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影無心,不死不休?”
回到保安辦公室裡的我,還在努力回想著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爲(wèi)何那個女人偏偏這個時候打給我呢?
保安室這時候已經(jīng)是一片寂靜,我看看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
要是在平時這個時間點,我可能就已經(jīng)躺在座椅上酣睡起來了;可今天我卻無論如何怎麼也睡不著,睜開的眼睛無處可放,只能閒著無聊的盯向了桌子上的屏幕。
這屏幕不小,卻劃分著許多分塊,每一塊都代表著一個探頭傳回來的視頻,我盯著這屏幕,突然眼睛一亮!
“這個時間點怎麼會有人呢?”我有些納悶看著屏幕上的畫面。
就在屏幕上左側(cè)的一個分塊視頻畫面上,只見一個畏畏縮縮的人影在廣場一樓摸索了一會,突然一下子鑽進(jìn)了那個通往停車場的樓梯口。
我連忙站了起來,順手就抄起了桌子上的電棍,快大半夜的,居然還有不長眼的傢伙敢進(jìn)來偷東西?
看屏幕上剛纔的畫面顯示,那個傢伙明顯是直奔停車場去的,我心想這傢伙難道是偷車賊?
我急忙出了保安室裡鑽進(jìn)了電梯,一下子就來到了廣場的一樓,剛纔那個人影是直接從通道下面跑下去的,整棟廣場上最值錢的東西我估計也就是停車場裡的那些小車了。
我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順著樓梯口跟了下去,樓梯口下面一陣靜悄悄的,但是那亮起的聲控?zé)魠s在提示我剛纔肯定有人從這裡下去了。
想起之前我第一次下這個樓梯的時候,我還被嚇得要死,後來發(fā)現(xiàn)是那個搞工程的農(nóng)民工李二蛋在故意嚇我,這一次我打算也學(xué)著那個李二蛋,嚇一嚇這個不知道從哪裡鑽進(jìn)來的畏縮傢伙。
那個人影很快,好像對自己還挺熟悉的,我暗暗詫異了下,手上抓著電棍慢慢的跟上前去。
很快我就接近了這個人影,這是個精瘦的男子,看起來比我還矮了一些,手腳步伐倒是挺輕巧的,感覺得出這應(yīng)該是個老手了。
只見男子繞過好幾部小汽車後,徑直的往一個角落裡走了過去。
我心裡暗暗起了疑惑,難道這個傢伙不是想偷車嗎,怎麼還溜到角落去了呢?
男子貼在一個角落裡的牆前,摸索了半天,就在我忍不住要衝上去給他幾電棍的時候,突然,男子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瓶子。
瓶子紅澄澄的,男子迅速打開瓶口,接著後退半步,手上一揚(yáng)將瓶子裡的紅色液體灑在那牆上。
“這傢伙是想幹嘛呢?”我有些詫異,不一會兒,一股腥臭味隨之傳了過來。
我皺了皺眉頭,這股腥臭味明顯是從那紅色液體散發(fā)出來的,臭中帶著腥,我頓時一想,難道那紅色液體是血?
就在我詫異不解的時候,精瘦男子已經(jīng)又有了行動,只見精瘦男子連續(xù)擡起腳勢大力沉的往那牆上砸去,很快在我的目光下,那堵牆居然不可思議的露出了一個口子。
“靠,牆上居然給硬生生給他踹出了個口子?”我猛地心一驚,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個精瘦男子看來的也是個狠角色啊!
我暗暗慶幸了下自己沒有貿(mào)然衝上前去,不然這會我肯定得給他揍趴在地上哀嚎了,這時我一樣望去,牆上的口子越裂越大,不一會時間,已經(jīng)露出了一個差不多可以鑽進(jìn)人的裂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有些吃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開始我以爲(wèi)這個傢伙是偷東西的,沒想到他卻是一路到這裡來,二話不說就把牆給踢開了一條口子,他這是要做什麼?
還有這個精瘦男子怎麼偏偏就知道在這堵牆後面有口子呢,難道是他已經(jīng)實現(xiàn)打探清楚了的?
