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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葬這種儀式,很容易就讓我想起了印度苦行僧,只不過藏北這邊的天葬儀式,比之印度苦行僧更是要讓人吃驚了不少……
我在比莫縣先是找了個旅館住了下來,比莫縣算是藏北這邊比較經(jīng)濟不好的地方,不過在這裡生活的人卻是不少。
比莫縣外的比莫天葬臺是整個藏北地區(qū)最大的天葬臺,按照當?shù)厝说恼f法,比莫天葬臺可以說是大半個藏北地區(qū)人民的信仰之地;而這裡面的屍骨,更是綿綿不可數(shù)!
畢竟不是誰都能夠請得到天葬師(藏北地區(qū)的一種特有職業(yè),專門負責對死人屍體的處理,其實就是碎屍工作)來幫他們進行天葬儀式的,所以很多人,包括很多佛門中人,都是會在自己臨死之前來到天葬臺,選好一個位置後,在那裡自己等待死亡降臨,最後死後任憑那鷲鷹啄食自己的死肉……
當天,我就在一間便宜的旅館住下了,而就在我辦理住宿手續(xù)的時候,旅館門外則是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我連忙擡頭看去,只見在旅館門外一個衣服破爛,臉上卻是帶著血跡的光頭和尚正慢慢走了進來。
光頭和尚的膚色有些黝黑,臉上更是有著跟溝壑一樣的皺紋,當我看到他那張與我們這邊略有些差異的面龐時,我一下子就想起來這個光頭和尚的身份——-這廝竟是印度苦行僧!
不過看那模樣,還真是挺苦的,我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這個苦行僧瘦骨棱棱的不說,就連那雙腳下的鞋子,更是早已破得都沒底了,唯一身上還算是完好一些的穿戴,也就是那件看不出顏色來的佛袍。
旅館老闆看到這個印度苦行僧進來,只是冷眼旁觀了下,隨即便是用那很不標準的普通話對我說道:“先生,你的房間是在201,這是你的鑰匙。”
旅館老闆說著便是將一根鑰匙遞給了我,而就在我準備擡腿往樓上走去的時候。
忽然,那旅館老闆卻是發(fā)出了一陣不耐煩的聲音。
我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那個印度苦行僧對著旅館老闆雙手合攏行禮,顯然這廝是身上沒錢了,想要讓旅館老闆給他行個方便。
可人家旅館老闆也不是搞慈善事業(yè)的,所以一下子就有些不耐煩起來;我看著這一幕,也是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印度苦行僧全身破爛得比那路邊流浪漢還要不堪,可就他這樣,居然還知道要住旅館。
隨即,我從身上掏出錢包,然後對著那旅館老闆說道:“給他開個房間吧,我來付賬!”
我想著這房間也很便宜,既然看到了就行個方便唄,所以索性也就幫那印度苦行僧交了房錢。
可這一來,那印度苦行僧竟是直接就拉住了我的手臂,然後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對我兩眼放光起來。
緊接著,印度苦行僧便是突然開口了,“施主,我見你氣質(zhì)不凡,不知可有意願入我佛門,行佛世間,拯救衆(zhòng)生呢?”
印度苦行僧的話一落下,我頓是直接就目瞪口呆了起來!
“你還會說普通話?”我直接就納悶了,這印度苦行僧的普通話,比之那旅館老闆的還要標準了不少!
印度苦行僧對我露出兩顆大黃牙笑了笑道:“不止你們國家的語言,就是日本,泰國,我都會說;施主,今日相見有緣,不如讓我給你祝福一番?”
印度苦行僧說著就是伸出了那隻佔滿著泥土的手要摸向我的腦門,我見狀則是連忙後退了幾步,“別,我不用祝福,你先祝福你自己吧。”
雖然說也見慣了鬼邪這些玩意,可面對眼前這個跟流浪漢差不多的印度苦行僧,我卻是沒有什麼興趣;若是真能祝福,這傢伙也不至於把自己整人得這麼慘兮兮的。
我將印度苦行僧丟到了身後,隨即上樓而去。
可沒等我在房間裡坐多久,則是有人敲了我的屋門,我一打開門,就看到印度苦行僧帶著微笑站在了門前。
“你又想幹嘛?要我入佛門你就別想了,我還打算多生幾個娃組個國家隊拯救國足的。”我沒好氣說道。
“施主,既入佛門,永生不垂,紅塵多虛化,何不早日看破呢?”
“不垂?你以爲你賣偉哥呢?滾犢子,沒時間和你瞎扯!”
