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我在心裡來挑一個自始至終最是牛逼哄哄的前三名存在的話,那我可能會是選擇血色棺材,守墓老頭,還有就是鬼尊!
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之前在木氏一族聚集地的時候,鬼尊率領(lǐng)陰山上的厲鬼冤魂來攻打的場景;最後雖然是憑藉著我手中無名古書所記載的七煞鎖魂陣開啓後擊退了鬼尊和那些厲鬼冤魂,可這卻不能說明我的實力能和鬼尊相提並論!
我看著眼前這個長髮飄飄,膚白模樣俊的男子,心裡也是不由得爲(wèi)自己捏了把汗!
“好久不見。”我也是苦澀一笑道,俗話說得好,冤家路窄,這一次還真是窄到家了,碰誰不好,偏偏是撞上了這麼個恐怖傢伙!
我話音落下,卻見鬼尊眼光掃量了我一下,突然竟是笑了起來。
“小傢伙,你很怕我嗎?”鬼尊邪魅一笑道。
鬼尊的模樣本來就很俊美,加上那長髮飄飄的模樣,若是在大晚上什麼的,肯定是要人給看成是女人。
可眼前大白天的這幅打扮,明顯就是有些太娘了,但是即便如此,我卻也不敢有絲毫鬆懈。
畢竟這個傢伙,那可是陰山上的霸主級人物!
“天底下怕你的人絕對不少,但肯定不是我。”我穩(wěn)了穩(wěn)心神,也是淡淡道。
說實話,對於鬼尊,我雖然是有所忌憚,但也不至於到被嚇破膽!
“哈哈,我喜歡這個回答!”鬼尊雙手負(fù)背,嘴角已然微微一笑。
緊接著,鬼尊伸出手白皙的手輕輕拍了一下身前的老黃牛,只見剛纔還狂躁不安的老黃牛竟是一下子變得無比的乖順。
下一秒鐘,我便是看到鬼尊已經(jīng)身體飄飄然的坐到了我身旁;他的身體剛一靠近過來的瞬間,我就已經(jīng)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冰冷一下子將我周圍所籠罩住。
“小傢伙,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是叫做林大飛是吧?”鬼尊坐在我對頭,淡淡一笑道。
我心頭一動,看鬼尊的這個模樣,似乎是沒想要對付我。
上次在木氏一族的聚集地,他被我用七煞鎖魂陣所逼退,我以爲(wèi)從此樑子就結(jié)下了,結(jié)果沒想到今天竟然撞到他了。
我回答說:“鬼尊前輩好記性,不知今日怎麼也有空來找我聊天了呢?”
我皮笑肉不笑的說著,這個鬼尊的真實年紀(jì)別說是我,估計他自己都不清楚,所以我叫他聲前輩倒也不吃虧。
“哈哈,前輩?有意思的稱呼。”鬼尊輕笑一聲,說:“天葬臺那種地方,你也敢去?”
“你怎麼知道我要去天葬臺?”我忽然心頭一震,頓是連忙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談笑風(fēng)生的傢伙!
卻見鬼尊眼中迅速閃過一抹小小的興奮,很快便是再次露出了一絲邪魅的笑容,半響後,他則是眼光掃向我突然說道:“小傢伙,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什麼交易?”我也是不禁愕然起來,這個鬼尊今天是變性了不成,說話這麼溫柔也算了,居然還要找我做交易。
“一個對你不難的交易,本尊,想要讓你幫我在天葬臺帶點東西回來,不知道你可願意?”
“帶點東西?什麼東西?”我直接是蒙圈了道,這個鬼尊今天很是奇怪,不但主動找我,還如此好說話。
“不錯,那個東西是一具屍骨,你若能幫我找到她,本尊絕對不會虧待了你……”鬼尊淡淡說道。
一具屍骨?聽到鬼尊的話,我忍不住再次看向了眼前這個牛逼哄哄的存在;爲(wèi)什麼我總感覺,這傢伙有點在逗我玩呢?
