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原來你也這麼認爲啊?”絳雪忽然瘋狂的笑著,毫無儀態(tài)。
“長得美也是一種罪過…”龍羽繼續(xù)替絳雪體會著。
“哈哈…”絳雪瘋狂地舞起了衣袖,“可似乎老天在憐憫我?”
“要瘋,你也是被老天逼瘋的。”龍羽從來不信老天,可這次信了。如果不是老天給了絳雪這副近乎絕致的容貌,也不至於連‘欣賞’都成了奢求。
“我竟然從你的眼中看到了欣賞?”絳雪牛頭不對馬嘴,似乎尚不敢相信,舞動的雙袖停下來,保持著一副絕美的舞姿,渴求的望著龍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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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是看到了‘欣賞’…”龍羽閃避絳雪似要吞噬自己的眼神,也禁不住躲閃起語言,“但也可能是你的一種錯覺…”
“你說,是不是老天真在憐憫我?”絳雪不理會龍羽後面的話,愣神的發(fā)問,微張著略翹的性感嘴脣。
“或許,我的欣賞…只是比‘道貌岸然’把自己埋得更深…我比他還看得更遠…”龍羽突然產(chǎn)生強烈對美的抗拒,不能抗拒就只能深陷進去…
“你太擡舉自己了。”絳雪笑著轉(zhuǎn)身,“論心機深沉你的確算得上一個…這我從坤的嘴裡多少讀出了些。但人的第一反應,而且對方是我,你可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忽然轉(zhuǎn)過頭來。
看來這個‘欣賞’算是註定要強加在自己身上了,龍羽苦笑,就因爲對‘美’的抗拒自己非要去辯駁、退縮,不有一個‘欣賞’在自己身上反而有利嗎?
“我真的渴求了好久,沒想到在我完全不抱希望的一百年後,這眼神卻莫名來到我的身邊?”絳雪仍持懷疑態(tài)度。
“那我這份‘欣賞’又能代表什麼?”龍羽忍不住問。
“代表了很多…”絳雪掩飾不了自己的激動,“就象被冬天壓抑了很久的樹木,忽然聽見了春天的召喚…”
“你也被召喚醒了?”
“我看到了第二個春天…”
“誤打誤撞…”龍羽說的實話。
“你承認似乎反而對你有好處?”絳雪始終想不明白龍羽爲什麼非要再三推辭,難道這會是對他不想要的結(jié)果?
“那你姑且就這麼認爲吧!”龍羽無奈搖頭妥協(xié)。
“所以我想在你身上繼續(xù)發(fā)現(xiàn)些和別的男人不一樣的東西。”
“我成了你案板上的小白鼠?”龍羽覺得這個身份還是免了爲好,雖然對方是個美得冒泡的美人兒。“除了那絲我也莫名其妙的‘欣賞’,我也就一**男人。”也不知道是誰成天蹲溪流旁邊盼著別人,而現(xiàn)在卻再三想與人家拉開距離。
“我又發(fā)現(xiàn)了一點…咯咯…”絳雪得意嬌笑道:“別人都是無限跟我套近乎,甚至沒有神志和我套近乎;而你卻是死命想和我拉開距離。”
“人家是讓你迷糊得套不起近乎。”龍羽心想。“或許我只是在你身上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感覺很失落…”
“你最大的希望,不就是走出蛇宮?”絳雪用一種我很理解的眼神,沒有必要對我做任何掩飾。
龍羽即不承認也不作否認,“現(xiàn)在我對你弟弟將怎麼對付我開始迷茫起來了…你本來就是我唯一的一條線。”
“所以突然斷了很傷心?咯咯…”可憐龍羽心中渺茫非常,而她卻笑得如此開心。“你是從哪裡打聽到我的?讓我猜猜…”絳雪用手製止欲說話的龍羽,似乎覺得這問題很有趣。
“恩…你有太多不敢…孤軍奮戰(zhàn)…”女人搖著頭,喃喃自語:“雨兒…馨兒…更不可能…萌萌…那還不如直接問馨兒說你在查詢些我的信息…”忽然擡頭,眼睛一亮:“蛇母?”
