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我想回西安一趟。”
“好的咕嚕,照顧好自己,我忙了。”啪,電話就這樣掛斷了。都不問一下我回去做什麼嗎,心裡好失落,真有那麼忙。
我:“老公,我到家了,明天住院後天早上做手術。”
“哦,知道了。”然後就沒有下文了,他又忙去了吧,最近我們通話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通話時間也越來越短。就算他忙,明天還是會關心一下我吧。
半臥在手術檯上,我能聽到針頭刺入脊椎骨的聲音。
“不要動千萬不要動,否則麻藥推入有困難。”麻醉師來回唸叨這幾句,他說話聲音微喘,看來他乾的還是個體力活。
靜靜地躺在手術檯上,等待著麻藥發(fā)揮效果。主刀大夫來了,他說是個小手術不用擔心。手術全程一個半小時,我眼睛眨都沒眨一下,手術刀劃開皮膚的聲音,針線縫合傷口的聲音,我都聽的清清楚楚。
“看,這是切下來的纖維瘤,醫(yī)生拿給我看了一下。”他說我的精神還真好,他做了多少臺這樣的手術,沒見過一個像我這樣清醒的,要不是我感覺不到疼,他都以爲麻藥失效了。
手術室外,老爸老媽和妹妹都在,我朝他們笑了一下表示自己很好。
今天是七夕節(jié),我過了一個不一樣的七夕節(jié),從進手術室到出手術室,一直到晚上他連一個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我知道他忙忘了,我也知道嫁給一個軍人會過什麼樣的生活,可是爲什麼還是不由自主的傷心難過呢。
“咕嚕,一切還好吧,老公今天真的太忙了,對不起。”終於他的電話來了,可是一句對不起又有什麼用,每次需要時都不在身邊。
我:“我知道你忙,你是爲人民服務的嘛。”
“咕嚕,你生氣了?”
我:“你是爲人民服務的,人民裡面沒有我。”對,就是沒有我,要不然地震時他在哪裡?這會兒又在哪裡?接下來的日子我們依然是各忙各的。
“咕嚕,身體恢復的怎麼樣?想吃什麼讓爸媽給你弄,老公負責出錢。”
我:“我已經(jīng)回公司上班了。”
“啊,怎麼這麼快?”快嗎?一點兒也不快,這都半個月過去了纔想起來關心我有屁用。
我:“我忙著跟新客戶交接庫存呢,我們回頭再說。”
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們之間的問題所在,雖然我們結婚了,可我們依然還處於磨合期。以前談戀愛時聚少離多,彼此能瞭解多少。
可能我一直以來給他的印象就是獨立自強,所以他就認爲我什麼事情都能自己處理好,可是能處理好不代表我不需要關心和愛護。
新客戶的合同簽下來了,而這時我的辭職申請也批下來了。自從換了工作區(qū)域,我到他那裡就不是很方便了,去一趟要來回轉車,單程路上就要折騰半天。
相見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夫妻之間面臨的問題越來越多,所以我打了辭職申請決定隨軍。一方面可以療養(yǎng)身體,一方面可以再培養(yǎng)一下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