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宇擡頭看了徐濤一眼,“活該!揍得輕!誰讓你大半夜裝神弄鬼的嚇唬人!早跟她把話說明白了不就行了!”顯然,他已經(jīng)問過徐濤他腦袋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了。
“唉!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徐濤誇張地嘆息,“明明是某人見色忘友……”
“那個,”李楚歌生怕他那張鬼扯的嘴說出什麼更令人尷尬的話,趕緊打岔,“其實我這麼一扯慌,你纔是最大的獲利者!”
“啊?”徐濤反應(yīng)不過來。
“你看啊,我這麼一說,你英勇無畏保護人民羣衆(zhòng)的高大上的光輝形象立馬被豎立起來了是不是?再配上你這身警服,瞬間折服了多少小姑娘的芳心啊!你看今早你在我們廠裡,那些小姑娘看著你的眼神兒都得有多崇拜啊是不是?”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徐濤咧嘴直樂。
“臭美完了趕緊滾回去忙你的正事兒去!”趙天宇涼涼地掃他一眼。
“過河拆橋啊過河拆橋!瞧瞧我這青眼窩!”徐濤一面抱怨一面溜達著出了門。
李楚歌和趙天宇相視一笑,胃口都又好了幾分。
“吳姐怎麼會突然過來?你剛纔送她去賓館的路上她有沒有說過?”李楚歌心裡有很多的疑問。
“沒有。”趙天宇不知想起了什麼,看了看李楚歌欲言又止。
“怎麼了?”
“有件事,我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趙天宇很真誠地看著她,“這件事可能會解釋你的一些疑問,但是也會給你帶來一些心裡的痛苦,所以我在猶豫……”
“和我爸爸的事情有關(guān)?還是跟廠裡有關(guān)?”李楚歌目前關(guān)心的只有這兩件事。
“算不上很直接的聯(lián)繫,就算有,也不會有什麼壞處。”趙天宇回答的很乾脆。
“那就不用說了。”李楚歌也很乾脆,她現(xiàn)在沒有那麼多閒心,只要對父親和工廠無礙,她也不想多加理會。只是她的這份灑脫,其實是建立在了對趙天宇毫無保留的
信任上,而她自己卻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也正是出於此,她甚至對趙天宇究竟委託徐濤查什麼事也沒有多問,只是表達了自己的疑慮:“你找徐濤幫忙,他……靠譜嗎?”
“他不靠譜不要緊,關(guān)鍵是,他有個靠譜的爹!”趙天宇“出賣”起自己的朋友可是毫不含糊,“別看他不著調(diào)的樣子,但是身份擺在那兒,如果車禍的事情真的有什麼內(nèi)情,也算是敲山震虎了!他的作用,和你昨晚當(dāng)衆(zhòng)宣稱有人要害你的目的是相同的!”
李楚歌瞭然地點頭,又有些訕然,“我還以爲(wèi)你會怪我沉不住氣,容易打草驚蛇呢!”
“打草驚蛇,起碼也讓那毒蛇暫時收起它的毒牙!”趙天宇毫不介意的一笑。
李楚歌心裡暖暖的,從前,不論是在自己家裡還是和王明修在一起時,自己做出的許多決定都會被否決甚至責(zé)備。而只有趙天宇,好像不管她怎麼說、怎麼做,都能得到他毫無保留的支持。
“我們現(xiàn)在可能還有些麻煩……”趙天宇話音未落,外面?zhèn)鱽硪魂嚰妬y的腳步和女人尖細的嗓音,趙天宇對著李楚歌苦笑:“說曹操曹操到!”
李楚歌也不禁皺眉,這個大麻煩,不用別人說,她也聽出來了,來的正是張嫺雅母女!
“李楚歌,你給我出來!”李可媛到了辦公室門口,卻並不進來,反而站在門口大吵大鬧,顯然是想吸引更多人的注意力。
李楚歌平靜地走了出去,心平氣和地看著這母女二人。
“你們不去醫(yī)院裡替換二叔二嬸兒,怎麼到廠裡來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們?”李可媛憤怒至極,原本精緻的妝容變得扭曲,整張臉都顯得極其難看。
“我們在家裡爲(wèi)爸爸擔(dān)心,你卻忙著跑到廠裡來奪權(quán)!李楚歌,你的心是怎麼長的?”
“李可媛,我是你姐姐!請你跟我說話的時候,注意一下起碼的禮貌!”李楚歌的聲音清冽。
“楚歌,你妹妹年紀(jì)小
,是不怎麼會說話。”張嫺雅拉住暴怒的李可媛,“可是,她說的也是事實啊!你爸爸還躺在醫(yī)院,你這樣做,讓他多傷心啊!”
“我怎麼做了?”李楚歌緊緊盯著她的眼睛,“正是因爲(wèi)爸爸在醫(yī)院,爲(wèi)了讓他能安心養(yǎng)病、爲(wèi)了不讓他一生的心血在他生病期間出現(xiàn)什麼意外,我接管工廠,難道不應(yīng)該?”
“你說接管就接管?你憑什麼?你有這個資格嗎?爸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女兒,你想獨吞不成?”李可媛完全覺得李楚歌搶走了屬於她自己的東西,又怎麼會不激動!
“我只是代管,什麼獨吞之類的話,不要讓我再聽到第二遍!爸可是還在的,你說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李楚歌也有些動怒了,“至於我有沒有這個資格,昨晚廠裡的所有人已經(jīng)有了公論,不需要你來評判。”
李可媛被她的眼神嚇到,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楚歌,話不能這樣講!你自己也說,這個廠子是你爸爸一生的心血,你一個女孩兒家,什麼都不會,怎麼能這麼兒戲?可媛她也是心急,怕你擔(dān)不起這幅重擔(dān)!話可能說的不合適,但是她可沒有什麼私心!”
“那您的意思是,我有私心了?還是您覺得,有比我更合適的接管人?”李楚歌冷笑一聲,“您可別忘了,我雖然是女兒,可是我爸這輩子也就兩個女兒,他要是有個能獨當(dāng)一面的兒子,我還真不用操這個心了!”
“你爸是沒兒子,可是老話說得好!一個女婿半個兒,你看,明修不是最合適的人選?他一直經(jīng)商,也算是輕車熟路,又是你丈夫,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最合適的人選!”
張嫺雅嘆了口氣,又擦了擦眼角,“我知道,我是後媽,你信不過我。可是我是真沒有什麼壞心的。明修是你自己選的丈夫,你總信得過了吧?他跟你,總比跟我們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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