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與蕭橋有約,商談他下一張唱片封面形象,可以不用到公司報(bào)道而直接去他家,正好,她可以先去找張子鍵。
又來到了張家的豪華住宅門外,四年了,她已有四年沒到過這地方,怕觸景生情。張家的庭院依然美麗,裡面的景緻依然典雅,並沒有因爲(wèi)張老爺子的離去而遜色。
“呵呵呵,Ken,你看,這魚多有趣。”
一位紅衣女子手捧著魚食靠在荷花池邊欄桿上,不時(shí)灑落一點(diǎn)魚食逗弄著池裡的錦鯉。
“好玩嗎?”
“恩?!?
叫Ken的男子也抓起了一把魚食灑進(jìn)池裡,引得滿池魚兒爭吃,透徹的池水一團(tuán)金光閃閃。
“你也吃一把。”
紅衣女子抓了一把魚食塞過去,嚇得Ken連忙後退逃走,紅衣女子咯咯笑著追趕,兩人一逃一追地向門口跑來。
“鍵!”
咦?誰在叫他,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張子鍵四處張望,在看到站在門口的白曼筠後臉上的笑容凝住了。她怎麼來了?
“曼筠?”
“鍵,你回來了?!?
“恩?!?
奇怪,張子鍵看到自己怎麼會有那麼怪的表情,難道他真的忘了自己,不想看到自己?白曼筠的心一陣刺痛。
“Ken,她是誰?”
紅衣女子牽著張子鍵的手,警惕地打量著白曼筠。
“朋友?!?
朋友?不是女朋友?張子鍵的隨意回答深深傷了白曼筠的心,原來她在他心中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不,也許只是路人甲。
“Hello,我是Janlise。劉,很高興認(rèn)識你?!奔t衣女子向白曼筠伸出手。
“你好,我是白曼筠。”白曼筠勉強(qiáng)堆起笑容。
“鍵,你什麼時(shí)候回來的,怎麼不找我?”
“我剛回來,Janlise是加拿大僑民,她很嚮往中國文化,特地來香港學(xué)習(xí)中國文化。”
“Ken很棒,他還天天陪我參觀呢,他是個一級棒的導(dǎo)遊?!?
Janlise不??粗鴱堊渔I笑,那笑容看在白曼筠眼裡異常刺眼,有點(diǎn)炫耀的感覺。Janlise似乎很崇拜張子鍵,白曼筠越看她越不順眼,尤其那雙老挽住張子鍵的手。
“Ken,我餓了,我們?nèi)コ栽绮汀N蚁氤詮V東式早餐:‘飲早茶’?!保剩幔睿欤椋螅迦鰦傻馈?
“好,去換衣服?!?
張子鍵拍拍Janlise的手,Janlise歡天喜地地蹦跳著進(jìn)屋去了。
寂靜,兩人互相對望,卻不開口,連空氣都凝結(jié)了。舔了舔脣,白曼筠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以爲(wèi)你明年纔會回來。”
提醒,五年之約。
“因爲(wèi)努力修夠?qū)W分,我提前拿到博士學(xué)位?!?
忘記,好象忘了曾拉過勾這回事。
“你變了?”
“是嗎?人長大了總會變的。你也變了,變得更漂亮。”
對,人長大總要變,而他卻變得忘了從前。
“鍵,你還記得四年前我們曾經(jīng)――”
“Ken,我們走吧。”
Janlise換好衣服跑了出來,打斷了白曼筠的話。
“呃,曼筠,一起去吧?!睆堊渔I誠意邀請。
“我還要上班?!?
“走啦,Ken,曼筠要上班沒空,我們自己去嘛,我好餓呀。”
Janlise興高彩烈地拉著張子鍵往車庫走,張子鍵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被拉走。Janlise走到遠(yuǎn)處又回過頭來跟白曼筠揮手道別,一個好意的舉動,看在白曼筠的眼裡卻是刺眼的示威。
“鍵――”
白曼筠輕喚了一聲,無奈張子鍵已走遠(yuǎn),聽不到了。淚,漸漸漫流在臉上,白曼筠傷心失意地沿著行人道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