“你真是一個難得的聰明女人…”龍羽不得不承認。
“蛇宮裡對你防備最深的是蛇母,然後是馨兒。蛇母把自己隱在暗處,也較之馨兒對你威脅何止高上千倍?但馨兒卻是在明處,你任何動作她都會刨根究底,小鬼難纏,反到會察覺出你的動向,死抓你的一點一滴。”
“那蛇母的?”龍羽也好奇這女人會做怎樣的推測。
“蛇母不同,你不會想讓她知道你內(nèi)心世界的一切,她也知道,甚至深信不疑…而恰是你這麼個突然似有似無的問題,根據(jù)她對你性格的瞭解,反是容易忽視一切,更何況她最在乎的是你的‘出去’問題,只要你不出格…”絳雪無比自得,“你也準確的抓住了這點,蛇母拿捏你性格的準確,尋求到突破…” Wшw ★Tтka n ★¢ 〇
“這女人的確夠厲害!”龍羽感慨,被說了個七八,只是把自己高估得太從容,其實自己是萬分不想和蛇母打交道,已到了迫不得已。蛇宮裡已經(jīng)有一個蛇母,可不能再樹個強大的敵人,而且同樣是女人,天下間最琢磨不定的動物;一切希望將更加渺茫…
“但她似乎對你完全不瞭解?”蛇母對絳雪的評價,的確有夠膚淺;而絳雪卻摸通了蛇母性格的每一個脈絡,這由不得龍羽好奇…
“我?”絳雪素手指著自己的瓊鼻,“我需要別人瞭解嗎?就象你。”的確,龍羽也同樣不希望被別人瞭解個通透,就象把自己的一切**裸的露給敵人…天下間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爲敵人,但‘朋友’這個詞彙,對於龍羽來說是多麼陌生…
“但是你比我更懂得怎麼掩飾自己。”龍羽由衷的說。蛇母和她同一個蛇宮生存了數(shù)百年,卻對她毫無支解。
“只是因爲我對她毫無威脅而已。”絳雪表情淡然。“如果我插足於權(quán)利與慾望之爭,或者只是稍有一點跡象,恐怕她蛇母比我還了解自己呢!”
“但你不能說你豪沒有做半點掩飾?…她幾乎只看出你在尋求什麼,也不知道具體;而甚至認爲你和你的家人關(guān)係一直出奇的好。”龍羽忽然自嘲的笑笑,“比起我,卻好上很多。枉我一直自得有幾分腦子,可沒想到最後…你不過是我蛇宮路旁一朵出奇美麗的鮮花,我卻拼命的鑽進了這個本不應該來的死角。”
“誰說我一定只能做一朵只作陪襯的鮮花?”絳雪忽然擡頭,咕溜溜轉(zhuǎn)扭著眼珠;“也許我能做你的引路人也不定。”
“你…”龍羽大不信任。
“我對權(quán)利沒有任何慾望,卻並不代表一無是處。”絳雪有這自信。
“我相信…”誰敢說她絳雪一無是處?那隻能說明他的IQ在向反方向成長。
“所以,如果我?guī)湍恪辽倌悴辉偈枪陋毜囊粋€人…蛇母沒那麼容易對付。”
“爲什麼想幫我?”這就是龍羽,在他眼中沒有任何莫名其妙發(fā)生的事,更不相信天上某天真會掉餡餅;如果他能比牛頓早出生,想來地心引力該在他小時撒尿的時候已經(jīng)得出,因爲他早察覺尿爲什麼不能飄到天上。
絳雪無奈地白了龍羽一眼,這種死心眼,要說教糾正一時半會怕也難,只得順桿爬道:“你姑且當是對‘欣賞’的回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