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角,又是一段石梯??磥磉@地窖,還不是一般的深…
蛇母的地窖,並沒有亂蛇坑地窖那般大,甚至小得可憐。僅僅只有簡單的幾間小牢,排列其中…
不過陳設,卻又是天壤之別。亂遭遭的亂蛇坑地窖自然不能比擬,甚至還打掃得極爲乾淨,收理整齊。
絳雪沒有說話,只是搖身一變成了鮮活絕豔的絳雪。龍羽也沒有說話,兩隻眼睛不斷轉溜著尋找屬於他的女人。
幾個小牢盡頭,排列最後的牢根角落,瑟瑟的,一個嬌小的身軀卷伏一團,那麼嬌柔單薄,那麼形單影隻;雙手環抱雙膝,小腦瓜深深埋在兩膝之間,肩聳聳的沉寂…
“萌萌…”龍羽鼻子發酸,一向鬧燥的萌萌竟然也安靜得縮成一團,那她該有多麼無助?
“萌萌…”龍羽聲音沙啞,雙手顫抖著伸進牢網。
萌萌似有懷疑癡態,緩緩擡起頭,轉過來…
“啊…龍羽…嗚…”人的脆弱,往往在找到精神依託之後,黃山暴雨般傾泄?!v’地起身,撲伏著跑過來…
“萌萌…”龍羽梗塞的聲線變得模糊不清,雙手胡亂抓住萌萌迎來的小手。眼前的萌萌,憔悴了不少;反是紅紅的眼袋,倒厚實了很多。
龍羽輕輕放開萌萌的一隻手,緩緩向上,撫摸著萌萌小臉,眼睛迸發出難能的柔光…
“我就知道的,你一定會出現的,你一定會來帶我出去的…”萌萌有些語無倫次,空出的手穿出牢網挽住龍羽厚實的背,抓得死死。
“你受了好多苦。”即使如龍羽平時一般還自得有些機辨的人,現在也不知道用什麼語言能表達這份心情。
“不苦?!泵让扰u著腦袋,都快要脫繮飛出,眼淚婆娑滿面。
“我是趁你媽媽不注意進來的?!彪m然龍羽不想讓萌萌傷心,但要他現在帶她出去,根本不現實。
“媽媽?不要…”萌萌像驚恐的小白兔,激動的緊抓住龍羽的手說:“快…快帶我出去,媽媽說要一直關著我,如果我不聽話…她還說要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表情變得甚至有幾分瘋狂。
“不會的,萌萌…”龍羽想盡量把激動的女孩安撫下來,“她嚇你的,萌萌乖,聽話…”手不斷輕輕安撫著萌萌。
“可是…她真的會的…”萌萌瞳孔收縮,粉紅色的衣衫本來就不是很整齊,現在胸部更是揉得開裂高聳;“媽媽一向說一不二,她的眼神好嚴厲、好冷…好像要吃了我?!?
此時龍羽自然沒有偷吃冰激凌的心情,一把攬住萌萌纖腰,“不會的萌萌,相信我,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一定會…”
“但…”
“不要但了。”龍羽打斷萌萌的話。他怕,萌萌繼續聯想下去,想剎住尾就難上加難了。
“不…”萌萌猛地掙脫龍羽束縛的雙手,擡手指著龍羽道:“你騙我,你騙我…不管我怎麼叫怎麼求,媽媽就是不理我,我知道媽媽一定不會讓我出去的,她怪我搶了雨兒妹妹的你,她說你只該屬於雨兒妹妹…”邊說身體邊往後退。
看來蛇母的確給單純的女孩兒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恐懼。龍羽頓覺有些不知所措,看著萌萌還在念叨著什麼,必須打斷;頓時怒氣勃發,大聲吼道:“別胡思亂想了…”
龍羽的怒火,讓發狂的女孩兒一窒,愣愣的眼淚啪啦啪啦直線掉下來。似乎震撼力不比蛇母弱多少。
“萌萌,你聽我說;我不屬於誰,我的命運更不受任何人控制;而你,也一樣不受任何人控制,你屬於我,你和雨兒都屬於我,我一定會想辦法接你出去的,相信我…”龍羽夾雜著手勢,讓自己的話更具有說服力。
“但…媽媽…真的…”萌萌眼神絕望的搖著頭。
“我知道,我知道…你媽媽是我們之間最大的阻力;可你一定要相信,一定要給自己、給我…還有雨兒信心…我們會一起闖出去的?!?
