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長?”何天見她非但沒有半點不高興,反而笑瞇瞇地,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曬多了太陽眼花了!
“嗯,我知道了,下午我就把宿舍給他騰出來,明天早上再去幫他搬家!趙助理那兒,我也會跟他說的!”李楚歌回答的很乾脆。
何天頓時更鬱悶了,那個男人長的那麼禍國殃民就算了,現在連廠長都這麼慣著他!
李楚歌想了想,又去食堂找自己的叔叔他們。
“楚歌?怎麼這會兒過來了?是我們有哪兒沒做好的?那你儘管說,我們改!”二嬸一看見她,趕緊放下手頭忙活的事情,迎了上來。
“不是,二嬸兒!”李楚歌趕緊搖搖頭打消她的疑慮,“是這樣兒,咱們這裡方不方便開個小竈?”
“方便!有什麼不方便的!”二嬸很爽快地點頭,“我早就說,你身子不好,不該跟著大家吃大鍋飯!那大鍋飯再好也比不上單開的小竈兒!你喜歡吃啥儘管說,今天中午我就讓你二叔給你單鍋小炒!”
“不是我!”李楚歌笑道,“咱們廠裡要來位老年人,纔出院沒多久,我想著大鍋飯雖然伙食也挺好的,但是不太適合老年人吃!”
“啊?什麼人啊?纔出院?那你請他劃算麼?別幹不了活兒讓你白給工資啊!”
“不是請他,他算是家屬吧!”李楚歌笑著解釋。
“啊?以前可沒聽說過還有這個先例啊?”二嬸兒很不解,“誰那麼大面子啊?”
“是我才請來的設計師。”李楚歌很耐心。
“設計師?”二嬸兒有些奇怪了,“咱廠裡用得著嗎?”
“就你話多!”二叔不知道什麼時候兒站在了兩人邊兒上,“這些事兒是你該過問的?楚歌怎麼吩咐你怎麼做就行了!那麼囉嗦,東問西問的!”
“咳!我不就是擔心嘛,怕楚歌……”
“楚歌心裡有數兒,你就少操點閒心!”
“二叔,瞧您說的
見外了!你們又不是外人,再說這些事兒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估計他們明天開始就要在廠裡吃飯了,你們多辛苦了!”
“看你這孩子,還說我們見外,你這纔是客氣了!交給我們吧!”二叔笑笑,“我明天就弄點兒清淡滋補適合體弱的老年人吃的東西,你就放心吧!”
“就是,有事兒你吩咐一聲就完了!待會兒過來吃飯你可要多吃點兒!瞧瞧你最近都受了!管這麼大一個廠子得操多少心!都是累的!”二嬸兒也很心疼地附和。
“行!那我先走了!”李楚歌心裡暖洋洋地離開。
回到辦公室,李楚歌給趙天宇打電話說了宿舍的事情,果然趙天宇一口就答應了。而且她感覺得到,趙天宇並沒有半絲的勉強或是不滿,她一直就覺得,趙天宇對很多事的不在乎並非只是表面上的,而是他真的打從心眼兒裡就不在意,那種灑脫和超然真的是讓一般人難以企及的。
到了下午,李楚歌就匆匆收拾好她自己的東西,換了間宿舍。好在她才搬來沒幾天,也沒多少東西要收拾。然後又按照趙天宇的囑咐,從後勤處拿了趙天宇宿舍的備用鑰匙,幫他也把東西整理好。
開始沒想那麼多,到了趙天宇的宿舍之後,李楚歌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雖然趙天宇的宿舍很整潔,但畢竟這是個男人的宿舍,有很多隱私的東西,對著衣櫃裡那些貼身穿的衣服時,李楚歌就覺得很是尷尬。好歹厚著臉皮收拾完了別的東西,李楚歌又開始收拾趙天宇書架上的那些書。
趙天宇的愛好顯然很廣泛,從他涉獵的這些書籍上就能看出來,難怪他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李楚歌一面收拾一面想,臉上掛著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微笑。
王明修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的妻子,嘴角邊噙著恬靜溫柔的笑容,整理著另一個男人的東西!似乎在他遙遠的記憶裡,也總能看見李楚歌帶著這樣的表情,在自己家裡整理家務,可是那段記憶如此遙遠,
甚至已經有些模糊了!
李楚歌側身對著門外,一時並沒注意門口多了個人,只是不經意間把一本書裡夾著的什麼東西掉落出來,她趕緊彎腰撿了起來。
“咦?怎麼這麼眼熟?”李楚歌撿到的不過是一片早已乾枯的楓葉,輕脆易破,卻保存的很完好。她好不容易纔小心翼翼地把那片楓葉又夾在了書裡。
“好!真好!”王明修看著她小心謹慎地樣子,好像捧著什麼稀世珍寶似的,心裡的怒火幾乎再也壓抑不住,攥緊了雙拳依舊沒有出聲!
李楚歌起身的時候,一眼瞥到地上多了一雙腳,還以爲是她喊來幫忙搬東西的同事,於是一面起身一面說,“我們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搬過去吧!”
王明修聞言黑著臉掃視一圈,看到李楚歌的提包也在一旁,那個包還是李楚歌上大學的時候用的,這麼多年她還一直保存著,所以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你們?這是打算不再掩耳盜鈴了?準備公開出雙入對了?”王明修一字一頓地說。
“怎麼是你?”李楚歌一擡頭,看到竟然是王明修,頓時就覺得原本還不錯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
“不是你的姘頭你很失望吧?”王明修整個人都像一頭危險地野獸,一步步地靠近李楚歌,“你是不是有些太迫不及待了?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老婆!難道就想這麼光明正大的跟別的男人住到一起去?”
他以爲李楚歌這是打算和趙天宇搬到一起去同居,頓時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你胡說什麼!”李楚歌警惕地後退一步,冷冷地盯著他,“我告訴你,我們纔不會像你想的那麼齷齪!你不要胡言亂語!”
“哈!開口我們、閉口我們!李楚歌你欺人太甚!你把我這個丈夫當做了什麼?”
“你來這裡是爲了什麼?”李楚歌深吸了一口氣,跟暴怒的男人辯論是不明智的,她只想弄明白王明修的來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