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然不願多說,我想追問燭炎攔住了我,我皺著眉看著他,燭炎緊緊地摟著我,看了一眼林浩然,“這個佛珠,你隨時隨地都戴著,它會幫你擋掉很多邪物?!?
“好。”林浩然答應。
又說一會話,林浩然決定今天就回家,因爲秦晴的事,他已經很久都沒回家了。毛洋洋送他去機場,施坤不放心,讓小郭也跟過去?!暗鹊?!”我忽然想到什麼,叫住了林浩然,我小跑著走了上去。
“您……”林浩然疑惑。
沒等林浩然說完,我拉著走到一邊,問林浩然要來佛珠,然後我拿出刀在手指上劃了一個小口,血落在佛珠上,瞬間浸入消失不見。
“這是……”
“最近壞人多,有我的血可以遮掩佛珠的靈力,別說是普通人了,就算有道行的人看來也只是一串普通的佛珠,省的被壞人惦記。”我嘀咕著,想著凌家那些到處蒐羅靈力的人,還是小心點好。
弄完,我把佛珠重新還給林浩然。
“謝謝您。”林浩然對我態度異常恭敬,措辭也用來敬辭,看的毛洋洋一愣一愣的,畢竟在他看來,我雖然身懷異術但也只是十七歲的小學妹而已。
我也沒說什麼,放他們離開。
“小流,你對那個林浩然還挺好的。”顧忍冬撇撇嘴,挑撥道,“你就不怕燭炎吃醋?”
我飛給顧忍冬一個白眼,挽住燭炎的胳膊,燭炎笑笑,循著我的視線一起看著走遠的林浩然。
“我好像在哪見過他?!蔽壹毤毸妓饕环?,低聲道。
“我也是?!睜T炎淡淡道。
“嗯?”我看著燭炎,燭炎嘴角微微揚起。
“餓了吧,去吃飯。”燭炎沉聲詢問。
“嗯?!蔽尹c點頭。事情已經解決了,是該好好放鬆一下了。
我們正準備回去,施坤走上來,“燭炎,伯父打來電話叫我去童心那看看她?!笔├ぐ欀?,沒等燭炎問,施坤繼續道,“好像是她跟家裡打電話,好像是喝醉又胡鬧了?!?
我看一眼燭炎,燭炎臉色淡然,“你派個人過去就行?!?
“不行,伯父都給我打電話了,我還是過去一趟的好?!笔├u搖頭。
“我們也去吧?!蔽姨嶙h。
我話一出,燭炎他們望著我,我笑笑聳聳肩,“怎麼了?我也想幫忙?!蔽艺f著,眼底飛過一抹狡黠。我是想看看童心在搞什麼鬼,另外我也知道秦晴附她身的事,她知不知道。
“你真要去?”燭炎打量著我,眼神摻雜了一些狡猾。
“嗯?!蔽尹c點頭。
“那好?!睜T炎答應下來。
“小流,那個童心可特別討厭你,你去找罵嗎?”顧忍冬壞笑著看著我,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有燭炎在?!蔽覠o所謂道。
燭炎淡淡一笑,牽著我上車。
雖然秦晴的事情解決了,但我心裡總有些放不下,好像還有什麼沒有完成似的。眼前不斷浮現林浩然的樣子,越來越覺得他很熟悉,好像曾經在哪裡見到過。
“對了!”我想起什麼,看著燭炎又看看顧忍冬,“沒想到,顧忍冬你居然是一柄劍,看上去是古劍,你原來叫什麼?”
“秘密?!鳖櫲潭瑝男?。
我撇撇嘴,“那燭炎爲什麼是你的主人?你們古劍一般都不會認人做自己的主人?!?
“秘密?!鳖櫲潭^續道。
我無奈的看向燭炎,燭炎眸光沉了沉,低聲說道,“他就這一個秘密,這一次就放過他。”
“那,我要吃紅燒肉?!蔽也[起眼睛笑著道。
“行?!睜T炎答應。
“管夠?”我瞧著他。
“管?!睜T炎嘴角似有若無的揚起。
“好,那我暫時放過他,反正我早晚會搞清楚的?!蔽倚πΓN光劃過您顧忍冬。顧忍冬乾咳兩聲,似乎有些緊張。
“小流,你別亂來?!鳖櫲潭滩蛔〉馈?
我使勁點點頭,“絕不亂來?!?
“我不信?!鳖櫲潭仡^看我一眼,幽幽道。不信也沒用,等我什麼時候有興趣了,我一定會想辦法弄清楚這件事,沒什麼能瞞我的。
一路疾馳,車子緩緩地在一個小區停下來。
我知道童心不跟燭父燭母住在一起,雖然我猜測到燭炎跟童心並不是兄妹但我也沒跟燭炎證實,也只能是猜測。
停好車,我們準備下車,忽然施坤叫停,“等等。”
“怎麼了?”我下意識的問道,話音未落,我凝眸看著車窗外,就見幾輛黑色越野車衝過來,很快幾個黑袍人從車聲下來,他們並沒有注意到我們。
是凌家的人!我心裡冒出一個念頭。
“難道凌木蘭也在?”顧忍冬猜測著說道,“童心跟凌木蘭關係不錯,伯父之所以讓來看看,估計也是擔心這點?!?
