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歌!你非要做的這麼絕嗎?”王明修咬著牙,一字一句。
“絕情的人不是我。”李楚歌看都不看他一眼,“多說無益。我和你,和你這一家人,從此以後,再也不想有半點瓜葛!”
“咱們走!”王建國黑著臉,他是個極愛面子的人,要真是讓自己的兒媳婦,還是自己一直看不上眼的兒媳婦廠裡的保安把自己給扔出去了,那他還如直接去上吊!
王明修離開的時候,走出很遠,終於忍不住回頭,卻見李楚歌的房門已經(jīng)緊閉。想想趙天宇一定還在裡面,他額頭的青筋便立刻暴起。
趙天宇的確還在李楚歌房裡,只是兩人卻是在談王敏敏的事情。
“照這麼說,她給我打完電話之後就不見了?手機也忘在了宿舍裡?”
“看來是這樣。”趙天宇點點頭,綜合他們兩人從剛纔那警官那裡聽到的情況,大致就是這樣。
“也怪我大意了。如果昨晚打聽一下她在哪個宿舍,就好了。”李楚歌雖然對王家其餘人憎惡不已,但是王敏敏從來沒有傷害過自己,所以現(xiàn)在得知她可能出事,心裡還是有些不安。
“她們學(xué)校有幾千人,哪有那麼容易打聽。”趙天宇嘆了口氣安慰她,“不要胡思亂想的,畢竟她也是成年人了。而且警方也在找,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嗯。”李楚歌點了點頭,又問他:“你有沒有熟悉的律師?”
“我來安排,明早讓他來見你。”趙天宇心知她是爲了和王明修離婚的事,倒也不囉嗦。
“可不可以現(xiàn)在就見?”李楚歌卻是一刻都不想再等:“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我什麼都不要!只要能離婚,我淨(jìng)身出戶!”
趙天宇微微皺了皺眉,猶豫一下還是說:“雖然你不稀罕那點財產(chǎn),可是……就怕有的人反而拿這個做文章!”
“這話怎麼說?”李楚歌有些詫異。
“這是我的責(zé)任。”
“跟你有什麼關(guān)係?”李楚歌
一愣之下也反應(yīng)過來,苦笑道:“是怕他們說我做賊心虛?”
趙天宇也苦笑起來,算是默認了。
“可是,按照王明修的性格,如果我要分財產(chǎn),他肯定不會輕易離婚。”李楚歌嘆了口氣,還有一半她沒說出來,趙天宇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她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可是人家趙天宇,憑什麼要跟著背這個黑鍋?
“我是無妨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些許流言蜚語,對我也不會有半點影響。”趙天宇好像再一次看透了她的心思,嘆了口氣:“只是,我在想,你父親現(xiàn)在這種狀況……如果鬧出這件事,恐怕你繼母那邊,對你我一起在廠裡工作會有些想法……”
李楚歌抿著嘴搖了搖頭:“這正是我擔(dān)心的事情。”
“你是指……?”趙天宇長眉上挑,似乎想到了什麼。
李楚歌也並不隱瞞他,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之前的事情你也都看到了。我倒是打算淨(jìng)身出戶,可是,可多人,恐怕還不滿意呢!”
“這廠子是你父親一手創(chuàng)建的,跟王明修半點關(guān)係都沒有。於情於理於法他都沒有資格覬覦!”趙天宇有些憤慨之餘也有意外,在他看來,上次王明修雖然來說過要幫李楚歌接管工廠,但那時畢竟他是李楚歌的丈夫,所以還算說得過去。可是現(xiàn)在既然兩人要離婚,身爲一個男人,若是還對妻子孃家的財產(chǎn)念念不忘,他就實在沒有辦法想象了!
“我最擔(dān)心的就是這個。”李楚歌愁眉不展。現(xiàn)在廠裡雖然有種種困難,但是並沒有突然倒閉的跡象,所以她不得不懷疑,上一世的那些事情,就是王明修在背後搞鬼!否則,好端端的廠子,怎麼偏偏就在父親出事之後倒閉了呢?
所以現(xiàn)在,她雖然慶幸自己接管了工廠,但也一直惴惴不安。王明修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自己現(xiàn)在突然提出離婚,究竟是會讓他措手不及,還是會惹得他拼個魚死網(wǎng)破?
見李楚歌面色凝重,趙天宇轉(zhuǎn)念想剛纔王明修全家人那番做派,他還真是不太懷疑李楚
歌的的擔(dān)心是多餘的。
“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明面兒上,他沒有任何的機會和可能動這廠裡的一根針線,但是私底下卻很有可能動手腳……”趙天宇很快就想到了關(guān)鍵。
“沒錯兒!我擔(dān)心的正是這個!”
“我會多留心的。廠裡也有一批可靠的老人,我也會叮囑他們提高警惕的。”趙天宇安慰她到:“你也不必太擔(dān)心,見招拆招就是了!”
“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李楚歌揉了揉頭,暗自懊悔自己上一世只沉浸在悲痛裡,對廠裡的情況萬事不理,絲毫都不瞭解,現(xiàn)在纔會這樣被動。
“我現(xiàn)在就幫你請律師來。”趙天宇說著就給相熟的律師打了電話,對方答應(yīng)立刻趕過來。
“你手上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李楚歌這纔看到他手臂上被何淑芬抓開的血印。
“沒事兒!這點兒小傷算什麼!明天就結(jié)痂了!”
“那可不行!雖然只是小傷,但是老話都說,這人的指甲是有毒的。說的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都知道指甲裡藏了好多細菌!你藥箱放在哪裡的?就算不用包紮,我也得給你消毒一下!”
“好。”趙天宇倒也不再推辭,轉(zhuǎn)身回到自己宿舍拿出藥箱。
李楚歌低頭仔細地給他的傷口清理消毒,一擡眼看到他正專注溫柔地盯著自己,兩人相距很近,彼此之間似乎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一時間有些尷尬。
“早上才傷了頭,晚上又傷了手!都是因爲我!”李楚歌嘆了口氣,“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那就什麼都不必說!”趙天宇的聲音更溫柔。
李楚歌低下頭去,繼續(xù)給他消毒,心跳卻不由得加快幾分。柔和的燈光下,一片靜謐,遠遠看去這兩人雖然都不說話,卻顯得那樣和諧。
等律師匆匆趕來的時候兒,聽到李楚歌淨(jìng)身出戶的要求也有些吃驚。畢竟現(xiàn)在的離婚大戰(zhàn)中,他見到的都是恨不得給自己多留一份兒財產(chǎn)和爲此展開的爭奪。
(本章完)