他可是鬼尊啊,陰山上多少上古戰(zhàn)場遺留下來的厲鬼冤魂都受他管制,如今他居然說要我?guī)退@怎麼聽,都有種讓我古怪不已的感覺。
而就在我暗暗詫異之際,鬼尊卻是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風(fēng)鈴,然後若有所思看著風(fēng)鈴。
微風(fēng)徐徐吹來,風(fēng)鈴隨風(fēng)輕輕傳出了一陣悅耳的聲音,這個時候,鬼尊則是將那個風(fēng)鈴遞給了我。
“這本是一對,另外一隻我送給了她,你到了天葬臺後,若是能聽到另外一隻風(fēng)鈴的響聲,那就將那隻風(fēng)鈴的主人給本尊帶回來,只要你能做到此事,本尊答應(yīng)你,以後再也不會攻打木氏一族。”
鬼尊聲音淡淡然,但卻是帶著幾分輕輕的憂傷,這絕對是我從未見到過的那種悲愁,一下子,我竟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雙眼!
我不知道鬼尊所說的那個她到底是什麼人,不過對於他所說的不再攻打木氏一族的條件,我倒是十分的感興趣。
畢竟我現(xiàn)在也算是半個木氏一族的人了,如果鬼尊不攻打他們,對我來說,自然是喜聞樂見!
我皺了皺眉,緩緩接過風(fēng)鈴,然後擡頭多看了一眼身前似乎陷入到了回憶中的鬼尊。
半響,我心底裡已然對鬼尊有了一個新的想法:這絕逼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鬼尊很快離去,而我又再次恢復(fù)到了一個人駕著牛車的孤單,剛纔和鬼尊說了幾句,鬼尊倒也跟我說了爲(wèi)什麼不自己率領(lǐng)陰山厲鬼冤魂去天葬臺的原因。
鬼尊說,陰山是一方實力,天葬臺更也是一方,他若是去,天葬臺那邊必定也會有同樣級別的傢伙出來;而我就不一樣了,我只是一個尋常人,若我去天葬臺,和鬼尊同樣級別的存在自然也不會爲(wèi)難我。
鬼尊有鬼尊的難處,這一點我不用想也清楚,只是讓我好奇的,卻是那鬼尊口中所說的那個她。
到底是誰,居然可以讓鬼尊如此念念不忘,而且還主動要我?guī)退フ业侥歉睅еL(fēng)鈴的屍骨。
我看了看手上的風(fēng)鈴,隨即輕笑一聲將其給放好裝進(jìn)了口袋裡,這鬼尊既然都開口說可以不攻打木氏一族了,那我反正都要去天葬臺,何不如就順?biāo)浦勰兀?
牛車在緩緩向前走著,漫長的陰山小路上,竟是也多了幾分別樣的風(fēng)景。
看到這些風(fēng)景,我心底裡卻是忍不住想起了那一個身影。
我是人,她是妖,可我並沒有嫌棄她,但她卻是不知爲(wèi)何有意在躲避著我。
我能猜到的是,夏鈺頡應(yīng)該是以爲(wèi)我知道了她的真身爲(wèi)妖,怕我嫌棄她,所以在故意躲著我。
可實際上我卻是根本沒有這種想法,夏鈺頡對我的好,即便是我自己都數(shù)不完;只是我有了萱萱先入爲(wèi)主,所以對夏鈺頡,我心底裡更是帶著幾分愧疚……
噠噠作響的馬蹄聲就跟催眠的歌曲一樣,引得我有些昏昏欲睡;我拍了拍腦袋清醒了一下後,隨即從身上掏出了之前在趙虎燒成骨灰後所意外發(fā)現(xiàn)的黑塊。
按照此前那個火葬場燒屍匠周凌峰的話說,別說是骨頭,就是金銀這些玩意,放在火爐子也要燒掉,所以說當(dāng)我在趙虎的骨灰裡發(fā)現(xiàn)這麼一個東西時,我是吃驚不已的。
本來是想著去問問見識多廣的金伯他們的,結(jié)果一到了木氏一族的聚集地又忘記了,眼下四下無人,我拿著小東西仔細(xì)研究起來。
小東西只有半邊嬰兒手掌大小,已經(jīng)被燒成了黑色,此時根本也認(rèn)不出它的本來面目。
可就是這麼一小塊地,我總覺得有些古怪,不是金屬也不是骨頭,這東西居然還能燒不壞,那到底會是什麼東西呢?