“燭炎,咱們怎麼辦?”施坤問道。
“等吧?!睜T炎冷冷的拋出兩個字,施坤他們沒說什麼,我們沒有下車,坐在車裡等著。沒過多久,那幾個黑袍人扶著一個人走出來,仔細看了一會那人果然是凌木蘭。
沒走兩步,凌木蘭兩腳似乎軟了軟,整個人前傾差點趴在地上,她似乎意識到什麼,往四周看了看,忽然大喊一聲,“燭炎……你在這裡,對,不對?”
我看著燭炎,燭炎臉色冷冷的,沒什麼表情。
只要感受到燭炎的氣息,凌木蘭體內的蠱毒就會瘋狂折磨她,我想她現在一定很痛苦,我看到黑袍人往她身上披上了黑袍。
“燭炎,我不怪你,我知道是你釋放了我的蠱毒?!迸虾谂?,凌木蘭似乎舒服一些,她竭盡全力嘶吼,“我知道,我知道你還在怪我,怪我殺了圖鈴,我錯了……但那都是我爸逼我的,我……”
凌木蘭在那叫喊著,不斷望著四周,到處尋找燭炎,話沒說完,她猛地吐了一大口血,沒等她在說話,她人就暈了過去。那幾個黑袍人立刻把她弄進了車裡帶走。
終於,安靜下來。圖鈴是誰?我疑惑,燭炎如此厭惡凌家,凌木蘭,就是因爲這個圖鈴嗎?
雖然好奇,但我注意到,說起凌木蘭說起圖鈴的時候,不只是燭炎,施坤跟顧忍冬也都黑著臉,一副凌厲肅穆的樣子。
“下車?!睜T炎聲音低沉道,凝眸看著我,我回過神來點點頭。我們幾個進了電梯,上來樓,走到童心家門外按響門鈴。很快,房門打開,見到燭炎,童心滿臉都是笑,驚喜掩飾不住。
“啊啊啊,啊啊啊……”童心叫道,滿臉驚恐代替了驚喜,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後擺擺手,她上前一步似乎想要拽住燭炎的胳膊,燭炎驀地後退一步,緊緊地牽住我的手。
我拽著燭炎,從燭炎身後探出一個腦袋,跟童心擺擺手。童心臉色大變,充滿憤怒,指著我,“啊啊啊??!”的大叫。
“怎麼回事?”顧忍冬凜眉,“她不能說話了?”
施坤愣了愣,“怎麼會這樣?去醫院!”
一聽到說去醫院,童心連連搖頭,怒指著我,繼續“啊啊啊啊”的大叫,氣的快要跳起來了。
“小流,是你做的?”顧忍冬湊上來,我搖搖頭,顧忍冬壞笑,“別擔心,我沒怪你的意思,我是想說你做得好?!?
“做的好?”我嘀咕,“你跟她有仇?”
“沒有?!鳖櫲潭瑝男?,“我就是喜歡看她受罪。”
“好惡劣?!蔽移财沧?,飛給顧忍冬一個白眼。
童心氣急敗壞,她衝過來要拽住我,被燭炎給擋住,童心又氣又著急,又什麼話也不能說,縱是她有幾百種不重樣的怒罵要給我,可惜她說不出話。
“你怎麼了?”燭炎冷冷道。我看他是明知故問,明知道童心不能說話,他還問。
童心抓起手機,打了幾個字遞到燭炎面前,我湊上去看看,‘是江流,她陷害我’。
“我?”我指了指我自己,一臉無辜,這次真的跟我無關,我擺擺手,“不是我?!?
見我這樣說,童心氣的直跺腳,沒等我們反應,忽然從房間裡飛出一把刀直直的往我身上飛過來。燭炎眼疾手快,瞬間飛出飛鏢擋住了刀,刀‘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童心愣住了,下意識的看向身後。我們看過去,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房間,門打開著,那把刀就是從那間房子飛出來的。童心回過神來,猛地衝了過去把門關上。
“是什麼?”燭炎冷聲質問。
童心想要說話但說不出來,她只能使勁搖頭,擋著我們走過去。但她只關注了我跟燭炎,沒注意到顧忍冬,等她反應過來,顧忍冬已經把房門打開。
“?。 蓖募饨兄胍柚诡櫲潭?,顧忍冬已經走了進去,開了燈,裡面東西看的清楚。
我跟燭炎走上去,見房間裡擺著一個神壇,神壇上擺著水果,鮮花,還有些零食,她供奉也不是佛祖、神靈,而是一個瓷娃娃。
瓷娃娃身旁還放著一個稻草人,稻草人渾身插滿了針,身上貼著一張紙,顧忍冬拿起了看來一眼,笑起來,在我眼前晃了晃,看的清楚,那紙上寫著我的名字。
童心這是……要詛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