我疑惑不接的盯著精瘦男子,我看到他身體一側(cè),硬生生的從那牆上的口子鑽了進(jìn)去,然後整個人完全都沒入到了下面。
等到精瘦男子的身影徹底不見了後,我這才連忙跑了過去,等我湊到那堵牆的時候,我頓時腦子一愣,感覺到後脊骨一陣發(fā)涼。
我看見在這堵牆的口子裡,是一條直通到下面的狹小石梯,但是下面一片黑森森的,連一簇光線都沒有。
我捂著鼻子看了一眼已經(jīng)裂出個口子的牆上,這牆上已經(jīng)被灑上了紅色液體,爲(wèi)了進(jìn)一步確認(rèn)我的猜測,我撿起剛纔被那個精瘦男子丟在地上的瓶子,然後仔細(xì)的看了下。
瓶子裡還有一些殘餘的紅色液體,我看到裡面好像還有一撮黑色的毛髮後,頓時心裡一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yīng)該就是那黑狗血了。
之前在白樹村的時候,金伯教我怎麼破鬼打牆時,我就是用了黑狗血沾鞋底,那味道眼前的紅色液體,幾乎是差不多;只不過眼前的這紅色液體,味道又濃稠了幾分,顯然這應(yīng)該是精瘦男子找了上好的黑狗所放出來的血。
確定了紅色液體就是黑狗血後,我心情卻又沉重了幾分,我就聽金伯講過,這黑狗血不但是辟邪驅(qū)鬼的好東西,同時也是極爲(wèi)玷污人的髒東西;所以當(dāng)時破鬼打牆的時候,金伯也只是讓我用來沾在鞋底,而不是讓我直接塗抹在腳上。
這牆上不可能有什麼鬼邪東西纔對啊,那精瘦男子是把黑狗血灑在這牆上的,難道是這堵牆有什麼問題?
我連忙再次認(rèn)真的打量起這堵牆,牆上已經(jīng)滿是黑狗血,但是在黑狗血下,似乎還有一些模糊的黑色字跡。
黑色字跡有點龍飛鳳舞的,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這個字跡我看起來很是眼熟!
這黑色字跡不像是正常的文字,有點一氣呵成的意思,難道是?
一想到一氣呵成,我瞬間就想到了紙符!
沒錯,紙符上的字不就是一氣呵成的嗎,這時我又想起在我這保安制服的衣角處,不就正有一張被縫在裡面的符紙嗎?
我連忙將衣角撥開然後仔細(xì)的對比起來,我真的是沒有看錯眼,我這衣角上的紙符,確實和牆上的黑色字跡挺像的!
我暗暗猜測道,看來這牆上應(yīng)該是寫著一些類似的符語,然後被那個精瘦男子用黑狗血故意玷污了,他這才能破開牆進(jìn)去的。
一想到這裡,我心裡隱隱有些又懼又喜起來,懼的是這堵牆這樣詭異的畫著符語,難道是在鎮(zhèn)壓著下面的什麼東西;同時心喜的是看那精瘦男子那樣迫不及待的跑下去,難不成下面是有什麼寶物嗎?
我咬咬牙,這棟三力廣場實在是太過詭異了,樓上鬧鬼,樓下也不簡單,既然都來了,我何不如也下去看看呢?
心裡暗暗打定了主意,我也學(xué)著此前精瘦男子的模樣,身體一側(cè),堪堪鑽進(jìn)了牆上的口子裡。。。
而與此同時,在周市一處五星級酒店的房間裡,一個身著白色浴袍的年輕女子,正翹著修長的大腿坐在一個柔軟的真皮沙發(fā)上,手裡還一邊抓著一個看不出款式的小手機(jī)把玩著。。。
年輕女子一雙鳳眼微瞇,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屏幕;而屏幕裡上畫面此時正播放著我小心翼翼鑽進(jìn)牆上口子的一幕。
年輕女子沉思了一會,這時房間外突然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小姐,打探清楚了,剛纔進(jìn)去的那個傢伙,是歐陽家的人。”
“歐陽家的人?”年輕女子輕喃了一句,眼角里露出一抹精光,“歐陽家的觸角還真長,居然摸到了我的地盤上。”
門外的男子露出一副恭敬的模樣說道:“小姐,林大飛已經(jīng)被歐陽家的人引進(jìn)去了,要不我們順勢就?”
年輕女子頓了頓,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抹誘人的笑容,“不行,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去,讓他們?nèi)グ涯莻€歐陽家的傢伙留下來!”
年輕女子銀鈴般的聲音剛落,屋外響起了男子的應(yīng)諾聲,“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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