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沒勁!
整個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沒幾個娛樂場所,裡面的遊樂設施陳舊,無趣,沒一會兒白曼筠便厭煩了,想去找以前的中學同學玩吧,卻找不到幾個。(過年了,人家都去玩了)偶爾在家的,聽說白曼筠‘出國’歸來,言語中不是譏諷便是巴結,過多的語言空洞,讓她感到很不爽,早早便打道回府。
白曼筠拖拉著腳步向有公交車站的地點走去。鄉鎮不比城市,車多人多,每天運營在鎮和村之間就那一部破舊的公交車,還得每隔三十分鐘纔有一班,望穿秋水呀。
“喲,那個不是白曼筠嗎?”
“哈,果然是她。”
倒黴,等車的空兒,竟遇上臭名昭著的小混混鍾家強和鍾曉輝。
這兩個人是同一個村子的,他們從小便偷雞摸狗,常偷人家田裡的花生、紅薯,甘蔗之類的農作物,還摸人家院子裡的雞蛋,還惹是生非,常跟其他村子裡的小混混打架。
他們從小便不愛上學,經常逃學,男孩子嘛,家裡又供得起,兩人硬被迫上了中學。全鎮只有一家中學,許多村子離校遠的學生都寄宿在學校裡,鍾家強和鍾曉輝也住宿。遠離了父母的打罵,兩人變本加厲,到處惹是生非,欺侮同學,辱罵老師,夥同社會上不務正業的人到處打架,勒索。
他們還未滿十六週歲,公安局不敢拘留他們,學校記大過,見家長,他們不怕,依然我行我素,最後校長忍無可忍把他們趕出學校。
“哎喲,出國了果然不同,洋氣了不少。”
鍾家強叨著一口煙,流裡流氣地走到白曼筠面前。白曼筠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不吭聲。
“嘿,還裝清高,以爲去趟香港就了不起了,我呸。”
鍾曉輝故意向地上吐口口水,斜眼睇著白曼筠。白曼筠厭惡地走到另一邊,不搭理他們兩個。以前在學校時他們就特愛逗弄她,看她發火或哭了他們就會特別高興,後來白曼筠忍無可忍跟他們幹了一架,雖然一對二贏不了他們,還掛了彩,但在很長一段時間,他們再也不敢來招惹她。
大年初二撞到這兩個瘟神,真是出門沒挑對時辰,大兇也。
“他媽的,看不起老子?”
“別給臉不要臉,你算那根蔥,老子跟你打個招呼,你敢‘帶’老子?”
鍾曉輝和鍾家強飆到白曼筠面前,擺起了架勢,活該她倒黴,兩人把紅包錢輸光了,那兩個該死的女三八竟嫌他們沒錢故意說要去拜年,不跟他們玩,正當兩人無聊時,看到了白曼筠,兩人只是想逗逗她,打發無聊,誰知白曼筠看不起他們,不理他們,火大的兩人當場耍賴,一人一邊架起白曼筠就走。
“流氓,快放開我,我叫非禮啦。”
白曼筠反抗地不停推他們,並大聲叫,但這兩人卻當作什麼也沒聽見,不肯鬆手。
“啊!”
白曼筠用力咬向鍾曉輝的手,鍾曉輝痛得鬆了手,白曼筠又用力揮了鍾家強一拳,趁機掙脫他的手,邊喊救命邊向遠處有人的商店跑去。
“別跑!”
鍾曉輝和鍾家強緊緊追了過去。白曼筠畢竟是女孩子,體力有限,將到商店時,鍾家強終於追了上來,一把扯住白曼筠的長髮,痛得她淚花打轉。
“跟我們走!”
鍾曉輝和鍾家強押著白曼筠就走,忽然,一個人衝到前面攔住他們,大喝一聲:
“放開這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