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霧氣猶如輕縷薄絹輕輕纏繞在腕間,脖間,胸間 。
擡手輕輕撥弄漂浮在水面上的霧氣,霧氣隨著手掌的撥弄向兩旁慢慢漾去,掬起一捧溫水潑在身上,說不出的愜意。
我閉上眼睛,頭仰靠著,很享受的扭了扭身子,“真舒服啊,活著,就是TMD舒坦。”
死裡逃生的感覺就是不一樣,雖然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還是有些後怕,但我這人記吃不記打,什麼壞事轉眼也能忘了,只要與錢無關的事那都不叫事。
“還是舒坦啊!”我哈哈大笑著,也不知道是爲什麼,這次餘後劫生的感覺讓我特別興奮。
“舒坦麼,一會更舒坦。”
“陸羽,你小子進來不知道要敲門嗎!要敲門,敲門!你嚇著老子了。”我大大咧咧的嚎著,伸手撩起一些水向陸羽潑去。
陸羽坐在輪椅上躲閃不及,被我潑了一身熱水,徐光站在身後有些無語的看著我。
陸羽一臉陰沉的低頭看了看溼透的上衣,突然有些陰森的笑了。
目光下移,鎖定在他手裡抱著的方形盒子,裡面也不知道放著什麼。
我有些警覺的向另一邊挪了挪身子,感覺這小子來者不善。
“陸羽,那盒子裡裝的是什麼!”
“一會就知道了。”陸羽一隻手伸進盒子,掏出一隻通體血紅一寸長的蠍子,另一隻手一擺,徐光倒是很配合的推動著輪椅向我這邊靠近。
“不,不不,徐光你還是不是我兄弟,你不能讓他這麼做,不,不要!”
蠍子兩隻傲鉗像是閃著紅光一般,看著後背就起雞皮疙瘩。
我連連擺手,眼睛一寸也不離那蠍子,“徐光,不要讓那混蛋再靠近我,這東西會要人命的!”
先說明一番,自從昨天在醫院負一層陸羽打退飛屍,我就身重飛屍的劇毒,雖說之前陸羽用符籙暫時治好我的胳膊,但是,飛屍毒卻沒有排除來。
因此,也就有了剛纔這一幕,陸羽用各種辦法幫我驅毒,雖然已經排除一部分毒素,但是,依舊很危險,用陸羽的話來說就是,如果不能及時排出毒素,電影《生化危機》就要在我身上再現。
徐光這小子也不知道是被收買了,還是中了陸羽的術,對陸羽言聽計從,依舊一步步推著輪椅向我靠近。
我掙扎著就要蹦出來。
“青琳,你鬧夠了沒有!”陸羽有些惱怒的看著我。
“我不要那東西,天曉得……”
話沒說完,陸羽就惡狠狠的打斷了,漆黑的眼眸似噴著怒火,“不要?!你不看看自己,到現在還是一身綠油油的顏色。對這飛屍毒,我打心裡沒底,你還這麼鬧騰!讓不讓我擔心!”
陸羽怒髮衝冠的樣,就差點從輪椅上蹦起來。
我低頭看看自己一身草綠色的皮膚,也是感覺到有些害怕,畢竟這是被飛屍咬傷中的毒,萬一解不了,最後成了喪屍……
我有些可憐兮兮的又重新坐在木桶中,悶哼一聲,把頭扭向一邊,“來吧,來吧,什麼臭蟲毒蛇的通通拿出來,老子不懼了……”然後,使勁吞嚥了一口唾沫。
看著突然間配合卻又害怕的我,陸羽也是沒好氣的搖了搖頭,一轉又是一副冰山臉,“這是血蠍子,能疏通經脈。”說著,提著那隻血紅的蠍子扔進桶裡。
噗通。
那蠍子就落入水中,水花濺在臉上,嚇得我一哆嗦。
我從小就怕蟲子,可偏偏最近發生的事情都與蟲子有關,先是那個紅袍女人養的蠱蟲,接著又是飛屍養的噬魂蟲,到現在陸羽有條不紊的往桶裡仍的各種蟲子。
老天爺,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讓我與蟲子有這麼大的孽緣。
“這是屍氣蜈蚣,能噬屍氣。”
噗通。
“這是喪水草,能延緩血液流通。”
噗通。
“這是花骨蛇膽,能……”
“陸羽哥,能不能別介紹那些東西,你往桶裡加就行,我聽著慎得慌……”我也不敢睜眼去看那些東西,總感覺看一眼,晚上我肯定睡不著覺。
雖說那些都是死物,但是我總覺得他們正在水裡快活的翻滾涌動,是心理在作怪還是真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那感覺就是特別不舒服。
徐光有些看笑話,一臉幸災樂禍。
陸羽瞥了我一眼,就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往桶裡一樣又一樣的放著各種毒蟲藥草。
很快,木桶中就漂浮起各種藥物,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一股奇異的芳香。
漸漸地感覺到腹部升起一股燥熱感,以腹部爲中心,開始向四肢蔓延,漸漸地呼吸加重,全身都酥酥的,綿綿的,極爲舒服,猶如醍醐灌頂一般,一時沒控制住,竟呻。吟了一聲。
四周空氣瀰漫著一股異樣的氣氛,四道異樣的光芒照射著我。
感覺不對,我一臉潮紅的睜開眼,有些蠻橫的的喊了一聲,“看什麼看,老子就是舒服!”
然後一頭扎進桶中。
陸羽與徐光對視一眼,幾秒鐘後,一聲大笑久久不散的盪漾在浴室中。
“他們三個大男人在裡面幹什麼,不行,我要進去看看!”蘇潤有些坐耐不住的伸長身子張望門口,起身,卻被一直玉手攔下。
“可能是在聊天。”伊沫躺在牀上伸手拉住蘇潤的胳膊,搖搖頭,笑著。
“沫兒,那怎麼行,那大帥哥還在裡面,我可不放心那!”說著,有些著急的整了整衣服,那傲人的玉峰一動一動。
“你就別進去添亂了,人家陸羽可是有歸宿的人了,你就省省心得了。”柳聰一身便裝,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著文手中的一本黑皮本子,淡淡的說了一句。
蘇潤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思忖了半天,手指來回扣弄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可不一定,我可是與陸羽大帥哥有夫妻之親的,他可是,可是碰過……”
伊沫很是疑惑,想來加上這次總共就見過陸羽三次,怎麼可能有夫妻之親呢,不禁追問道,“碰過什麼?”
蘇潤一手捂住臉,羞澀的如同出嫁的新娘,扭捏著身子,聲音很小的蹦了幾個字,“碰過人家奶。子嘛。”
柳聰噗的一聲,把喝道一半的茶水噴了出來,“什麼!!陸,陸羽。”然後,等大眼珠子看著蘇潤的後面。
蘇潤更是不好意思,臉紅的一塌糊塗,轉過身一看,臉啥時蒼白。
陸羽一臉殺氣的在蘇潤面前,用來裝藥的盒子被捏的變了型,“你把剛纔的話再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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