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駕照很難考,尤其是新規下來之後,但是那有什麼關係,和生命打交道的東西越是嚴格越是好。晚上做理論題白天去練車,這是我給自己制定的計劃。
早上六點半起牀,吃過早飯我就出發了。我是步行六里路到教練家,然後和大家一起去訓練場練車的。每天早晨老爸要騎車送我都被我拒絕了,我的理由很簡單,強迫自己不睡懶覺強迫自己鍛鍊身體。
考駕照之前我是從來沒有摸過車的,所以一開始手眼腳和大腦是配合不來的,教練說的方向盤打一圈半圈的我總是弄不好,車子老是斜起的,讓教練一度認爲我眼斜,光倒車入庫我就學了一個周。
等學到半坡起步我纔是惱火,車子不是熄火就是後溜,好在我心裡素質還是不錯的,沒有害怕所以不到十分鐘就基本上掌握到技巧了,比起其他緊張的滿頭大汗的學員學得比較快。
一般都是早上學車,到了吃午飯的時間我再步行回家。每一次練車我都是第一個到最後一個離開,整整堅持了三個月我的駕照終於到手了,不過我的科二掛過一次,當時我還鬱悶了好久。
考駕照的那段時間,下午我是要去壓馬路的,有時候一個人有時候會帶上幾個小學生一起,一走就是幾個小時,順帶還要給我家的兔子弄些草回去。
“姐,兔子吃什麼呀?”週末小叔家的雙胞胎女兒和我一起散步,問我的正是大女兒。
“你傻呀,兔子當然吃胡蘿蔔了。”小叔家的二女兒在一旁喊。
我:“咱們今天給兔子弄些草回去吃。”就這樣我們向另一個村子出發了,那裡有農民種了一大片苜蓿,我家兔子正好非常喜歡吃。
這隻兔子還是小妹帶回來的,當初剛到家時才巴掌大,好吃好喝的被我們伺候了大半年,現在長得超級大,它總是喜歡臥在我的窗臺上。
這隻兔子都快成精了,饅頭、肉、糕點、胡蘿蔔、青菜、苜蓿什麼都吃,但是有一點那就是如果給它的食物不新鮮了它是一口也不會吃的。冬天冷了它就臥在火爐旁邊,夏天熱了它自己在院子裡的菜地裡刨個坑躲在裡面避暑。
只要我們一開飯,它就會蹦噠到屋裡來,它似乎能聽懂我們說些什麼,只要有一個人訓斥它,它立馬就會到另一個人那裡尋求保護。不給它吃東西,它的爪子就在你褲腿上抓呀抓呀的,老媽一天把它愛的要命。
“咕嚕,幹嘛呢,有沒有想老公?”
我:“大晚上不睡覺還能幹嘛,你這每天晚上都定時定點的查崗究竟想幹嗎?”
“什麼叫查崗,我遠在千里之外電話關心一下你不行嗎?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老公的心都碎成餃子餡兒了。”
我:“哦哦,原來是關心我呀,那替我辦件事嘛。”
“說。”他牛皮哄哄的說。
我:“麻煩你給你老爹打個電話,不要讓他總是催我生孩子。”
“爸給你打電話了嗎?”
我:“今天早上還打了,你都不在你說我和誰生?呵呵呵。”
“你正經點兒。”
我:“好,我覺得爸和我談生孩子的事情不合適,你自己和他說去,不要總是一打電話就說這個事。”
“知道了。”我不知道他是和公公怎麼講的,反正從那以後公公幾乎不會打電話給我了,我也落個清閒。
我想他是理解我的,就像他和我爸媽平時也是很少打電話的,更別說嘮家常,因爲壓根兒就沒有共同語言。
轉眼一別四個月,外訓期間他中途有事兒回單位了一趟,我就回去和他呆了一個周又匆忙返回西安,唉,找個軍人當老公真心傷不起,見個面都跟打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