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對於廉頗這個後世聞名的趙國名將,我心裡是挺嚮往的。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據(jù)我所知,邯鄲之戰(zhàn)的主帥就是廉頗指揮的,廉頗極爲擅長守戰(zhàn),長平之戰(zhàn)若是趙王不換他,估計那個秦軍可能就會活生生給廉頗耗敗了;可惜的是,最後秦人用了反間計,迫使趙王將廉頗給撤了下去,這也導致廉頗一時氣憤而罷官回家。
出了平原君的府門後,我向幾個家將問清楚了廉頗所住的地方,隨即就向其趕了過去。
十幾分鍾後,我站定在一處略顯寒摻一些的府宅門前,然後定眼往裡頭看去。
只見在這廉頗的家,比起那平原君的要破落了不少,我看到那大門上的油漆都掉了不少,而且門前更是沒有一個家將和僕人守衛(wèi)。
我皺眉,心想這廉頗以前好歹也是個大將軍,這住的地方,怎麼還跟破落戶似的呢……
我走到門前,然後伸手敲了一下大門;半響後,門內(nèi)這才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老者聲音。
吱呀一聲,掉漆的大門被緩緩打開,只見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僕人擡頭看了我一眼,面露詫異道:“公子您找誰?”
“我是來找廉頗老將軍的,他可在家嗎?”
我話音落下,那老僕人則是面露爲難的看著我道:“公子,家主吩咐過,一概不見客,公子要不您還是請回吧?”
我定眼看了下,發(fā)現(xiàn)門內(nèi)的老僕人衣裳都已經(jīng)洗得發(fā)白,敢情這廉頗老將軍都清廉到了連自己僕人都穿不起新衣。
我皺了皺鼻子道:“這位老人家,麻煩你進去幫我通報一聲,就說我今天不是來找他出山爲官,只是純屬來找他聊聊人生談談理想,希望可以見上老將軍一面。”
說著我順手從身上掏出來幾枚刀幣遞到了老僕人的手中,這無論在什麼時代,錢財這東西總是最好使的。
果不其然,老僕人在接到我遞過去的刀幣後,也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進去通報一下,至於家主是否見你,老奴可是做不了主。”
老僕人說完後迅速關門離去,而等過了好一會兒後,我這才聽到門內(nèi)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老僕人這時候已經(jīng)面帶笑容地對我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我見狀又順手從懷裡拿出幾枚刀幣遞給老僕人,樂得他眼睛都要瞇了起來。
幾分鐘後,我在老僕人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庭院內(nèi)……
我定眼看去,只見在那庭院內(nèi),正有一個白髮泛白的老者抓著一把厚重的樸刀練著刀法。
那樸刀看起來最少二三十斤重,可在這個老者的手下,竟是就像一把輕飄飄的木刀一樣……
我看到這一幕,心裡頓是一動,我沒猜錯的話,這個老者就是後世赫赫有名的廉頗了;據(jù)說還曾和藺相如鬧了矛盾,後來經(jīng)過藺相如的感化,結果兩人還成了好朋友。
如今,我站定在遠處也不說話,靜靜地等著廉頗將刀法練好。
沒過多久,我看到廉頗手中一收,我這才主動帶著笑容湊向前去道:“晚輩林大飛,見過廉老將軍,廉老將軍老而彌堅,讓晚輩好生敬仰不已。”
“嘿,好一個油嘴滑舌的小子!”廉頗這時將那樸刀放回原處,然後也擡過頭來稍稍打量了我一下。
我擡頭看去,發(fā)現(xiàn)這廉頗雖然上了年紀,可是看那面相,十分的粗狂堅毅,一看就知道是那種軍隊主帥的靈魂人物。
我心中頓生一陣敬佩,然後笑道:“廉老將軍開玩笑了,晚輩可不是對誰都這樣油嘴滑舌,唯獨對老將軍您,纔會如此真性情!”
我話音落下,廉頗已經(jīng)順手接過一條毛巾往自己流汗的腦門擦擦後,大眼睛一瞪也不知是喜還是氣道:“好你個太子師,你以爲我是老糊塗嗎?一首可憐白髮生傳遍整個邯鄲城,還有更是打敗了趙順那個小兔崽子,嘿嘿,我老傢伙是閉門不出,可也不至於到什麼事情都不知道;說吧,今天過來這裡,想跟老傢伙我聊什麼?”
不得不說,這個廉頗雖然年紀大了一點,但是說話的思路卻是十分的清晰有條理;就這樣簡單的幾句話落下,頓時讓我有些啞然。
“嘿,坐吧,上茶。”這時,廉頗也是瞪著虎眼輕笑了一聲,然後坐定在一旁的石桌上。
我也坐了下去,很快那個老僕人就已經(jīng)端著兩本熱氣騰騰的茶水送了過來。
我一時也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只得笑笑一聲然後喝了點茶水。
茶水很淡,我眼角餘光掃了下,發(fā)現(xiàn)茶杯裡的茶葉,也就有那麼幾片片,連個茶味都沒泡出來……
我定眼看了下廉頗,發(fā)現(xiàn)這老傢伙喝了口茶後,眉頭有些緊鎖道:“管家,前年我買的那些魏國茶葉怎麼不泡呢?”
