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壯男子的影子死死地掐著我,在這一刻,我分明感覺到了由於缺氧心肺開始有些灼燒的發(fā)疼起來;我盯著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影子,腦袋金星已然大冒!
我咬緊牙根,然後咬著牙拼命地掰開影子的雙手!
而就在稍稍鬆開一些,我顧不上再呼吸一口空氣,就已經(jīng)迅速從地上抓起了那紅色小劍!
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我迅速抓起地上的紅色小劍,然後一把將紅色小劍惡狠狠地刺向影子的身體。
可紅色小劍由於生鏽的關(guān)係,劍身上已然帶著一股鐵鏽,鋒利不再的劍刃也只是在那影子的身體刺出了一道不是很深的傷口!
但聽見影子發(fā)出一聲怒吼,而就在這個時候,我順勢一把丟下了不鋒利的紅色小劍直接就抱住了影子的身體,然後舉起手中的拳頭猛烈地砸向影子那原本就受傷的傷口!
“呃啊!”
影子仰天一吼,接著也是直接按住了我的肩膀,下一秒鐘,我就感覺到像是有堅(jiān)硬的東西狠狠砸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眼角餘光一掃,發(fā)現(xiàn)影子此時正用肘子瘋狂的肘擊著我,一下比一下還要狠。。。
我只覺得喉嚨一甜,一口血就從喉嚨溢出了嘴角!
此時,我雙眼已經(jīng)徹底紅了!
“我草你大爺?shù)模 蔽掖蠛鹨宦暎?
我也是攔腰抱住了影子的身體,紅色小劍不夠鋒利,我就用拳頭砸,拳頭不夠硬,我就用牙齒撕咬那影子的傷口。。。
吃痛之下的影子狠狠地一肘砸在我的後背上,我像是聽到了我的後背傳來了一陣骨頭的碎裂聲,緊接?著,整個人瞬間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影子這個時候,更是也踉踉蹌蹌地倒在了地上。
我睜眼看去,發(fā)現(xiàn)影子身上的衣服已然滿是鮮血,在那皎潔的月光下,猶如一個血人一般!
可是我卻知道,那影子身上的血,多半是我吐出來的。。。
我一把擦掉嘴角的鮮血,然後雙眼露出一抹狠意地盯著眼前這兩個攔路人。
“還來不來?不來我就上去了?”我冷笑連連地?fù)炱鸺t色小劍,然後換換向著那彪壯男子和他的影子中走過去。
“瘋子!”坐倒在一旁的彪壯中年捂著流血的傷口,臉上滿是驚訝,似乎對我這般不顧性命也是怕了。
我強(qiáng)忍著身體的傷痛步履蹣跚地邁上了通往二十樓的樓梯,而當(dāng)我剛走過那個影子的時候,我突然看到影子的眼中瞬間露出了一抹冷意!
我心中一動,我知道,影子的身體是那七殘所鑄,自然不會對我善罷甘休;果不其然,就在我的腳步剛一落定,影子已經(jīng)再次撲了過來!
我收起嘴角笑容,心頭露出一抹決然!
我心中暗暗一吼,我死就死了,但特麼也得先乾死他們兩個!
影子撲過來,我也抓起了手上的紅色小劍,然後一把刺向了影子的那個傷口。。。
影子大怒,但是很快就倒在了地上,雙眼怒睜,一隻手死死地捂著身上的傷口。
我冷笑,然後嘴角再次忍不住溢出了一抹鮮血!
“還來嗎?”
我聲音落下,彪壯男子和影子眼睜睜的盯著我,即便眼中還帶著怒意,但是他們的身體卻是沒有再敢動議下!
我搖搖頭,我在笑,這周瑤的手下,也不過如此。
我抓著樓梯的扶手,然後挺著身體換換邁了上去。。。
十九樓到二十樓的樓梯本不是很長,但帶著傷痛的我,每爬一個臺階,我都能感覺到身體都要隨時倒在地上一般。。。
上了樓梯,我來到了二十樓的走道上,我一眼望去,走廊的兩邊是一間間燈光明亮的辦公室。
走道上並沒有周瑤和萱萱的身影,我擡頭看向了那走道末的最後一間辦公室,我知道,萱萱肯定在那裡!
我抿著嘴脣,此時的嘴巴里還有一些鮮血,我不敢鬆口,我怕那鮮血會溢出來,萱萱是個漂亮的女孩,?我不能讓自己這般狼狽不堪地去見她。
不長的走道,我卻是足足走了四五分鐘,當(dāng)我扶著牆,最後一腳踩在了那最後一間辦公室的門前時,原?本黑漆漆的辦公室,在這一瞬間宛若晝?nèi)眨?
我擡頭一看,發(fā)現(xiàn)在那辦公室中,一對帶著淚水的純淨(jìng)雙眸此時正定定地看著我。。。
四目相對下,我的心頭在這一瞬間,掠起了一絲溫暖的感覺;而就在我還未開口時,萱萱雙眼中的淚水卻在一瞬間滑落至那張俊俏的小臉,剎那間,我看到了一個梨花帶雨的美人。
“大飛。”萱萱開口了,整個人直直地站在那裡,雙眸中滿是感動和內(nèi)疚。
“你終於記起我的名字了?”我不自覺的露出一抹笑容,而就在我剛鬆口的那一下,嘴巴里的鮮血則是忍不住就溢了出來。
“大飛!”萱萱驚呼一聲,可是我卻看到她的身體似乎被定住了一般,根本就動彈不得。
“萱萱,我沒事,我來救你了?!?
