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是空著手回來的,只是搖了搖頭。
丹尼爾早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了結(jié)果,或許終歸和那半片耳朵緣分盡了。
“李,你身上還有煙嗎?”丹尼爾其實不抽菸的,只是現(xiàn)在大腦被燒得昏呼呼,像一個快要炸掉的***,所以想嘗試一下,難忍以極。
李澤也不抽菸,但從鎮(zhèn)上離開的時候他買了一條帶在身上。作爲一箇中國人,自然知道煙這玩意兒的好處,特別走進農(nóng)村。
李澤又搖頭,說:“在二老家住了一夜,看要走了就把剩下的全留在那裡了,龍老伯抽菸。”
“我這兒有幾根雪茄。”老約翰那出一個盒子,整齊地擺放著五支雪茄在裡面。
“給我一根就行。”丹尼爾說。
老約翰拿出一支,丹尼爾伸手接過放進嘴裡,再要了火柴點上。
“沒事吧,夥計?”老約翰小心地問。
“放心吧!”丹尼爾看眼老約翰,然後把手中的雪茄再次放進嘴裡;“咳…咳…”
“oh——雪茄不能吸進肺裡;我說夥計。”老約翰忙上前爲丹尼爾捶著後背。平時他也很少抽,只是偶爾無聊了點上根打發(fā)時間。
“咳…咳…這…真不是好東西。”丹尼爾苦著臉搖頭,點雪茄那口他沒吸進去,第二口本來以爲像香菸那樣嘗試著吸進肺裡試試,以發(fā)泄一下現(xiàn)在的痛苦和鬱悶。
丹尼爾再次擡起手看看手上正在燃燒的雪茄,總覺得今天倒黴得緊。
“還是把他滅了吧!丹尼爾。”李澤一旁說,怕他生氣了隨意扔進山林裡,這天氣可容易發(fā)生火災(zāi)。
“好吧!好象今天所有黴運都找上了我,上帝。”丹尼爾苦悶地把雪茄頭拄向他屁股下的樹樁,用力地揉按了一轉(zhuǎn)…
“啊——”尖叫一聲,丹尼爾突然從樹樁上蹦了起來,一下蹦得老遠。
“噢——你這又是怎麼了?”老約翰被丹尼爾這一蹦嚇了一跳,但馬上神色立即轉(zhuǎn)得驚恐地和丹尼爾一樣跳得老開,衆(zhòng)人驚懼地湊成一堆。
“天吶…”愛麗絲倒抽口冷氣,幾乎想閉上眼睛,可好奇心驅(qū)使讓她雙手指縫裡的眼珠反而睜得老圓。
原來就丹尼爾坐的那個樹樁,現(xiàn)在猶如鐵樹開花般,從中間吐出一個尖尖的‘花蕊’。
“蛇,不…巨蟒…”衆(zhòng)人驚呼。
‘樹樁’突然四散開裂,像極了原本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乍然開放,僅在瞬間散成一條長長的褐色巨蟒,癱軟在地上。
巨蟒腦袋高高擡起,眼珠盯著衆(zhòng)人,嘴裡吐出長信,發(fā)出‘吁吁’的聲音。
幾人你拉我我拉你,就這麼和巨蟒對望著,一動不敢動,渾身顫抖,甚至平時比較膽小的愛麗絲都差點站不住腳;反倒是平時話相對較少的萊芙,還能強做鎮(zhèn)定。
“吁吁…吁吁…”巨蟒看衆(zhòng)人沒有動作,長信再吐吶了幾下,扁扁的頭偏向四周望了一轉(zhuǎn),頭部聳動向河下爬去;那動作,在衆(zhòng)人心裡慢得向蝸牛,老半天才只剩下一個大尾巴,最後消失蹤影。
幾人長出一口氣,紛紛軟坐在地上。“沒想到,我們竟然圍著一條巨蟒老半天,丹尼爾甚至一直坐在上面。”愛麗絲喘著氣說。
衆(zhòng)人都沒說話,各自擦著汗水。
“都怪我,竟然叫你們把丹尼爾扶坐在了一條巨蟒身上;天吶!幸虧它沒攻擊我們。”愛麗絲半自責地說,其實她覺得實在還真怪不上她,因爲當時的情景,而且誰知道巨蟒蛇身竟然是褐色,卷盤得跟樹樁一模一樣。
“親愛的,這不怪你,我也一直以爲是樹樁;在它身邊呆了老半天,我們不都沒發(fā)現(xiàn)?而且當時情況緊急。”身旁的萊芙安慰道。
“oh——我不會自責,我知道,只是確實把我嚇得快要虛脫。”愛麗絲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們真幸運,還纔到達旅程的第一站,大自然已經(jīng)給了我們這麼多‘驚喜’。”李澤自我調(diào)儻地說道。
“當時它頂了我的屁股。噢——天吶!想想都可怕,我竟然一直坐著一條巨蟒,而且還用雪茄頭燙了它?”丹尼爾早把剛纔的鬱悶拋到九霄雲(yún)外去了,現(xiàn)在反而感覺這事情越發(fā)可愛起來,臉色興奮極了。
“它應(yīng)該嘗試著鑽進你的**。”老約翰現(xiàn)在卻有些鬱悶,一波一波的都快把他精神給弄崩潰。“噢——對不起,我知道作爲一名紳士的我,必須爲我這話向兩位小姐道歉。”老約翰嘰磨著攤開雙掌,迎來了丹尼爾老大一對牛眼。
“真難以想象,這傢伙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李澤在一旁沒等丹尼爾開口反駁,已經(jīng)開始犯起嘀咕:“按說它不可能已經(jīng)在這裡陪了我們一夜吧!也許是在我們昨晚迷糊的時候在火堆的吸引下來到這裡。”