還有,趙虎的身上爲(wèi)什麼會有這個東西呢?這一點也是讓我很疑惑不已,趙虎莫名死在了我的屋子裡,屍體也被法醫(yī)解剖過的,但卻沒發(fā)現(xiàn)異常。
最後是我在火葬場裡的焚化間發(fā)現(xiàn)了趙虎的骨灰上有這小東西,只是我卻也認(rèn)不出來……
我心想,這個小東西會不會和趙虎的死有關(guān)係呢?
一想到這裡,我頓是忍不住將這個小東西放好;隨即心頭更是突然一動,我迅速就是想起了禾豔。
禾豔是趙虎的前女友,之前被老白救下來安置了,可之後我去那裡卻是發(fā)現(xiàn)那屋子早已人去樓空,禾豔根本就沒住在那裡了。
後來我打電話找老白,老白更也是憑空消失了似的,不但電話打不通,人更也是找不到了。
好像趙虎一死,老白跟禾豔也消失了,隱隱之中,我總覺得有些古怪,可具體我卻又說不上來。
“希望禾豔和老白沒事吧,爲(wèi)今之計,先是去天葬臺找到舍利子回來幫萱萱歸位到肉身上!”我心頭暗暗作出了打算……
一個星期後,我火急火燎的坐火車幾乎跨過了大半個國家,終於來到了藏北地區(qū)!
土地遼闊的藏北地區(qū)人煙比較稀少,到處要麼是荒漠,要麼就是草原,我按照六叔公此前所給我的地圖,終是好不容易來到了離天葬臺所在地最近的一個小縣城—比莫縣。
而在真正前往天葬臺的時候,我則是先和本地人打探了一下關(guān)於天葬臺的由來。
天葬臺其實就是類似於一個墳?zāi)辜械兀?dāng)本地人將天葬解釋給我聽時,我卻是聽得心頭一震!
天葬又叫做“鳥葬”,是藏地古老而獨特的一種葬俗,用於一般農(nóng)牧民和普通人。藏語稱天葬爲(wèi)“杜垂傑哇”意爲(wèi)“關(guān)(屍)到葬場”;又稱“恰多”意爲(wèi)“喂鷲鷹”,藏文中“恰”是一種專門食屍肉禿鷹,謂之“哈桂”。
藏族佛教信徒們認(rèn)爲(wèi),天葬寄託著一種升上“天堂”的願望。通過天葬將死者的屍體喂鷲鷹,鷲鷹食後飛上天空,藏族則認(rèn)爲(wèi)死者順利昇天。
天葬的具體過程,就是等人死後把屍體捲曲起來,把頭屈於膝部,合成坐的姿勢,用白色藏被包裹,放置於門後右側(cè)的土臺上,請喇嘛誦超度經(jīng)。擇吉日在天亮前由背屍人將屍體背到天葬臺,先點“桑”煙引起來禿鷲,喇嘛誦經(jīng)完畢,天葬師隨即將屍體衣服剝?nèi)ィ匆欢ǔ绦蛑鈱企w,肉骨剝離。骨頭用石頭搗碎,並拌以糌粑,肉切成小塊放置一旁。最後用哨聲呼來鷲,按骨、肉順序別餵食,直到吞食淨(jìng)盡,以吃光爲(wèi)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