我咬咬牙,隨即就要走進(jìn)辦公室去。
“大飛,你快走,不要進(jìn)來,不要管我,你快走啊!”萱萱梨花帶雨,那俊俏的小臉上,此時已經(jīng)滿是淚水。。。
我毫不猶豫地?cái)E腿走進(jìn)了辦公室,我都來到了這裡,我又怎麼可能再離開呢?
我知道我現(xiàn)在的舉動無疑就是個傻逼一樣,但是要我這個傻逼親眼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在面前受苦而無動於衷,我真做不到。
我走進(jìn)了辦公室,我擡頭看向萱萱的身體,發(fā)現(xiàn)她似乎有些異常。
“萱萱你怎麼了?”我忍不住問道。
就在我話音剛一落下,突然,辦公室外傳來了一道冷笑聲。
這聲音我無比的熟悉,我心頭一震,我知道,我進(jìn)局了。。。
“好一對亡命鴛鴦,可惜,今晚你們兩個都得死!”
辦公室門口外,周瑤已經(jīng)站在了那裡,而在她的身旁,則還有一個瘦削的中年男子。
我擡頭看去,此時的周瑤容貌已然換回了那副平素見過的假臉,但在她身旁的那個中年男子,卻是讓我不禁在心裡掠起了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只見那個中年男子一身黑衣,但身材卻是無比的瘦削,但我定眼細(xì)看過去,卻是發(fā)現(xiàn)這個瘦削中年的身上居然佈滿了紋身,手臂,脖子,甚至是臉龐,都密密麻麻地刻著紋身。。。
瘦削中年一對三角眼微瞇著,而我看見在他的手上,更是還捧著一個白森森的骷髏頭。
“啊贊法師不愧是馬來西亞最厲害的黑衣降頭師,不過今晚既然請法師你來了,那我就再出十萬塊,買下他們兩人的性命如何?”周瑤側(cè)頭對著那個黑衣降頭師輕描淡寫地說道。
周瑤話音剛一落下,我頓時心頭一沉,黑衣降頭師?
眼前的這個瘦削中年居然是降頭師?
我心中一驚,腦海裡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在網(wǎng)上所看到過的一些國外異事,而這些事情中,就有關(guān)於對降頭師的記載。
在泰國和馬來西亞的一些小國家中,他們當(dāng)?shù)赜绕涫⑿泻妥鹁匆环N古老的法師,這種法師具體又分爲(wèi)兩種;一種負(fù)責(zé)救人的,則是叫做白衣降頭師,他們將古老的降頭術(shù)用來救治病人。
而還有一種專門害人的,則是叫做黑衣降頭師;這種黑衣降頭師和那些喋血?dú)⑷朔覆畈欢啵徊贿^他們是藉助那古老的降頭術(shù)來幫助出錢的客人剷除滅殺仇人。。。
眼前周瑤身旁的那個男子,居然就是惡名廣揚(yáng)的黑衣降頭師,一看到他那佈滿全身的密密麻麻紋身,我整個人感覺都有些不太好了。
當(dāng)週瑤說到用十萬塊買我和萱萱的性命時,我分明在那個黑衣降頭師的三角眼裡看到了一抹精光;顯然,這個黑衣降頭師對周瑤開出的籌碼,心動了。
“不過,啊贊法師,我有個要求!”周瑤這時再次開口了。
周瑤冰冷的目光掃過我和萱萱,頓時小臉怒氣衝衝,“啊贊法師,我希望可以讓那個臭男人的意識徹底死亡,但是那個身體,必須毫髮無損;還有,那個女人只是個陰靈之身,請啊贊法師幫我徹底殺了她,一?個沒用的道具竟然也敢多次違揹我的意願,那就讓她徹底的湮滅!”
周瑤話音落下,我頓時雙眼怒睜,臉上已然青筋暴起!
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我後悔了,上次我真是不該就那樣心慈手軟放過她!
這時,卻見那黑衣降頭師對著周瑤雙手合攏成掌點(diǎn)了點(diǎn)頭,已然答應(yīng)了周瑤的要求。。。
“周瑤,大黑狗說得對!”我突然開口了。
周瑤皺了皺黛眉,“說什麼?”
我冷笑,說:“我就該聽大黑狗的,越是厲害和心狠的女人,就越是要被男人所征服!”
“混蛋!”周瑤一聲嬌喝,小臉上滿是怒意!
“大飛,是我害了你,我挖了你的心,你玩什麼還要來救我?”身旁的萱萱淚水直留,這一刻,我知道她的內(nèi)心肯定滿是煎熬。
我搖搖頭,然後伸手颳了一下她臉上的淚水,“沒事,今晚就算是死,至少也能死在一起了?!?
“大飛。。。”萱萱淚汪汪的看著我,卻是不再多說話。
這時,周瑤卻是忍不住了,直接就對那個黑衣降頭師說道:“哼,死到臨頭還花言巧語,請啊贊法師動手吧!”
但見黑衣降頭師對那周瑤拜了一禮,很快轉(zhuǎn)身看向了我和周瑤。
黑衣降頭師用那對三角眼打量了一下我和萱萱後,嘴角突然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接著,我看到黑衣降頭師把手伸進(jìn)了懷中那白森森骷髏頭的口中;而在下一秒,黑衣降頭師的臉上閃過一抹痛苦的表情後,他已經(jīng)從那骷髏頭的口中抓出了一把黑色的小蜘蛛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