍與其他奉軍的將領出現(xiàn)裂痕,可根據(jù)他的情報,幾乎每個奉軍的將領都與他有著各種利益關聯(lián)。要麼是按月拿著他的賄賂、要麼就是跟他一起做生意。唯一不存在這些關係的楊宇霆,雖然是從日本留學回來的,可也是個硬派的愛國主義者。更重要的是,那個楊宇霆此時也正處於被幾派夾擊之中,就算能幫日本對付劉銘九,恐怕沒把劉銘九弄倒,他自己先自身難保了。
與本莊繁的難以入睡相反,全城響起鞭炮聲的時候,劉銘九正和張學良一起陪著張作霖在大帥府裡痛快的喝著酒。張作霖端起一杯就,看著兩個兒子說到:“他媽了個巴子了,這回你們兩個小子,可真是給你爹大大長了一把臉。聽著外面沒,那些老百姓這是在給你們慶功呢,來,當?shù)慕裉炀途茨銈冞@兩個膽大包天的小子一杯子。”
張作霖說完,自己先幹進去了杯中的酒。劉銘九也不客氣,和張學良對視一眼後,也都喝光了杯子中的酒後,纔對著張作霖說到:“那是他們做的壞事太多了,咱們的老百姓纔會這樣的歡天喜地。這羣猴子,什麼時候真從咱們的土地上,滾回他們那四個島上去,我相信咱們的百姓會更加高興的。”
張學良也是接受了很多新思想的人,也清楚劉銘九的這種思想,是屬於那些帶著學生搞運動,最後終於在年初跟孫中山達成合作的人口中所說的“進步思想”。接過了劉銘九的話說到:“二哥你不總說嗎,這些小日本遲早得滾蛋。可我就想不明白了,他們的野心咋就那麼大?小小的巴掌大的國家,竟然總打咱們中國的主意。”
劉銘九笑了笑,站起身邊給張作霖續(xù)九邊回答了張學良的話:“呵呵,他們想學蛇吞象。可他們似乎忘了,他們的國家兩千多年都是咱們中國的臣屬國,他們現(xiàn)在這就是在欺師滅祖啊。口口聲聲罵著咱們中國人是豬,可他們卻在他們的文字裡、宗教上,等等很多方面,哪個不是咱們的東西他們給改了的?他們啊,就是一羣養(yǎng)不住的白眼狼,要是讓我早出生哪怕幾百年,趕上戚繼光那個時候,我就不會象戚繼光那樣,只在沿海把他們打跑就完事了,我一定帶著兵,直接殺上他們的國土滅了他們去。”
張作霖聽到劉銘九的話後,不禁又大笑了起來,邊笑邊說到:“還好沒他媽了個巴子的真讓你早生,要不他媽了個巴子的那些小日本,還不都真成了咱們的子孫了?別管人家了,你倆整出這麼大個事,準備怎麼收場啊?”
張學良聽到父親問了,將目光投向了劉銘九。本來就是劉銘九的主意,他一開始也可還捏了一把汗的呢。劉銘九看到了張學良的目光後,淡淡的笑了下,說到:“現(xiàn)在他們還是拿咱們沒辦法,咱們要想再跟那個賄選大總統(tǒng)打,咱們自己的後方必須穩(wěn)定。穩(wěn)定,就是民心佔第一位,所以,咱們還得再利用一把小日本,再將他們一軍。那對父女已經(jīng)被我安置好了,那老頭可傷的不輕,給打斷了四根肋骨。那個女孩子也沒好到那去,胳膊骨折了、也斷了兩根肋條,沒個三、五個月,是不敢再出力氣了。我的計劃是,再由乾爹您出面,明裡讓那個帶頭的武士給他們父女賠償。暗中,咱再給小日本點錢了事。反正小日本也知道他們是理虧,我就不信那個本莊繁現(xiàn)在這種局勢下,他還敢冒著再給國際社會圍攻的危險,跟咱們糾纏那麼多。“
張作霖聽完,沉吟了半晌才又問到:“那他媽了個巴子的,讓小日本賠償多少呢?咱又賠給小日本多少啊?我今天可是按你的口信,給了他們一個數(shù),一個人十萬,是不是他媽了個巴子的太多了?又是十五架飛機給出去了啊。你們哥倆這事也弄的太大了吧,讓你老爹拿十五架飛機給你們開屁股。”
劉銘九聽完,笑了一笑後,看著張作霖說到:“乾爹,您認爲兒子會幹賠本買賣嗎?小日本不是一直想要佳木斯那邊的一個煤礦嗎?咱們有開採不了,就讓他們拿去開採吧,反正在咱們的領土上,他們又不能全搬走。但是,給他們是給他們,告訴他們只給他們三年,一年一百萬,嘿嘿,過了三年以後再商議。等三年以後,他不還給咱,咱就派兵給收回來去。我不信他們還敢怎麼著。”
張作霖聽完,又略做沉思後,點了點頭,說到:“你小子真他媽了個巴子的太鬼了,這麼一來,咱們即不用出錢,也不用出人。小日本看著佔了個大便宜,可過了三年後,他們他媽了個巴子就得把個弄好的礦都給咱還回來,哈哈,值,這買賣值。可他們要是不同意還呢?咱總不能真跟他們打一仗吧?“
劉銘九微笑的站起了身,向張作霖敬了一杯酒後,姿勢卻不再動,只是那麼站在那用敬酒的姿勢一直對著張作霖不說話。張作霖剛開始還愣神,旋即就想明白了,大笑幾聲後說到:“你小子他媽了個巴子的還真夠損的啊,又是要用你那些外國朋友上陣了是吧?我就納悶了,你小子這都跟誰他媽了個巴子的學的啊?怎麼這損招、陰招,比那些日本人還多呢?“
劉銘九笑著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後,說到:“我求他們來咱的土地上的還是您請他們來的?當初滿清也沒請他們吧?既然他們非跑咱們土地上找事,那咱爲什麼讓他們好好的回去?過路留三分,人過留個名,來了就給咱們留點東西吧。他們流氓,我就比他們更流氓,他們無賴,我就比他們更無賴,我這也是被他們給我逼的,不這麼整他們,他們不知道哪天就爬到乾爹你頭上去了呢。“
“哈哈,他媽了個把子的,好一個他流氓我比他更流氓啊,咱這要多出點你這樣的,別說是小日本啊,就是那個賣布的後面那倆國家,恐怕也要怕咱們了啊。”張作霖說完,就將話題又轉移到了別的事上,父子三人一直喝到子時才散去。第二天,日本人就跟張作霖談了起來,最後,日本人還是被迫的賠償了那父女倆一筆錢,張作霖明著是爲了安撫日本人,將佳木斯的一處煤礦交給了日本開採三年。
而一個月後,劉銘九有將“老龍口事件”嫁禍給了遼東一直不聽自己的土匪“海東青”的頭上,日軍、奉軍聯(lián)手打了兩個多月,把“海東青”給滅了以後,算是讓“老龍口事件”劃上了一個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