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靈王子回來了,回到了蛇宮,因爲(wèi)蛇母隨時都有可能進入一線天。
不得不說,蛇宮裡暗地都各自緊張起來…
龍羽這間茅廬,也處於激奮之中。先說龍羽,在他看來,蛇宮可能只有一個和他算談得來的男性,可以稱得上‘男人’的男人,就數(shù)常年不在的長臉靈王子。當(dāng)然,雨兒也是相當(dāng)激動,除了馬上要見到一向疼他的靈哥哥,可以收到好多禮物等除外,還有萌萌姐、也一定一起回來了,但她畢竟不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女人,表現(xiàn)大是得體。
“看看誰來了?”龍羽足不出戶,儼然一個閨閣小姐,只聽到門響聲,隨意囑咐旁邊陪伴的雨兒去看看。其實他們都知道,能不用敲門報一聲就進來的,無外呼環(huán)兒一個。
平時環(huán)兒也是一個柔柔順順的女孩,可今天就怎生反搞得有些風(fēng)風(fēng)火火,臉上都見了些細汗。
“靈王子回來了,蛇母有請駙馬姑爺和三公主赴宴。說是家宴,就不用講究些什麼了,人到就好。”環(huán)兒眼睛陡與龍羽接觸,馬上閃開。
說實話,龍羽最近還真有過納悶兒,爲(wèi)什麼這環(huán)兒老實好似躲避著自己?也許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在儘量埋葬著一份感情,她知道什麼可能什麼不可能,一個理智的女人;這不是龍羽臭美,的確這點感覺他還是能跟上,也有那自信。但那偶爾的風(fēng)情萬衆(zhòng),卻全然不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能展現(xiàn)出的神情;可想再做解釋,該是必須得在蛇母面前表現(xiàn)出一份婦人的樣子,所以她必須得去‘學(xué)’,而且學(xué)會。再牽強點應(yīng)是一個女人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的那點買弄風(fēng)情的虛榮心作祟吧?龍羽也只能這麼解釋,而且看似理由多多,也完全能說過去了。
雨兒反應(yīng)超然,還沒等龍羽愣神完,已經(jīng)有點喜形於色地問:“那萌萌姐也回來了?”
環(huán)兒眼角瞟了下龍羽,笑迎說:“回來了,剛纔還說到三公主您呢。”
“恩…那?”雨兒把眼神看向龍羽。
“收拾一下,走吧。”龍羽說。
“記住我的話,否則我先清理了他。”蛇母的聲音從門後悠悠傳出,甚至消失了背影…“爲(wèi)了蛇宮的安全…”
萌萌臉上淌淚,楞楞地站著…“那麼誰爲(wèi)了我…”
“來了?坐吧!”這家宴倒很有中國人傳統(tǒng)的圓桌習(xí)俗,桌上都圍好了人,就剩兩個相鄰的位子。
“蛇媽媽。”雨兒挽著龍羽的手,一點也沒有曾經(jīng)的害羞,只是有些矜持。
“先坐吧,你靈哥哥、萌姐姐都回來了。”‘萌’字咬得很重, 把眼神望向龍羽,繼續(xù)說:“正好大家聚聚,敘敘別後之情。”蛇母坐在上首主位。
龍羽一直沒有開口,倒是拉著雨兒坐上了列席,表情一片自然,甚至都沒有看一直盯著他的萌萌一眼,眼圈紅紅,明顯補過些脂粉。
氣氛顯得有些壓抑,也許是蛇母在的緣故吧!靈王子首先舉杯,道:“今天難得一家共聚一堂,平日裡我這做兒子、哥哥的一向在外面漂泊,也不見回宮,放盡了多少孝義之道!我們做兒女的,今天爲(wèi)共祝母親大人平安出關(guān),一起敬母親大人一杯。”
衆(zhòng)人皆無言舉杯,蛇母臉上終於露出了些須慈母的笑容,如百花蠢蠢欲放。
蛇母左手懷抱小王子,龍羽曾抓住的那條花蛇,右手放下酒杯,注意到剛放下杯子的雨兒把眼睛看向了萌萌,而且神色多少攙雜一些異樣,於是聲線有些低沉地叫道:“萌萌?”
“啊?媽媽…”萌萌像受到驚嚇的小兔子,險些把還沒放穩(wěn)的酒杯給掀翻倒地。
蛇母綻放慈笑說:“忽然從外面喧囂的世界回宮是不是有些不適應(yīng)?”
