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就算慧凝強搶也沒人敢說，畢竟爲了一個庶女，孫府不敢得罪聖寵的公主。
“本宮說，孫二小姐曾救過本宮一命。儘管二小姐施恩不望報，但本宮卻不能做那忘恩負義的人。”慧凝說得很是隨意，恩人有難，她當然坐不住了！沒毛病！
“就沒人問你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救的？”石瑜瑯瞪大雙眼，沒想到自家表妹竟然會說救命之恩。
慧凝朝石瑜瑯翻了個白眼，語氣隨意得很，“問了啊。本宮就回了句，本宮的事，父皇都不一定會管，爾等要越過本宮父皇？”
石瑜瑯：對不起！是我還不夠囂張，不配做個紈絝！
在現場已經被慧凝的霸氣鎮過一回的孫茹芹，這回已然淡定了，只安靜地聽著。
反倒是司馬眼神微亮，慧凝公主真是越看越順眼。
慧凝剛轉頭，想看看司馬的美顏，正好捕捉到了她眼裡的欣賞，頓時就興奮了起來。
“俊公子，你在偷看本宮！你是不是看上本宮了？”她直接伸手，拉住司馬的袖子，神色裡滿是肯定。
石瑜瑯小聲地在旁邊嗶嗶，“我還以爲是在喊我呢。”
他這話一出，直接就收到了慧凝的一記白眼，“你這臉哪有人家公子那麼好看。”
石瑜瑯自詡京城數一數二的美男子，如今被慧凝貶低，還是在心上人面前，自是不服的。
正要反駁，目光卻掃及笑意吟吟的司馬，姿態恣意，自有一股風流色……確實是他比不過的。
到脣邊的話忽然一轉，他忿忿道，“你、你就是圖新鮮！”
慧凝以手撐著下頜，目光看著司馬，隨口敷衍著石瑜瑯，“這就是事實啊。”
石瑜瑯被噎，鬱悶極了。
一直當背景牆的孫茹芹看著這幕，不由失笑，這位公子是真的生得俊俏。
司馬發現，他們都看向她，令她有種自己是動物園被圍觀的猴子的錯覺。
她正想要表達自己的不滿，卻聽到門外有細微的動靜。
緊接著，小二的聲音伴著敲門聲響起，“菜好了！”
司馬目光移至店小二身上，看了兩眼，神色嫌棄，頗爲挑剔地開口，“這麼醜的店小二，掌櫃怎麼找的？也配讓你來給我們端菜嗎？”
店小二腳步微頓，端菜的手有些顫抖，恨不得將腦袋埋進胸裡，驚懼地出聲，“大、大人恕罪！小的、小的……”
不等他說完，司馬冷笑一聲，打斷他的求饒聲，“你去跟你掌櫃的說！讓他換個不醜的過來！”
小二攥緊著端盤，窘迫得脖子都通紅。
石瑜瑯看不過眼，出聲打圓場，“你先下去吧。”
小二連忙端著盤子離開了包廂。
“他也沒你說的那麼醜啊。”石瑜瑯不解地看向司馬，更醜的又不是沒見過，也沒聽林兄嫌棄過啊。
司馬看了眼慧凝公主，道，“怕污了慧凝公主的眼。”
慧凝花癡一笑，話脫口而出道，“本宮只看你就好了。”
屋內突然靜了片刻，司馬略微無語，要不是慧凝的目光沒有其他的意思，她真的都要覺得慧凝這是對她一見鍾情了！
就在他們都靜默的時候，門再次被敲響。一個模樣還算端正，但身形與方纔那小二差不多的男子進來。
他差不多走到孫茹芹身旁的時候，司馬突然就沉下臉，怒問男子，“你們掌櫃的呢？這麼臭的夥計怎麼招進來的？這是酒樓還是市井攤販！”
質問的話語乍然響起，嚇得男子端盤的手一抖，幾盤菜差點沒抖出來。
慧凝疑惑地吸了吸鼻子，並沒有聞到什麼味道，不由疑惑地看向那名男子。
倒是距離男子最近的孫茹芹覺得不太對，目光掃過他端盤子的手，心裡一驚，直覺不妙，連忙拉著一旁的慧凝後退。
見狀，司馬看向孫茹芹的目光裡閃過讚賞。
只是，那名男子瞧見孫茹芹動作後，愣了下，隨後也不僞裝了，冷笑著將手中的盤子一丟。
“哐當——”
精美的瓷盤落地，碎成片片。
他目的性明確地伸手抓向孫茹芹，竟是直接去扯她的衣領。
司馬冷著臉，直接一條長綾從袖中甩出，纏住他的手。
還不等她繼續動作，石瑜瑯紅了眼，直接衝了上去，一拳揮了出去。
那名男子本是可以躲過的，但司馬手中的長綾卻纏著他，讓他無法動彈，只能捱了這一拳。
緊接著，石瑜瑯拽著人，一頓瘋狂輸出，嘴裡還不斷地問候著那名男子的全家。
慧凝嫌棄地看了眼石瑜瑯，再看看被嚇得花容失色的孫茹芹，看在微弱的表兄妹情誼上，她默默地伸手將孫茹芹的眼蓋住。
“別看。”她聲音冷靜，目光直接略過石瑜瑯，落在司馬身上，滿滿的求知慾，“俊公子怎麼知道他有問題的？”
“正常的店小二是不會武的，但他快走到門口，我才聽到聲響，顯然他是會武的，且武力還不低。”司馬沒隱瞞，直接當著那男子的面拆穿，“剛剛那個小二也是他，不過是方纔做了僞裝。”
她說罷，還扯了扯手中的長綾，本還能稍微掙扎下的男子被這一扯，只能像條毛毛蟲一般蠕動，還是一條被揍的毛毛蟲。
“他、他爲什麼要對我動手？”
孫茹芹將慧凝的手拉下來，慘白著臉，眼神有些崩潰。
她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庶女啊！有什麼值得這些人一個個惦記著的？
這一句瀕臨崩潰的話，將衝冠一怒爲紅顏的石瑜瑯理智拉回。
他停下揍人揍到麻木無感的手，回頭看了眼孫茹芹，瞧見她毫無血色的臉還有噙著淚珠的雙眸，神色不自覺地帶上疼惜。
“我會保護你的。”石瑜瑯站起身，目光堅定地看向孫茹芹。
孫茹芹看著他筆挺的身形，從他堅定的眼神裡感受到莫名的力量，讓她無助又有些絕望的情緒突然就平復了下來。
慧凝挑挑眉，覺得該空出場地來讓自己表哥表明下心跡。
她目光落在司馬身上，兩人對視一眼，司馬會意，將地上被揍得大喘氣的男子給拖了出去。
一離開包廂，慧凝就無視地上的第三者，滿眼崇拜地看向司馬，問道：
“你的武功好厲害！本宮可以僱你做侍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