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老公困了想去睡一會兒,你要不要一起?”
我:“怎麼,剛送走你爸媽你就漏出狐貍尾巴了。”不是之前一直都狀態挺好的,跟打了興奮劑似的。
“看你說的,我那不也是沒辦法嘛,要不然爸他就一個勁兒的叨我怕你煩。”
我:“說的好像都是爲我好一樣。”
“那當然,你不睡就肩膀借給老公,到了叫我。”真好意思,一個大男人靠女人肩膀睡覺,沒看見車上還有這麼多人呢。
他的睡眠質量一直令我佩服,不管在什麼樣的環境下一分鐘不到絕對能去和周公見面,就連我們吵架後他依然也是倒牀就能睡著。
送走了公公婆婆我的心情也是舒暢了很多,至少可以好好放鬆一下了。真心和他們生活不到一起,不僅僅是飲食習慣,更重要的是生活習慣和對生活的態度。公公婆婆總是認爲他們覺得好的別人就一定會認爲好,比較喜歡把自己的思想強加給別人。 在這一點兒我和他是有共同認知的,和他們在一起感覺很累。
公公的生活方式還是活在幾十年以前,尤其是在喝酒這一方面特別的喜歡勸酒,總是認爲高興就要多喝酒,多多給人家敬酒就是講禮數,每次人家已經喝得滿臉通紅他還不依不饒的繼續勸,他從不會考慮到對方是不是不適合喝酒,婚禮上就讓一些人很尷尬,喝吧身體實在不行了,不喝吧又讓對方掛不住面子,幸好被他兒子給及時勸住了,當然公公最後肯定是不高興了。
心情舒暢了呼吸都是輕快的,看著窗外一片片田地望不到邊,綠油油的麥苗預示著今年會是一個豐收年,突然想起他弟說麥苗是油麥菜的時候不禁笑了。身旁的人還在繼續睡著,他的呼吸很勻稱,應該是睡踏實了。
我:“老公,清醒一下,兩分鐘之後下車。”我會提前叫醒他,是因爲只要不是在工作環境中,這貨經常會睡懵,剛醒來是找不到東西南北的。
“咕嚕,不想起,那你就繼續睡吧,我下車了。”下車轉身就看到他還在不停的打哈欠揉眼睛。
“我們要買什麼東西嗎?”
我:“直接回家,家裡什麼都有。”
一進家門,“咕嚕,老公還想再睡會兒,你陪我一起。”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被拽進房間了。
我:“大白天的你有病呀,自己睡。”
“沒有你我睡不香。”沒有給我反駁的餘地,直接擁著我又睡過去了。
不忍心打擾他,轉身換個舒服的姿勢就留下來陪他吧。
我:“老公,我餓了!”
“嗯。”
我:“老公,我餓了,我餓了!”
“嗯。”
我:“跟你說我餓了你聽到沒?”一腳踹向他,這一覺睡了好幾個小時。
“啊?咕嚕你說什麼?”
我:“我餓了。”就他現在這懵圈的狀態,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想吃老公了嗎?嘿嘿,你隨意,不用給我打招呼。”
我:“我真的餓了。”
“你不是以情飲水飽的嘛,想從哪裡開始不用客氣。”
聽他這麼說就知道這貨完全清醒了。
我:“給你好好說話你聽不進去是吧,快去做飯!”
“咕嚕,你確定我下廚媽不會罵你?”
我:“那你給我打下手。”
果真叫他給說中了,讓他洗個菜老媽都不樂意一直在那裡叨叨叨,覺得男人幹家務不合適,那我爸能幹家務他就爲什麼不行呢?別人笑話不笑話有那麼重要嗎?把他向客人對待我做不到。
“咕嚕,飯吃完了,碗也洗完了,你這個大爺還有什麼指示?”繫著圍裙的他屁顛屁顛兒的問。
我:“小妞,走,陪大爺我去消消食,呵呵呵……”
四月份的天氣,一到傍晚還是比較涼快,我們沿著鄉間小道一路走一路聊。
“咕嚕,你看你們這裡很乾燥,還有到現在了樹上纔有幾個嫩芽,看看我們那邊一年四季都有綠色的植物,有山有水人傑地靈。”
我:“那又能怎樣?我們這裡八百里秦川,上千年都不會有什麼大災大難,尤其是地震,哼。”
“我覺得還是那邊好,我們以後就定居在那邊。”
我:“你想得美,我爸媽怎麼辦?”
“一起過去呀。”
我:“隨便你說什麼,我還是要定居在這邊。”
“那以後再說嘛。”
誰人不說自己的家鄉好,我的親朋好友都在這邊,一個人在他那邊被欺負沒人撐腰怎麼辦?雖說他欺負我的可能性少之又少,用老媽的話來說就是我不欺負他就對了,可是以萬一呢。
晚上我們和二妹和三妹湊了一桌麻將,對於四川麻將我是兩眼一抹黑壓根兒就不會,勉強跟著他們入了門,輸贏反正也不會算賬,而且經常摸牌找不到方向,被他們三個贏慘了,要不是他從不胡我牌,我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提前竄通好的。
說到玩牌我的智商絕對是硬傷,不過大家說說笑笑確實開心,我們幾乎每天晚上都要來一盤,日子難得如此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