“雨兒…”這對於女孩是一個敏感的名字,“她會原諒我嗎?”
“會的,”龍羽柔和說:“她是你妹妹,那個和你一直很好很好的妹妹,那個一直柔順的愛著你的妹妹。”伸了伸手,召喚著女孩回到自己懷抱。
萌萌有點意動向前挪了下步子,但又徘徊停下來,“媽媽說,女孩子都是自私的,特別是關係到自己的愛;不是的嗎?”眨巴的眼睛多麼惹人憐愛?
龍羽的眼神變得‘童叟無欺’,大大的純潔與真誠,還有柔情;“傻萌萌,你想想你,你愛我嗎?”
“愛?!笨粗堄鸬难凵?,萌萌雙眼迷離肯定大膽癡狂地說:“很愛?!彪m然身體明顯與心理做著掙扎得發抖。
“對,所以你想想,你有過想把雨兒和我分開嗎?你會這樣想嗎?”龍羽更近一步力爭強壓女孩兒心理防線。
“不會的。”女孩兒搖搖頭,似乎很痛苦:“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以前我都不知道想這些的;自從這次媽媽…我現在也只是希望雨兒妹妹能原諒我,我不會去傷害雨兒妹妹的。”
“對,萌萌…過來好嗎?”龍羽又揚了揚伸進牢裡的雙手,讓脆弱的萌萌猶豫後不由自主?!澳阆胂?,你都沒有這麼想過,那麼你雨兒妹妹,她會嗎?”
“不會嗎?”半依龍羽雙手的萌萌擡頭,閃動著天真的眸子,忽然又垂下去,肯定說:“不會的?!?
“是啊!不會的…”龍羽一下緊了圍住萌萌的雙手,眼睛看著牢頂感慨;“你和她…你是天真純真的善良;她永遠是柔柔善良的性格,處處讓人呵護,與世不爭…”
“所以我們都不會是媽媽口中說的‘妒婦’?”隔著牢網相擁很不舒服,萌萌扭了扭身子。
“是??!你們都是善婦…”龍羽有些開玩笑道。
“去…”萌萌本能嗔怪,不依的恢復了她純真活潑的本性…
靜靜的相擁,互相尋取著甜蜜…絳雪默默站在地窖另一端的盡頭,正好萌萌看不到的地方。一直默默的,眼神不斷交織變換著,誰也說不清楚變了多少個腳本多少樣…
似乎,蛇母的確給萌萌灌輸了好多新鮮的知識…
……
“萌萌,等我,好嗎?”龍羽將萌萌沉迷的腦袋托起,“等我下次來,一定接你出去?!?
“不要…”萌萌不捨地抓住龍羽。
“現在還不是時候?!饼堄鹜裱哉f“等會兒你媽媽回來了…”
“那…”聽到自己媽媽,萌萌忽又緊張起來,脫離龍羽懷抱道:“那…你什麼時候再來?”似乎有好多問題要說,可都捨去了選擇獨問這個。
“很快…相信我,下次我來,一定接你出去…”龍羽半托著女孩兒雙手。
“我相信你…”女孩兒眼淚眼眶的打轉,更像生死別離,“你一定要快點回來,我一直等著你…”
“恩…”龍羽多用動作安慰女孩。
“快走…”萌萌忽然推搡著龍羽雙手,急切說:“萬一被媽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