“真是有夠驚險。”老約翰接過話題:“而且那隻棕熊…它應(yīng)該是夜間覓食的動物…”棕熊現(xiàn)在還躺在橋頭上。
“好象兩個傢伙都離我最近,我甚至爲此付出了半片耳朵。”丹尼爾說。
“搞不懂。”李澤搖搖頭:“現(xiàn)在我心裡都開始打鼓。”
“打鼓?”丹尼爾不是很明白這個詞兒,用在這裡又是個什麼意義。
“你打鼓什麼?”老約翰倒是明白。
“沒什麼,我只是想問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走?”李澤顯然不想正面說出心裡打鼓的問題。
聽了這話,衆(zhòng)人都感覺渾身一緊。
“剛纔那條巨蟒,是向橋下爬去。”愛麗絲聲音都有點顫抖。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得明白此行的目的。”李澤搖搖頭說。“如果只想看看這裡世外桃源般的景色,我們已經(jīng)滿足了願望。”
老約翰點點頭:“其實我們都不過想圖個新鮮和刺激的遊客,當然作爲一羣好奇心嚴重的人自然很想發(fā)現(xiàn)點別的什麼東西,或者能幫助到各自的學(xué)術(shù)研究之類。但這能不能都無所謂,主要是刺激和驚險!可現(xiàn)在我們都似乎被眼前的驚險給嚇丟了原有的豪氣與膽量。”
萊芙和愛麗絲分別一個激靈,畢竟是女人。“看剛纔那巨蟒似乎很和氣,如果它真是進了橋下的洞穴,我們再次遇上了儘量不要惹它,它應(yīng)該還是不會攻擊我們。”萊芙小心地道,好象害怕周圍有那條巨蟒在偷聽一樣。
“既然我們都已經(jīng)來了,當然不能選擇退回去。雖然我知道女人天生怕蛇。”掉了半片耳朵的丹尼爾依然是那個做事從不畏首畏尾的丹尼爾,豪氣地看著四周:“看,這就是我們的第一站,多美!我們應(yīng)該多拍點照片作爲留戀;當然除了那隻可惡的大棕熊。”
“哦,不!大棕熊也得拍下來,這是我搏鬥過的最驚險的獵物。”老約翰也被丹尼爾那股子爽快感染,更多的是想活躍氣氛。
“啊…不,混蛋,難道你不知道它咬掉了我的半隻耳朵?”丹尼爾暴跳如雷。
“丹尼爾,你現(xiàn)在的耳朵感覺怎麼樣?”不是李澤不想活躍,而他實在有些活躍不起來。
“夥計,放心吧!早沒事了,已經(jīng)徹底麻木;雖然總感覺一面重一面輕,很不相稱。”丹尼爾搖晃著腦袋似乎表示他的耳朵不可能再給甩落半塊,逗得衆(zhòng)人臉上布起了生澀的笑容。
“那我想你現(xiàn)在一定能帶著兩位**去找點什麼吃的,看你現(xiàn)在越發(fā)有生氣,活像一個吃了興奮劑的傢伙。”李澤表面陰陰一笑道。
“噢——上帝,我現(xiàn)在可是病號。”丹尼爾暴嘯。
“嘿嘿…那可由不得你。”李澤假意再次陰笑,急忙向丹尼爾使眼色。“我們倆可昨晚坐了一整夜,都沒睡好。你得帶著她們?nèi)ヅ呐恼罩悾灰⌒狞c就好。”擡頭看看天色,折騰得太陽都溢出了半個頭。“現(xiàn)在大白天的,太陽已經(jīng)徹底升起,大可以讓人安心些。”
“好吧!”丹尼爾裝作鬱悶服軟:“但你必須得滿足我個條件。”
“什麼條件?”李澤倒真是好奇了,沒想到丹尼爾也會趁機勒索;有什麼東西值得他這麼惦記。
“給我個東西。”
“什麼東西?”李澤一陣迷茫。
“上次…嘿嘿…”丹尼爾奸笑起來。
“你…”李澤手一揚,才發(fā)現(xiàn)衆(zhòng)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盯著自己。“其實也沒什麼,給你就給你。”悻悻地放下手,心裡卻把丹尼爾操得個半死。
“那可是你說的啊!哈哈…”丹尼爾終於開懷大笑。
“親愛的,是什麼東西竟然讓你們拿來做起了交易?”在另外兩人好奇的目光下萊芙柔柔弱弱地問。
“沒什麼!親愛的,只是一件市面上絕版的玩意兒。”李澤搪塞道,顯然這答案不能讓人滿意。
“走吧!親愛的萊芙,你以後大可在牀上審問他不遲。”丹尼爾很是不厚道地催促著萊芙,並給李澤埋了個坑在前面。
“混蛋…“李澤在心中暗罵。
萊芙很不情願,由愛麗絲翻出了相機才地和丹尼爾離去…
(不留名啊不留名!昨晚我剛把八十八章發(fā)上來,沒想到某位兄弟或者美.女竟然馬上給我印了個章上去。我真的很想知道是哪位兄弟或美.女這麼支持我,畢竟前天晚上我才留了不保證速度的話...所以在書評區(qū)裡留了個帖子,希望能見上一見也好;可惜今晚回來,那帖子仍然沒有任何後續(xù)...哈哈..不知道現(xiàn)在上著緊班碼的字是否影響質(zhì)量,如果影響,我還真除了‘抱歉’倆字,找不到別的話語來向兄弟們表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