“她啊?在外面總和我念叨,說這地界好是好,可惜了雨兒妹妹沒一起來,老掛念著,就知不知道有沒有被某個臭男人欺負。她在外面可見識了不少臭男人。”靈王子輕笑,目光掃向龍羽。
“恩,是了。蛇宮裡出的就是水靈姑娘,外面世界多是出些奢色如命的輕薄客。”蛇母滿面笑容地點點頭,可話語中總讓龍羽感覺有些尖銳。
“我家妹夫總也不能一直這麼沉悶不說話吧?怎麼說也是我這做兄長的從外面歸來。”靈王子打圓場地把矛頭拋向龍羽。
龍羽有什麼話可說?但不能不說話:“好生慚愧,兄長整日在外奔波,給小弟帶回來了不少好東西,倒也不曾當(dāng)面謝過兄長。”
“呵呵…”靈王子輕笑,“別說這些客氣話,就怕我?guī)〇|西回來把你給弄得像《西廂記》裡面的崔鶯鶯一樣,我可大了罪過。”
“咳…”龍羽有些岔氣:“小弟怎麼說也是個男人吧?也找個好點的做對比。”
“哈哈…”靈王子迎合地笑出了聲。
“他可比崔鶯鶯眼神開闊得多,想法也多些;這不?前院後院都給他摸了個乾淨(jìng),有機會就等翻出院牆了。”蛇母今天一直努力保持著慈母般的笑容,連說這話也不在外。
“那可不敢,院牆高而厚實,小子可沒這麼大膽說攀就攀不是?”龍羽連忙推辭,他從來不稱呼蛇母爲(wèi)‘媽媽’之類,這也是兩人之間明顯的隔閡吧!
“放心,院子雖然久未失修,但絕對結(jié)實,摔不死人。再說了,非常時期,怎麼也得挖條護城河不是?”蛇母嘴角掛著邪異的笑容盯著龍羽。
“是、是…我絕對相信蛇母築城造河的本領(lǐng)。”龍羽卑謙地說,但隨即話音一轉(zhuǎn):“不過嘛——有熱鬧不湊不是我的性格,你說是不?”反正這些她倆都明白,又何必老軟著嘴,能企來什麼?倒不如也來點嘴上痛快。
蛇母突然收起笑容,氣氛一時顯得緊張:“我真想現(xiàn)在收了你。”
“我不已經(jīng)是你過門的女婿?”龍羽針鋒相對,正點中了蛇母要害。
蛇母忽然又狹義地笑了:“如果我沒有把握,我絕對選擇前者。”這等信心,也算是把龍羽給封死;如果沒得選擇,她一定回先收了龍羽。
“或許吧!”龍羽略作沉默點點頭。
“好了,不說這些了。”蛇母舉起酒杯:“不管怎麼說,這是家宴,我這做母親的,也不定還有機會我你們共聚一次,就讓我們圓圓滿滿的把它結(jié)束。”說完環(huán)視四周,一飲而盡。
靈王子四下一看,遲疑了下,也一飲而盡。
宴席結(jié)束後,龍羽和雨兒相結(jié)離席。
路上,雨兒一直沉悶不語,龍羽也不見說上半句,只是的把腳下的步子放得節(jié)奏緩慢。
眼看句到了屬於他們的私人院落,雨兒突然停下腳步,擡頭看著龍羽:“今天…好象萌姐姐一句話也沒說?”
“你馨兒姐姐不也這樣?”龍羽無所謂地說。
“那不同。…馨姐姐最近心情有點低落。可萌姐姐…一向?”
龍羽忽然把頭一偏,打趣似說:“我們雨兒什麼時候也學(xué)會了觀察人?”
“蛇媽媽說,近墨者黑。”雨兒語氣幽幽,顯然還沒有從那種怪異的情感中拔離出來…
“爲(wèi)什麼不是近朱者赤?”看雨兒沒有因爲(wèi)他的話做過多反應(yīng),龍羽颯然一笑,也不強求什麼,於是說:“或許真是離了鬧市,一時難免生疏;不同環(huán)境,總要時間去適應(yīng)。”龍羽又開始提起腳步。
…
“那…外面就真…這多…輕薄客?”雨兒緊伴龍羽步子,嘗試性道。
“外面世界,誰道得清?又怎是蛇宮可比?六十億人口,形形**,自然是赤黑攙雜。就像我,典型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