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宮後,我又來到了小雅和她爺爺所住的那間屋子;之前聽趙勝說過小雅的父親李談已經(jīng)回來了;可惜那會兒我又被楊王后給陷害了,導(dǎo)致到現(xiàn)在也沒見上那個李談一面!
很快,當我和吳德剛一走進屋子,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子就已經(jīng)和我們相互撞了個面。
我連忙擡頭一看,只見和我迎面走來的男子,粗曠的臉上帶著幾分憨厚;而就是這個憨厚的模樣,一下子讓我腦子一愣!
“你是?”男子面露詫異的看著我,而這個時候,屋內(nèi)的小雅也走了出來。
“爹,他就是幫我們進城的那個林公子!”小雅喜出望外的說道。
我搖頭,看著眼前這個和李二蛋幾乎長得很是相像的李談,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李談稍稍打量了我一眼,眼中露出幾分感激道:“公子就是那個平原君信中所送說的太子師林大飛了吧?李談在此多謝公子調(diào)集回邯鄲和善待我女兒之恩,請受李談一拜!
說著李談極爲客氣的對我一禮,然後又把我迎了進去。
在屋內(nèi)聊了好一會天后,我這纔將之前趙王賞賜給我的珠寶給他們留下了大半,說是給小雅當嫁妝。
李談開始還擺手不肯接受我的好意,後來當我說到今晚會帶他去突襲秦軍的時候,他這才憨厚的點了點頭答應(yīng)……
眼瞅著天就快黑了,木蓉蓉和李談我也都已經(jīng)見過了,之後我則是直奔到平原君的府上。
剛好平原君府上此時也聚集了廉頗和藺相如等人,幾個趙國重臣一看到我來,紛紛是起身示禮。
面對這幾個千古流傳著佳名的趙國忠臣,我也不敢怠慢,迅速還了禮後才坐落在一旁。
隨著我一坐下去,廉頗就已經(jīng)說起了今天的戰(zhàn)報;廉頗說在今天三國聯(lián)軍的配合下,秦軍節(jié)節(jié)敗退,最後已經(jīng)是被他們給趕到了邯鄲城三十里處,似是要準備背水一戰(zhàn);所以廉頗也連忙回來請示趙王該如何是好,是繼續(xù)戰(zhàn),還是說趁機逼秦軍籤不平等條約!
但趙王卻也是個戰(zhàn)場菜鳥,他生怕再是重蹈覆轍三年前長平之戰(zhàn)的噩夢,所以又直接將這個問題拋給了平原君和藺相如來商議。
按照廉頗的意思,這秦軍就跟兔子一樣,足足被拱了好幾十裡遠,最後還是藉助了一條大河才堪堪抵擋了三國聯(lián)軍的強大攻勢;如今這個時候,是戰(zhàn)還是和,完全就看趙勝和藺相如兩人的推算謀略了。
沒過多久,趙勝則是把目光看向了我,“不知先生有何見解呢?”
現(xiàn)在的趙勝對我也算是推心置腹,再加上有吳德這個魏國將軍甘願來當我小弟的事情,一下子就讓他們這些個趙國重臣側(cè)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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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趙勝的話,我也是不猶豫,道:“秦軍雖然背靠大河,但也別忘了這裡可是趙國境內(nèi),既犯國土,雖強必誅,這一點毋庸置疑!而且我也有個想法,希望平原君和廉老將軍成全!”
“哦,先生有何要求?”趙勝連忙說道。
我頓了頓,其實我的想法也很簡單,那就是夜襲秦軍;這樣的話,一來可以報答趙勝對我的知遇之恩,二來,我則也可以趁勝追擊那血色棺材,好讓我看看那血色觀察內(nèi)所躺著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自上次我從血色棺材裡救出萱萱後,我就一直納悶?zāi)枪撞膬?nèi)躺著的長髮繚亂男子到底是何人,爲什麼我看著有一絲絲眼熟呢。
“先生親自去?那會不會太危險了?”趙勝有些猶豫道。
“平原君不用擔心,今晚夜襲我會帶上幾個得力助手,廉老將軍,你手下有一校尉名曰李談,小子想跟你借用一下,今晚是夜襲秦軍的最好機會,這一點,廉老將軍也清楚;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機會就此一次。”
秦軍今天剛打了敗仗,又被三國聯(lián)軍給拱了三十里路,今晚必定是虛弱之際,若是能趁它病要它命,那就是最好不過。
“你小子說的倒是沒錯,不過夜襲秦軍未免太危險了一些,要不你就不去,我叫別人代你?”廉頗瞪著牛眼道。
我搖搖頭,臉上表情無比堅定,“今晚我必去不可,我負責(zé)夜襲,廉頗將軍率大軍伺機圍殲,這是最好的選擇!”
