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飛天？你知道的。”龍羽問。
“被坤用來對付你的飛天？”絳雪自然也知道。
“恩?！饼堄疠p輕點頭，目光仍然望著遠方。
絳雪擡手撫弄一下她飄逸的長髮，顯得唯美非常。今天的絳雪，似乎少了不少平時的妖媚嬌豔，多了幾分沉穩中的聖潔與偶爾閃現出的爛漫天真。
“是我父親私下卷養的?！苯{雪似乎還沒有脫離剛纔沉寂的遐想；的確剛纔和龍羽沉默了太久，讓人一下難以融入到另一個思維。
不過絳雪似乎很快回轉過來，隨即髮梢一甩：“你別以爲是爲了達到他的某種目的；這種卷養，就好象養就一種寵物，蛇宮裡有些身份爵位的幻化靈蛇，都有各自不同的靈寵?！?
“哦?！饼堄鸬拇_聽明白了，可這好象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實際意義。
“嘻嘻…”絳雪回頭莞爾一笑，清純得讓龍羽心中發堵?！笆遣皇怯X得這些對你沒有什麼實際意義？”絳雪問。
“恩。不過多知道些一定有好處?！饼堄鸩桓铱唇{雪的眼睛。
絳雪很自然地回過頭去，又想了想，說：“這種靈寵，可以說算是我父親數千年的心血。它們都聽命於各自的主人，有著致命攻擊力。我父親手裡的飛天，或許整個蛇宮，也只有蛇氏王族…當然要除去我父親，它們不會背叛自己的主人，即使和蛇母對抗。”說完絳雪有意無意地用眼角掃著龍羽。
“它們都用什麼方法卷養？”龍羽有著深深的疑問。不是爲了達到某種目的，可是其厲害程度已經危害到了除去蛇氏王族之外的任何靈蛇；龍羽想想有些好笑，不過絳雪的說法也有她的道理，甚至比自己更明白。
“卷養？方法很多。”絳雪拖長聲音?！熬驼f我父親吧！開始是選取兩類兇殘的毒蛇做種，然後交配產卵。機率很小，兩個不同蛇類，幾乎接近於零?！苯{雪回頭肯定。
“恩?！饼堄瘘c點頭。
絳雪看龍羽信了自己，偏過頭去繼續說：“說來也不知道父親是用的什麼方法，總之雜交、配種，甚至解剖；然後又做下一代的雜交，變異。從一開始，飛天的食物就只能是鮮血，以至到了如今，已經成了飛天種類的一種傳統，它們不可能再接近別的食物?！?
龍羽似乎是在想著什麼。
“我曾聽父親說過；當初，他甚至用自己身體裡的血液，餵養過兩對飛天先輩；因爲越是毒的血液，越是靈化的血液，對它們的變異成長有著更卓越的成效?！?
龍羽聽得，就憑這份執著，眼鏡爵士也該得到他應有的回報。
“蛇宮裡的任何蛇類，都要經歷天劫，甚至包括蛇母在內。可我所知道的飛天，它們不需要，這是它們逐漸變異後唯一的特殊；但是，同時也給它們造成了一個弊端，或許對於我們這些正常蛇類來說，這卻又是一份別樣的喜悅，那就是它們不可能幻化，這樣它們就不可能有太多的自主思想，以至於造成將來蛇宮被變異蛇種充斥，甚至統治?！苯{雪臉上浮現一絲笑容。
“蛇宮真的太複雜了。”龍羽壓抑後喘了口氣。
“嘻嘻…”絳雪嬌豔回眸：“也許比你在外面世界更精彩?！?
“難說。”龍羽也笑說，只是故意閃避開絳雪的眼睛，心中開始雜糅外面的世界。如果真如絳雪說的，自己一直在外面，那麼或許，的確沒有這蛇宮裡精彩！但…至少每天面對的，是真真切切的人類…
“不過的確，也許你現在還在外面，至少渾身的壓抑要變得輕鬆一些；至少你不再是特殊的你…”絳雪臉上變得有些凝重。
“不說這些也罷?！饼堄鹗栈爻林?，隨性笑笑，抖抖身子讓自己感覺輕鬆些，然後說：“這是我第一次和你說話，感覺不到太大的壓力?！?
“平時我給你太大壓力了嗎？”絳雪側臉嬌媚地橫了龍羽一眼。
“又來了。”龍羽也活潑得翻了個白眼。
“咯咯…”絳雪嬌聲笑起來，“別忘了，我還是叫絳雪?！?
“我知道?！饼堄鹩X得有必要阻斷絳雪繼續發展下去，回到以前的那個絳雪。可對方是絳雪，似乎沒有人有能力將她左右。
“先前跟你這般正經，主要是對你有一絲歉疚；畢竟坤是我弟弟?！闭f起坤，絳雪不自覺收回笑容，但隨即又轉爲陽光燦爛：“也或許是你重新醒來，對病人的一絲禮讓，這點禮貌我還是有的?！闭f完眉眼一拋。
“完了?！饼堄鹫娓杏X這世界要翻。“你就不能做回老老實實的自我??？”
“這就是最自我的我，隨心所欲是我的本質?！苯{雪毫不在意地順手又反梳一下發絲。“別以爲我真把自己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別忘了我是絳雪?！?
這下龍羽沒話可說了；是啊，對方是絳雪，不是一個沒有理智的人…
“你有怕過我永遠醒不來嗎？”
“有?！苯{雪盯著龍羽的眼睛，“我真的很怕，所以在你昏迷的時間裡，我幾乎都來這裡，希望你突然有一天，能在我背後出現。”
“這一天，你終於等來了?！饼堄鹦难e很複雜。
“你是我蛇宮裡唯一的樂趣，我不想失去…剛纔的什麼爲坤而感到歉意，那純粹一些無聊藉口，你認爲我會爲坤感到抱歉嗎？”絳雪笑著反問，表情很邪異。
不知怎麼，聽了這話本來該高興，甚至甜蜜的龍羽；現在，心情反而沉重了。絳雪這話觸動他心靈很直接。
“怎麼？感覺心裡很不是滋味？”絳雪仍然笑著問龍羽。
“一點點?！饼堄鹨粩E頭，報以一個自以爲最陽光的笑臉，“總之來到蛇宮，能認識你應該是我莫大的幸運。”
“嘻嘻…虛僞?！苯{雪瞬間轉身，“不過如果什麼時候龍羽不虛僞了，那倒奇怪得緊?！蹦_下的步子漫散地走著。
“我怎麼老感覺今天你好象有什麼心結沒有解開？”龍羽在後面問，不過他沒有跟上去，就站在原地。跟在一個女人的屁股後面，不是他龍羽的性格。
“沒有了。”絳雪雙手擡起想天空，交叉晃盪。“從你出現後，什麼心結都解開了?！甭曇粲屑哟?，因爲她明顯感覺龍羽沒有跟上，而她也不是一個可以讓自己停下來的人。
“沒有嗎？”龍羽站在原地，愣愣的老半天沒說話，直到絳雪的影子消失……
(嘔——收藏是王道，送些花花更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