廉頗話音落下,一旁的老僕人臉色也顯得有些爲難,然後輕聲對著一旁的廉頗道:“家主,那些魏國茶葉早就喝沒了,如今的這一點茶葉根,還是之前藺相如大人捎帶過來的。”
“額!”
廉頗聽到這話,眼神也是閃過了一縷尷尬,而我則是連忙別過頭去,當做沒看見一樣。
幾秒鐘後,我定了定心神,這纔不緊不慢道:“廉頗老將軍,我剛從平原君那邊得到消息,秦國那邊已經(jīng)在集結大軍,平原君有意想要向大王推薦廉頗老將軍您爲這一次的主帥,不知您……”
我話還沒說完,只見廉頗就已經(jīng)擺手制止了我下面的話。
“小傢伙,我就知道你來這裡肯定是沒安好心,跟你說吧,老傢伙我兩朝元老,可大王給老傢伙我面子了嗎?奪我兵權說奪就奪,結果害得四十萬趙國兒郎身首異處,人活爭一口氣,我是不會再出山當官的,省得到時候再次臨陣被解兵權。”
廉頗話語振振,看得出來,三年前被趙王臨陣解兵權,對於他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打擊。
如今真要請他出山的話,我心想,肯定不能說好話了,我得用點什麼激將法才行。
我想了想,緊接著,我便直接站起身來,雙眼直直地盯著廉頗道:“難道廉老將軍您甘心?三年前臨陣被解兵權,三年後又有一個新的機會擺在您的面前,可惜的是您雖然還舞得動大刀,卻已然沒了當年的雄心壯膽。”
我說話也直接,對待廉頗這種有名的老頑固,按常理出牌肯定不行。
果不其然,我話音一落下,廉頗頓是臉色鐵青了起來。
緊接著,廉頗一把站了起來,虎目怒睜地盯著我道:“乳臭小兒,你竟敢說我廉頗是膽小鬼?”
“不,晚輩可不是說您是膽小鬼,衆(zhòng)人皆知廉頗老將軍老矣,而晚輩也只是想問下,老將軍您,尚能飯否?如果能,可敢拿起您手中的大刀,帶領熱血兒郎爲那四十萬趙國英魂報仇呢?”
我話音緩緩,直接就將那廉頗說得啞口無言。
隨即,我看了一眼那身旁有些不安的老僕人,然後對著廉頗抱拳一禮道:“明天趙王就會開朝宣佈軍隊集結,如果廉老將軍尚能飯否,我想平原君他們一定會向大王力薦您的……”
說完話後,我直接掉頭就走,也不管那身後的廉頗臉色如何難看。
而那個老僕人,則是忙不迭地追著我一起出來,然後在門口也是不可置信地看著我道:“公子,你這話說得太重了,家主是有心報國,可只是一直拉不下來臉罷了。”
我笑說:“老人家,沒事的,老將軍若是真有心報國,肯定不會因爲我說的話而惱羞成怒的。”
老僕人點點頭,臉上很快露出一抹佩服的表情,“公子,你還真是老奴見到過敢第一個如此對家主說話的人,老奴佩服不已。”
“老人家開玩笑了,好了,我先走一步,明天你也早起一些爲你家主準備好官服,我相信他肯定會去上朝的!”我語氣堅定道。
“好!”
老僕人連連點頭,而我也是笑了笑後,這才轉身離去……
在離開廉頗府宅一段距離後,忽然,我只覺得周圍的陽光暗淡了不少。
我擡頭一看,一眼就看到此時的天上的太陽竟是已經(jīng)被團團烏雲(yún)所覆蓋住。
我皺眉,這難道是要下雨了?可是爲什麼我卻也沒聽到一絲雷聲呢……
就在我暗暗詫異之際,很快,一陣陰冷的大風吹來,引得那路邊的百姓們紛紛收攤離去。
我見狀更是心頭一疑,這天氣的變化也太快了,而且這陣風,更是讓我隱隱覺得有些陰森的冷。
我心頭一動,腦海裡很快就想起六叔公對我說過有時候突然的天氣變化,其實也是一種特殊的徵兆;而這些徵兆中,就有不少是和那鬼怪妖邪有一定的關係。
隨即,我迅速從身上掏出兩片此前六叔公曾送給我的松樹葉,然後往眼睛擦了擦。
六叔公是天生陰陽眼,他的眼睛可以看到一些常人所看不到的詭異東西;而他所送給我的這些松樹葉,擦過眼睛後,就能讓眼睛在一定的時間內(nèi)可以具備到陰陽眼的小部分能力。
隨著我將眼睛一擦,我只覺得眼睛先是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後,很快,當我微微瞇了瞇雙眼看向四周的時候,卻是發(fā)現(xiàn)四面八方竟是有一縷縷黑色的霧氣從各種地方飄了出來,然後迅速的聚攏到遠處的一個天空中。
我定眼看去,發(fā)現(xiàn)那黑色霧氣所凝聚的空中所對應的下邊,正是那今天丫鬟曾指給我看過的王陵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