我話音落下,廉頗和趙勝面面相覷了下,隨即也是艱難地點了點頭……
就這樣,商議好之後,我這才趕回到了臨時租住的屋子;我一五一十的將事情都跟萱萱說了一遍,萱萱對於我夜襲秦軍的辦法也是有些不太願意。
我好說歹說的勸了一遍,最後萱萱才勉強答應(yīng),隨即我又把大黑狗給找了回來,今晚夜襲秦軍,肯定少不了讓大黑狗去當炮灰。
對於當炮灰這種事情,大黑狗的狗臉直接就快垂到了地上,說是上了我的賊船,等回到現(xiàn)代後,他說什麼也要回去告老還鄉(xiāng)去墓園養(yǎng)老。
大黑狗的話,我直接就當作一個屁給放了,等回去後整個幾千串羊肉串放在他面前,我看他還回不回去……
一切準備就緒,夜色漸濃,屋外也很快傳來了一陣悶沉的馬蹄聲響。
我出屋一看,發(fā)現(xiàn)是全副武裝的李談已經(jīng)帶著足足好幾千騎兵在外邊等候我。
“太子師,就等你了。”李談騎在馬上,臉上憨厚的表情一下子就讓我想起了李二蛋那貨!
我點點頭,隨即回了屋,然後萱萱也主動幫我穿上了靜公主送給我的那套盔甲。
盔甲上身,燭龍出竅,我迅速上了馬,在萱萱的目光下,很快就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城外走去!
臨離開前,我還回頭看了一眼萱萱,微微一笑道:“等我回來。”
“嗯,我等你。”萱萱堅定的點了點頭,昏暗的夜色下,眼眶似是有些微紅……
夜幕下的城外早已是瀰漫著一股濃郁的屍臭和血腥味,大戰(zhàn)剛結(jié)束,城外的屍體則是在暴曬過後飄出了一種令人作嘔的味道。
我面無表情的縱馬而過,身後的李談和吳德則是神情激動無比,反倒是也騎在馬上的大黑狗顯得有些意興闌珊,嘴裡也不知道在嘟嚷著些什麼。
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黑壓壓的一片,按照李談的說法,這裡是三千趙國最精英的騎兵,今晚夜襲,只準成功不準失敗!
秦軍就駐紮在三十里外的河邊,我?guī)еT兵迅速靠近了過去,幾乎是不等秦軍反應(yīng)過來,一下子就呼嘯而進。
今夜的秦軍似乎也做好了一些準備,可惜白日裡死傷慘重的他們,又怎麼是精英騎兵的對手。
在七國之中,趙國受邊境遊族的影響,對騎馬射箭很是推崇,所以七國之中趙國的騎兵無疑是強大的,而我身後的那三千騎兵,則更是趙國精英中的精英。
就跟田忌賽馬一樣的道理,以超強對超弱,結(jié)果不用想也知道……
幾乎是一面倒的屠殺,秦軍往往還沒有做好準備,就已經(jīng)被秦軍縱橫而過橫屍一片;最後,三千騎兵開始分化成一個個小組呈陣型向散落的秦軍絞殺去!
而我則是帶著吳德和大黑狗直接就尋到了血色棺材的下落,在秦軍的營寨中豎著一個高臺,血色棺材就被放在那裡。
我對吳德打了個眼神,吳德很快就調(diào)集來了一隊騎兵,然後圍著血色棺材一陣射箭!
帶著火焰的弓箭射滿了整個高臺,不一會時間,高臺上便是熊熊大火燃燒了起來,直接就將血色棺材給吞噬了進去……
我看在眼裡,心裡頭卻是不由得浮起一絲疑惑,這血色棺材不可能如此好對付吧,居然也不動彈就任由燃燒殆盡嗎?
果然也是沒出乎我的意料,在大火之中,我看到血色棺材緩緩升空,然後直接就往邯鄲城的方向飛去。
此時我看了看在三千騎兵的衝擊下,秦兵已經(jīng)是潰不成軍,我見狀則是迅速叫來李談,並告訴他道:“李談,這裡交給你了,廉老將軍的大軍馬上會來,我先離開了。”
“你要去哪兒?”李談一動便是斬下了一個秦兵的首級對我問道。
“保重,夜襲秦軍的功勞就是你自己的了,還有好好對小雅和李伯,我走了。”
說著我也不再猶豫,迅速叫起大黑狗和吳德縱馬就是向著那血色棺材追了過去……
血色棺材是直接進了邯鄲城,速度極快,即便我和吳德還有大黑狗已經(jīng)是騎著最好的戰(zhàn)馬,卻也被吊在了後頭。
“他所去的地方,好像是王宮!”吳德突然道。
我雙眼通孔微微一瞇,確實,血色棺材竟是往王宮那邊過去了,他這是想幹嘛?
“走,趁他病要他命,我們就抓緊機會一次將他打死!”我毫不猶豫道。
對於血色棺材,我早就是心存忌憚,如今難得血色棺材如此示弱,我怎能不抓好機會呢!
我們一行迅速往王宮內(nèi)追去,而在半路上,我則還是看到了跑出來的萱萱。
“大飛,不好了,周瑤跑了。”萱萱憂慮重重道。
“跑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我記得周瑤是被我給五花大綁住了的啊,怎麼會跑了呢。
“去王宮了,還有,她還挾持了那個靜公主……”萱萱皺眉回答說。
我直接將萱萱一手拉上了馬,然後心頭一冷,道:“走,去王宮!”
我對著吳德和大黑狗喊了一聲,徑直一手攬住萱萱的小腰,一手扯住繮繩馬不停蹄地王宮跑去……
一靠近到王宮,我就已經(jīng)看見在那王宮的門口正是躺著好幾具守衛(wèi)的屍體;而這些屍體的死狀都極其恐怖猙獰,全身枯瘦得只剩下個皮包骨,怎麼看都像是被吸盡了血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