我見狀就要關門繼續(xù)去睡覺,結(jié)果沒幾分鐘,那門則又是被敲開了。
門一打開,又是那苦行僧站了在門前,還沒等我發(fā)飆,苦行僧則是微笑說道:“施主,不知你有沒有吃的,我已經(jīng)兩天沒吃過飯了,佛祖曰,心懷天下……”
“得!打住,我給你拿吃的,我給你錢,你丫的回你房間去,別再煩我了,不然我就把你送西天去見你的好佛祖!”我也是沒耐性了,迅速回屋子裡拿出了幾盒餅乾和一百塊錢丟給了他。
“多謝施主,施主氣質(zhì)非凡,若入佛門,定是我佛門中翹楚……”
我實在是受不了,迅速將門一關再也不想聽這個苦行僧嘮叨;我也是有點哭笑不得,明明就是一個印度苦行僧,卻還精通多國語言,想想我這個大學畢業(yè)的祖國花朵,如今的外語水平卻還停留在亞麻跌和sayhi上。
回到房間後,我又拿出手機給老白打了個電話,可是依舊沒人接聽。
趙虎死了,禾豔和老白卻是憑空消失了;我到現(xiàn)在還不清楚殺趙虎的是誰,所以對於老白跟禾豔的安危讓我一時有些忍不住擔憂起來。
我心想等著找到了舍利子幫萱萱歸位到肉身後,一定要去徹查一下趙虎的死因;趙虎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讓他這樣死得不明不白的!
想到趙虎,我則是又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塊之前在他骨灰中發(fā)現(xiàn)的硬物;這硬物只有嬰兒手掌一半大小,可卻是連一千多度的火都燒不掉。
我將硬物放好,然後拿出了燭龍!
燭龍的鋒利我是心裡清楚的,可以說是削鐵如泥,我心想既然這塊硬物用火燒不掉,那看能不能用燭龍將它給切開看看。
燭龍的鋒刃在亮光照耀下發(fā)出一縷陰冷的鋒芒,我一手緊握住,隨即將它切在那硬物上。
硬物很黑,我一劍慢慢切下去,很快我就看到那黑炭一樣的外皮,竟是在燭龍的鋒芒下緩緩被切開!
“還真的是能切開!”我心頭頓是大喜!
看著黑炭一半的外皮已經(jīng)被起開,我手上微微用力,隨即再是將其給切下去一點。
可就在燭龍切下去的時候,突然,我只覺得心頭莫名的傳來了一陣刺痛!
緊接著,我手中一顫,我便是看到在燭龍切開了一些的硬物上,竟有鮮血在緩緩流出來……
我一下子有些吃驚,可更讓我驚悚的是,我發(fā)現(xiàn)我剛纔切這個硬物的時候,我的心,居然會疼!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堅硬無比的硬物這會兒正有鮮血從裡面流了出來,燭龍剛一切下去,我心頭就是莫名的刺痛;那種感覺,就像是燭龍切在我的心臟一樣。
“心臟?”
我突然是腦子靈光一閃,連忙再次將這個黑色的硬物給拿了起來!
這個硬物只有嬰兒手掌一半大小,外表則是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出來什麼,我咬咬牙,拿起手中燭龍小心翼翼的將那層黑色外皮給切了下來。
切這層外皮我心口倒是不疼,可一旦燭龍切進去一點,我心頭就會疼得幾近要呼吸不上老。
幾分鐘後,硬物的黑色外皮已經(jīng)被燭龍切得差不多了,當我再定眼看向這個堅硬無比的東西時,卻是忍不住心頭一震!
只見這個被切掉黑色外皮的硬物,正是一塊還帶著血絲的心臟!
沒錯,就是一塊,而不是完整的一個;看清楚這個硬物的真面目後,我頓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大口冷氣!
我還記得夏鈺頡在趙國時,便是帶我去挖那個我前世的屍體,結(jié)果屍體挖出來了,但是心臟卻沒了。
後來夏鈺頡告訴我,她最開始挖掉萱萱的那顆心臟其實就是我自己的,而那顆心臟,也不是完整的一顆,它只是我原本心臟的一部分。
如今,當我再看到眼前這一塊更小了一些的心臟,我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自己的心臟被人所挖,萱萱的心臟又是我的,如今這一小塊連一千多度的火都燒不掉的玩意,居然也是個心臟;而且我一切它,我心口就是劇烈的疼痛!
那很顯然,這一小塊心臟很有可能也是我的!!
我一下子腦子有些空白,我顫悠悠的將這塊心臟放好,然後忍不住拿出煙迅速抽了幾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我的心臟有那麼多部分?”我狠狠地抽了一口煙,腦子這時才清醒了一些。
萱萱的心臟是我的,我自己本來的那顆也是我的,還有加上眼下這一小塊又是我的,這麼一算來的,我的心臟居然會有這麼多?那我特麼的還是正常人嗎?
我忍不住搖了搖頭,此時,讓我心裡更是有些古怪的是,爲什麼趙虎的身體裡,會有這一小塊屬於我的心臟呢?
還有,趙虎的死,會不會就跟這個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